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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漓墨特意打扮过了,才出了殿门,又问了宫人,得知徐瑾下朝后去了御花园。
于是他乘着轿撵也往那边去,可到了御花园,才发现那里早已没有徐瑾的踪迹,唯余幽幽梅香。
一个小侍从穿着冬衣低头扫雪,沈漓墨问及的时候,他答:“皇上在一刻钟前走了。”
沈漓墨怅然若失,在雪地中走了一阵,心思渐渐沉定下来。
在来御花园前,他心中设想了很多种与徐瑾相遇的场景,在快到达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要去质问她。
为什么?明明她说了喜欢他,却转眼之间却宿在梧桐宫,难道帝王,就这样薄情吗?
他的指尖用力,掐进了掌心里,俊美的脸庞上面笼罩了一片阴霾。
王爹爹在旁边扶着沈漓墨,发现了他的异样。
心思玲珑的王爹爹立马猜到沈漓墨的心思,他低声劝道:“侍君,您别想太多了,陛下岂是一般的女人?就算是寻常人家也是三夫四侍的,又遑论宫里呢?”
沈漓墨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
他心中明明知道这些道理,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将这些道理用到徐瑾身上。
初见时,她的一颦一笑,便是惊鸿一瞥,令他倾心。后来,她的温情体贴,更是让他沉溺其中,由此抱了更大的期望。
到现在,她只是最正常不过的,去了皇夫宫中,就让他心痛难忍,甚至差点忘了族中送他来宫中的使命。
沈漓墨轻叹,低声道:“爹爹,你的话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不会在陛下面前失状的。”
王爹爹心中暗叹,公子到底是太年轻了。
于是,一行人到了天凰宫前求见时,沈漓墨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克制住心中的幽怨,表现出温和顺从的模样。
徐瑾在殿内练字,听得沈漓墨求见,搁下了笔。她目光微闪,略一思索便道:“请墨侍君进来。”
沈漓墨心中微带忐忑,穿过层层宫帘,缓步至殿内。
他低着头,看到了女人穿着的皂色长靴,上面的长袍微动,连忙行礼:“臣侍参见皇上。”
“墨儿,你来了,快起来吧。”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嗓音柔和似冷泉,透亮婉转,听在耳边有一丝暖意,又带着一丝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态度好像和昨日没有什么不同。
沈漓墨起身,看到徐瑾,心中一阵激动,唤道:“陛下,墨儿想您了。”
话中还带着委屈,明显是撒娇。
徐瑾看着美貌少年朝自己这边靠,没有拒绝,任那双柔软白皙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
闻着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沈漓墨觉得很安心,一抬头,少年的眼圈红了,委屈地道:“陛下,墨儿昨夜等了您一晚上。”
徐瑾心中早有计较,沈漓墨是她计划中关键的一环,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僵。
她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笑道:“你这个小醋缸子,昨日不过是去与皇夫商量下关于父君的病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沈漓墨虽从前在养在深闺,但并非一点人情都不通,他也知道徐瑾去陆皇夫宫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徐瑾如此说明显是在哄他。
少年闷闷地嗯了一声,赖在她的怀里。
徐瑾心中一软,沈漓墨虽是顾沈二家派来,但少年天性,对她的依赖和爱慕从不掩饰,她也不忍伤他。
徐瑾拉他起身,看到了少年的黑眼圈,虽然用脂粉掩饰了,还是露出痕迹来。
“下一次,孤若没有去你宫中,你便不要彻夜地等。”
少年一听,居然还有下一次,又红了眼。他正欲发作,忽然想起了王爹爹的嘱咐,顿了一下,垂着脑袋道:“是,皇上。”
徐瑾看到少年焉焉的样子,难得提点道:“你啊,闲暇时间便去做些喜欢的事吧。孤是一国之君,怎能如寻常妻主一样陪着你呢?”
“可是……墨儿却一心系着陛下。”少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他原本被家中养得娇纵,但在徐瑾面前,无比的温顺乖巧。
徐瑾硬起心肠,无视少年小兽般湿.漉漉的眼:“你要学会……”
话没有说完,就被亲了一口,软软的嘴唇印在脸颊上,像糖果般香甜。
少年脸色微红,带着一丝羞涩和娇气,一丝乱发飘在颊边,更衬得他面色白皙。
徐瑾错愕:“墨儿!”
因想着对方年纪小,她心底又有愧,她于是对他存了几分纵容,却不想他竟然学了陆自容的放肆习性,要是以后再养出一个祖宗来,她如何受得了?
沈漓墨心跳得很快,他刚刚想到就做了,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很是心虚。
“你一个男子,怎能如此不矜持?”女人用丝帕擦了擦脸,声音阴沉下来。
“是墨儿失礼了,请陛下责罚。”听出了徐瑾语气中的一丝薄怒,沈漓墨忐忑起来,颤抖地道。
“回去将《男戒》抄三遍,天黑前交给皇夫检查。”徐瑾冷淡地道。
其实并非是想罚他,少年突然的亲吻并没有让她生气。
她如此,也是为了他好,现在早点让他看清,也许以后就不会那样心痛。
沈漓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瑾,他没有想到徐瑾真的罚他了,而且还是抄《男戒》。
抄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交给陆皇夫检查,他心中本就暗暗地与陆自容争着一口气,如何甘心在对手面前落了下风?可帝王之命,他不能违抗,顿时眼圈又红了。
他咬着唇,掩下眼里那一丝愤恨,委委屈屈地应道:“臣侍谢陛下。”
这一天起,宫中的风向,好像又变了。
新承恩宠的墨侍君不知如何触怒了陛下,被罚到了皇夫手里,愣是抄了几十遍《男戒》才罢休,丢了好大的脸。
沈漓墨本来还是玉都有名的才子,竟然被罚抄《男戒》,传出去沈家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话,好在徐瑾心细,吩咐了不许将此事外传。
只是沈漓墨每抄一遍,心中就好像被刀割一遍,越发地幽怨。
好在此事一过,徐瑾便好好地安慰了沈漓墨一阵,才将人少年哄好了,消了他心中怨气。
后又常常将他唤来,随侍在旁边,读书研墨,又常常与他讲些人生道理,细致耐心,像是在教导幼子。
沈漓墨经过上次一事之后,心有戚戚,再也不敢像往常那般无矩。徐瑾让他坐哪里便坐哪里,不越雷池一步。
徐瑾每日都去后宫,大半的时间竟都是宿在沈漓墨的永宁宫中。只有陆自容专门来找她的时候,才偶尔去一趟梧桐宫。
王爹爹眉开眼笑,直道侍君的宠又回来了。
沈漓墨却愁眉不展,只有他知道,陛下与他,如今还未圆房。每日来永宁宫,就只是用膳,与他说话读书,最多任他抱一下,过了便不许。
陛下的心思,他猜不透。
他瞥了一眼王爹爹,想要诉说,终究还是忍住了。
再等等吧,总归陛下还是在他这里的,他有什么好怨的呢?
这样就导致了,沈漓墨每日去给陆自容请安的时候,见到的都是一张冷若万年寒霜的脸。
偏偏他少年意气,非要与对方争锋,因此吃了好多苦头。
饶是如此,在看到陆自容阴沉的表情时,沈漓墨的心情也稍稍平衡了些,反正不是他一人得不到。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天气逐渐转暖,朝中的局势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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