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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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不踏实,也不知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心里不断有暗流涌上来。
有回忆,也有新近发生的事,还有她并未亲身经历过的。
多是她姐姐。
梦到她姐姐笑着说她要去姑姑家见姑姑了。
梦到她姐姐哭着喊她的名字。
醒来之后,陈卿念坐在床头,看着飘到地上的纸。
去还是不去呢。
去,怎么和她爹说。
不去,又不知道该如何查起,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
上一世她姐去了南方找她姑姑,就是在那时被南境外域人掳走了。
多年不曾往来,她都快忘记远嫁南方的姑姑了。
和她一样,她姑姑也是个认定了人就非嫁不可的主儿。
宋家是南方的商家,去北境做生意途径静安城。
两个人就这么结了缘。
起初徐家并未露出底细,陈临渊权当是个小家小户,不允许陈临清嫁过去。
后来呢,非嫁不可。
陈临渊父母早亡,他是一家之主。
把断绝兄妹关系这一套搬出来也照样死不回头。
兄妹俩一个比一个倔,谁都不愿意低头。
那年陈临渊生了场大病,想开了,愿意低头了,想让陈卿思亲自过去,请她姑姑回来看看。
可谁知半路......
陈卿念只听说过她的故事,而不记得她的相貌了。
姑姑走的时候她还小。
不过她姐姐可不一样,这些事发生之时,她姐姐已经记事了。
可眼下她姑姑正还是跟她爹闹别扭的时候,尚未和解,她怎好直接和她爹开口要去南方寻她姑姑?
......
既然温玺尘写了还有半旬,那就是给了她五天时间。
陈卿念算了算,时间不富裕。
先从收拾行装起。
挑出些衣物摊放在床上,又想起南方气候湿润温暖,比这时候的北方热了许多,又把刚拿出来的衣服放了回去,拿了几件薄一点的。
“该吃饭了。”
小四懒洋洋地双手环胸倚着门口的柱子,等着回话。
“这就去。”
同桌而餐,好机会。
陈卿念从未像今日这般怀着万分的期待和她爹一同吃饭,赶紧梳洗完毕赶过去。
到了之后,见她娘她姐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桌子上摆了一个空碗。
“娘,我爹呢?”
“你爹吃得急,今天要去街上的铺子看看。”
“何时走的?”
“走了半刻钟了,有事找爹?”陈卿思问。
“没,没有。”陈卿念拿起碗筷,“娘,姑姑她......怎么样了?”
陈母没想到陈卿念会问这个,有些惊讶:“多年不曾来往,我也不知道。”
说起来还是有点想念她这个小姑子的。
都说侄女随姑姑,的确,有时多少能在念念身上看到陈临清的影子,还以为自己生出了错觉。
眉目都很相似,性格也像。
机灵可爱,活泼有趣。
“怎么突然问起你姑姑来了?”
“我昨晚梦到姑姑了。”
这会儿陈临渊也不在,说起陈临清,陈母忍不住多问两句:“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
陈卿念吃了口小菜,清爽可口。
“有些模糊,但我知道那是我姑姑。”
说来惭愧,扯谎的技巧越来越好了。
“也并非没来往。”
嗯?
这句话可吸引了陈卿念的注意,歪着小脑袋眼睛亮闪闪地瞧着她娘等下一句话。
“我跟你姑姑偶尔有书信往来,”陈母压低声音悄声说:“是瞒着你爹的。”
“那姑姑现在在哪里?”
“在南方呀。”
“......这个我知,是在哪座城中?”
“这个,”陈母思索片刻,“是叫梅城还是苇城来着?”
“原先是在梅城,后来搬到苇城了。”陈卿思小声提点。
......
也就是说,她爹也早就知道。
果不其然,早餐过后,温玺尘又来了。
“陈二小姐早。”
其实见了温玺尘,陈卿念是有些心虚的。
自己一早做好了决定,却还没和他说。
有些微妙的心情。
“做好决定了吗?”
“什么决定?”
温玺尘伸出手指刮了下陈卿念的鼻梁,瞧了眼陈卿念红润小巧的嘴巴:“怎么比小胖子嘴还硬?”
尚未确定,但如若陈卿念说要去,温玺尘差不多就能够确定了。
这一世的陈卿念,显然玩心没有那么重。
“说什么。”陈卿念摸了摸鼻尖。
“去不去?”
“去不去南方?”
“想不想去?”
“嗯?”
“想不想跟我去?”
“跟不跟我一起去?”
......
这人怎么如此烦人!
陈卿念默不作声,佯装生气。
“好了,”温玺尘敛起笑意:“你爹那边,我来搞定。”
“真的?”
