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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天,杨妧回娘家住对月,想问问清娘要不要回去看看。
清娘说她忙,所以青菱和青藕跟着。
楚昕在四条胡同磨蹭到几乎申正,可临走时却很利落,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
杨妧压下心头疑惑,面色如常地跟何文秀等人一起赏鉴了各色菊花,听了几位闺秀弹奏的曲子。
元煦帝果然没有出现,使得那些准备了才艺的姑娘大为失望。
毕竟去年召进宫的那几位,已经有两人即将临产,还有一位怀了四个月的身孕。
寻常百姓家里都是嫡长子承继家业,皇家则不然。
只要是龙种,都有可能坐上太和殿那把椅子,最差也会是个王爷。
楚贵妃没有子嗣,眼下看来,对龙嗣照看非常经心,这几人没有一个小产的。
真是可惜,白白准备了一年的才艺,皇上怎么就不来了呢?
即便皇上不亲自过来,楚贵妃也可以主动帮皇上相看呀。
楚贵妃唇角含笑,看着下首坐着的赵夫人和赵未晞,言语亲切,“赵姑娘这笔字写得真好,颇有几分嘉宜姐姐的风范。”
赵未晞娇娇弱弱地说:“谢娘娘夸奖,我自幼长在湘潭乡下,无福目睹元后圣颜,去岁进京看到元后手书,一看就喜欢上了,特地照着临摹了许多时日,远没有习得精髓。”
字体却是未得精髓,但这浑身矫揉造作的劲儿,却是秉承了赵家人的一贯习气。
嘴唇嘟着,看起来清纯可人,只是眸光太过功利,一副恨不得贴上来的架势。
若是三十多年前,元煦帝年轻气盛时,或许会喜欢这种姑娘,可现在元煦帝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很快要到耳顺之年,难道看不出她的野心?
楚贵妃笑得越发雍容,“赵姑娘过谦了,写字是长久的工夫,短短一年习成这样,已经极为难得。诗也写得好,都说赵家姑娘文采超群,果然名不虚传。”将纸笺交给方姑姑,“把名字隐去,重新抄录一遍,送到外头,看哪位公子能够合得上赵姑娘诗作?”
方姑姑恭敬地应声,“是。”
赵未晞大惊失色。
这首诗是赵良延苦思冥想写出来的,特意用了少女的口吻,既歌颂了万晋朝的太平盛世,又隐隐透出豆蔻少女萌动的芳心。
原本是要直接呈给元煦帝的,可谁知……
但赵未晞又没法阻止。
楚贵妃让宫女另行抄录,而且隐去姓名,在声誉上于她毫发无伤。
但外面多是士子,文采斐然者比比皆是,肯定有人应和。
如果楚贵妃替她指门亲事就坏了。
赵未晞所料没错。
回到宫里,楚贵妃径自去了御书房,把手头的几篇诗作交给元煦帝,“曹侍郎的女儿、魏祭酒的孙女还有赵良延的侄女都写了诗,外头士子争相应和,其中不少出色之作。”
元煦帝随手翻看着,目光落在赵未晞写的纸笺上,稍顿片刻,“这是赵姑娘所写?”
“正是,”楚贵妃笑答,“长得也漂亮,有几分赵皇后的味道,下个月满十四岁,花骨朵似的……臣妾看这位陶公子就很好,上科的进士,眼下在户部任文书……因诗结缘,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菊花会本就带着相亲的意味,礼部每年发放请帖都是给五品以上官员家里年满十三岁的姑娘。
元煦帝浑不在意地说:“你做主吧。”
楚贵妃笑道:“臣妾斗胆逾越。”
给三位写诗少女各自挑了位才子,将名册交给旁边司礼监的张大伴,“劳烦公公。”
张大伴素日多代笔批红,此时觑着元煦帝面色毫无异样,忙躬身接了名册,极快地拟出一道旨意,呈给元煦帝瞧过,打发人到尚宝监用了行玺,复呈给元煦帝看过,这才卷起来,只待天明唤人传旨。
而此时,杨妧也明白了廖十四到底如何伤了脸。
清娘理直气壮地说:“就是我跟世子爷干的,廖十四居心不良,不给她个教训,她长不了记性。”
杨妧问道:“你跟世子说的?”
