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修】四十五话 终点让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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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木叶警察部队，队长办公室。

抱歉，我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假公济私——因为想要寻找到佐助而来到属于自己家族的部队寻求支援，而是单纯以一个小市民的身份想来此处“报案”！警察是做什么的——寻找失踪人口，这就是他们的天职之一！

虽然我还不太了解木叶警察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估计也和我穿越前那个世界的警察差不多才对吧！

我家小佐助失踪了整整五个小时零二十九分钟！这算不算是滔天奇案？在巴掌大的木叶村里，连我都找不到的人，不是失踪是什么！

气喘吁吁地推开重案组的大门，看到里边的场景，我顿时觉得全身虚脱。

果然是具有警署感觉的办公室，里边到处都是抱着文件飞速穿梭在各个科室中间的忍者警察们，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而当我的目光移到端坐在那张第二大的桌子边，顿时觉得空气瞬间凝固了——当然，凝固住的人不止我，还有那两位被我深锁在目光中央的“仁兄”。

我发誓，我确实有要疯掉的迹象了。

“鼬少爷，请坐。”一个不怕死的小喽啰看见我身上似乎噼里啪啦迸发着剧烈的火花，战战兢兢为我抬来一个椅子，轻轻摆在我身后。

我深呼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悠然朝那个为我摆凳子的乖巧“孩子”（其实已经是个不小的欧吉桑）点点头，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虚着眼睛看着那两个看上去比我还紧张的家伙，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一点、一点，语气平静而淡定：“……说吧，佐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不是吗？那个坐在止水身边正在吃番茄的小家伙就是我寻遍整个木叶村都找不到，害我差点崩溃掉的蠢弟弟——宇智波佐助同学！

“啊，鼬，是这样的，佐助他一个人在后山游荡，被我们队里的队员看见了，因为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所以并不认识佐助……以为是个迷路的孩子……”止水看见佐助有些慌张的模样，朝我笑了笑替他解释。

“恩，是这样吗？替我谢谢那位好心的警察叔叔吧。那么止水，既然佐助没事我就放心了，等他玩够了，就麻烦你送他回家吧。”我淡淡打断了止水的话，看了一眼佐助那张无辜的漂亮小脸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其实看见佐助安然无恙我应该很高兴才对……

我确实很开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尖锐，这不是我的本意。

或许我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导致自己的情绪有些失常。

“鼬……佐助他……”止水看见我落寞的表情，亦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我是气恼他没有及时将佐助送回家去，“其实我本来准备马上送他回去的，但正好有个队员从市场买回一些新鲜的西红柿，就想要请佐助在这里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佐助他没有错，我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你按照字意理解就可以了。”看见止水，又想起团藏给我的那个任务，登时又觉得满腹愁苦涌上心头。那个任务，如果团藏和火影商议的结果是“不能取消”的话，我到底要不要服从？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回到家里，蒙上脑袋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最好能够就此一睡不醒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比我彪悍太多的家伙突然冲了进来，与我撞了个满怀。浓浓的烟味呛了我漫鼻都是。捂着被撞痛的鼻梁骨，我有些郁闷地仰头看着那个比我高很多满脸都是散碎胡茬的高大男人，“喂，大叔，你可以走路的时候看着前方吗？”

“啊，抱歉抱歉。”那个家伙的声音听上去比外表上看年轻很多，朝我嘿嘿一笑的样子显得神采飞扬，每说一个字，就吐出浓浓的烟味，“嘿，小家伙，我有没有撞疼你？”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个豪爽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头，称呼我为“小家伙”，然后笑眯眯地从我身边走进了警察办公室。好吧，我承认，和他相比，我的个头确实是有些渺小，这个家伙在忍者中间，尤为粗壮。

“啊，代理队长止水大人！中午好啊！”那个男人无视我的哀怨眼神，直接朝办公桌后的止水打招呼，似乎两人过去就认识的样子。

“阿斯玛大人，如您所说我只是个代理罢了，不需要那么客气……”止水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和即将成为鹿丸、丁次以及井野的师傅的阿斯玛握手。不愧是火影大人的儿子啊，嗜烟如命这一点，还真是相似。

“哈哈，虽然现在不是队长，但将来一定可以被富岳大人提点，独当一面的！”阿斯玛一幅处世颇深的前辈样子，拍了拍止水的肩头，语重心长。

“阿斯玛大人说笑了。”止水笑得很淡定，“我身边这位就是富岳大人的二少爷佐助，您身后那位就是大少爷宇智波鼬，无论哪一位，将来都是接任警察部队队长的最佳人选……”

“宇智波鼬？”阿斯玛闻言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就是我父亲经常对我提起的那位天才忍者吗？”

“天才不天才我不知道，不过宇智波鼬是我的名字没错。”我点点头。

佐助趁我面容稍微和缓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攥住我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稚嫩清甜的声音怯怯道：“哥哥，我错了……”

佐助，哪里又是你的错？分明就是你为了找到我才会引出后边的事情。

看见他这般无辜的表情，我也觉得自己刚才发脾气确实有些小题大做，我又何尝舍得对你发脾气？但佐助你就是有这种让我情绪变得不受理智控制的力量啊。

我蹲下身子，看着佐助，发现他的一身衣服有些脏兮兮的泥巴印子，估计是在山林里穿梭的时候蹭上的，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吃点东西，也是因为早上没有吃早餐吧。

