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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爹爹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老腰,刚刚是直接膝盖着地的,现在钻心地疼。
平日里这时候翠玉早就过来扶他了,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管他,他只有勉强地撑起身子了,正好又撕裂到伤处,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刘爹爹在周围想找根拐杖,一时没有找着,他唉声叹气地坐在地上。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刘婉儿正好路过,见到刘爹爹披头散发,脸上还糊着血丝,惊讶地连忙过去扶他。
“诶呦!我的乖女儿,你可来了,都是楼里的那群贱蹄子,惹得你爹爹心肝疼!”刘爹爹一见是刘婉儿,立马诉起苦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刘婉儿是刘爹爹亲生的女儿,碧春楼的人都心照不宣。
先前刘婉儿还自告奋勇要去看守徐瑾和王韵清,在刘爹爹面前撒娇打泼了好一阵子才得了这个差事。
“爹,我正想问呢,我怎么看见楼里关门了?”刘婉儿边扶着刘爹爹上楼,边疑惑地问。
刘爹爹噎了一下,还是没有敢把实情告诉她,只勉强地笑笑:“这不是锦瑟公子马上要出台了,我这里还要准备一番呢。”
刘婉儿平日里不学无术,此时也没有觉出不对来,她只要知道碧春楼不是倒了就行。
提起锦瑟,刘婉儿眼中露出垂涎的神色,她拉着刘爹爹的胳膊撒娇地道:“爹爹……那锦瑟公子国色天香,什么时候也能让女儿……”
刘婉儿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明,从前她仗着刘爹爹宠爱她,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干。
刘爹爹见她提起锦瑟,心顿时又开始滴血了,狠狠地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眼:“这次你休想!锦瑟现在是被贵人看上了,你可别去蹚这个浑水!”
刘婉儿翻了个白眼:“什么贵人,爹爹你又诓我,不过是见着锦瑟能给你挣银子,才这么宝贝着。爹爹你这是不疼我了!”
刘婉儿说着甩开刘爹爹的胳膊,刘爹爹差点摔了一跤,扶着墙沿这才站稳。
刘爹爹又是头疼又是心疼,他狠狠地揪住女儿的袖子,千叮万嘱道:“这次是真的,你若动了锦瑟,咱们一家子连带着这碧春楼都活不了!”
刘婉儿瞪大眼睛:“这么严重?”她想起前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忽然后怕起来。
“那还不是?爹就是心疼你,不然平日里什么样的要求不满足你……你这副模样,是怎么了?”见刘婉儿忽然眼神乱瞟,一脸心虚的样子,了解女儿的刘爹爹心中一沉。
刘婉儿眼神闪烁,嚅嗫了半天终于道:“爹,我好像闯祸了。”
刘爹爹用力地抓住刘婉儿的胳膊,声音尖利:“你快说,到底怎么了?你真的动了锦瑟?”
“没,没有。只是和锦瑟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我看爹你没打算捧他,就……啊!爹你快放开我,都要掐出血了!”
刘爹爹听了女儿的话,简直欲哭无泪,他颤着手指着刘婉儿:“你这个败家女!你这次闯了天大的祸事了!”
刘婉儿看到爹爹这么大反应,心中十分忐忑,但她平日里在街头暗巷里打滚,遇到大事还算有几分镇定。
刘婉儿分析道:“爹,您先别急。我事先已经将那个男人迷晕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谁。而且像他们这种世家公子面皮都薄,更不会主动将这种事说出去。要真是说出去了,那才是丢脸呢!”
不得不说,刘婉儿在男人堆里打滚了多年,对男子的心思了解得颇深。
刘爹爹思索了一下,觉得刘婉儿讲得不错,他刚刚是一下子着急才自乱了阵脚。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若那个男人将此事告诉了锦瑟,锦瑟早就来找爹爹您做主了!现在锦瑟还无动于衷,明显是还不知道此事啊。”刘婉儿见刘爹爹神色有所松动,更加了一把劲。
刘爹爹瞪了她一眼:“就算这样,以后也不许干这些混账事了,早晚惹到不该惹的人!”
