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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的女人眼帘微微颤动几下后恢复平静,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视野内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
推开窗,初春凌晨的透骨寒气扑面而来,整座城市幽暗寂静,不见一丝灯火,微弱的月光勾勒出周围建筑的大致轮廓。破败的巷子里一片死寂,正如民众被红色恐怖禁锢的思想。
易华年倚靠在窗框上幽幽叹气。
1970年,物资匮乏,寒门子弟唯一的上升渠道(高考)断绝,□□打着破除“四旧”的名义四处抄家、打人、砸物,正值阶级斗争为主的十年动乱时期。
别说没有wifi、手机、网络,连个人权益都得不到保障……做了一世肆意张扬的天之骄女,突然沦落到这个艰苦压抑的年代,易华年眼前一黑,深感前途堪忧。
从刚才接收的记忆得知,这具身体的主人今年十六岁,名叫赵欣梅。其父赵景天早些年被打为右派、臭老九,现在正接受劳动改造——扫厕所,随时都得做好被□□奚落批斗的准备。那是对身体和尊严的双重折磨。
因为赵父的缘故,赵家日子过得颇为艰难。赵母身体不好需要卧床静养,哥哥赵子博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醉心于物理研究的技术宅,两年前响应国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下放到了苏北建湖农场。
原主赵欣梅便是本剧双女主之一,另一位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牛淑荣。
与忧郁敏感的赵欣梅不同,牛淑荣就是从小被家人呵护宠爱到大的小公主本尊,更是学校男生们心目中的圣洁白莲花。
父亲牛震根现任县里革委会主任,大哥牛成国是部队军官。在这个唯成分论的年代,即便赵欣梅处处都比牛淑荣优秀,所有好处和赞美也只会落在牛淑荣身上。
只有被命运眷顾的人才有资格活成傻白甜。
两个女人从自幼相识到长大后纠葛不断,抢男人抢工作抢房子时绝不手软,可一旦对方遇难又比谁都着急,为了彼此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风雨同舟,天晴便开始撕逼。
她两斗得不亦说乎,周围的人也不可避免被卷入其中:赵母被害死,牛父被刺激得精神出了问题,两个哥哥爱而不得痛苦一生(牛成国爱赵欣梅,赵子博爱牛淑荣)。
一直到儿孙满堂后,两个历经坎坷的女人终于悟出生活的真谛,解读到了和谐中的幸福指数,一笑泯恩仇。又能牵手逛街谈心,在彼此的陪伴下安享晚年。
而被争夺的夹心饼干男主齐伟,年轻的时候一时冲动捅人被判入狱十年,从英俊的知青模范沦为消极敏感一事无成的油腻中年男人,老年……哦,他没能活到老,被人捅死英年早逝了。
虽然齐伟的悲剧也有他自身容易冲动优柔寡断的缘故,可如果没有赵欣梅和牛淑荣,相信他的一生会平顺许多。
希望其他陷入三角恋的女人能好生学习一下:如果一定要和闺蜜抢男人,请务必将炮火集中对准男人。
等岁数大了,男人就变得可有可无,闺蜜还要约着一道跳广场舞呢。孰轻孰重,心里还没点数吗?
……
易华年穿越的时机不好不坏,男主只露了一次脸,赵欣梅与牛淑荣的友情才刚刚遭遇第一次危机。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学校召开山上下乡知青报告大会,多个知青模范轮流上台发言。坐在台下的学生代表牛淑荣对苏北建湖农场知青齐伟一见钟情,为了接近男神,会后积极报名建湖农场。
没想到却遭到父母坚决反对,只因建湖农场是出了名的苦和累。牛震根利用职权之便,把牛淑荣从名单上划了去。
可是这么一来去建湖农场的知青人数便不够了,只能让没有报名的赵欣梅顶上。
昨天接到通知的赵欣梅十分伤心委屈,坐在门槛上抹眼泪,突然看到一张废报纸——牛淑荣送给她的红烧肉的包装纸,上面主席的画像沾上了油污。一时恶念顿生,在嫉妒的驱使之下把报纸送到了工宣队。
易华年知道,再过一会儿天亮后,□□便会来抄牛淑荣的家。赵母得知这一场祸事是因赵欣梅而起后,以自己生命为代价解救了牛家。牛淑荣的父亲牛震根遭受刺激,变得神经兮兮。
易华年很是为难,如今这等局面到底该如何破解?
