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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她大意了。
楚昕正处于年少慕艾的年纪,在府里又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同伴,跟她多聊了几句,就产生出朦胧的感情。
以后,她还是要避讳一些,最好能够不动声色地让他打消这种心思。
这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应该娶个喜欢他包容他,能够陪伴他一起成长的女孩子为妻。
杨妧扬声唤青菱,把匣子递给她,“世子爷送的谢礼,你誊到册子上。”
“呀!”青菱低呼出口,“姑娘你看,蝴蝶的翅膀好像会动,真漂亮啊,不知道大爷是从哪家银楼买的?”
杨妧笑道:“明天问问他,以后咱们发了财,也去光顾……对了,跟之前钱老夫人和明夫人送的见面礼放到一起。”
那些都是贵重首饰,平常戴不着。
转天,去瑞萱堂请安时,杨妧有意从湖边走。
镜湖里,莲叶田田,莲花已经绽开,粉嫩嫩的花瓣上滚着清晨的露珠,娇艳动人。
楚昕穿一袭绯色长衫站在柳树下,清雅中带着几分狂妄不羁,硬生生把堆烟的柳枝和满湖莲花比了下去。
杨妧含笑行礼,“表哥早……多谢您昨天送的礼物,是从哪家银楼买的?工匠的手艺真好,蝴蝶翅膀上的纹路井井有条丝丝不乱。”
楚昕有片刻的愣神。
他想过杨妧可能会生气,想过她会把簪子还回来,也存着一点小小的希望,也许她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却没想到,杨妧竟然根本没当回事,就好像他送的不是发簪而是点心,还乐呵呵地跟他讨论点心馅料足,火候恰到好处。
相较而言,他大半夜的辗转反侧就是个笑话。
楚昕面沉如水,垂眸看向杨妧,她面颊嫩藕般白嫩,眼底清湛湛的,半根血丝都没有,显然夜里休息得特别好,容光焕发的。
有心想不理她,又不忍,没好气地说:“同宝泰。”
杨妧笑道:“是四条胡同的那家?我有几副簪子图样,正想去打出来,不知道工钱贵不贵?其实表哥不必费事买礼物,真想谢我,打发我两张银票子就可以。”
簪子图样……不就是何文隽给她画的,还非要特特地去打出来?
楚昕拉着脸,悄悄攥紧了拳头。
偏偏杨妧像是没察觉似的,语笑叮咚,“我义兄在静深院种了几棵向日葵,现在正是花期,义兄照样画了副葵花的簪子图样。我觉得照样打出来应该很好看。”
楚昕抿着唇,甩袖离开。
杨妧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弯起唇角。
正值年少轻狂,喜怒皆形于色,喜欢来得快,想必去得也快吧。
杨妧步履轻松地走进瑞萱堂。
秦老夫人拉着楚昕的手,絮絮叮嘱:“去赵先生那里寻些田七、黄芪等药材,若是有外伤可用的药膏一并带几样……见着东平侯替我带声好,以往他腿还好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来请安,这两年听说腿疾又重了,没法走路。”
楚昕耐心听着,眼角瞥见杨妧靛蓝色的裙角,随着脚步挪动荡出小小的弧度,像是湖面细细泛开的涟漪。
不由就想起石榴树下,杨妧给他出谋划策时候的温柔。
她好像极少发怒,即便生气也总会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像他,动辄翻脸使性子。
他也应该学会控制自己。
楚昕听秦老夫人唠叨完,转过身,主动跟杨妧打招呼,“……待会儿我去东平侯府,正好经过四条胡同,要不我把你要打的簪子图样带去给同宝泰的师傅瞧瞧?”
杨妧有些惊愕,连忙拒绝,“不用了,过两天我自己去,首饰的款式花样还是我们女孩子在行。”
楚昕含笑道:“也好,你若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不用客气。这些日子我经常在外面跑,顺手就买了……祖母想吃什么点心,我给您买?”