陈卿念在笑,眼睛亮闪闪的。
温玺尘心说,跟那日在街上一样,明明是白日,她的眼中怎么有星光呢。
“交给我。”
“成!回头联系!”
说完掉头就跑,被温玺尘提着领子一把拉回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温玺尘松手,陈卿念提了提领子,“咱们去南下一同走,到了之后各走各的,我有我的事要办。”
总不是要和她去往同一处吧?
温玺尘闻言挑眉:“陈二小姐是要去何处?”
“你去何处?”
“苇城。”
......
好巧不巧,还真就是一处。
“陈二小姐莫非也要去苇城?”
温玺尘步步靠近,陈卿念只好往后跟着退步。
“......是又怎样。”
“看来我和陈二小姐还真是缘深。”
后背贴上墙面。
是她从小到大绕着跑的墙围。
墙上凹凸不平的石砖,沁着些凉意。
“废话少说,你既答应我帮我和我爹说好,那此事我就交给你了。”
“多谢陈二小姐信任。”温玺尘说话时,呼吸洒到陈卿念的周身。
陈卿念试图把他推开,但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身前的人像是早有防备似的纹丝不动。
“快走吧。”陈卿念急得跺脚。
这要是她爹一会儿回来了,见着他们在家门口这样,还怎么放心让她和温玺尘同去。
“不让我进去坐坐?”
“没地儿了。”
这次加了力道,在温玺尘靠近时猛力一推,把人推开一些,从他胳膊底下钻着跑出去了。
温玺尘本是背着手微微弯腰与陈卿念平时,现在只剩一堵墙与他面面相觑。
他轻笑一声。
这一世,念念还是这么可爱啊。
-
晚上。
陈临渊回到家,把陈卿念叫到书房。
“收拾收拾东西,过些日子跟爹出趟门。”
“跟您?”
“是,出门。”答完觉着不对,陈临渊眉心一沉:“跟爹出门,有何不妥?”
陈卿念一想也是,自己这话问得怪得很,这个年纪,她爹每每说起要带她出门,她除了欢呼雀跃,还会问问去哪。
唯独没在跟谁去的地儿发问过。
“妥妥妥,妥极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梅城。”
......
“......去梅城做什么?”
“我在梅城有一好友,今日收到他信件,邀我过去赏桃花。”陈临渊摸了把胡子:“其实也不尽然,本不想同你说,前些日子不是说想跟爹学做生意?这次带你去。”
赏花是次,买卖为主。
且不说竟去以梅为名的城赏桃花,她爹要带她去的地方也不是她想去的地儿。
做生意那事儿她早就抛之脑后了,这会儿被她爹提起她才想起来。
“咱们何时动身?”
“不要有负担,”陈卿念严肃的语气倒是让陈临渊觉得有趣,“就当做是去跟外面的人聊聊天。
也是,十几岁的陈卿念几乎没出过城门,更别说和陌生人接触了。
一直生活在家人的保护之下。
无忧无虑,也因此天真大胆。
“好。”
“我姐去吗?”
“你姐不去,她跟你娘帮忙照看家里。”
夜里,陈府上下只有陈卿念屋中还亮着。
在收拾行囊。
离启程还有些日子,但心中已然安奈不住期待与喜悦。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敲门声又响起之时,陈卿念直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门外的人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
“又怎么了?”
“言出行必果,我做到了。”
“你是如何......?”
温玺尘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身后:“在这儿说吗?”又瞅了眼自己脚下。
“那你进来。”
陈卿念走在前,没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嘴角微微扬起的窃喜之意。
“说吧。”
陈卿念心想,自己站着,他也不好意思坐下,早说早完事儿早走人。
可温玺尘却不认生,径直走到桌子旁,拉开凳子坐上去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水太凉了,你别喝。”
这人可真有意思。
“你爹所说的南方朋友,亦是我爹好友。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交集,前些日子麻烦我爹写了封信。”
前些日子?南北方书信往来可不是多快的。
那么久之前他就开始着手这件事了?
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就说这么多,你也明白了。明日我会登门拜访,到时候你别露馅。”
“什么?”
这两句话,不能白天找她的时候一起说了吗。
“不能。”明白陈卿念心里想的什么,温玺尘说。
陈卿念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他说得自己口渴。
“那样的话,我便找不到理由再来见你一次。”
温玺尘对自己说的这话十分满意,深情款款地看向陈卿念。
一口水猛喷到温玺尘脸上。
“谁叫你说话如此令人作呕的!”
“嘘——”满面是水的温玺尘还不忘了此时是夜里。
罪魁祸首慌乱之中不知从哪拿出块帕子递给温玺尘,温玺尘接过来擦了擦脸。
作者有话要说: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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