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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察觉他的怒意,颇有些莫名其妙。

大清早的,她什么都没干,怎么招惹到这位祖宗了?

也难怪前世张夫人为他的亲事发愁。

名声不堪,脾气无常,哪个当娘亲的不舍得让自己女儿受苦?

不过,秦老夫人是再生之人,必然会想方设法管束他,以免重蹈前世覆辙。

楚昕的亲事大概不用愁,楚家也不会再遭查抄夺爵之灾。

那她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把镇国公府当靠山。

杨妧打算开间绣铺或者做点小生意。

攒够银钱之后,她拿出来跟伯父杨溥合买一座宅院,最好是四进五开间的,她们三房住在后罩房,在后围墙单独开扇门。

这样,她们不会因为是孤儿寡母受人白眼,又能住得理直气壮舒服自在。

宅子买在台基厂附近就好,离六部近,方便伯父上衙,而又离护国寺足够远。

最重要得是价格便宜,四进宅院差不多要五千两。

按人头来算,三房能出一千两银子,在杨家就很有底气了。

只是,眼下何文秀还不是皇子妃,禄米生意落不到她头上。

杨妧没有别的门路,唯有绣活能拿得出手,还有前世见过的衣裳裙子。

只不知能不能入了范二奶奶的眼。

杨妧决定,尽快做出一两身衣裳,再跟范二奶奶商讨。

早饭后,秦老夫人打发人带杨婵到芍药园看花,她则留了杨妧跟杨姮在跟前说话解闷。

庄嬷嬷捧着两只木匣子进来,“齐整的高丽参就只这三棵,余下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山参倒还有五六棵,年岁都不太久。”

秦老夫人打开匣子看两眼,“都送过去吧,再包二两燕窝……我记得还有根灵芝,放着四五年了,找出来一并送过去。告诉紫苏,张氏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府里若是没有,打发人往外头买去……伺候好了,我这里另有赏赐。”

杨妧恍然,原来是给张夫人找的补品。

昨天当着众人给张夫人没脸,今儿又把她捧得高高的。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治家有道的人都会这么做。

庄嬷嬷领命离开,杨姮问道:“表婶病得很重?”

“不能算重,”秦老夫人长叹一声,“她身子本就虚,加上这几天忙碌,昨儿被表姑娘她们气得上了点火,都赶在一起,不就激出病来了?”

抬手从炕柜最上面的抽屉翻出一张纸,“赵先生开的方子。”

赵先生就是府医。

杨姮看两眼递给杨妧。

方子不复杂,四物汤的川穹、白芍药、熟地和当归,再加了红枣、黄芪、高丽参。

杨妧目光落在最后一味藿香上,唇角微弯,将方子仍还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别有意味地笑,“赵先生为人素来端方,现如今也学得婉转了,最后这味藿香加得好,极其对症。”

方子前几味药都是养血补气的,藿香却有解暑发表的功效。

可能赵先生怕滋补太过引起燥热。

更重要的是,藿香味道浓郁,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

想不知道张夫人生病怕也难。

果然,能在大家族里当府医,也必须有颗七窍玲珑心。

说了会儿闲话,杨妧眼角瞥见荔枝掀着帘子往屋子瞧,猜想她定然有事禀告,便告辞离开。

秦老夫人没留她们,倒是吩咐厨房中午给三人各添两道菜。

国公府的规矩是一早一晚在瑞萱堂用饭,中午则是各人在自己屋里吃,每隔五天,厨房会呈上菜单交由各人点菜,每餐有两荤两素四个菜。

这些是公中的例,如果想要临时添换,则要备好银钱给厨房。

国公府的生活比起杨家,要安逸舒服得多。

却是略嫌无趣。

在济南府,杨妧每天去静深院不提,杨姮也隔三差五往街上跑,或是买纸笔或是买头花,或者买半斤炒栗子。

而在楚家,只能在内宅里打转,出二门需得拿了对牌才行。

如果要上街,更得先禀了老夫人,吩咐外院备车,再带上丫鬟婆子,劳师动众的。

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后,杨姮开始感到无聊,问杨妧,“你平常都干些什么,我怎么找不到事情做?”

