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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李宝泉拱手回礼,“姑娘可是姓杨?”

杨妧摘下帷帽,笑盈盈地说:“是,我在家里行四,先生称我杨四即可。”瞟一眼楚昕,替他介绍,“我表哥,镇国公府世子和舍妹。”

李宝泉微愣。

年轻姑娘出门见外男,的确不太妥当,找家里人陪伴再正常不过。

让他意外的是楚世子。

李宝泉为官三年有余,没少听说楚世子的傲人“事迹”。本以为他会长得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没想到他竟然生得如此昳丽,英俊得不像话。

虽然眉宇间隐有骄纵不虞之色,目光却清澈,全然不是坊间所传的跋扈。

李宝泉再度拱手,“见过楚世子,下官姓李,在大理寺任左寺正。”

楚昕颔首,客气地道了声“久仰”,将杨婵放在椅子上,自己打横坐下。

心里却是纳罕,大理寺左寺分管两京五府、六部、京卫等衙门的刑名,平白无故地,杨妧来见这人干什么?

伙计上了茶水点心,李宝泉直入正题,“杨姑娘打听宅院,不知道想买在什么地方,买多大的间居,再有,银钱上面,你可曾有打算?”

杨妧按照早就考虑过好几遍的想法回答,“最好在澄清坊附近,离六部近,离双碾街也不算远。”

“澄清坊的房子不好买,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有空屋出售?”

杨妧笑道:“所以才托到李大人头上,年底官员迁谪调动,兴许有人往外卖或者有些商户结业归乡……如果有四进宅院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三进带跨院也可以。至于银钱……李大人先按照五千两银子谋算,要是有好的地脚宅子,贵几百两银子也使得。”

她手头有三百两现银,年底攒够一千两绝无问题。

大伯父跟祖母手里应该有两三千银子,不够的话,她再找范二奶奶借点周转。

总之,先把落脚之处打点好,她也能早点从国公府搬出来。

李宝泉稍思忖,“如此说来,杨姑娘并不急用?”

“不太急,”杨妧留了点余地,“能在腊月之前买到手最好,最晚别过了明年正月……买卖房屋最为繁琐,劳大人费心,改日家里长辈进京,定要好好感谢大人。”

“杨姑娘切莫见外,我跟卓然同窗多年相交甚深,他有所托,我自当尽力。”

何文隽,字卓然。

楚昕恍然,心里有点酸溜溜地。

原来这位李大人是何文隽的好友,难怪杨妧打着去真彩阁的幌子也要出府相见?

买房子这种小事,他也能办。

看中哪处屋舍,到官府查明屋主、标价,带着银子上门买了就是。

何至于这么费事?

耐着性子等两人谈完话,出了清益斋,楚昕低声问杨妧,“你为何要买宅院,住我家不好吗?”

杨妧戴上帷帽,整了整悬垂的面纱,笑道:“表哥也说那是你家,府上容我们住一年半载已是情分,哪里能长住?”

“怎么不能?”楚昕开口,“家里空屋子多得是,便是你娘、你伯父一家都住进来,也足够。”

“那不一样……”杨妧话未说完,只听马蹄声急,临川骑一匹黄马疾驰而来。

及至跟前,临川甩镫下马,直奔到楚昕面前,乐颠颠地说:“世子爷,我瞧见钱侍郎家的四姑娘了,模样儿还不错,就是脸黑,是真黑……”

杨妧一听就明白,眉头不由蹙起,没作声,拉起杨婵的手,扭头往停放马车的地方走。

临川这才认出来杨妧,猛地拍一下脑袋,纵身上马,转眼不知往哪里去了。

楚昕顾不上教训临川,急走两步赶到杨妧身边,“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欺瞒,我压根不想去相看人家,就只是随口一说,谁知祖母就当了真。”

杨妧停住步子,尽量平静地说:“我没生气,也犯不着生气,只是……替姨祖母不值罢了。听说你动了说亲的念头,姨祖母欢喜得不行,翻来覆去思量好几天把京都适龄的小娘子列了个单子。庄嬷嬷不顾天热,顶着大日头出去访听七八天。然后表哥说不想相看,只是随口说说……也罢,幸好你没有结亲的念头,否则你这般不着调,言而无信,谁能瞧得上你?”

隔着面纱,杨妧的面容影影绰绰的,楚昕只能看到个隐约的轮廓。

可这番话他却字字听得真切,连她声音里藏着的不屑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一股寒意骤然升起,转瞬传遍了周身各处。

楚昕只觉得手脚冰冷,声音也好似冰冻过一般,无比僵硬地问:“你也瞧不上我?”

