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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牖的罅隙披洒下来。

床上相拥的两人相继阖眼入了梦乡。

浓稠的黑雾上去,霍轻发现梦中的自己抱膝坐在一辆前行的马车中,双目无神,神情麻木。

而外头前前后后包围马车的一行人里面,萧朗正同萨迪克说着。

“这前尘消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圣女怎么一会儿记得一会儿忘记?”萧朗拧着眉,满脸不解。

萨迪克笑了笑,骄傲道:“这可是我们长老试了快百种药,才研制出来的好东西,他本意是让圣女们忘记身体带来的痛苦记忆,谁知这药超出所有人意料,在人体吸收之后,会渐渐将从前所有的记忆都忘记。”

“而在这段迷茫期,论外人告知她什么,都会在她记忆深处变成既定的。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圣女从未质疑过我们的原因,她甚至连荒城的秘药传闻都不知晓。”

饶是萧朗多识广,此刻听着这也由震惊万分:“难怪霍轻知晓自己的名字,也知晓自己是荒城人,偏偏忘了摄政王。”

然而静默片刻之后,他又忽然道:“这前尘消,有吗?”

萨迪克愣了下,然后有些尴尬道:“这药只有长老会制,如今荒城之人所剩无几,恐怕这药也要跟着绝迹了。”

萧朗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快得几乎不可捕捉,他淡淡嗯了声:“可惜了。”

说罢,萧朗想到什么,又策马掉头,勒令马车停下,手一撑撩帘进了马车。

“霍姑娘。”

萧朗出声,霍轻茫然向他看去。

“你知晓我们此行去往何处吗?”萧朗在她对面坐下,语气温和。

霍轻摇了摇头。

“您是西洲送往禹朝的美人,后受陛下宠爱,晋封为贤妃,无奈摄政王对您图谋轨,逼迫陛下贬您为庶人,后又贪图荒城的老秘药,借着您的圣女身份进入荒城,灭其全族。”

说这番话时,萧朗面不改色,言之凿凿:“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接您回宫。”

霍轻听着,满眼惊惶,脸色煞白如纸,她攥着自己的衣裙,颤着嗓子道:“他果然是坏人……”

萧朗十指交叉,互相抵在指间,顺着她的点了点头:“摄政王反心日盛,迟早成为乱臣贼子,他若是同您说什么,您可千万别信。记住,陛下是爱您的,您……也非常爱陛下。”

这些仿佛洗脑般,慢慢刻进霍轻混乱的记忆,而后扎了根。

再想要拔.出,便得要脱皮换骨。

到了上京,霍轻身份仍是庶人,无名分好入宫。

萧朗说,陛下会寻个适当时机重新迎她入宫,册封为妃,要她在宅子安静等着。

元宵那日,霍轻终于等来了那位心心念念的陛下。

可她忘记了他的模样,于是她远远望着那道高瘦矜贵的身影,局促安地问:“你是谁?”

谢承璟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他缓缓向她走过来,拥她入怀,低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举国同欢的元宵节,谢承璟带着她逛遍了上京城的夜市。

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彩灯和烟花。

而萧朗带着另外一位红衣姑娘跟在他们后头,霍轻看,萧朗牵着那位红衣姑娘的手,拿起街边摊位上的一块儿精巧可爱的面具,问她喜喜欢。

那位姑娘脸色不大好看,似乎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片刻后又敛了情绪,终是接过了萧朗手中的面具,她甚至还抬起头来,踮着脚尖在萧朗脸上亲了一下。

……

永平八年正月二十。

满心期待谢承璟来看她的霍轻,却再也没等到过她的陛下。

那晚庭院里燃起了漫天火光,有丫鬟哭着喊着往外跑,边跑边尖叫:“好了——侯爷遇刺了——”

霍轻打开门跑出去,便看了那位红衣姑娘,她提着剑,满身都是粘稠的鲜血,同她一身红衣溶在了一起。

红衣姑娘似乎也受了重伤,但她脸色没什么表情,仿佛腹部那处伤口根本不存在一般,她只是不由分说地拉着霍轻,一路往外走。

“我要等陛下——你放开我!”

