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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璟看着面前的男人,脚步一滞。
待到身后跟着的下人都识相退下,他才明知故地问:“皇叔,这大清早的您怎会出现在这里?”
谢律肩头还带着薄雪,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并不想同谢承璟废话,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碰她?”
“碰都碰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谢承璟抬了抬眼皮,忽地弯唇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皇叔当真已容朕不得?想亲手废了朕?”
谢律唇抿得很紧,虽没有作答,可那锋利得可怕的眼神像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谢承璟也收敛起神情,周达明走之前递了他一把伞遮雪,他转了转伞柄,迎着谢律的目光,带着底气笑开:“皇叔想要废掉朕,恐怕还得先问问朕的母后允不允,问问这朝中文武百官,问问这天下黎明百姓允不允!”
听到这话,谢律面上浮现出一丝讥诮,他盯了谢承璟片刻,恍然大悟般嗤笑出声:“我还道你胆儿怎就这般肥了呢,原来是背着我偷偷摸摸同太后结盟了。”
“让我猜猜,太后在你身上可以图些什么。”谢律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瞬,旋即冷冷勾着唇,直逼向他,近乎笃定地说,“霍轻若知晓你将她作为赌注与财狼搏命,你猜她还会再相信你吗?”
谢承璟也不慌,不论谢律如何威胁,他都神色自若:“皇叔大可一试。”
两人对峙着,细细的雪花在谢律身上又落了一层,化水后将他的衣袍浸湿,冷得刺骨,他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连血液都凝固了。
他见不得谢承璟这副模样,跨步上前,大掌将他玄色龙袍的襟口一拎,在半空中抡起拳的右手就要砸向他。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谢律忽然看见,谢承璟露出来的脖颈处,有一块儿淤红的印子。
他紧握的拳登时松开,用略带薄茧的大拇指狠狠搓了搓那道印子:“这是什么?”
谢承璟被他的蛮横晃得够呛,因着难以呼吸,他很快涨红了一张脸,可听见谢律的问话后,他还是憋着气挑了挑眉,得意洋洋道:“皇叔看不出来吗?这当然是……”他一字一句地说“她、亲、的。”
话音刚落,谢律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就落在了谢承璟脸上。
谢承璟压根反应不过来,他被这几拳打得头晕眼花,一头栽倒在薄薄的雪地里,剧烈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脸,鲜血从鼻腔嘴角里涌出来。
他缓了片刻,正要起身。
谢律像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再次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腹部,谢承璟后背刮着雪地,被这股力道踹得往后滑了半丈远。
这还不够,谢律卷起宽大的衣袖,将谢承璟从地上拎起来,单手掐着他纤弱的脖颈将他按在了墙上。
有那么一瞬,谢律是当真下了杀心,以至于谢承璟整张脸因为窒息都开始有些发紫。
他宁可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要再管,只要杀了这个人,霍轻就是他的了。
还是候在外头的周达明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声响跑进来,喊醒了谢律。
眼见情况危急,周达明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了,他颤颤巍巍地奔过去,跪在谢律面前,哭喊道:“王爷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都冲老奴来吧!请王爷看在先帝爷的份儿上,对陛下手下留情!”
一句“先帝”,让谢律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些。
他骤然松开手,冷眼看着瘫倒在地上狼狈喘息的谢承璟。
对他来说,这明明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
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谢承璟跟他不是一条心,他很早以前就知晓了,但他总想着,等谢承璟长大一些,大到能看清朝局,看清这江山社稷了,有些事不用说,他也定会明白。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年的经历让谢承璟看清的不是如何治天下扩疆土,而是争权夺利,虚与委蛇。
但凡他们彼此之间还尚留有余地,想必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霍轻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早已深入他骨髓,连通着他满身的热血。
谢承璟偏偏要不知死活地去触碰它,甚至妄想剜开他的皮肉脊髓,将它拔.出来。
他不容许任何人这样做。
周达明扶起谢承璟,跪在他身边老泪纵横,眼中对他的疼惜毫不掩饰。
谢律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一声后举步离开。
叶实同样候在不远处,见到谢律的身影,他连忙惊喜地迎了过来,同他报禀昨夜周边的情况。
谢律听完,面无表情吩咐道:“从今日起,让羽林军守在藏娇楼附近,若是陛下再来,亦或者翻了霍轻的牌子让她侍寝,都先给本王拦下来,拦了再回禀,务必杜绝这种情况再发生。”
叶实恭敬应了声“是”,而后又问:“王爷可要回昭化殿换身衣裳好上早朝?”
“衣服要换,早朝就不必去了。”谢律眼下的乌青此刻更明显了些,他嘴角噙着冷笑道,“今个儿陛下身子可不适得很。”
*
藏娇楼。
霍轻还未起身,阿骨便想着下楼看看院中积雪多否,然而出来便见楼下伺候的人里少了一名小宫女,问芸娘,说是刚才让周达明唤到偏厅去伺候陛下更衣了,只是这么会儿了还未出来。
阿骨寻思着去偏厅瞧,那名小宫女正跌跌撞撞地从屋中跑出来,朝她行完礼后,便一溜烟跑走了。
因着天冷,她们在外头的伺候的下人唇色都有些发白,这小宫女却不是,嘴唇红艳艳的,像是上了口脂一般。
小宫女跑了许久,见着四周无人了,才敢背抵墙上,红着脸抚胸喘气。
任她做梦也没想到,陛下方才居然要她亲他!
脖子这般隐秘脆弱的位置,陛下就那样低了高贵的头颅,凑在了她唇边。
越想她心跳得越快,甚至有一种自己快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错觉。
……
因着下雪的缘故,已是卯时三刻了,天都还未大亮。
阿骨约莫着霍轻要起身了,便同芸娘知会了一声,自个儿则去膳房为霍轻备早膳。
膳房有位会做西洲菜的厨子,阿骨特意让他做了几道霍轻爱吃的。
只是在接过餐盒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张纸条交给了他,而后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老规矩,送去欢宜阁。”
快到傍晚时,这封信才送到艾米娜手中。
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西洲文字写着:圣女已与皇帝圆房,盼摄政王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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