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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厦子进来的模样很急,令季昭顿生一股不祥预感。而他匆忙行个礼便道:“娘娘请快做准备!傅婉仪现下正在仪元殿向皇上告发娘娘的宫女玉漏与太医林朔私通之事。”
季昭心中猛地一跳,面上却还维持着,道:“多谢公公前来告知。”又命金盏上去送金瓜子当喝茶前,“让公公见笑,此刻漪澜殿怕是没时间招待公公了。”
小厦子忙道:“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忙您的,奴婢可不能来添乱啊。”又言:“奴婢不方便出来太久,先回去了。”于是匆匆告退。
待他的脚步踏出漪澜殿,季昭方沉下脸来问道:“玉漏哪儿去了?”
金盏的神情之间尽是焦色与忧虑:“奴婢这就去叫她!”
“等等。”季昭呵止,她做出布置,语速虽快却不见慌张。她道:“让芰荷去找玉漏,然后命她自己过来!金盏,你去搜玉漏的房间,注意不要让外头的人看见!再把明镜打发走——就编个理由叫她去宓秀宫给肃贵嫔送个什么东西。快点!”
金盏急忙照办。
玉漏不多时便被叫来。她并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是气氛的紧张总能察觉,脸上并无惯常的轻松笑意,只惊疑不定道:“娘娘?您怎么了?”
“玉漏。”季昭唤她一声,久久凝视那娇艳脸庞,才若无其事微笑道,“你伺候我的日子也不短了。本宫把你叫来是想问问你,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玉漏脸色一白,满面惊惶地跪下,嘴里还强自掩饰道:“什么打算不打算……娘娘怎么突然提这个。奴婢一心侍奉娘娘,绝无非分之想!”到后面语气才坚决些,带着赌咒的意味。
“是么?”季昭平静凝视于她,“那么,本宫若要抬举你给皇上呢?你也知道,本宫现下怀着身孕不能侍寝,你愿不愿意为本宫分忧呢?”
“轰”的一声,玉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炸开了。她什么也意识不到,待她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爬到季昭身前哭道:“娘娘不要!不要!”
季昭看她如此反应,心中已对小厦子的话信了七八分。她神色只是淡淡,并不说话。反而玉漏逐渐意识到这或许是主子的试探,惶恐地擦着眼泪,又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
而金盏便在此时快步走入,手捧一匣,面含忧色:“娘娘,这些东西都是库房里不曾记载的……”
玉漏慌乱之下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想伸手去夺回那匣子,可却扑了个空。她又哽咽着转过身,语不成调地向季昭求情,哭道:“娘娘,娘娘,奴婢真的已经知错了,求娘娘宽恕!”
季昭沉着脸不曾理会,接了那匣子打开细看。
里头的东西很简单,无非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碧玉佩,上头刻有一个“林”字。还有对儿泥塑小人,看得出来是俊秀的一男一女,正是林朔和玉漏。再有就是用彩线所编、做到一半的一个同心结了,看着倒是颇为精巧,却使玉漏的心思昭然若揭。
玉漏此时已慌乱万分,只抽泣着哀求:“娘娘……别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季昭平静问道。
玉漏哽咽着回答:“娘娘上次怀孕,林太医给娘娘看诊的时候。”
“这么说你们也苦了很久了,”季昭语气稍缓一些,却仍是不辨喜怒,“怎么就没想着告诉本宫一声,让本宫成全你们?”
玉漏只是哭泣:“奴婢知道私相授受是大错,不敢告诉娘娘,可是奴婢又管不住自己。”
季昭轻轻一声笑,惊得玉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你晓得吗?傅婉仪已经向皇上告发了你们,现在只怕正过来呢。”
玉漏大惊,咬牙道:“奴婢死罪!奴婢愿意一力承当……”
“那好。”季昭将盒子递给她,“立刻毁了。”
“娘娘,那玉佩是林太医家传的!”玉漏失声道。
“所以才要毁了。”季昭眼中波澜不兴,“还是你希望连累的满宫人说本宫教导无方?”