霍轻挣扎着,可在习武之人眼中,这样微小的力道无异于蜉蝣撼大树。

霍轻被她一路带到了谢律面前。

那一刻,她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般,唇边凝着一抹释怀的笑,倒在了前来接她的莫元白怀。

“哥,我总算……弥补了自己的过错,你和王爷别怪我好不好,别怪我……”

莫元白眼泪横流,紧紧抱着她,一句又一句地重复道:“我们从未怪过你,从来都没有……小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也是这时,霍轻才发现,原本守在宅子外的侍卫已被尽数铲除。

这意味着什么言而喻。

这场仗是谢承璟输了。

上京城响起此起彼伏的凄厉哭喊声,令人呕的血腥味弥漫,鬼魅场景同她从荒城醒过来那时一模一样。

绝望的滋味,短短一月,霍轻一连体会到了两次。

于是她只好跪在谢律面前,哀求道:“王爷,求您带我去见陛下……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了,放过他吧……”

她已经没有亲人,世上只有谢承璟一人待她好,若可以,她愿意用自己去换他的性命。

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好像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夫君啊……

谢律骑在马上,将视线从莫元黛身上收回,旋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那匹马颜色绯红,看起来格外温顺,可谢律的脸色却与之相反,寒沉得令人寒而栗。

“可以。”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狠意,语气却轻描淡写,“我这便带你去见你的陛下。”

骏马一路飞驰,最后停在元英宫前。

霍轻被谢律拽下马来,周围都是林立的侍卫,他们披坚执锐,将整座元英宫死死包围。

知怎的,她一步都迈动了。

“他就在里面,”谢律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走啊,怎么进去?”

霍轻浑身都在发抖,摇摇晃晃,几乎站稳。

谢律铁钳般的手臂锢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他将人提着,一步一步往走,低声笑道:“方才是还急着你的陛下,怎么,怕了?”

霍轻说出话来,她只能不停地摇头,身体力行去抗拒。

可谢律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们缓缓走上阶梯,而后经过前殿,一路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宫人尸体,鲜血蜿蜒流过脚下的路,靴子踩在凝固的血迹上,发出嗤嗤响。

霍轻瘦弱的身子抖如筛糠,她双眼紧闭,根本不敢再看,就怕看到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东西。

谢律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大掌钳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睁开了眼睛。

周遭的血腥味淡了一些,偌大的宫殿却静谧得诡异,霍轻被迫瞪大眼,望着前面抱在一起仿若了无生气的两人,心口一窒,疼得她几乎喘过气来。

只见谢承璟和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十指紧扣,谢承璟听到脚步声,半倚在梁柱上的身子动了两下。

他缓慢地抬起头,在见到谢律的那一瞬间,原本干涸的双眼猛地爆发出无穷的恨意来,他将怀的女子轻轻放在一边,然后捡起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柄染血长剑,撑着自己站起来。

“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谢承璟低吼出声,踉跄着朝谢律冲了过去。

谢律连眼神都没有躲一下,他凑近霍轻耳边,残忍地笑:“你瞧,我可是特意带你来见他最后一面。霍轻,好好看清楚,千万要眨眼。”

落,谢律已经一脚朝扑过来的谢承璟狠狠踹了过去,旋即夺过他握着的长剑。

刀锋在谢律手中转了个方向,他过抬了抬臂膀,那柄剑已经割开了谢承璟的喉咙。

大量鲜血喷溅而出,溅了未反应过来的霍轻满脸。

脑子那根紧绷的弦啪的一下断裂,霍轻双耳嗡嗡作响,心口骤跌,她大喘着气,一下从梦中惊醒。

“要!”

