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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至若素来是流连花丛的老手,自然认得王画师这个风流才子,立马邀功道:“认得认得,这便是城西的王画师。陆大人,我这就叫人请她过来。”
陆思寒想了想又道:“将那青楼老鸨一并带过来。”
“是。”
很快王画师和刘爹爹就被带进了衙内。
刘爹爹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惊喜,想不到锦瑟竟真的如此出众,让陆大人一眼就看上了,他低着头跟着前面的侍官进了门,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王画师则不像刘爹爹这么乐观,若真是看上了锦瑟公子,大可以直接通知刘爹爹,为何还要将她这个画师叫来?
进了厅内,陆思寒面若冰霜,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刘爹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求助地看着黄至若。
黄至若瞪了他二人一眼,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跪下。”
两人连忙跪下了,这时刘爹爹才觉出有些不对来,他恼怒地想,是不是黄至若搞砸了,要不然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陆思寒开口了,首先问的是王画师:“你为锦瑟公子作的画有几分真?”
王画师不明其意,但想来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应该干涉不到什么,便如实回答道:“回大人,有九分真。”
虽然她平日里都会将画中人美化两分,但锦瑟容颜无双,多添一笔都嫌破坏了那意境,她便是照着人画的。
陆思寒道:“将锦瑟的正脸画出来,本官要你力求真实。”
王画师低头应了。
很快便有人上了笔墨纸砚,锦瑟的出众的身姿早就刻在王画师心中,她提笔就画,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黄至若接过那画卷递给陆思寒,她自己忍不住也瞟了一眼,想看看让陆思寒如此紧张的一个青楼男子长成什么样。
但陆思寒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一把夺过画卷,看着画中人熟悉的模样,她的手颤抖起来。
“快……快让人备马,本官要回玉都!”陆思寒倏地起身,声音都变了。
黄至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好不容易接了这个肥差,怎么能够让陆思寒轻易走了。
“大人,到底怎么了?”黄至若也急得跳脚。
陆思寒不欲与她多话,只道:“本官有急事去玉都,今晚便会回来,这里一切照常便是。今日的事情,不许向外透露半分。”
快马加鞭的话,从这里到玉都也只有半日的路程。她现在只带了几队亲卫,若是让徐瑾出了意外可不好说,还是亲自禀报陆自容为好。
从头到尾陆思寒根本没有理过瑟缩在地上的刘爹爹,不用她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皇好端端地,怎么会流落到青楼那种地方?还好没有出台,一切都可以挽回,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向陆自容交代。
刘爹爹不是傻瓜,一开始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是看到陆思寒的反应,再一联想锦瑟的来头,很快便明白了他这是惹了不得了的人。
他颤抖地低下头,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希望谁都不要注意到他。
陆思寒的目光如同毒蛇,吓得刘爹爹心跳都快停了,他后悔不迭,怎么就惹了这个灾星。
陆思寒临走时剜了刘爹爹一眼,语气冰寒地道:“从现在开始,碧春楼马上停业整肃,若是让我回来发现锦瑟掉了根寒毛……”
刘爹爹吓得屁滚尿流,瑟缩结巴着道:“是是……贱奴明白……”
陆思寒翻身上马,根本懒得理会刘爹爹。在她眼里这个不知好歹的刘爹爹,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杀他只是为了留着给陆自容亲自解恨而已。
“驾!”陆思寒带着一队亲卫快马出了城门,道上扬起阵阵尘埃。
只有陆思寒知道,徐瑾失踪的这些日子,陆自容是如何夜不成眠,日日叫她来跟前问。
她也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日日渐浓的急切和绝望,到了最后甚至有些疯狂的意味,那分明不仅仅是为着天元国需要一个女皇来稳固政权。
直到前些日子,陆自容得知,徐雅如的手下一个薄姓官员追杀了徐瑾。
陆自容又是惊喜又是震怒,喜的是终于知道徐瑾的踪迹了,怒的是徐雅如竟还敢去伤害徐瑾。
于是徐雅如就这样“病重”了,日日只能躺在天凰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深宫之中,把守森严。
天凰宫内,一声声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响彻整个冷寂的宫殿,宫内却没有任何侍从,连一盏灯都没有点。
“来人!本王叫你们过来!咳……咳咳……”徐雅如躺在内殿的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却如同躺在坟墓里,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的惊慌。