玉漏面上已有泪痕,她抓起那块玉佩就要砸下,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肠。好容易提起力气,又在即将砸到桌角上时下意识用手指裹住,疼得她嘶了一声。
她鼓起勇气抬头,低声泣诉道:“娘娘,奴婢晓得泥塑和同心结可再得。虽珍重自己的情意,不敢求恕。但玉佩乃林太医家传珍贵之物,奴婢斗胆求娘娘……”她似是无颜面说这些话,话至一半便掩面而泣。
季昭叹道:“你心里分明晓得利害,嫌弃又怎么心存侥幸呢?”向金盏道,“玉佩藏到帝姬的襁褓里去,其它的尽皆毁了吧。”她还要用林朔,既然出了这事,不好不袒护他们一二。
金盏连忙照做。
而玉漏只是羞愧抽泣。
季昭冷着脸叫人把她带下去,立刻净面换衣,又带上来交代几句。估摸着人快到了,就让金盏指使众人忙碌起来,恢复漪澜殿往日的样子。
果然半刻钟不到,便听人通报说:“皇上驾到。”
季昭面色如常过去迎接。
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仍是含笑免了她的礼。只他身后跟着个傅如吟十分碍眼,见了季昭却不曾行礼。季昭觑她一眼,冷冷道:“傅婉仪,见了本宫如何不行礼?”
季昭往日温柔沉静,便是旁人有些许冒犯也绝不会第一时间口出恶言。皇帝正诧异间,那边傅如吟已是“嗤”的一声笑:“罪妇也配受我的礼?”
皇帝登时震怒,方要开口说些什么,季昭扬声道:“拖出去,掌嘴二十。”
傅如吟尖声叫了起来:“你敢!”她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尖利起来,急急忙忙抖出她的罪状,“你纵容宫女私通外男,哪里还配罚我!”
季昭此刻并未刻意去装作意外。她秀美的面容上闪现过的是讽意,显然觉得傅如吟此人十分可笑。她又看向皇帝,见对方目光迅速跳开,心中一沉,冷冷道:
“不知傅婉仪手头有何凭据?不过,现下也不必问这个。本宫一日为简妃,一日便能罚你!掌嘴二十?本宫尚嫌轻了。你若有什么污蔑,先挨过这二十下再说!”
皇帝初次见她这副模样,颇有惊疑之色,又终究对那张面皮不忍心,劝道:“是否有些……”终究没有说下去。
“皇上可是认为臣妾应当宽容大度?”季昭面若霜雪,她转身冷冷道:“去回皇后。傅婉仪言行无状,对本宫无礼。本宫请皇后懿旨,降傅婉仪为贵人,并禁足一月。立刻去。”
宫女战兢着下去,偷眼瞧皇帝。对方并不曾说什么,面色却愈发阴沉。
降嫔妃的位分,得是皇帝或者皇后的命令!然而今日皇帝就在身前,季昭却命人去找皇后请旨,这可是大大扫了皇帝的面子。他现下心中虽感到季昭或许受了委屈,也不免有怒气:朕想护她一点,你看不出来么?非要扫朕的颜面。
简妃向来温柔体贴,偶尔胡闹也只是有个度。皇帝现下落差太大,反而不会应对了。
季昭入宫三年,宫中早已收拾得十分妥帖。因此她下的命令,纵然皇帝看着有气,她的宫人亦是不折不扣执行,不曾给又哭又骂的傅如吟半点面子。等她终于挨过了二十个巴掌,已是面目红肿,衣裳凌乱。季昭却在此时轻轻一笑道:
“还不请安么?”
这张云淡风轻的脸,已经成为傅如吟的噩梦。她瑟缩了一下,又自觉手握把柄不该弱了气势,上前一步,恨声道:“嫔妾傅如吟,给简妃娘娘请安。”
“早乖巧一些不就没事了么?”季昭嫣然一笑,美不胜收,“皇上,看傅婉仪如此狼狈,不如让她先去整理妆容衣着,再听她说呗?”
