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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只是她自己恐怕还未意识到。
萧长颂没再多说,目光扫向殿外,看了眼天色,继而道:“快至午时了,你今日下朝未用膳,先吃了午膳,再处理折子罢。”
江洛儿早起时觉着饿,上早朝后没有在意,后来楚安睦等人过来,又是闹到现在,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了,如今被萧长颂这么一提,她明显感觉自个儿肚子空空,确实是饿了。
于是笑道:“好。”
萧长颂吩咐了吕言进殿,并非像往常一样,只需一说便好了,而是让吕言拿了菜册过来,由江洛儿挑选。
当菜册递过来时,江洛儿一愣,继而接过。
说来,她与楚安睦的口味的确不同,楚安睦嗜辣,而她从小生在苏州,更偏向于清淡或者微甜的菜品,尽管宫内的菜品上佳,但确实不符合她的口味。
江洛儿不自觉看向萧长颂,又怕他发现自己在看他,忙缩回目光,专注看手中的菜册。
吕言在旁道:“听说今日尚食局有好鱼,陛下不如点个沸腾鱼,奴才吩咐他们多加些辣子,陛下吃着也尽兴些。”
江洛儿连忙摇头拒绝:“不必,不必。今日朕胃口不好,想吃清淡些。”说完就赶紧点了几样素菜,就怕吕言劝她吃些辣菜。
吕言哎了一声,从江洛儿手上接过菜册后又将菜册双手捧给萧长颂:“萧大人,您今日在春华宫用膳,要不也点几样?”
萧长颂本不想点,他对吃食不讲究,但看了江洛儿所点的菜品后,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全是素菜?
萧长颂又多加了几样菜,便让吕言吩咐下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尚食局就将膳食一一传上,碗碟鲜艳精致,菜式色香味俱全,碗碟更是衬得锦上添花,看得江洛儿食欲大增。
被膳食吸引的同时,江洛儿也格外留心了,除了她点的几样素食之外,桌案上还有几样荤菜,且也都是较为清淡,方才她未点荤腥,吕言自然不会私自加上,那想来是萧长颂加上的,如此,荤素搭配,对身子才有益。
江洛儿悄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视线就有些移不开了。
她与他从未一起用过膳,如今一道,见他提筷、夹菜,那通身的贵气浸染于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人瞧着实在赏心悦目。
江洛儿知晓京都许多人家,低至商户,高至侯门,流行请宫内嬷嬷或是尚仪局的人前往府中教导自家姑娘与公子礼仪,有时她疑惑为何要如此,因有时随母亲出门走动,见到那些经教导过的姑娘与公子,觉得反而太过刻意与僵硬。
而眼下她明白了,请人教导的本意是好的,但教出来的,显然没有到达出师的地步,更别提像萧长颂那般自然了。
她盯得久了,萧长颂放下了筷子,对上她的视线道:“怎么了?”
江洛儿一吓,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那道豆腐鲫鱼汤,连忙道:“朕……朕想吃你面前的那道菜。”
一旁的吕言听了,笑道:“陛下不早说,奴才给陛下盛。”
正要抬手去拿碗,萧长颂已拿过江洛儿的碗,慢慢道:“我来罢。”
吕言愣了愣,继而笑了,哎了声。
这陛下与摄政王如今的关系愈来愈好,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也高兴。
萧长颂给江洛儿用公筷夹了一块完整的鱼腹肉,再用汤勺盛了奶白的汤与几块豆腐,盛好后将碗放在了江洛儿面前,道:“给。但鲫鱼刺多,要小心点喝。”
江洛儿看着眼前由萧长颂给她亲手盛的汤,不知怎的,竟紧张了起来,紧张中还带着点喜悦。
她拿起旁边的勺子舀着喝了一口,继而弄了些鱼肉。
吕言见了,在旁提醒道:“陛下,要不还是拿筷子罢,这鲫鱼的刺又小又多,这用勺子挑是挑不出来的。”
江洛儿将勺子上的肉一口塞进嘴里,摆手道:“无碍无碍,朕挑鱼刺是一把好手……”而刚说完这话,江洛儿的脸色变了。
不仅脸色变了,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长颂一瞧她这般,脸色顿沉:“卡着了?”
