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十八话 被觊觎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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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无人的树林里,我选择了一棵看上去很粗壮的大树，靠着它安安分分坐了下来。

“大蛇丸，我是不会接受你那些可笑条件的……”斜着眼睛瞥着那个胸有成竹状的大蛇丸，我冷冷笑了笑，“因为我并不觉得你有那么善良，你确实在为我着想吗……”

就在刚才,大蛇丸确实如他所言对我说了一些比较“正经”的事。

虽然他洋洋洒洒说了很久,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愿意借我力量对付斑和木叶村，为宇智波一族的“枉死”复仇……可以想象出，他究竟是想要用什么方法“借”我力量……

我不知道斑到底是怎么对他说的，然而听大蛇丸的意思,虽然知道我当时的处境很艰难，但他似乎并不知道我是“自愿”做出那些事的，此时他摆出一幅与我对木叶村的仇恨感同身受的样子，满嘴说着木叶村统治者当初对待他的不仁不义……

但是大蛇丸先生,你的那些过去，我其实都很清楚,你之所以最终不得不离开木叶村,是因为你的那些伟大的“研究计划”被火影阻止了吧？

因为你要牺牲很多的活人试验品才能做的实验,却碍于火影大人的“仁爱之心”不得不终止它吧？即使你现在看上去那么委屈，那么无辜,但说到底，在我看来你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为自己着想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家伙罢了。

“鼬，你似乎知道我很多事。”大蛇丸看着我极其冷漠的神情,突然也变得阴沉下来，“而且似乎还有一部分是我不想被别人知道的……”

“哼，大蛇丸……”闻言，我不禁用上了讥讽的语气，“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对你坦白了吧，对于你，我了解的程度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事实上，我这句话是吓唬大蛇丸的，我对于他的了解也只限于他今后会因为某种原因离开晓，然后将心心念念想要杀我报仇的佐助同学拐骗到他那里……

对于自己当初没有认真研读岸本大叔这本漫画的事，我真的已经彻彻底底反省过了……

不过表面上，我还是佯装了一幅极其淡定的样子。事实上我哪里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我所关心的只有我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弟弟而已……

大蛇丸或者其他人最后会怎样，我才懒得理会。

当时沉浸在演戏中，只当自己是拿了“奥斯卡影帝奖”的我，哪里会料到大蛇丸对于我的“恐吓”，反应如此激烈，他闻言后不仅彻底撕碎了对我伪装的“讨好”，还居然趁我坐着来不及动弹时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抵在大树上……

“大蛇丸先生，你这是想做什么？”背部微微阵痛，我却静静瞥着大蛇丸泛着暴戾与血腥的金色眸子，感受到那只冰凉的手力量愈来愈大，大到随时都有可能施重力扭断我的脖子……然而我基本上懒得反抗，因为我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会死。

“宇智波鼬，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凑近我的脸，平日里故作娇柔的表情全然不见了，如同一尾蛇，吐出带着毒液的信子。

“我知道多少你并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大蛇丸，如果我想要把你那些破事说出来，我早就说了……我可以对斑说，对佩恩说，对所有人说。”我悠然道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态”到极点的男人。

“……”大蛇丸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于是，我微微一笑，继续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事到如今，你或者其他人会怎样，我根本不会关心，你要做什么我都管不着，所以那些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秘密，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所以，如果你了解了这一切的话，麻烦你松手……”

被人掐住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除此之外，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声音在大笑着：一定要圆谎，要圆谎，若是因为我的“恐吓谎言”被揭穿，而“露馅”惹大蛇丸生气的话，就“不好玩”了。

“……你要我怎样相信你？”大蛇丸冷冷一笑，口中似乎吐出了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掐住我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事实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死人……吗？哈哈……大蛇丸，你还真是可笑的家伙……”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我却不由得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抬手拍了拍大蛇丸掐住我的那条手臂，“你说，本大爷如此警惕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自己彻底‘高估’了你……”

“……你笑什么？”大蛇丸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里变得极其错愕。

我不由闭目敛住自己的笑容，改做肃然，再度抬眼朝大蛇丸望去时，自他惊恐的目中看见了我现在的模样，我知道他亦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到底“错”得有多么离谱。

周围原本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顷刻间全部幻做赤红，头顶高悬着一轮血红色的满月，大蛇丸的手心已经空了，因为“我”已经自他掌间消失……

现在，这个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他踩着土地的脚底突然变得空空荡荡，而他亦随之向下迅速坠入了看不到底的无边深渊……

约莫几秒后，扑通一声，大蛇丸终于坠到“谷底”，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这一摔给弄得散架了一般，疼痛得半天没有爬起来……

一阵冷风刮过，换做我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到在地上。

“大蛇丸，你现在知道你根本杀不死我了吧？”我朝他冷冷一笑，语气悠然而缓慢，“恭喜自己吧，让我第一次使用‘万花筒’来对付的家伙……事实上，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处于幻术中间吧？”

“幻术……莫非是……”大蛇丸望着我的双目中，恐惧之色越来越浓。

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的，正是这双拜你们所赐的万花筒，请你记住，这‘术’正是属于我这双眼睛的瞳术，它的名字叫做‘月读’……”

“月读……”

大蛇丸喃喃念着，感觉到颈子处被我的手掐得愈来愈紧，逐渐开始有一些呼吸困难，但他根本无法反抗我对他所做的一切，只能不住地冒着冷汗。

“你不用多费力气，因为在这个空间里，任何事情都由我来支配，无论是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法反抗，到底要你多么痛苦，要你历经多少折磨，都是由我说了算……”我俯下身子看着此时无比惶恐的“木叶三忍”之一，悠然一笑，“大蛇丸先生，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害怕吗？”