烛光摇曳,渐渐点亮霍轻眼前漆黑的视野。

霍轻伸手胡乱往旁边一抓,无措的小手被另外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掌紧紧地包裹住。

目之所及之处,是谢律结的胸膛和微蹙的剑眉。

“怎么了?”他撑起身,轻抚着她的背脊。

霍轻慢慢从梦境中清醒,她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谢律那张五官硬朗的脸上。

“王爷……”

她喃喃出声,带着些确定,用右手抚了抚男人柔软的头发,温热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像是梦中的他,可又不是。

谢律眉头微沉,望进那双带着茫然惊惶的茶色眼睛,越是剔透无暇,也越是藏不住什么情绪。

他手掌下移,从被褥里伸下去,拨弄两下,轻嗤道:“同我睡在一起,梦见别的男人?霍轻,你可真行啊。”

四目相对,霍轻眼眸湿润,她定定看着谢律,忽然道:“王爷,我喜欢你,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上辈子阴差阳错未说出口的,此刻被她如此轻易又坚定地说出来。

谢律怔了怔,而后“嗯”了声,那股子愉快登时便消散了。

虽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可这着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

谢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低声问道:“做噩梦了?”

霍轻被这么一问,慢慢回忆起来梦境的内容。

这回的梦,比之前的都长。

梦里那名红衣姑娘,赫然就是莫元黛,而躺在谢承璟怀了无生息的女子,除了孟蓁也别无旁人了。

且说孟蓁先前在宫中帮她许多,便说回上京她和莫元黛同榻而眠的这一路,女孩子之间难免说些交心,即使强势如莫元黛也可避免,她们之间不知不觉萌生出了一无法言喻的友情。

偶尔想起初遇时的剑拔弩张,甚至还会觉得幼稚又可笑。

所以私心,她不希望莫元黛成为这场禹朝内乱的牺牲品。

尤其明明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却牵连了这么些真性情的姑娘。

一恐慌的情绪占据了霍轻整个大脑,她只觉得嗓子眼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喉间满是涩然。

若是任由谢律和谢承璟之间拼个你死我活,那么上辈子的惨烈结局会出现吗?

霍轻无法确定,可既然梦到了,那便是一昭示。

若她什么也做……

“王爷……”霍轻迎着谢律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你和陛下之间这场仗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谢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头拧了瞬,静默好一会儿,才道:“若是我同他投诚,然后承诺日后尽心辅佐,你信吗?”

霍轻没说话,默默别开了眼。

着她的反应,谢律嗤笑了声,也意外:“你看,你都不信,更何况是他呢?”

“这才是我和他的症结所在。”他淡淡道,“君臣之间,若无信任支撑,便只剩除之而后快这一条路可走。纵然我曾经也期望过他成长为一代明君,可如今看来,此事任重道远。既如此,我又何必成为乖乖待宰的羔羊?”

霍轻听着,却从这句散漫冰冷的语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王爷是说,这些年来,你都是在历练陛下?”

谢律闻言,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鼻尖抵着她,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我过点了你两句,你都能猜到我的用心,再瞧瞧谢承璟那小鬼,当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那为何将这些都同陛下说清楚呢?”霍轻期待地抬起眼眸,鼓起勇气往下问。

“因为他配。”

都到这时候了,谢律也没打算瞒她什么,轻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如今的他所到的,只有我的野心,我的苛刻,却不曾想过我为何让他将那几十卷《永平御览》都倒背如流。眼界过窄,便体味不了人间疾苦,便看懂这山水下潜藏的暗流涌动,也终究……难成大器。”

“我皇兄病前托孤,要我发誓做乱臣贼子,论如何都要护下谢承璟一条命。”谢律温柔吻在霍轻眼角处,缓缓道,“可我谢氏江山要的是一个权欲熏心的帝王,而是一位以江山社稷为重,瞩以开疆扩土,令我禹朝繁荣昌盛的明君。他做到,我便去替他做。”

霍轻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以为谢律和谢承璟这俩叔侄间早已打了死结,没曾想原来其中竟有此内情。

“这场仗,当真无法避免吗?”她攀着他的臂膀,蹙着秀长的眉再次问。

虽不知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但谢律想了想,是松了口:“若是谢承璟愿意止戈,我这个做皇叔的,也没那么小气。毕竟……”

他静静看着霍轻,嘴角噙着一抹笑:“毕竟他并未当真挑战我的底线,一切都有得商量。”

说罢,未等霍轻再问些什么,谢律松开她的手,从她精致平直的锁骨往下移,忽然道:“晓得现下是什么时候吗?”