“卡着了?!”吕言大惊失色,“陛下,真卡着了?”
江洛儿哭丧着脸点头。
“吕言,先去把姜太医请过来,再差人弄些醋来。”萧长颂道。
吕言忙应下,尽管慌乱,还是一一吩咐下去了。
江洛儿难受得紧,她没想到不过就开口说了句话,没注意挑刺,就那么倒霉卡住了,这鱼刺卡在喉咙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又疼又不舒服,说话咽口水都能带着一股刺痛感。
萧长颂见江洛儿难受得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心里不知从哪里生出的一股气,脸色更沉:“方才还提醒你了,这鱼刺多,要小心点喝,话就是不进耳朵,该。”
比起萧长颂的斥责,喉咙的疼对江洛儿来说都不算疼了,听萧长颂的话,江洛儿更是难受,可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也无法向他解释,委屈极了,眼眶更红了。
这时,底下的人已将醋端来了,萧长颂拿过那盛醋的小碗,坐在江洛儿的身边,语气还有些硬,但动作却是轻柔:“好了,先喝一口。”
那小碗虽小,但装满了醋,还不是平常的醋,这些应是方拿出来的陈醋,味道浓郁得刺鼻。
江洛儿下意识捂住鼻子。
萧长颂也闻到味道了,眉头微微皱起道:“这也无法再多加水,加水了效用就不好了,忍一下。”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儿还有杏仁糖,你喝完我就给你。”
江洛儿看了眼萧长颂,看着他,再飞快地大大的喝了一口醋,忍着干呕,将其咽下去,咽下去后又吞了一口米饭。
萧长颂刚想阻止,却见吞下米饭的江洛儿又咽了几口口水,继而惊喜道:“三哥!它下去了!”
萧长颂松了口气,但脸还是板着的:“下去了就行,但下次若再卡住,等太医来了再说,切莫先吞米饭。”
萧长颂的话音方落,吕言引着姜太医进来了,脚步匆匆:“陛下,萧大人,姜太医来了。”
尽管刺下去了,但萧长颂还是让姜太医好好给江洛儿看看。
姜太医看好之后,道:“无事了,鲫鱼的刺小,不至于会伤了陛下的喉咙,若是其他的大骨头,陛下切不可吞饭,且等臣等来了再做定夺。”
江洛儿应下。
待姜太医走后,吕言被江洛儿使了个眼色后便出了殿,殿里唯剩下江洛儿与萧长颂二人。
江洛儿用公筷给萧长颂夹菜,小心翼翼道:“三哥,你吃菜。”顿了顿又道:“三哥,下次我会注意的,你别生气了……”
方才他与自己说话的口气,明显是动气了。
江洛儿怕他生气,更怕他是与自己生气,一想到他是与自己生气,她就觉着心口堵得慌。自从她与楚安睦的事被发现后,萧长颂一直对她和言善目的,哪有沉过脸啊。
可今日不仅沉脸了,对她说话时眉头还是紧皱的。
萧长颂看了眼她给自己夹的菜,慢慢回道:“我没生气。”
“真的吗?”江洛儿轻轻问,“三哥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我何须骗你,再者,我为何要生气?切莫多想了。”萧长颂道。
江洛儿一愣,继而点头笑道:“三哥不生气就好。”说完,她的视线落在还未喝完的鲫鱼汤,想着不能浪费,就要端起来喝完它,不料还未端起来,碗便被端走了。
她一下看向萧长颂,他将碗放在了桌子另一端,狭长的眼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还喝?”