刘婉儿见刘爹爹神色缓和,舔了舔嘴唇,眼中添了几分狠色:“不过爹啊,咱们这样提心吊胆的终究不是办法,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那锦瑟也……”
“你想得美!”刘爹爹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赶紧滚回你的屋子里去,这几天都不许出来闲逛。后面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
刘婉儿有些遗憾,但她也只是嘴上过过瘾而已,自知惹了祸,赶紧溜了。
待女儿走了,刘爹爹杵着跟拐杖,还是决定去看看锦瑟。不为别的,只是想探探锦瑟的口风。
徐瑾穿一袭紫色藕花襦裙,一件碧色银丝绣兰花暗纹衫子罩在外面,半躺在云梦间的榻上,她从窗口往楼下张望,已经知道了碧春楼关门的事。
本想出去偷听下消息,但是小侍云儿一直跟在身边,于是只有作罢。
她走到窗边,将窗口更撑开了一点,眼尖的她发现附近竟有好多乔装打扮的女人,眼神时不时往她的窗口边瞟过。
徐瑾暗暗心惊,刘爹爹才将她的画像送出去,就这样快……
但到底是谁的势力,她却不知,只能惴惴不安坐在房中。
云儿瞧着她眉间带愁,精神不佳,不由问道:“公子可是乏了?云儿侍候您梳洗吧。”
徐瑾摇头,朝他轻笑:“没事,我坐会儿就好。”
这时门开了,只见刘爹爹拄着拐杖走进来。
云儿还是头一次看到刘爹爹这么狼狈的模样,但他身份低微,问了还怕惹爹爹生气,只能乖乖地站在徐瑾身旁。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徐瑾关切道。
“都是被楼里的那些贱人气的。”刘爹爹没好气地说。
徐瑾轻摇折扇,遮住半边脸,她怕自己漏了笑意。
徐瑾又问道:“爹爹为何将碧春楼关门了?”
刘爹爹敷衍地道:“这不是你要出台了吗?还是要给你准备准备。”
徐瑾将信将疑,她联想到楼下那些守在碧春楼附近的女人,直觉出了什么事情。
刘爹爹看到锦瑟怀疑的目光,只能勉强地赔笑,看着锦瑟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还有那双狐媚惑人的眼,顿时联想起女儿的话来,同时对锦瑟带了几分恨意。
一时间他恶向胆边生,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锦瑟绑了。
这样想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靠近锦瑟。
“锦瑟啊,这么多天来,你在碧春楼过得可好?”
徐瑾脸上笑意盈盈,神态自若地答:“有爹爹照料,自是不错的。”
但她暗暗却地警惕,退到窗边。
刘爹爹不经意地往外瞟了一眼,却巧看见十多个气势凌厉的女人朝他这窗口边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敢肯定,要是他真对锦瑟做了什么,今晚就得脑袋搬家!
刘爹爹脸色白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消了刚才的蠢念头,退到了一米开外。
“呵呵,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徐瑾手心中冒出冷汗,虽然不明所以,但刚才她确实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试探着道:“我今日闲得慌,想去看看表哥。”
刘爹爹勉强笑笑,心却提了起来,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是人之常情,应该的。”
徐瑾稳稳朝刘爹爹施了一礼,带着云儿出去了。
出了房门,徐瑾一身冷汗,她快步朝王韵清的房间走去。
云儿不明所以,在后面跟不上,只有小跑了起来。
到了门口,徐瑾转过身来,将头上极为名贵的玉钗取下,朝云儿笑道:“我与表哥有些体己话要说,你整日伺候我也累了,这是你应得的。”
云儿惊诧地看着锦瑟将成色极好的玉钗递到他的手里,从来没有哪个公子这样大方。
“可……”云儿想到刘爹爹的吩咐,咬唇犹豫着,他摩挲着那玉的质感,水润冰凉,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
徐瑾挑眉,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可是什么?云儿,你也要为自己打算啊,难道以后就不想嫁人了?我既然给了你,就好好拿着吧。”
锦瑟倾城之色,云儿一时间竟看花了眼,愣在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锦瑟已经进了厢房里面。
云儿只好握紧了手中的玉钗,走到了旁边的拐角处。既然他拿着锦瑟的东西,至少应该帮他望望风。
却不想,心中有鬼的刘爹爹后脚就跟着过来了。
拄着拐杖的刘爹爹窝在墙角,一眼就看到了拐角处的云儿拿着锦瑟头上的名贵玉钗。
云儿也看见了刘爹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刘爹爹冷笑一声,伸手就将玉钗夺了过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云儿脸上火辣辣的,委屈得都要哭了,可是他知道刘爹爹不喜欢看男人哭,只好忍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出声。
刘爹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旁边的厢房,当初他就留了个心眼,在两间厢房中间留了个缝眼,方便必要的时候偷听。
透过细小的缝眼,刘爹爹睁着一双眼睛朝里面窥视。
他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紫色藕花裙妩媚妖娆的锦瑟,走到了他那表哥的床前,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样还得不够真切,刘爹爹于是将旁边的砖头也撬开了,光线一下子就透了进来,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父君,您近日怎么了?病得越来越厉害。”徐瑾握住王韵清的手担忧地道,他的额头滚烫,脸色苍白,似乎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王韵清嘴唇干裂,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只是受了风寒。小瑾,你别总惦记着我了,自己去找出路才是正事。”
他近日身子总是不适,加上那日受到强|暴的双重打击,整个人就消瘦了下去。
徐瑾听不得他自暴自弃的话,安慰道:“我怎么会丢下你?我已经让刘爹爹将我的画像传了出去,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其实已经有消息了,她看到了碧春楼已经被包围了,只是不知哪一边的人。