傅如吟心中暗恨,她狼狈又是谁害的!听季昭这么一说,原本正想往皇帝身上靠的身子顿时一僵,接着便是不顾形象地尖叫道:“皇上!她在拖延时间!”
皇帝不耐烦地拂开她,傅如吟这幅样子实在玷污他心目中的形象。他已有些后悔过来这一趟,只是总要把事情弄清楚才是。遂道:“算了,叫她说吧。”
傅如吟见皇帝支持自己,不由喜上眉梢。但看向季昭时又转为咬牙切齿,狠狠道:“带上来!”
她叫人带上来的是一名小宫女,怯怯地跪下请了个安。傅如吟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小宫女又看了季昭一眼,这才犹豫着开口道:“奴婢几日前曾见到简妃娘娘的宫女玉漏姐姐送林太医回去,当时二人说说笑笑十分亲密。奴婢还见到林太医递了个什么东西给玉漏姐姐,只是距离太远不曾看个清楚,恍惚记得是绿片儿。”
傅如吟一时得意,肿脸都扬了起来:“皇上!还请皇上搜宫,哪怕翻地三尺也得把那什么绿片儿找出来!这可是有关宫嫔清白的大事!没准儿那宫女不过是个递话的,林太医的相好另有其人呢!”
话音未落,面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却是皇帝厉声喝道:“贱人安敢侮辱朕的爱妃!”
傅如吟又是惊恐又是不解,季昭却毫不理会。她只冷冷看向那做了证人的宫女,道:“你是哪宫里的人?平时又做什么事?”
那宫女颤巍巍地回话道:“奴婢是敬妃娘娘的人,平时做些外面洒扫的活儿。”
季昭淡淡抬眉:“那么,你为何要去回傅婉仪?”
这个问题倒似是有所准备的。季昭估摸着就是有人设局,想一次攀扯几个嫔妃,彻底把水搅浑,因此并不失望。
“奴婢心中惴惴,不敢乱言,只是因着心里有事,不慎冲撞了傅婉仪,生怕责怪,才都说了出来,而傅婉仪立刻便带奴婢去面圣了。”
“好。”季昭微微一笑,“听着倒是毫无破绽,只是有件事,本宫真的很好奇。你是昀昭殿的粗使宫女,想必是没有机会跟着敬妃走动的,本宫又不怎么与敬妃往来,你是如何认得玉漏的?”
“这……”那宫女明显慌了。
“还有,”季昭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步步紧逼,“你又是怎么认得林太医的?本宫记得,敬妃素日里都是叫秦太医请脉的。后宫之中,林太医一向只服侍本宫和姐妹。明光宫与畅安宫并非同一方向,宫中宫女又不许私下出宫走动,难道是林太医自己跑去叫你认得的吗?再者说,你又是怎么来到漪澜殿附近,恰好看见了玉漏和林太医的事情?而漪澜殿自己的宫人却是一无所觉!”
傅如吟再也沉不住气:“你这分明就是信口狡辩!”
季昭淡淡目视皇帝:“皇上,臣妾问完了,可以搜了。”
皇帝看她的神情中透着愧疚和些许阴郁。
“不必搜了,”他语气平缓,“傅氏,你污蔑简妃,可有话说?”
傅如吟惊得花容失色。
“臣妾有罪,还求皇上怜悯。”她跪下哭喊道,“臣妾也是受这个宫女蒙蔽啊!”说着又掐住宫女手腕,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来怂恿本宫的!说!”那宫女吓得只是磕头求饶。
“简妃看怎么罚?”皇帝语气依旧平缓,不曾波动。
季昭抬眸一笑,却是明艳无双:
“既然污蔑为真,那么此前报给皇后娘娘的,还嫌轻了。何况她看着也是个不悔改的。那就——傅氏冒犯臣妾,以下犯上,言语不当,着降为采女,撤去绿头牌直到本宫孩儿满月。期间禁足。”
“准。”
皇帝面无表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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