杨妧毫不客气地回答:“瞧不上。”

事实上,她最恨这种人。

就像前世的陆知海,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要她筹措五百两银子。

她拆了西墙补东墙,又得到铺子里调现银,忙活好几天才能凑齐,而陆知海要么嫌弃二十两的银元宝不如五十两的气派,要么嫌弃四海钱庄的银票不如昌隆钱庄的银票体面。

半点感激的话都没有。

正如面前的楚昕一样,随随便便一句话,瑞萱堂上下都跟着忙活。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秦老夫人溺爱楚昕,心甘情愿地做牛做马。

而她所做的只是抄了三次名录,就权当是练字了。

杨妧掉头继续往前走,只听身后楚昕唤道:“四姑娘。”

回过头,见楚昕脸色煞白地站在路边,满脑门都是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楚昕盯着她,咬着牙问:“我改,好不好?”

杨妧心底软了下,叹口气,问道:“表哥不是想去宣府吗?你这样满嘴戏言,谁会把你的话当真?早先跟你说的,行事稳重为人大度,你都忘了?”

楚昕那双漂亮的眸子死死地凝在她脸上,只言不发。

杨妧续道:“另外一点,我上次不便开口。你也知道国公府人丁凋落,现下只有你一位男丁。表哥若是早点成了亲有了孩子,姨祖母必然不会拦你,即便不能立时有了孩子,将来表嫂若肯跟去宣府,姨祖母也会乐见其成。现在先相看着,等定下亲事,六礼走完,两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表哥好生想想吧?”

楚昕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走到车前,看到李先搬来车凳,青菱扶她上了马车,看到车帘晃动,她摘下帷帽温柔地笑。

那笑容不是给他的。

楚昕心灰意冷地打马直奔仓场,拽着顾常宝脖领子,“走,喝酒去。”

顾常宝正跟十几位劳工一起,就着大白馒头吸溜猪肉炖粉条,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不去,没见爷正忙着,别耽误事儿。瞧我上午买的草席厚实吧?刚喷了药,过上一个时辰再喷一回,晾干之后就能铺了。”

楚昕见地上瓷盆里还有只馒头,掰下一半,小口小口往嘴里塞。

顾常宝丝毫没注意他的异样,往前凑了凑,悄声道:“现在五月了,马上要割麦子,再过阵子收早稻,等粮食晒干收上来,差不多一个月的工夫。正好这桩差事了结,咱俩合伙做禄米生意。”伸手指指不远处的四个米仓,“一个仓能盛五千石,四个仓就是两万石,咱们又能大赚一笔。”

万晋朝官员的俸禄一部分是银两,另一部分是禄米纱绢,禄米都是陈米,不好吃。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把陈米按比例兑换成新米。

换回来的陈米可以卖给酒坊。

每年只兑换禄米这一块儿就有很大的利润。

楚昕没精打采地说:“赚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顾常宝口沫横飞,“你想,这两件大事办成了,以后谁见了咱们不得点头哈腰的称大爷?”

楚昕“切”一声,“现在不也一样?谁见了你不恭恭敬敬的?”

“现在是靠老子,以后是凭咱自己的本事,我要廖十四上赶着嫁给我,但我肯定不搭理她。还得让余家大娘子给我磕头赔礼……那个,磕头就算了,姑娘家娇气。让余家大娘子、明家三娘子还有你家那位四姑娘,排成一溜儿给我行礼赔不是,再让她们狗眼看人低!”

“你敢?”楚昕一拳捣在顾常宝胸口,“四姑娘也是你敢欺负的?”

顾常宝一口馒头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再吸溜几口粉条,总算顺下去了,举着碗往楚昕脑门上扣,“娘的,你这个楚霸王,差点噎死爷!爷的小命要是没了,化成鬼也得找你,半夜三更掀你被窝。”

楚昕夺过碗,见里面肉菜都没了,只余点菜汤,便用茶水涮了涮,重新倒上半碗茶,递给顾常宝,“给你赔罪。”

顾常宝乐呵呵地喝了,“自打领了这差事,吃什么都香,你看这茶水,一股子猪油味儿,照样喝得痛快。咱是大老爷们,就该糙着养,不能活那么精细。”

楚昕咧嘴笑。

这倒是真的,以前顾老三喝得都是明前龙井,用得是甜白瓷茶盅,水是玉泉山运来的水。

就这,还嫌弃不够清香。

才刚半个多月,捧着油腻腻的菜碗也喝得津津有味。

顾常宝有滋有味地再喝口茶,“禄米这活儿是小事,不用咱俩亲自盯,找几个兔崽子就能干。我想赚了银子之后,咱俩包一段河工干,一段河工至少赚七八万两银子……银子事儿小,重要的是名声响了,以后有赚钱的营生,谁敢不经过咱们俩,谁敢再背后编排小爷?小爷让余家大娘子瞪大狗眼瞧瞧,我顾三能撑得起家!”

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拍得“咚咚”响。

楚昕沉默着,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先前的情形。

杨妧戴着帷帽,半点没有犹豫,极其笃定地说:“我瞧不上你。”

他得让她瞧得上,让她知道,他能靠得住。

楚昕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干了!交完差就做禄米,然后干河工,让满京都的人都看看爷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妧妧,我赚了钱给你买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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