“害怕……？”虽然眼神的迷乱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但大蛇丸嘴上依然十分倔强，“开玩笑，我怎么可能……”

“是吗？原来是还‘不够’吗？”我叹息一声，皱着眉头淡淡笑了笑，同一时间我身边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白烟散尽，好几个“我”出现了，他们中有一个手举一枚闪着寒光的短刀……

“你……你要做什么？”见状，大蛇丸开始真的有些“惊慌”了。

那几个“我”乖乖围着大蛇丸蹲在地上，一齐伸手按住了他身体的四肢，让他挣扎不得，而握刀的那个“我”则将他手里的武器递给了我，随即再度化作白烟消失。

“大蛇丸，你不是想要帮我‘报仇’吗？”我用指腹摩挲着锐利的刀锋，双目看着满脸惶恐的他，笑得非常温柔，“那么……首先来体会下我和我族人的‘疼痛’，怎样？”

“你……啊！！”大蛇丸话未说完就换做了凄然的惨叫，我已然将那把锐利的刀刺进了他的左手掌心，刀尖自他的手背透出深深钉入地面。

“怎样？”我的笑容逐渐变得冷漠，声音亦由柔和转为阴冷，“我的那些族人们，他们所遭遇的痛楚，根本不止是这样哦……”言罢，我将刀缓缓抽出。

大蛇丸痛得满头都是大汗，但好歹是没有继续呼痛，而是换做紧紧咬着牙齿抑制自己的痛苦，狠狠道：“这……只是幻术……一旦解除的话……”

我见状只是悠然地叹了口气，“大蛇丸，我承认此时这些都只是你的幻觉，你不会流血，但伤口带来的疼痛和对你身体的损伤却是真的哦……不然你以为月读和其他幻术有什么区别吗？”我继而微笑着凑近他的脸，一字一顿道：“我确实是想要你与我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噗！随着我的话，刀再度从那道“伤口”刺进去。

“呜……”大蛇丸不禁呻吟着，看他浑身颤抖的样子，几乎就要昏过去。

“我呢，是真的很感谢你想要‘帮我’……在这样的世界里，愿意‘借自己的力量’来帮助别人的‘好心人’实在是太少了，大蛇丸先生，我对您真的‘感激涕零’呢……”看着那道伤口泊泊流出的“鲜血”，我缓缓转了转刀刃的角度，口中淡淡续道：“事实上，止水他也拜托过我，一定要好好‘关照’你的说……”

提到“止水”这个名字，大蛇丸的瞳孔兀自瞪大了一些，浑身顿时又是一阵战栗，他似乎已经想起了当初止水惨死时的样子……

而那种惊恐远比他此时手部感受到的剧痛更加骇人。

“你说……我要不要也试一试对你做一下呢？”我第二次从那道伤口中拔出刀刃，轻轻舔舐了一下其上的血液，微笑指了指某处，“大蛇丸，你看那里……果然，止水他是……‘死不瞑目’吧……”

大蛇丸浑身战抖着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处亦有一个“他”，还有“他”身前那个已经奄奄一息，因为中了斑的幻术而受重伤的止水倒在草地上……

大蛇丸眼睁睁看着那个根本不存在于“现在”的自己缓缓朝止水走去，带着邪恶冷漠的笑容朝他举起自己的右手……

我却没有管那些画面，依然微笑看着我身前的这个“真正的大蛇丸”，他突然大声惨叫起来，金色的瞳孔瞪得非常大，几乎要凸出眼眶立刻爆裂一般，上边布满了斑驳的血丝……持续了许久，他才喘着粗气结束了连续的惨呼……

——他的嗓音已然嘶哑。

“大蛇丸先生……当初，你就是这样对待止水的对不对？”我肃然冷冷道：“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居然对待他如此残忍……他还活着你懂吗？他那时还活着……但是你们却让他生不如死……”

提起那件事，我的心里再度涌起了阵阵酸楚——止水他还活着，你们就残忍的剜去了他的眼睛，让他最终痛苦不堪只能求我把他杀掉……

大蛇丸，难道这样的你，也是“情非得已”吗？既然都是要杀了他，我宁可你给他一个痛快，但是大蛇丸，你如此残忍的行径，难道都是因为斑的命令吗？

“那……那只是因为……”大蛇丸痛苦不堪地喘着粗气，看着我已然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显然，亲身体验的“剜眼之痛”已经让他精神虚弱到了极点，即使是这样，大蛇丸还是想要争辩什么……

“你是想说，你是奉了斑的命令，对吗？”我见状冷冷一笑，“你放心，你们几个谁都跑不了……我根本没必要瞒着你，即使是对着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的……我之所以待在晓组织，只是寻找一个能够把他杀掉的机会罢了。”

“你……”这下，大概是意识我真的有可能会杀了他，大蛇丸的情绪完全变作恐惧。

“大蛇丸，我本想杀了你，但是我知道你此时命不该绝。”我冷冷道，“或许我还有需要你的地方，所以暂且留了你的这条薄命，请你感谢我吧……”

——或许将来，佐助可以在你的帮助下变得更强，这也是我留下你的原因……

“但是，请你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说着，避开心脏的位置，径自将刀捅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顷刻自他胸膛喷涌而出。

在见到他瞪大眼睛，长着嘴巴，却已经呼不出痛的惨然情形时，我继续淡淡道：“你那些妄图想要杀死我，或者让我成为你‘容器’之类的愿望，还是不要再去想了……我保证，如果你依然不怕死的话……我会让你如愿的……至于宇智波一族的仇，我等待着佐助来找我讨要……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请你记得我今天说的话……然后，滚出我的视线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月读真的很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