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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老宋调到北方广播电台维修部工作了。
老宋和文艺秋是两年前成的家,可他上班仍旧在原先的一五五电台。深山老林里,离着黑河还有好几十里地呢。
平时没事儿最多只能半个月回家一趟。
两口子聚少离多,因此文艺秋一直没有怀孕。
这一回工作调动,老宋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天天堵在台长办公室,拿出东北老娘们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才总算得偿所愿。
第二件事,是他们终于搬家了。
娘俩之前住的那个小平房也就巴掌大点——十平左右的小院加两间屋子。外间集合了厨房、客厅、餐厅多种功能,没法睡人;里屋除了炕,还放置了一个笨重的木衣柜和一张小圆桌,这就填得满满当当的了。
因此老宋“嫁”过来的这两年,只能一家三口挤在一张炕上。
更让文文羞愤欲死的,是时不时扰她清梦的那种羞羞的、不可描述的动静……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节操与下限一直处于自由落体状态~~~
每天文文都活在是用擀面杖敲晕老宋,还是用饺子涨昏自己的纠结中。
可是拦着不让人家夫妻燕好也太法西斯了吧?
真正的勇士,就要直面各种尴尬~
体贴的闺女,就得擅长各种装傻~
现在好了,终于解放了!
文文躺在自己卧室里的小床上,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感谢无量天尊,感谢满天神佛……错了,顺应这个时代的潮流应该是感谢伟大领袖□□,在他老人家英明神武的指导下,她,文·不想跟爹妈一起睡·文,终于有了单独的房间。
文文正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中不可自拔,咬着小被子打滚呢,就听到便宜娘的一声尖叫。
吓得她瞬间弹坐起来,跳下床——拉开房间门——弯腰探出头去查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新家在北方广播电台家属楼里,整体是筒子楼格局,两室一厅一卫的户型。至于厨房……随大流安置在走廊里。
此时文艺秋正在煮饺子,二十四孝模范丈夫宋绍山突然给她制造了一个小“惊喜”——一张原生态纯天然狐狸皮差点吧唧贴她脸上。
“啊~啊~这什么呀,吓我一跳!!!”
能把惊喜制造成恶作剧也是种本事。
“这狐狸皮啊。”
“这东西多瘆人啊,你弄它干嘛啊?臭烘烘、灰扑扑的,还掉毛,快拿走快拿走,我饺子要出锅了,你别给我弄脏了!”
“咋了,你不喜欢啊……”老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挨了一顿呲,浑身散发着一种被遗弃老狗的丧味。
他垂头丧气耷拉着脸转身回屋,正好对上文文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文文冲他做个鬼脸,真是教不会啊。
送东西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她爱钱,送金银珠宝准没错;她清高,就怎么阳春白雪怎么来。
这些可都得花心思琢磨,送错了就不是礼物的事儿了,以女人那突破天际的脑洞和无边界的发散性思维,很容易就联想到:他不关心我不了解我是不是不爱我了这么敷衍人是要提分手吗……
不可挽回的悲剧就是这么酿成的。
便宜娘是个根正苗红的文艺女青年,从清新雅致的家居布置就能看出来。这类人的特质就是感性大于理性,你送她花啊书啊,哪怕是路边一片落叶,她也见之心喜。
送狐狸皮是什么鬼?还不是后世那种挂在商场里,特殊处理过,干净整洁无异味的毛皮大衣,仅仅是老宋自己简单硝制的,刺鼻的骚味让人熏熏欲死。
“嘿,小丫头你这啥眼神?没大没小的。”老宋尴尬得老脸一红,佯装镇定走过来想要仗着身高优势揉文文的脑袋,报复她。
文文不说话不闪躲,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老宋,三,二,一!
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在老宋身后及时响起:“住手!你一双手埋汰死了,黑不溜秋的,弄脏了她的头发你给洗啊?”