“陆自容!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杯盏被扫落一地,破碎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近了天凰宫,门口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行礼。
“参见殿下。”侍卫深深地匍匐下去,眼前的尊贵男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皇夫,但是女皇失踪,陆氏已经成了真正的掌权人。
所有人都见识了他的手段,在短短几日将朝政把控在手中,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也莫名其妙地病重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深深的敬畏。
男人用玉冠将长发束起,深邃立体的五官更显得英气,一身黑色长袍将凌厉的气质尽显。
脚步传来,徐雅如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她好像看见到了陆自容,于是开始咒骂起来。
“你这个卑鄙的贱人,竟然下毒害我!你日思夜想徐瑾已经死了!是我让人把她杀了的!哈哈哈……”徐雅如专捡能刺激陆自容的话说起来。
陆自容平静地点亮了一盏灯,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的唇角竟勾出一抹笑容。
徐雅如蓦地看到陆自容冷峻的面容,忽地就噤声了。
她有一种不好预感,之前每一日陆自容都要过来折磨她,逼问徐瑾的下落,但都给她留了一口气。
此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她的脖颈,而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你……你敢……”徐雅如被勒得只能说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她死死地瞪着陆自容。
陆自容优雅的唇角抿起,轻轻道:“留着你,是为了给陛下出口气,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徐雅如脑中闪过无数思绪,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手越勒越紧,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有恨也有快意。
徐雅如忽然想到,那日在牡丹园,她杀了修竹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表情。
死寂一样的宫中,很快只剩下陆自容一个人的气息,他平静地松了手,出来时宣布:“摄政王不幸薨逝了。”
周围的侍卫噤若寒蝉,不敢违抗,纷纷低头齐声道:“是。”
回到宫中,陆自容取出一张画卷,他用手指痴痴地描摹画中人的容颜,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
这么多天来,桐安第一次看到主子露出由衷的笑容。
“备车,我要立即出宫。”他眼中的欣喜快要溢出来,但想到徐瑾竟被卖到青楼受苦,又多了几分焦虑,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去。
“是。”
*
陆思寒离开后,刘爹爹被放了出来,他头发散乱,浑身像灌了铅一样,连迈开一步都觉得很困难。
走在大街上,刘爹爹不敢往后看,因为他之后,官府的人就跟在他后面监视着,他若有什么不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刘爹爹在心中一万次后悔,当初就不该听孙二的鬼话,看看,这都惹得什么事!
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碧春楼,刘爹爹只觉得身心疲惫,但他一点都不敢怠慢,立马就关上大门停止了营业。
客人都莫名其妙,议论纷纷地走了,留下一片狼藉。
楼里的公子都不解地问为什么,刘爹爹没有好气地骂道:“都是赔钱货!老子养你们是让你们多话的吗!赶紧给我滚回去!”
若不是这些小公子没本事,他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锦瑟身上?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惹上这种官司?
楼里的公子都莫名其妙,他们很多都是被刘爹爹拐卖来了,对他根本没有好印象,此刻纷纷都翻了个白眼,敢怒不敢言地散开了。
翠玉更是不忿,忍不住道:“刘爹爹,您怎么能如此偏心,为了那个锦瑟出台竟然不让咱们这些兄弟接生意了?”
提起锦瑟,刘爹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扬手就给了翠玉一个耳光。
翠玉怎么会乖乖得让他打,连忙后退了一步。结果刘爹爹用力太大,扑了个空,还踩到自己的裙子,直摔了个狗吃屎。
其他公子见了,都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就连翠玉心中也有几分快意。
刘爹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用力地抹掉脸上的鼻血,阴毒地剜了一眼那些嘲笑他的人,吼道:“所有人都罚半年的银子,还不快滚回去!”
公子们都撇撇嘴,一语不发地走了,心中更恶毒地咒骂起刘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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