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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各家忙着操办年货,王府也忙,自封地送来成车成车的年货,吃穿用度俱有,秦婵一连操劳数日,最近才得空歇一歇。
正巧打发去秦府的小厮说,老太太知道王妃忙,便改了主意,不必王妃在这时候回娘家,她自个儿过来说一会子话就是了。
秦婵说这么着也好,母亲还没来过王府,带上秦征秦妍一起热热闹闹来,正好逛逛。
到了第二日,阮芳舒果然领着秦征秦妍过来。
秦妍穿着粉红色的碎花小棉袄,撑得身子圆滚滚的,被嬷嬷抱在怀里,戴个虎头帽,两只耳朵旁边坠着两颗毛绒球,眼睛大大的滴溜溜地转,手里攥着一串冰糖葫芦,不大啃得动就只顾舔。
秦妍看见秦婵,认出是熟悉的人,又被嬷嬷教着说话,甜甜喊了一声“姐姐”。
秦婵高高兴兴地应声,又捏了捏她的脸,抱着掂了掂,笑道:“妍姐儿比我离家时候,倒是沉了许多。”
秦征怕生,初来王府不大自在,往嬷嬷身后躲了半侧身子,怯生生问了句好。
秦婵对庶弟庶妹一向和气,都是自家人,又这么小的年纪,她从没因为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就瞧不上他们。
她怕他们掬得慌,就让青桃带秦征秦妍到院子里或别的屋去玩,她在这儿和母亲说话。
阮芳舒见秦婵人没瘦,屋里暖和好东西多,府里下人恭谨,便知她的日子是实打实过得不错,心里很是替她高兴。
她从袖中掏出笺纸,上头写了几位名门世家小姐的姓名,放到桌上往秦婵手边推:“婵儿你瞧瞧,这是我与你父亲商议的几家人选,你看哪个更好些?”
秦婵手肘撑在桌沿上,一眼扫过那几列名字,目光落在一处,立刻笑了:“娘,咱们还是把冰真的名字划去罢,她对我哥没意思。”
陶家从不与庆王府的人多走动,秦盛之投靠闵王后,陶家虽未明确表态,但也并未与秦家生疏。
因有这样的缘由在,陶家在秦盛之看来,便是个可提亲的人家,而陶家的适龄嫡女唯有陶冰真。
秦婵却知道,陶冰真不像寻常女儿家怀春,她还从提及未喜欢过哪个男子,至于冰真和她哥哥……那实在是没谱的事儿。
阮芳舒不知道小辈们的心思,她只参谋家世人品适不适合,既然婵儿说不行,她也不多问,拿笔一勾,就将陶冰真的名字给去了。
毕竟,婵儿已不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她如今是王妃,她的决断有时候连阮芳舒也要好好听着的。
秦婵抿了口茶,指着“将军府裴三小姐裴飞兰”这列字说道:“不知这位裴三小姐人品性子如何,娘可打听过了?”
阮芳舒笑眯眯道:“打听过了,人说她是性如烈火的将门虎女,人品不错,常有救死扶伤之举。”
秦婵知道,这个裴府的裴老将军曾在王爷手下做事,同在边关御敌,今年随王爷一起回京的。
秦婵点点头,又来回瞧了那几个名字,不知如何取舍,扶着额头道:“哥哥的婚姻大事,女儿怕是做不得主,不知哥哥可有属意之人?若挑了他不中意的,或是与他不对盘的,岂不叫他受了委屈?”
阮芳舒叹了口气:“这浑小子,往常愣是说不娶妻,如今忽然转了性,又说娶谁都成,真真气死个人。”
秦婵也猜不透她这哥哥的心思,既然他没什么话说,那便只好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笺纸上,除了冰真不合适,与母亲商议着又剃了两个女子姓名,最后仍剩了三家。
“依女儿瞧着,这位裴三小姐的人品家世最配哥哥,不过哥哥是个温柔性子,有什么主意都闷在心里,裴家小姐火辣性格,似是不大合得来。”
“罢了罢了。”阮芳舒将笺纸收回去:“事儿倒不急于一时,慢慢商量着办就是,娘回去与你父亲再斟酌。”
院儿里忽然传来秦妍的细小啼哭声,秦婵忙问外头怎么了,嬷嬷进屋说姐儿方才跑得欢快,没站稳摔趴了,磕红了鼻子。
青桃带着秦征蹲在门前堆雪人,远远就瞧见王爷朝这边走。
王爷身穿盔甲,玄色大氅随风轻扬,足蹬马靴腰悬佩剑,一看便知是带兵出城操练后回来的。
秦征看到霍深腰间的宝剑,双目立时亮了许多,随着青桃往门边站迎时,眼神流出满满的羡慕之意。
霍深走到门边顿了顿步子,未待青桃说什么,便认出这小男孩是秦征。霍深拍拍他的脑袋,才继续往里走。
秦妍正趴在嬷嬷怀里弱声儿哭,猛然瞧见霍深,见他的氅衣上铺满层叠的黑色羽毛,秦妍显出好奇,瞪大了眼珠儿盯着瞧,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挣扎往霍深方向探身,小奶音念叨着要摸“毛毛”。
抱着秦妍的嬷嬷无奈陪笑:“王爷,您看这……”
霍深微一点头,说无妨,就将秦妍抱了过去。
秦妍把摔疼鼻子的事彻底忘了,摸着珍贵的黑鹳羽毛制成的氅衣,咯咯笑个不停。
秦婵出屋去,看见霍深眉目柔和地抱着妍姐儿,稍怔了怔神,心头泛起一阵暖意,没想到王爷会有耐心哄小孩子。
阮芳舒念了句佛,连忙把秦妍抱回来,对于这位王爷女婿,她总是心存几分敬畏。
“王爷莫怪,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秦妍离了霍深,咧嘴要哭,阮芳舒连忙给嬷嬷使眼色,嬷嬷便取了秦妍先前舔的糖葫芦,在她眼前逗着晃,秦妍渐渐被吸引住,不再闹着要去摸“毛毛”。
霍深一回来,阮芳舒不敢再留,怕搅扰了霍深令他不喜,也会给女儿添麻烦。
秦婵留她再多坐一会儿,阮芳舒也是不肯的,嘴上说着收拾年货去,脚步不停,匆匆坐上回府的马车。
霍深与秦婵一同送她离开。
送走了人,霍深将外氅脱下,秦婵在他身后解盔甲。
“王爷,今儿是十五,可要沐浴熏香?”
霍深点头。
秦婵理好他的衣襟说道:“沉香阁已备好热水和香料,王爷,咱们这就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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