秦老夫人很欣慰他说出这番得体的话,笑道:“眼下还没有想吃的,等想起来再告诉你。”
楚昕应声好,告退离开。
杨妧等人陪同秦老夫人用完早饭,聊会闲话,各回各人院落。
杨妧照旧在石榴树下绣花,她这个月的衣裳已经做出来了,仍是男女各一身,只等月中送到真彩阁。
这会儿她是做香囊。
过阵子天气凉快下来,桂花盛开、菊花也次第开放,京都又要热闹起来了,多做些香囊荷包备着,以便小娘子们互相随礼。
除去勋贵们之间的宴请,八月底还会有个菊花会。
赵皇后生前最爱菊,元煦帝特地在景山脚下辟出十亩地,种上各色菊花,又在周围大兴土木种竹种树,修建亭台楼阁,以供赵皇后赏菊游玩。
赵皇后爱热闹,每每会请外命妇前来作陪,有时也会趁机约了小郎君小娘子在此相看,久而久之便成了习俗。
赵皇后故去,楚贵妃职掌后宫,为了纪念赵皇后,菊花会仍是每年举行,不曾停过。
大皇子妃就是在菊花会上被选中的。
张瑶和顾月娥也是在此得了安郡王妃和荣郡王妃的青眼。
如今二皇子周景平已经二十二岁,三皇子周景然十九岁,两人都到了选妃的年纪,另外荣郡王家中的第三子今年二十岁,也是要婚配。
按照她的经验,七月底,礼部会发放请帖,共有六十六张,全发放给家中有适龄小娘子的达官显贵以及五品以上官员。
前世,陆家没有待嫁女孩得不到请帖,杨妧从未去赏过菊。
这世想来也不可能。
楚映要九月份满十三岁,而她跟杨姮两人的户籍不在京都,杨溥的官身又不显,并不足以让礼部知道她这个人。
杨妧动作快,思量着,已经把两朵旱金莲收了尾。
门口传来小丫鬟欢快的声音,“石榴姐姐来了。”
杨妧忙放下针线笸箩,站起身,就见石榴袅袅婷婷地从影壁后面转出来,屈膝福一福,“四姑娘,老夫人请您和六姑娘过去趟,有事儿商议。”
杨妧笑道:“平常多是荔枝或者红枣来,今儿怎么劳动你这个大忙人了?”
“我这是公差兼着私事儿,”石榴笑道:“前几天见六姑娘帕子上绣着丛百里香很雅致,正好给老夫人做裙子,想来描个花样子。您说墨绿色的底儿搭配百里香好不好看?”
杨妧想一想,拿起刚绣好的旱金莲,“墨绿色沉闷,绣这个怎么样?”
香囊是浅碧色的绸面,配着桔黄色的花朵和油绿绿的茎叶,要多鲜亮有多鲜亮。
秦老夫人穿不了这么惹眼,但是金黄色的旱金莲绝对能给墨绿色提亮不少。
石榴赞道:“好看!我能从您这里描个花样子吗?”
杨妧爽快地答应,“回头我描给你,连同百里香一起。”
说着话,春笑牵着杨婵出来。
几人一并朝瑞萱堂走,半路上跟赵氏和杨姮会合了。
却原来,刚才宫里来了內侍传贵妃娘娘口谕,召秦老夫人、楚映并杨家三姐妹三天后入宫觐见。
赵氏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姨母,要不要添件衣裳,打两样首饰?”