杨妧笑道:“可做的事情很多啊,早饭后我看着小婵描红,描半个时辰让春笑带她到花园里走动,我练字抄经。中午趁小婵睡觉,我做针线,绣点帕子、香囊或者荷包什么的,若是有客人来,可以当作见面礼,免得措手不及。这几天我在给祖母做中衣,她不是快过生辰了吗?”

杨姮皱起眉头,“我不想练字,要不我也绣荷包吧,昨天林家七娘子送我一只香囊,我还没回礼。但是针线活儿也不能整天做,总低着头,空得头疼。”

杨妧给她出主意,“你可以学着做膏脂或者酿酒,这会儿桃花梨花都开败了,但过几天市面上有杏子、梅子卖,让人多买些回来,如果酿得好,不但可以自己喝还能送人。”

“可我不会酿酒,而且还要买白糖、酒曲,做不出来岂不是白花银子?”

“所以才要学啊,学东西哪能不花银子,再说国公府每月给咱们四两银子月钱……买点杏子梅子才几个钱?”

杨姮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娘让攒起来,你想每月四两,一年下来光月钱就有五十两,再加上姨祖母的赏赐、别人给的见面礼……这才十天,我得的东西差不多一百三四十两银子,住两年,半副嫁妆就出来了。”

杨妧无语。

敢情大伯母住在楚家是赚银子来了,算计得也太精明了点。

杨妧道:“银子是靠赚,而不是攒出来的……见面礼都是第一次才给,楚家交往的人就这些,以后别指望了。这都是人情,总归要还回去的,不是咱们还就是姨祖母还。”

“我可没东西还别人。”杨姮摸着腕间略带凉意的羊脂玉镯子,悻悻道。

“随便,那你继续闲着无所事事吧,”杨妧不愿多说,“我去找小婵,玩了这些时候该口渴了。”

说着与青菱拐向烟霞阁。

杨婵并不在,只有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在给芍药花浇水。

青菱上前问了话。

婆子笑答:“六姑娘捉了只很大的黄蝴蝶,出了一身汗,绿荷姑娘带着回去换衣裳了。”

杨妧莞尔浅笑。

她觉得带小婵来京都,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楚家地方大,单是花园里就有许多好玩的去处,另外还有假山、竹桥和小溪。

下人也多,先前一直是春笑照看着,这几日跟青菱、绿荷她们熟悉了,杨婵也愿意跟绿荷出来逛。

如今天气渐暖,花儿开得多了。

杨婵每天不是摘花就是扑蝶,漂亮的杏仁眼总是亮闪闪的。

杨妧沿着石子甬道慢慢溜达回霜醉居。

刚进门,便听到一阵清脆的乐曲,不是琴曲也不是箫声,却很悦耳。

杨妧急走两步绕过影壁,不由愣在当地。

杨婵坐在石榴树下的石凳上,楚昕半蹲在她面前。

因是背朝着门口,杨妧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曲子唱完,就转这个把手,往上拧十下再松开,匣子又就唱歌了。六姑娘试一试?”

杨婵不试。

楚昕把八音匣子放到她手里,自己转动把手,欢快的音乐声再度响起来。

楚昕轻笑:“你看,我没说错吧?”

声音细致又温柔。

这副情景何其熟悉!

杨妧只觉得胸口阵阵酸涩,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向眼窝,她慢慢抬起手,捂在脸上。

杨婵瞧见她,跳下石凳,欢快地跑来扯她的裙摆。

杨妧张臂抱起她,脸埋在她衣衫里,深吸口气,用力将泪水逼了回去。

楚昕居高临下地站着,下巴微扬,“祖母说把这个八音匣子给六姑娘玩,秦二公子明天一早动身……你若是还有家信要带,就赶紧写,我打发人送过去。”

杨妧抱着杨婵不便行礼,只微微弯了腰,哑声道:“多谢表哥。”

昨天在瑞萱堂,她就想顺便给关氏写封信,可看到楚昕脸上明显的不耐烦,她识趣地没提。

没想到,楚昕会主动提出来。

驿站虽然也能寄信,但时间不定,短则三五日,长的时候半个月也有,不如让秦二公子捎过去。

他快马加鞭,最多五六日肯定能到。

杨妧松开杨婵,轻声道:“姐给娘写信,你先在这里玩。”

杨婵抬手抚向她眼角,拂去一滴清泪。

进了屋,隔着窗棂看到楚昕复将杨婵抱到石凳上,半蹲着转动八音匣子的把手。

杨妧微阖双目,泪水喷涌而出,瞬间淌了满脸……

她有机缘能够重生在世,可她的宁姐儿再也回不来了!