文文长着一头栗色长发,浓密柔顺,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动人的光泽,摸起来仿佛最上等的丝绸。
文艺秋非常爱惜,都不让剪,认真仔细地护理着。然而每次洗头都是项大工程。
老宋的手和他的表情一起,僵在了半空中。
文文趴在门框上笑得直打跌,我就喜欢看长辈作死然后挨收拾的憋屈样~~~
……………………
这两年,他们一家三口外在形象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说文文。随着年龄的增长,血脉里的中国人的基因慢慢开始凸显。幼时金灿灿的软毛颜色加深,变成了栗色;而且五官也越长越秀气、柔美。
再说文艺秋。寡妇门前尚且是非多,何况是文艺秋这种未婚生女,女儿还是个“二毛子”。为了避免麻烦,过去那些年她只能朴素朴素再朴素,稍微打扮一下自己就会被碎嘴老娘们背后嘀嘀咕咕,指摘不安分。唾沫星子淹不死人也膈应死人。
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个顶门户的大老爷们之后,她也能好好捯饬自个了。文艺秋本来就是个审美在线的讲究人,换上素雅端庄、显身段的衣服,加上岁月沉淀后的优雅大方的气质,又是台里一枝花了。
但其实宋绍山同志才是变化最大那个!
在文艺秋的精心打理之下,曾经那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土农民不见了,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穿着板正的蓝灰条纹衬衫加黑色长裤,黑皮鞋锃光瓦亮的都市型男闪亮登场。
文文美滋滋地想着,这日子可算是越过越亮堂了。
晚上,文文躺在自己小窝里,迷迷糊糊都快要睡着了,又被客厅里传来的悉悉索索说话声吵醒。
“尿完又不洗手,第一天结婚就跟你说过,饭前便后要洗手,要养成好的卫生习惯,这多长时间了你还这样……又把尿尿外边了,我成天给你洗厕所……”
文艺秋微恼的抱怨声和着老宋连连告饶声隐隐约约传进来,文文无奈翻个白眼。
生活啊,就是这么一地鸡毛。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哪怕婚前再深情不悔、柔肠百结,成家后都要落到吃喝拉撒等庶务上头,在烟火气里翻滚上几圈。
白月光文艺秋都快被老宋逼成絮絮叨叨的老母鸡了。
……………………
第二天清晨,文艺秋敲门叫文文起床吃早饭。
文文晕乎乎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门,看到老妈正往餐桌上端面条。
她刚坐下,老宋就推开主卧室的门走出来。
“早上好。”文文冲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声早安,随后就把目光挪回香喷喷的面条上。
不对,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
不到三秒钟,文文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在老宋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爸爸,你……是不是长胖了?是不是藏私房钱偷吃独食了?”
老宋这腰围明显大了不只一圈啊。
从老宋和文艺秋结婚当天,文文就麻溜改口叫他“爸爸”了。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人家这些年的付出也担得起。
正在凹造型的老宋闻言脚下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暗暗偷窥着文艺秋的脸色,赶紧表忠心:“熊孩子,瞎说啥呢?咱们家的财政大权可都在你妈手里,再说你妈对我这么好,我有藏私房钱的理由吗?可不兴这么诬赖人啊。呐,马甲后腰你妈给我缝了张狐狸皮。”
老宋掀开背心给文文展示,文文定睛一瞧,这不就是昨天老宋兴致勃勃拿回家要送给文艺秋那张吗?
“老宋头,你腰不好啊?”
老宋:……
文艺秋:……
我纯洁的闺女肯定不知道这句话是带颜色的!
早饭吃完,老宋送文文去幼儿园。
他们一家三口分工明确,老宋上班赚钱,文艺秋超持家务,文文背着书包上学堂。
文文等在门口,看着文艺秋蹲下身给老宋整理裤脚,而老宋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脸幸福得要升天的猥琐表情。
不由得期望,他们要是能一直这么迁就包容彼此就好了。
爱与不爱,又何必计较太多。
……………………
这天,正在幼儿园里幸福地埋头吃点心的文文,突然被一脸癫狂的林老师给拎了出来。
真的是拎!像拎小狗崽儿后颈那种拎法。
爱吃的小姑娘,体重都不会太轻……所以不太轻的她,瘦弱的林老师是怎么拎起来的?她吃菠菜了吗?
脚不沾地、快速移动的文文脑子里还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着,等到脸上挨了凛冽寒风一个大嘴巴子,她才清醒过来。
她扭着小脖子四处张望,然后更加懵逼了——林老师竟然把她带到了幼儿园后面的野湖边,已经有个年轻男人在这里等着了。
文文瑟瑟发抖,拐卖漂亮小姑娘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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