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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觉得这样的结果真是好极了。
不管前世楚贵妃生病是否与赵未晞有关,至少京都的夫人太太不用担心养活兰花从而得罪赵未晞。
余新梅写信特意提过此事,“你见过那位陶公子没有,学识着实不错,只是相貌丑了点,否则名次还能再靠前。”
杨妧给她回信,“只看外表过于肤浅,本性跟学问才重要,惭愧得很,我也不能免俗。”
余新梅乐得打跌,把信念给钱老夫人听,钱老夫人道:“你们一个比一个促狭,容貌是爹娘给的,谁不想生得漂亮?”
稍顿片刻,又道:“长相好就是占便宜,殿试时,皇上对气度出色的士子也会格外关注……倘或单论学识,你祖父名次可不能那么靠前。”
言外之意,余阁老的相貌也是可圈可点。
余新梅“哈哈”大笑。
而远在宣府的楚昕过得却很煎熬。
面前是一盆香气扑鼻的羊肉,一盘青翠碧绿的素炒茭白,虽然不比京都国公府做得精致,比起军营里却好上十倍不止。
楚昕没有胃口,闷不做声地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放下筷子。
楚钊却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碗,又添大半碗,问道:“你吃这点能饱?”
楚昕漂亮的眸子黯然无光,“吃不下。”
倒不是嫌弃饭菜不好,去年冬天,怀安卫几乎都是水煮白菜、水煮萝卜,他照样吃得肚子滚圆。
而是因为他太想念京都了。
就在前不久,他还能每天抱着杨妧入眠,怀里是温香软玉,睁开眼就是她明媚的脸,现在却只能睡硬床板,往左翻身空荡荡的,往右翻身还是空荡荡的。
楚钊岂不明白他的感受,正要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开口道:“要不你回去吧,回京照顾祖母。”
楚昕低着头。
回京都固然是锦衣玉食,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才出来没几天就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会让杨妧失望。
而且,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今年要升到百户,百户能够世袭,以后家里没出息的儿子让他承继国公府,有出息的世袭百户。
如果再有个儿子,让他行商好了。
楚昕大声道:“我不回去,”端起饭碗盛满一碗,就着焖烂的羊肉吃完,“明天我就去怀安卫,先前萧百户说要加固卫所,增强防御,我过去看看。”
楚钊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不用急,窦参将买了头肥猪,说明天杀猪灌血肠吃,请了军里好几位将领,还有府衙的官员,你也去热闹一下。”
“不想去,”楚昕不感兴趣,也不耐烦跟那些文官应酬,“阿妧说任广益肚量比针尖还小,就喜欢暗搓搓地专门在背地捅刀子。”
并不是怕他,是懒得招惹他。
楚钊浑不在意。
这般年纪的孩子,多半不喜欢官场上的应酬,不去也好。
他肯定要去,窦昌硕在宣府将近三十年,根基颇深,而两人合作也二十多年,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任广益虽然管不到军中事务,但军队跟地方有不少交集的地方,更不好不相往来。
遂道:“你去怀安卫也好,跟萧千户多学学,他性子粗,但粗中有细,打仗是把好手。”
楚昕应着回到屋里。
剑兰站在衣柜前挑衣服,瞧见楚昕,举起手里长袍,笑问:“世子爷明儿吃酒穿这件可好?”
长袍是蟹壳青的杭绸面料,袍边用淡绿色丝线绣两丛兰草,看起来倒是雅致。
楚昕道:“谁说我要吃酒?我不去。”
剑兰略有些惊讶,很快掩住,笑盈盈地说:“昨天跟蕙兰出去逛铺子,听人说窦参将买了两头大肥猪做杀猪菜。刚才严管事说窦参将送了请帖来。世子不去吗?”
“我去怀安卫,你给我收拾几件衣裳,把夫人给我做的鞋子带着,再让蕙兰把我常看的几本书找出来。”
剑兰应着,把手头长袍叠好,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将杨妧做的四双鞋找出来,赞道:“夫人做得鞋真厚实,穿着定然舒服。”
楚昕弯唇笑笑。
那当然,鞋底还是他帮着纳的。
鞋底是十层袼褙用糨糊粘在一起,用小锤子敲得很结实。
因为太厚,杨妧手劲小,是他用锥子先钻上眼,杨妧再用麻线一针针纳起来。
原先是清娘帮忙,他在家里,就自动接了手。
以前他还不知道做鞋竟然这般麻烦。
如此想着,有点舍不得穿,吩咐剑兰,“带两双就行了,不用都带。”
剑兰依言放下两双,却又找出一双靛青色,同样绣着淡绿色兰草的鞋子,“世子爷带上这双吧,替换着穿。”
楚昕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出门去找含光。
少顷蕙兰回来,打开收拾好的包裹看两眼,皱起眉头,“怎么带了这双鞋?”
“世子爷同意的,”剑兰道,“爷的脚爱出汗,在那边又没人天天给他烘鞋子,多带几双替换穿。一双鞋,何至于大惊小怪的?即便是京都,张家舅太太也送过鞋,世子不也没说什么?”