王韵清轻抚她满头珠翠,叹道:“你若是一个人,其实早早就可以逃的。何必再等我……”
而他也太过贪心了,总是想多陪在她身边,贪恋她的一丝温柔。
“你不必瞒着我了,我知道碧春楼已经停业了。咱们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要是情势不对,你就趁着机会,快快走吧。”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徐瑾只觉得心酸,好像又回到了那日在牡丹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让她快逃,因为她谁也解救不了。
陆自容甚至将她迷晕了带走,也许那是他仅剩的仁慈了。
“不,父君,您不要这样说,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来的人是苏玉静。如果她们要杀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徐瑾红着眼道。
“你啊,执迷不悟。”他惨然一笑,勉强地撑起身子。
徐瑾过去扶他,却被他勾住了脖子,他脸色苍白,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眼神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
如果真的放不下,那也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下一刻,他的唇压了上来,发着高热的额头抵着她的,滚烫的手掌穿过她的青丝按住她的后脑勺。
明明是带着强迫意味的吻,徐瑾却从中感觉到绝望的气息。
他病得厉害,她分明有力气拒绝。可望到男人那双如秋水般悲戚的双眸,却如同望见了自己,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他索取。
躲在隔壁偷看的刘爹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跌坐在地上。
他方才听见锦瑟叫那个表哥“夫君”,就觉得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后面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个人竟然一言不合就激吻起来。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这竟是真的。
刘爹爹这时候才觉出后怕来,这个锦瑟,恐怕……是个女人啊!
刘爹爹脑子都气晕了。这个锦瑟到底是什么歪门邪道?为了不让自己的夫君接客,好端端的一个女人,竟然甘愿在青楼卖笑,他听都没听过这种事。
敢情他一直被骗得团团转!
而且看着陆思寒的反应来看,锦瑟的地位根本不是他能触及的。
刘爹爹终于打消了脑子里的邪念,不敢打锦瑟的主意了,趁着锦瑟和她那个表哥还在房中苟且,他赶紧从隔壁的房里爬了出来,正巧就看见云儿在门口蹲着流眼泪。
云儿看见刘爹爹突然从房里爬出来,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不上尴尬,刘爹爹狠狠心,将方才夺走的玉钗扔还给了云儿,警告他不许把自己来过的事情说出去。
云儿含着眼泪,惊恐地点点头,看着刘爹爹一瘸一拐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徐瑾才心事重重地从旁边的厢房出来。
此时云儿已经将脸上的泪痕擦干,乖巧地站在不远处候着她。
徐瑾满腹心事,也没有顾得上云儿,径直回了云梦间。
梳洗之后,她早早地打发了云儿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望着楼下数十个守在碧春楼旁边的戎装女人发愁。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私逃并不是个好主意。对方若有恶意,应该早就命人强杀她了。更何况她不能就这样丢下王韵清。
拨开华美的床帘,徐瑾躺了上去,心头却犹如火烧,久久不能入睡。
寂静的夜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她擒获,希望与绝望就在一线之间,她的命运掌握在一双未知的手中,她只能无能为力地任人宰割。
她眼看着对面的酒楼点点灯火都灭完了,又在黑暗之中听了许久的打更声,终于在疲惫的席卷中睡了过去。
黑暗中开始有了朦脓的光,烛影摇曳,滴泪成霜。
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她又一次看见了陆自容的脸。
其实梦见他并不是第一次了,他那双幽幽的眼,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出现,让她想起曾经深宫繁华旧梦。
他依旧温柔地笑着,就像那天在牡丹园的满天火光中一样,对她说着:“陛下,臣侍会永远保护您的……”
永远吗?
真是永远就好了,她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的痛苦。
她唇边浮现出几分笑意,伸出手来,想去触碰他的脸。
然而与往常一碰就碎的幻梦不同,男人反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温热的触感连同他身上如影随形的冷香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陛下,臣侍很想您,一直都很想。”他将她软糯的手心放在脸旁轻轻摩挲着。
“……”她想,这个梦真好。
“陛下,你有想过我吗?”
“……”
他的手指爱怜地拂过她的脸颊,伸手取下她发间的珠翠,将她的盘起的头发放下。
“陛下睡觉还是让人不省心。”
他吻过她的发丝,温热的唇舌流连在她脆弱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她感觉到疼痛轻蹙起秀眉。
但他很快就安抚起来,一点点舔舐刚刚咬过的地方,反而变得有些痒起来,她难受地偏了偏头。
“不要吗?”低沉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将人搂紧了怀中,不允许她扭动着逃开。
小巧白皙的耳垂就在眼前,他轻轻地含住吮吸,呼出热气,不出意料地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
“陛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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