秦老夫人笑道:“才三天工夫,哪里来得及?再者,进宫用不着太过花哨,只干净体面即可。”
抬手指着一位宫装打扮的女子道:“这是贵妃娘娘身边的方姑姑,来教一下你们宫里的礼节跟规矩,免得冲撞贵人。”
方姑姑三十岁左右,容貌中等,气度却极好。若秦老夫人不提,她好像隐形人一般静静地侍立着,现在被大家盯着,又像拂去灰尘的明珠,落落大方光彩照人。
方姑姑教了大半个时辰的跪姿、站姿和坐姿,笑道:“姑娘们悟性都极好,这两天再练习几次即可,无需太紧张,进宫后一路都有宫女随侍,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她们可以告知。”
屈了膝,跟秦老夫人告辞。
方姑姑刚走,张夫人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一条玫紫色长裙走得波翻浪涌,“娘,贵妃娘娘召阿映进宫,阿映该放出来了吧,关在清韵阁两个多月,人都瘦了,贵妃娘娘最疼阿映,瞧见了指定心疼。”
秦老夫人眼皮都不抬,淡淡地说:“不是你管着厨房,这阵子没往清韵阁送饭?”
这府里,即便秦老夫人吃不好,楚映也绝对少不了吃的。
张夫人支吾下,突然福至心灵道:“杨家姑娘没进过宫,不知道有哪些贵人,让阿映告诉她们一声……还有那天穿的戴的,都得事先预备好,免得到时失礼。”
秦老夫人思量会儿松了口,吩咐红枣,“去请大姑娘,顺便把她抄的文章也拿来。”
不大时候,红枣跟两个小丫鬟分别托着一摞字纸先回来。接着,楚映带着两个丫鬟也到了,进门往地上一跪,唤声“祖母”,再没有别的话。
人没瘦,却阴郁了许多,盯着人看的时候,目光阴沉沉的。
秦老夫人沉声道:“大姑娘,你是不是还在怨恨祖母?”
楚映抬眸,木着脸道:“孙女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怨。
秦老夫人岂会听不出话里的机锋,长叹一声,“我只你一个嫡亲的孙女,还能害你不成?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楚映起身拍拍裙裾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找椅子坐下了。
屋子里,张夫人跟赵氏,以及杨家三姐妹都还站着,唯独她一人大喇喇地坐在那里。
秦老夫人火气蹭蹭往上蹿,又狠命压住了,强作平静地问红枣,“抄完多少了,点过数没有?”
红枣低声回禀,“《女诫》抄了三十二遍,《孝经》抄了四十遍。”
离要求的一百遍还差得远。
秦老夫人随手拿起一摞翻了翻,墨迹轻重不一浓淡不匀不说,字体也五花八门,显然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这样的心烦气躁糊弄了事,就算抄一千遍一万遍又有什么用?
秦老夫人头大如斗,真想放手不管。
可斜眼瞧着楚映,面容有七成随了张夫人的清丽柔婉,眉宇间的倨傲跟倔强却像楚钊。
这可是楚家的孙女!
秦老夫人心一软,长长叹口气,“没抄完的还得接着抄,这样吧,你也别拘在清韵阁。从明儿开始,每天早上到祖母这里来,吃完饭就开始抄……四丫头也过来,帮我抄几本《金刚经》,中元节要散出去。”
是想让杨妧做个榜样,扳一扳楚映的浮躁性子。
杨妧连声应着。
隔天来瑞萱堂时,把杨婵描红的字帖也带了来。
吃过饭,秦老夫人让人在大炕上摆两张炕桌,楚映自己用一张,杨妧跟杨婵共用一张。
杨妧先指导杨婵临完五十个大字,打发春笑带她到花园里玩,又另外铺了纸开始抄经。
《金刚经》是她读熟了的,并不需要逐字辨认,开个头就能提笔往下写。
两张炕桌并排放着,楚映斜眼就可以看到杨妧写的字。字迹工整且流畅,更重要的是,杨妧抄得快,才半个时辰,案旁已经堆了七八页纸,而楚映只写出来四页。
若被秦老夫人瞧见,肯定觉得她不用心。
楚映咬咬唇,视线落在经文旁边的茶盅上。
如果里面的水洒出来,刚抄好的那摞经文肯定全都会被洇,不知道杨妧会不会跳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上了个神奇的榜单,我觉得百分之八十的读者不会点开看?
做个小调查,你们平常会点开app的原创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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