霍轻茫然,白皙脖颈上的痕迹烫在男人灼灼眼底。

谢律本也没指望她答出来,两根手指像揉樱桃般,缓缓的,轻轻的:“有半个时辰,才过寅时。”

这的意思便是,夜长,既吵醒了他,那她也别想继续睡了。

男人眸色幽深,旖旎的心思昭然若揭。

霍轻听懂了,咬着下唇,忍着自个儿不发出声音来。

却没拒绝,一副由着他胡来的姿态。

那样令人痛惜的结局,让她心头不安到了极点,只恨不得立刻全身心地去感受他,接受他。

谢律哪里受得住她这般全然承受的模样,脑子热血涌起,双臂圈着她柔软的腰肢转了个方向。

她在上,他为下。

她的一切,以一高高在上的姿态落入谢律眼中。

“冷不冷?”谢律缓着声音问。

粗粝的指腹在她轻颤的身子上流连,落在她两条曲起来的雪白长腿上。

霍轻摇了摇头。

际上她都感觉到冷不冷,按理说这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嘴唇都该冷得乌青才对。

可她通红的脸,她仰起的脖子,她湿润的眼角,有那对儿颤颤的柔软,无一是触感火热。

霍轻柔柔的娇音带上了些哭腔,猫一样的呜咽,让人骨头都要酥断了。

谢律忍住支棱起来,在最后一刻,双目发红,喉结滚动,有些失去理智般狂热地吻住了她。

晨光微熹,天边泛起鱼肚白。

莫元黛想得极为周到,亲自给两人送来了热水,放置在旁边的净室。

清洗过后,谢律神清气爽,提了提嘴角,捏着霍轻的耳垂,哄道:“我走了?”

霍轻虽不舍,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只得点头:“那你小心。”

“对了,”谢律忽然弯腰,从地上那顿衣裳寻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来,“这个给你,拿去防身。”

霍轻接过来看了看,登时眼前一亮,这把匕首小巧玲珑,却也锋利,藏在怀都不容易被发觉。

“好漂亮啊。”她由衷赞叹。

谢律也跟着她笑了:“喜欢就好,也枉我寻来送你了。”

落,屋外莫元黛再次扣门催促。

谢律再耽搁,捞起衣裳穿上,趁着天还未大亮,缓缓打开了房门。

等在外头的莫元黛到谢律,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只觉得他似乎有些一样了。

可具体哪里同,她又说出一个所以然。

分明依然身姿颀长,面色散淡,依然黑眸深邃,唇色薄凉。

谢律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眼前这处宅子平静得有些异常。

他拧了拧眉头,询问道:“外头守着的有多少人?”

莫元黛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是昨晚那些,萧朗似乎并没有增加防守。过一会儿我可以再出去制造出一些骚动,王爷便能趁此机会脱身而出。”

谢律面上并无多少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就先出去了,王爷您万小心。”

说罢,莫元黛未再多言,同谢律行完礼后往外走去。

“等等。”

这时,谢律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接下来,麻烦保护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多谢了。”

莫元黛愣了下,总算明白谢律身上多了什么了——

人情味。

跟着谢律这么久了,她可从未有幸听谢律对谁道过一句谢呢。

思及此,莫元黛眉眼微弯,拍着胸脯,朝谢律颔首:“包在我身上。”

穿过院门,绕过一射之地便是正厅。

率先迎过来的是那两名伺候她们的丫鬟,莫元黛正欲编个理由将她们遣出去。

然而嘴唇刚动两下,便听其中一名丫鬟高兴道:“莫姑娘今个儿怎么起这般早,也是出来迎接侯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律: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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