“唔,我见大姑娘带人打桂花,突然想起这事,就告诉了世子爷。世子爷很生气,说不能便宜廖十四。我们俩一拍即合,约定好夫人回娘家那天行事。我忙活半上午,好容易捣出两茶匙汁液,还特意用细纱滤过,再装进瓷瓶。世子爷不方便进闺房,在外面替我望风,我翻窗户进去的。”
杨妧无奈地摇头,“你们俩也太胆大了。”
“这点事算啥,世子爷功夫高得很,丈余高的墙徒手也能翻过去,廖家只使唤三个小厮,连护院都没有。我进屋子时,廖十四还在呼呼大睡,我也没好意思惊动她……瓷瓶一直在身上,可能捂得热了,倒在她脸上时,她根本没察觉。只可惜,没能看到她醒来时候的表现。”
清娘说得眉飞色舞,压根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
当初若不是周翠萍在中间掺和一脚,被毁容的很可能就是杨妧。
周翠萍跟廖十四的账已经用银子了结了,可杨妧这头的账还没算,毕竟廖十四要算计的人是她。
杨妧才不会同情廖十四,只叮嘱道:“这事你们既然做了,就死死闷在心里,别到处乱说。”
清娘“嘿嘿”笑,“我又不是傻子,闲着没事往自己头上扣黑锅……对了,你是不是想去宣府,几时去?
杨妧道:“头一年进门势必要陪长辈在家里过年,余大娘子二月成亲,然后阿映及笄,三月大堂哥春闱,我还想听听结果。四月吧,正好天气暖了,路上也太平。这半年我多活动活动,到了宣府万一遇到瓦剌人,起码能迈动步子逃命。”
清娘笑道:“夫人这点力气能逃出两里地吗,倒不如跟我学套防身的拳法?”
“我学不来,”杨妧头摇成了拨浪鼓,“我看世子打拳看得眼晕,这个肯定学不来。”
清娘皱眉,眼前突然一亮,“章先生曾经做过一种小弩,长不到三寸,可以绑在手腕上,非常轻巧。射程约莫一丈远,把箭射出去,你再跑也来得及。回头我想想是怎么做的,要是做成了,我教你用弩。”
杨妧笑着应声好。
没过两天,元煦帝亲自给三位女子指了婚事的消息传出来。
杨婉羡慕得不行,眼巴巴地望着秦氏,“四姐姐去菊花会竟然不带我,若是我去了,没准儿皇上也会给我指门亲事,说出去多荣光啊。”
秦氏很以为是。
现在杨妧嫁得好,应该想方设法给杨婉也说门好亲事才对。
一笔写不出两个“杨”来,姐妹两人同气连枝,还愁杨家不发达?
秦氏寻来纸笔,口述着让杨婉写了封信,告诉杨妧帮杨婉留意亲事。
而赵府却是阴云密布。
赵良延背着手,没头苍蝇般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来回走了两趟,“啪”一下拍在案桌上,“愚不可及!”
赵未晞身子抖了抖。
赵良延虚点着她的脑门,“皇上没过去,你老老实实回来就是,在楚贵妃面前献什么殷勤?那首诗你看过没有,懂不懂什么意思?”
赵未晞胆怯地看向这位隔房叔父。
岂止是看过,而且背得滚瓜烂熟,赵良延还替她编了个故事,说她进京途中见到民风淳朴国泰民安,有感而发故作此诗。
做出这首诗还不到一个月,叔父怎么就忘记了呢?
赵良延又道:“诗里隐有思<春>之情,难怪贵妃娘娘要给你选婿。”
赵未晞期期艾艾地说:“是表姑让我呈上去的。”
“都是蠢货!”赵良延又拍下桌子,“好好的事情让你们办砸了,空长了副好相貌,连元后一半精明都比不上。”
赵未晞往后退两步,低着头不说话。
事情办砸了又不是她的错。
她进京一年有余,要么听叔父的,要么听表姑的,从没自己拿过主意,叔父怎么能怪罪自己?
况且,进宫当娘娘没指望了,嫁给进士也不错。
在湘潭,能嫁给举人老爷就足以在四邻八乡显摆了。
进士比举人的学问还要好。
赵良延看着赵未晞不甚在意的样子,气得一个头两个大。
元煦帝和赵嘉宜是少年夫妻,尽管赵嘉宜做错了事,可元煦帝依旧念着当初的情分。
否则不会这么些年始终未立皇后。
他得知这个隔房侄女相貌酷似赵嘉宜,心里有多高兴。
只要将她带到元煦帝面前,元煦帝爱屋及乌,必然会收用了她,即便不能赐她高位,至少赵家能得回先前的荣耀。
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赵家不但不能再度显赫,他还得拿出银子替赵未晞操办婚事,办得简陋也不行,还得高高兴兴地往风光里办。
一进一出,他半点好处没得,反而要损失许多财物。
赵良延越想越觉得失望,气急之下,抬手“啪”地扇了赵未晞一个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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