不知不觉间,窗外旭日破晓,天光渐亮。
……
一大早工宣队队长就带领一队□□闯进牛家搜查,翻箱倒柜,疯狂打砸。
“你们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造反造到我家了?”牛震根好高声喝问。
“牛震根!这张报纸是你的吧?上面还写了你的名字。为什么要把主席的脸,用油渍弄脏?你这个现形反革命!”工宣队队长义愤填膺地指责他。
“打倒牛震根!打倒牛震根!”□□们大声呼喝。
牛家人百口莫辩,惊慌失措,这时门口响起一道女声。
“报告队长,这油渍是牛淑荣弄的。”
屋里众人闻言均大为吃惊,循声看向门口,赵欣梅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牛震根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赵欣梅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欣梅,大胆说出你知道的一切,组织会为你做主。”队长打断牛震根。
“队长,对不起!我之前犯糊涂,忘了牛淑荣说过要为主席画一幅旭日东升图,因为在报纸上颜料会晕开,所以作画前必须得用油渍打一层底。”赵欣梅对牛淑荣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把颜料拿出来。
赵欣梅当场作画,表示自己所言非虚:“这幅画是为了表达我们对伟大领袖主席的尊敬崇拜之情,他就是指引我们一路前进的太阳……今后一定为建设社会主义添砖加瓦……主席万岁!”
一番说捧逗唱,总算把工宣队的人忽悠走了。
事后,赵欣梅跟牛家人解释清楚事情经过,并且诚心诚意赔礼道歉。在不损害自身的情况下,她并不介意为原主了结因果。
牛家人自是震怒非常,可毕竟他们理亏在先,最后看在赵牛两家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没有再追究。
当然,经此一遭两家关系产生裂痕,日后只会越走越远。正和赵欣梅意,她没兴趣陪天真单纯小女孩玩耍。
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群众敲锣打鼓来为他们送行。
因为之前闹的那一出,牛家人也不好再让牛淑荣留在城里,她如愿以偿被分到建湖农场。
接知青去农场的卡车上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做社会主义农民。”
赵欣梅夹在一群热情高涨激情澎湃的年轻人中间,面无表情。
农民啊!面朝黄土背朝天,最苦最累的阶层。她想当逃兵了怎么办?躲进深山老林,77年再出来参加高考……
然后再想想自己砍柴做饭种粮食,整日与蛇鼠虫蚁为伍……打了个寒颤念头顿消。
没有金钱、佣人伺候的隐居比当农民更加折磨人。
赵欣梅抱着行李安静地缩在卡车一角,无视牛淑荣偷窥的视线,对知青们慷慨激昂的陈词充耳不闻。
楼房人烟愈发罕见,最后只剩农田树林。
终于,卡车在一片广袤无垠的稻田边停下。
春光明媚,碧绿稻禾风翻浪。知青们兴奋地尖叫着奔跑着,这里将是他们拼搏奋斗实现人生价值的战场。
笑吧笑吧,以后有得你们哭的时候。
赵欣梅还听到牛淑荣呐喊:“这里好漂亮啊!我一定把这里都建设好了,到时候把爸妈接来。”
赵欣梅:……不孝女!
女知青宿舍分为内外两间,牛淑荣率先占领了相对宽敞外间的两个相邻床位,热情地冲赵欣梅招手:“欣梅,来这里!”
赵欣梅疏离地摇摇头:“不用了。”然后径直去了内间靠墙的床位。
牛淑荣很是受伤,泫极欲泣。
收拾好行李,去大队部集合的路上,牛淑荣蹭到赵欣梅身边,委屈地说:“欣梅,害你来建湖农场的真的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只是淑荣,我们是不一样的。”赵欣梅平静地说。
牛淑荣是善良圣洁的白莲花,而不管哪个赵欣梅,都是行走的霸王花。只是一个有脑子,一个没脑子罢了。
三观迥异的两个人硬要凑在一起,对谁都是一场灾难。
“可是……可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说好了永远不会分开的。”牛淑荣心慌意乱,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身体里剥离。
赵欣梅心如止水,冷漠依旧:“年少无知的承诺当不得真。况且,这世上没有谁能永远陪着你,淑荣你迟到得明白。”
说完径直走开,没有回头。
开完会刚回到宿舍,哥哥赵子博就找上门来:“赵欣梅你可以啊,要来建湖农场也不知道提前写信给我说一声,我还是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才知道这件事。”
赵欣梅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又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什么好通知的?来了自然就见到了。”
赵子博吓得扑过来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四处张望:“你乱说什么!我们是无产阶级战士,要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支援农村建设。这种消极的话不许再说,小心祸从口出。”
赵欣梅拍开他的手,撇撇嘴:“知道啦,爸妈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得帮我干活!”她之所以没有想办法调换农场,为的就是这个免费劳动力。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欠你的。”赵子博心累,妹妹都是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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