鞋子和那件长袍都是窦太太送来的。
剑兰到铺子里买袼褙,正好遇到窦太太。
窦太太握着她的手夸她相貌好气度好,又说做鞋费事,尤其纳鞋底,别把她的手磨糙了。窦家有两个女红颇为不错的妇人,干活也利落,有事吩咐她们就是。
当天,妇人就来要了楚昕的尺寸,不但做了楚昕的衣袍,还给剑兰和蕙兰各做了一条裙子。
两位妇人的手艺着实不错,针脚既匀称且细密。
蕙兰不想收,剑兰做主接了。
在京都时,楚昕的衣裳鞋袜多在针线房做,剑兰只负责荷包香囊等物,偶尔做两件中衣,自打来到宣府,楚昕的里外衣物都落在剑兰身上。
虽说他外面多穿护甲和裋褐,可中衣却一点都不少。
剑兰天天低头做针线,早就厌烦了。
楚昕压根看不出谁做的针线,除了杨妧做的那几件外,他从来不过问是哪里来的。
能有个帮忙的,何乐而不为?
窦太太的心思,剑兰略略猜到几分,不就是想把窦笑菊送上门给楚昕当妾?
楚昕生得这副模样,又常年习武,身体健壮得像狼崽子,哪个女孩子不爱?
剑兰今年已经十九岁,早就芳心萌动了。
只是碍于楚昕不通男<女>之事,心里没这根弦,她也不好往前凑。
现在楚昕已经尝到滋味,而杨妧又不可能来宣府,楚昕身边也该有个人伺候。
虽然楚家没有收姨娘的例,可楚昕真要收了窦笑菊,又能怎样?
秦老夫人把楚昕看成心尖尖一般,还能真拦着自己的宝贝孙子纳妾?
有其一便有其二。
窦笑菊不方便时,她可不就有了机会?贴身丫鬟抬举成姨娘的例子不胜枚举。
当初,楚贵妃把她们送给楚昕,就说得是照顾起居,贴身伺候。
贴身什么意思,谁还不清楚……
一念至此,剑兰忽觉脸颊热辣得厉害,忙抬手捂住,平静了片刻,推着蕙兰往外走,“世子爷让你把他常看的书找出来,赶紧去收拾,别耽误爷的事儿。”
见蕙兰走了,轻舒口气,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清清楚楚地照出她的面容,樱唇柳眉杏眼桃腮,虽说比不过杨妧娇柔明媚,可她腮旁蕴着霞色,眸里汪着<春>水,别有一番气度,比起窦太太丝毫不差。
剑兰不敢多看,悄悄把自己才做好的香囊塞进了包裹里。
***
秋意渐浓,转眼已是十月。
一场秋雨过后,霜醉居门前的黄栌尽数被染成金黄,而览胜阁旁边的松柏却苍翠依旧。
杨妧穿件银红色夹棉袄子好奇地看着清娘手里的小弩,“这个怎么用?”
清娘告诉她,“看好了,这里有处机关,扳下去就能射出□□……青菱往旁边挪挪,免得伤到你。”
用力扳下机关,一支约莫两寸长的箭矢带着“嗖嗖”的风声破空而去,落在一丈开外。
杨妧试了一次,“力道挺大,不知道准头怎么样?”
“夫人要经常练习才行,”清娘接着示范给她怎样把小弩绑在手腕上,怎么安上竹箭。
杨妧觉得挺有意思。
只是需要穿广袖衫子才行,窄袖衣衫则不太方便。
青菱道:“这个东西很轻巧,绑在腿上也可以,紧急时候拿出来便是,叶姐姐,能不能也帮我做一个,我总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
清娘本姓叶,单名一个“清”字。
“可以,”清娘爽快地应下来,“这个是试手的,暂且看看哪里不太灵便需要改进,回头多做几个,你们都练练,把准头练出来。”
青菱雀跃:“那最好不过。”
用过十几日,清娘改动了两处不顺手的地方。
临川找先前的工匠做出来四把,分给青菱、青藕等人。
清娘成了教头,每天早晚两次带她们练习用弩,顺带督促她们快跑。
这样的锻炼颇有益处,杨妧再去护国寺,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一鼓作气地爬上八十一阶台阶,中途不需要歇息了。
杨妧把抄好的经书交给圆真,顺便带了两罐肉干和一包糖。
圆真极其认真地说:“我每天都会诵读,让佛祖保佑世子平安,夫人以后不用给我带肉干,我要持戒律……但是糖可以吃,最好带花生或者核桃的。”
杨妧忍俊不禁,“好,回头给你送花生糖,你还想要什么,我给你做件法衣?色衣怎么样?”
色衣是法会时候穿的绣有金线的大红袈裟。
圆真赧然道:“我还不能参加法会,后年就可以了,你后年再给我做,我肯定会比现在高出一大截。”
圆真眼下十岁,再过两年是十二岁,个子必然要蹿起来了。
杨妧笑着应好,又到何文隽的长明灯前拜了拜,出来时,看到圆真提着一篮柿子在外面等着。
圆真道:“已经软了,四五天之前摘的,夫人再不来就要被师兄弟们吃光了。”
杨妧谢过他,将篮子交给清娘,便要下山回府。
经过藏经楼时,杨妧无意中往旁边瞧了眼,竟然看到了杨婉。
杨婉站在大槐树下,穿茜红色夹棉小袄,袄子极合体,衬着腰身柔软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底下搭配着湖蓝色湘裙,裙摆被秋风吹动,荡出好看的漩涡。
在她对面的是位二十出头的男子,男子侧身站着,身姿颀长,穿件鸦青色直裰,袍边系了块水头颇好的羊脂玉珮,正唇角含笑地对杨婉说着什么。
那侧脸,杨妧再熟悉不过。
赫然便是陆知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带孩子上课,后天一整天监考,我尽量抽空写,但是不确定能写出来。
提前请个假,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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