脑海里想象着他一个人，在林子里四处寻找我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疼一轮强过一轮——哎，我的心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了我”也真是够可怜的。

轻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朝他微微笑：“呐，小佐助，我们这就回家吧……”

“恩！”看见我和煦的表情，佐助也重重点了点头，咧开嘴巴朝我笑了起来：“佐助要和哥哥一起吃木鱼饭团！”

傻瓜佐助，木鱼饭团不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吗？我之所以说想要吃那个玩意，都是因为你喜欢啊。

牵起那只柔嫩的小手，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平复下来了，无论将来要遇到什么，佐助，你都在我身边——真的，只要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兄弟俩正要离开办公室，只听身后再度传来不和谐的呼喊：“哟，两位少爷，事出紧急，不如你们也来帮忙吧？”回身，看见阿斯玛大叔朝我们俩招手。

我和佐助互视一眼，满头雾水地看了看阿斯玛身边一脸都是苦笑的止水。

……

半小时后，我、佐助、止水、阿斯玛齐刷刷站在木叶村的赤砂岩下，仰头看着四个巨大无比的火影雕塑，以及雕塑上鲜艳的红色油漆印子，立刻知道是某只无聊狐狸的杰作。

“阿斯玛先生，也就是说，你所谓的帮忙，就是帮忙擦这些油漆吗？”我看着阿斯玛，希望他能够立刻、马上、生硬地反驳我。

然而，阿斯玛大人只是笑得非常温柔地说：“是啊，明天是火之国大名来木叶村视察工作的日子，为了迎接他，木叶村当然要以最好的形象示人啦……”

“那么，‘犯罪嫌疑人’呢？”我看了看止水。

止水无奈地朝我叹口气，指了指初代目火影的塑像：“你看，他在那里不是？但是以他的速度，干到天黑也做不完的。”

我们的目光随着止水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从上方吊下来的软梯上，缓缓擦拭着初代目脸上的红色油漆。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即使你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样一次又一次做出如此可笑不讨好的行为，你不会腻吗？与其经常涂鸦火影雕塑、研究什么无聊的后宫忍术，倒不如多花一点时间修行提高自己的能力……

不过，真的会那样“懂事”的话，他还是漩涡鸣人吗？

“那么，我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干活吧，正所谓人多力量大！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在天黑之前将这里恢复原貌的！”阿斯玛做出动画中那种热血的表情——迎着正午的炎日，拳头握紧。

看见他口中随着话语吐出的渺渺青烟，我却突然觉得浑身犯冷，瞥了一眼佐助，他似乎也有同感——小家伙满脸都是淡漠乃至于有些嫌恶的样子，再看看佐助另外一边站着的止水也是一脸的无奈。

就在我看向止水的时候，他也朝我望来，看见我愁苦的表情，止水淡淡笑了笑，“算了吧，既然是阿斯玛大人特意来请我们帮忙，也不好意思拒绝的，我们就立刻行动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附近的居民家里借点桶和抹布……”

“唉，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如果我们老师都不出来管教的话，将来大概会更加调皮吧？”在止水离开的间歇，阿斯玛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抛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被强拉来的可怜苦力们——我和佐助，缓缓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其实是蛮可怜的吧。”

“他已经是学校的学生了吗？那就是我的前辈了？”佐助打断了阿斯玛的话头，指着那只可怜的狐狸，满眼好奇地问着。

“呃……佐助少爷今年也到了要进入忍者学校的年纪了吧？”阿斯玛闻言点了点头，“那家伙啊，虽说两年前就入学了，但是每年的升级考试，他都不合格，所以只能留级继续学习……佐助少爷的话，应该会很优秀吧？”

“这么说，他年龄比我还大吗？”佐助丝毫没有注意阿斯玛的夸赞，依然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就那种粗线条的笨蛋，怎么可能是比我还大的家伙？”

看着小家伙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不禁扶额叹息：佐助，粗线条是不分年龄的吧……

阿斯玛不愧是当老师的人，对待孩子就是有耐心，虽然他也和我一样发现了佐助不善于寻找对话的“重点”，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解释道：“鸣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我们学校的伊鲁卡老师对他不乏关照，为了便于照顾他，伊鲁卡老师向我父亲求了情，让鸣人能够提前进入了忍者学校学习，虽说他确实比你大一些，但实际上也大不了多少……”

“也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入学……唉，那家伙也算是‘白痴中的战斗机’了，比别人多学习几年都不能脱颖而出吗？”我亦感慨着某个出名的“吊车尾”，不胜唏嘘。

“呵呵，和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鼬少爷相比，他确实是很笨拙的学生，但以普通学生的资质来看，鸣人的情况也不算很特殊，一般的孩子大概都要在忍着学校学习四到五年才能获得参加下忍毕业考试的资格。”阿斯玛笑眯眯道。

“我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佐助攥着小拳头，嘴巴撅得高高的，“我不会让哥哥和爸爸丢脸的！”小宇宙霍霍燃烧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恩，非常期待佐助少爷的优异表现。”阿斯玛朝佐助竖起大拇指。

“佐助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个吊车尾在学校的成绩绝对不会超过你的。”我缓缓接口。

“东西我都拿来了，我们开始干活吧！”我们三个聊的不亦乐乎之际，止水提着三个桶迅速从远处跑来。见状我再度和佐助互视了一眼，无奈并且默契地一同叹了口气——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就被抓来干苦力活，我们俩还真是“落难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