***

前世陆知海与杨婳两人之间的丑事终于败露,堂姐夫陈彦明一纸休书扔在杨婳脸上让她归家。

大伯母赵氏几番恳求未能说服陈彦明,气急败坏地找到陆府,指着杨妧的脑门骂她为了讨好陆知海不惜算计自家亲人,又下令让她接杨婳进府作为平妻。

赵氏前脚刚走,后脚陆知萍从婆家赶回来,骂杨妧故意引个祸害败坏陆家名声,坚决不许杨婳进门。

杨妧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两头不是人。

始作俑者陆知海却连个屁都不放,婆婆也不曾有半句宽慰之语。

杨妧心灰意冷,带着宁姐儿到戒台寺听经。

戒台寺位于京西门头沟,与潭拓寺相距不远,从京都坐马车过去要一个多时辰。

杨妧夜里不能成眠,早晨又起得早,在戒台寺用过午饭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刚阖上眼,听到乳娘说大小姐不见了。

杨妧骤然惊醒,连头发都顾不得梳,急匆匆往外走。

一路寻到后山,隔着老远,就瞧见宁姐儿手里攥一大把狗尾巴草坐在大石上,楚昕半蹲在采薇面前,正跟她说着什么。

他穿象牙白细棉布道袍,头戴黄竹木发簪,午后阳光照射下来,仿似给他笼了层金色的薄纱,将周遭万物都隔绝在外面。

含光手持长剑仿若雕塑,静默地守护在旁边。

及至走近,杨妧听到了宁姐儿稚气的声音,“小兔子喜欢吃狗尾巴草,你养过兔子吗?”

“没养过。”

“我家里养过,过年时候,田庄的赵大叔送给我一对白兔子和一对黑兔子,你知道它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吗?”

“不知道。”

宁姐儿得意地回答:“白兔子眼睛是红的,黑兔子眼睛是黑的。”

楚昕轻笑,“是吗,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兔子都长着红眼睛。”

寂静的山林里,清风徐徐,宁姐儿清脆的声音仿佛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细碎而轻快。

杨妧下意识地止住步子。

陆知海在女人身上肯用心思,对女儿并不亲近。

相应的,宁姐儿很怕见到父亲,在陆知海面前也总是唯唯诺诺地不敢张嘴。

却没想到,跟陌生男子竟会有这么多话。

楚昕站起身,“你娘来了,别让她久等。”

目光朝杨妧扫射过来。

那张脸像是美玉般泛着光泽,五官昳丽如同初升的朝阳,可眼眸却冷厉,盯得人心里发毛。

那个时候,楚昕已经“名”动京城。

杨妧初次见到他时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遂不敢多言,只屈膝福了福,匆匆带宁姐儿回到客舍,事无巨细地询问她怎生遇到那位公子,都说了什么。

宁姐儿兴高采烈地回答:“我采狗尾巴草编兔子,走着走着找不到路了,就看到公子……公子说娘一会儿就来了,让我别乱跑……公子很笨,连兔子都不会编,也不会编篮子。”

杨妧长舒一口气。

虽然宁姐儿只五岁,可若是大肆宣扬地去寻找,免不了会惹来闲话。

陆家因为陆知海跟杨婳的丑事,本就被人指指点点,倘或宁姐儿再出现什么意外,陆家的声誉就全毁了。

庆幸之余,仍厉声吩咐宁姐儿,“以后不许说见过这位公子,跟谁都不能说,祖母和父亲都不行。”

宁姐儿懵懂不明,“娘,为什么呀?”

杨妧沉默片刻,回答道:“他是坏人,咱们不跟他玩……”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杨妧见到楚昕三次,这是第二次,第三次是文案写的那次,第一次见面以后再交代~~~

突然觉得好虐,心疼我家世子爷……

另外明天家里有事,停更一次,周三中午准时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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