江洛儿立马摇头:“不喝了,不喝了。”
萧长颂没再说话,给她夹了另外的菜,之后就吃自己的,江洛儿也吃自己的,二人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
用完膳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萧长颂便给江洛儿讲学,与文太傅讲得不同,他选的内容都照顾着江洛儿才刚接触这些。
四书五经等也并非单纯讲书中内容,而是就着每一句,找了不同策论来讲述,使得记忆更为深刻。
除了四书五经,另外讲得便是一些皇子的课业。
讲完之后,天也渐黑了,二人用过晚膳,晚膳后,萧长颂与江洛儿一道批奏折。
萧长颂将折子分门别类,户部的归户部,兵部的归兵部,这个习惯是避免折子太多导致混乱。
对于江洛儿来说,这还是简单的,难的是折子里的弯弯道道,她不敢随意插手,就怕出了问题。
就比如官员调配与户部银钱这方面,她哪敢插手啊,不过萧长颂会先将目前朝中情况或者此事目前的情况说与她听,再听她的看法。
若她想得幼稚了,或是哪些未考虑到,萧长颂会开口问她,她意识到后再将事想全了,至少说出来的话,不至于让外人听来笑掉大牙,仔细一想,哎?还有些道理。
若她想得过于激进或过于保守,萧长颂会拿其他的例子来询问她,一旦从事物本身跳出来看,许多事倒也不至于那么难。
而有些涉及了过多弯弯绕绕的关系的折子,大多是让萧长颂给处理了。
因为不像过往批折子,单单看过朱批就好了,萧长颂还得给江洛儿讲解,江洛儿又是生手,难免会有听不懂的时候,如此下来,待折子披完后,已是深夜了。
紧绷着弦批折子时是未察觉出身子的疲倦的,但一旦松懈下来,疲倦就如潮涌般袭来。
不过萧长颂还在重新翻看着折子。
说来,他认真处理政务时,当真是有股不一样的魅力。
江洛儿看了会儿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加快了,继续撑着身子与他一块儿看。
当江洛儿凑近时,萧长颂道:“我就是再检查一遍。”继而抬眼道:“今儿累了吧?”
江洛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三哥累吗?”
“还行。”萧长颂回。
江洛儿笑道:“三哥不累,我也不累。”
他今日忙到现在,又是讲学又是批奏折又是帮她理解,他都未喊累,若她喊了,那实在是太娇气了。
她不累,只要他不喊累,她就不会累,若他累了,她也可以帮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再休息一会儿。
所以,她要尽快、尽快跟随他的脚步,至少能看到他身影才是啊。
待所有的事忙完,检查完,萧长颂便要出宫回府了。
陈义与陈弘提着宫灯在前,萧长颂在后。
江洛儿站在殿门口,看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进自己的寝宫。
接下来数日皆是如此,早朝、讲学、读书等等,一日都不得空,江洛儿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萧长颂也都陪伴在侧。
二人形影不离,甚至午膳晚膳都在一起,幸好春华宫严守得跟个铁桶似的,不然朝中不知又起什么流言,让一些人以为皇帝与摄政王和好,有些小动作也不敢放手去做,那对于萧长颂来说,有些事反倒看不清了。
楚安睦那头萧长颂也未就此放手,而是让文太傅给他与楚瑶华一道上课,毕竟是伴读,那总得读起来吧?就是苦了楚瑶华,本就是个不爱读书、静不下来的性子,如今还得每日被逼着读书写字听讲学。
不过对她来讲,有洛儿陪着,怎么都是好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直到春闱结束,春闱方结束,礼部尚书郑炳的一封弹劾折子打破了平静,折子洋洋洒洒,通篇写礼部右侍郎何昌烁尸位素餐,徇私舞弊等数条大罪。
朝内一时轰动。
一是尚书与侍郎两官职乃高位,并非什么小官,且郑炳还是何昌烁的顶头上司,这礼部内部争斗竟闹得这般大。
二是弹劾内容过多过杂,何昌硕平日里一向严正,谁能想到竟能做出折子里那些事来,当真是道貌岸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朝中不少人因这弹劾对何昌硕非议甚多,都不同何昌硕一道走,事儿传到了街巷,因正值春闱结束,未考好的学子处于无处发泄的地,有了这一挡事,更是结伴在何府门前,大骂特骂,那些都是读书人,骂得话且不带一个脏字,偏生让人听了更为难受。
何昌硕的家人因此受累,一把何昌硕拉扯大的嫂嫂受不了打击,病倒在床。
江洛儿听了吕言传的话,手中捏紧着这封弹劾折子。
折子里几大大罪,写的有理有据,似是将何昌硕完全定了死罪,她虽看得气愤,但知道不能只看表面,还得细细调查。
等萧长颂来了春华宫,江洛儿忙起身跑到他面前:“三哥!”
作者有话要说: 啊话说被鱼刺卡住了最好还是去医院啊……
因为是古代,所以就这么写了,不能当真的啊,大家还是要听医嘱哦。
爱你们!啵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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