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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很是直白,她没有拐弯抹角,华丽的语言包装远不及一语中的来得痛快。

何况与田岛惠子合作,也不能处于下风才是?

看着田岛惠子脸上略有些僵硬的笑容,阮文觉得这个姑娘还得再历练历练才是,“我记得你祖父将造纸坊交给你和荣林,准确点说是把经营权交给了荣林,就是希望他能把造纸坊维系下去。”

这话戳中了田岛惠子心底那根敏感的神经。

她从小就跟着爷爷在造纸坊跑来跑去。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造纸坊的一切。

明明自己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可爷爷把造纸坊交给了荣林。

尽管他采取了一系列的补救措施,但这些措施的背后,不单防着荣林出轨有私生子,更是提防自己为了造纸坊坑害荣林。

那是一个很伤人的遗嘱。

让田岛惠子恍惚以为,自己是爷爷捡来的孩子,荣林才是田岛家的后人。

不然为什么,为什么不把造纸坊交给她来经营呢?

好在荣林与她之间并没有因为爷爷的遗嘱而产生隔阂。

可田岛惠子并不只想做一位待在家里的太太,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

如今的日本很浮躁,可也是她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

“我从小在造纸坊长大,没人会比我更期待,期待这个造纸坊越来越好。”

田岛惠子看着阮文,“阮文小姐,我的祖父的确有大智慧,可他已经去世了,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逝者已矣,去世的人还是不要管活着的人如何生活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话太冷酷无情了些,田岛惠子又是补充了句,“何况,爷爷如果还活在世上,看到如今这情况,说不定也会跟我采取同样的办法。”

阮文想,田岛惠子倒不是一时冲动,排除和自己作对看不对眼这个因素外,田岛惠子其实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起码有一点,她有事业心。

阮文最喜欢的,就是有事业心的人。

虽不至于高看田岛惠子一眼,不过阮文这会儿的确是态度温和了一些。

“那你既然有办法,倒没有必要找我合作。”

田岛惠子听到这话笑容略带着苦涩,“我必须找你合作。”

想要说服荣林并不容易,他和死去的爷爷有着一脉相承的固执,或许这也是爷爷将造纸坊的经营权交给荣林的重要原因。

田岛惠子知道,她没办法说服丈夫。

哪怕自己是他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那又如何呢?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可田岛惠子知道,有个人可以。

而这个人,就是阮文。

这段时间,田岛惠子想了很多,看到丈夫反复的看那篇与阮文的报纸报道,她就知道自己也应该去找阮文聊聊。

“或许惠子小姐您应该昨天跟荣林一起,一起请我吃饭。”

田岛惠子笑容中带着几分酸涩,“不被自己的丈夫全然信任,这是一种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我还是不打扰阮文小姐您和荣林一块吃饭的好,省得扰了您的心情。”

原本还像是个战斗的小公鸡,如今竟然耷拉下来脑袋。

阮文觉得,田岛惠子这演技可真是一流。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甜点,这是她的早餐。

日本的食物阮文吃不太惯,好在酒店有西点师,做的甜点味道还算不错。

大概唯一值得诟病的,便是这西点价格有点贵。

不过吃的嘛,多花点钱在里面倒也值得。

田岛惠子看着在那里享受食物的阮文,她略有些急迫,但又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所以又竭力的控制。

只不过人的忍耐性到底差了点,她到底没沉得住气,“阮文小姐意下如何?”

阮文将最后一块蛋挞吃掉,“惠子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去劝说荣林。您觉得这合适吗?作为太太,让其他女人劝说自己的丈夫。”

田岛惠子脸皮微微一红,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这的确有些荒唐,可是起码荣林能听得进去你的意见。”

“荣林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听得进去我的意见自然也能听得进去你的。”

阮文其实有些怀疑,田岛惠子对荣林的爱到底有几分。

为一个男人怀孕生产这的确是爱他的表现,可田岛惠子这一胎又带着几分别有意图。

毕竟生下了继承人,田岛家的造纸坊才有可能回到自己手中。

阮文想,只怕对田岛惠子来说,她更爱的是造纸坊,是将事业抓在手心里的满足感。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阮文会参与到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中。

不然将来两人散伙,自己岂不是还要负责?

阮文可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田岛惠子想要说话,但是被阮文给拦住了,“既然你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赚上一笔,那倒不如和荣林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拿出你的规划案来。”

想到荣林昨天晚餐时跟自己说的事情,阮文又觉得田岛惠子距离女强人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别拿孩子做要挟,也别想着用婚姻做胁迫,用你的规划案来说服他,这才是最正儿八经的办法。”

为了炒股,就要自杀要挟。

这样的田岛惠子,真是有些幼稚呢。

田岛惠子有些许的迟疑,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真的不打算与我合作吗?”

阮文面带惊讶,“田岛惠子这话说的,我在您的造纸坊还有些股份,每年都能参与分红,造纸坊的未来我当然关心。”

她顿了顿,嘴角流露出微微的嘲弄,“只不过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可不想做这个恶人。”

田岛惠子觉得自己和阮文的谈判并没有什么结果。

可你要说真的没谈成什么,倒也不尽然。

毕竟阮文也给她提供了建议,让她去跟荣林好好谈一谈。

然而这距离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实在有些距离。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商场看看,惠子小姐现在是准妈妈,出门在外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些才是。”

阮文的殷切交代在田岛惠子眼里都变得意味深长。

对方怎么想,阮文是怎么也猜不到的,她也懒得去猜。

她要去日本的商场买些东西,不过选来选去也没看到什么喜欢的。

阮文到底是放弃了,叫了辆车回酒店,她早早办理了退宿,打算去机场等着。

出租车的价钱比来之前贵了些。

阮文拧了拧眉头,大藏省当初规划的那么美好,可有想过广场协议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吗?

泡沫固然漂亮,一旦戳破,整个社会都会轰然崩塌啊。

想起广场协议里的其他三个国家。

法国英国和西德何尝不是被美国拉来垫背的,甚至于同属于二战战败国阵营,德国战后赔付了巨额的战争款,却还是能够迅速崛起,甚至到二十一世纪时和法国争夺欧盟老大。

小日本好好跟人学学啊。

……

德里克瞧着阮文带回来的东西。

他不知道乔伊这次请长假又是去了哪里,但这些所谓的特产,分明是从纽约带来的。

去纽约了吗?

实验室里其他人倒是很欢快,甚至期待乔伊多请几次假,毕竟她每次回来总是会请他们吃大餐,还会带来各种小礼物。

不过暑假将近的缘故,实验室里的人少了将近一半,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准备课程考试,像大师兄这样的到底只有少数。

乔出现在实验室里,就显得十足的古怪。

阮文倒是给小青年准备了礼物,“你不去复习功课?”

“我都准备好了。”

乔一脸便秘模样,欲言又止的被阮文瞥见。

反正没说,她打算当没看见。

这次去日本前后用了将近十天,阮文打算把自己落下的功课给补上。

所谓功课,其实就是看一下实验室里的工作日志,看其他人最近都在做什么。

眼看着暑假到来,阮文也马上就要入学,忙着呢。

乔没想到自己被乔伊忽略了,看着在那里忙的乔伊,他迟疑了一阵,还是离开了实验室这边。

图书馆里很热闹,毕竟每到假期来临前,大家总是空前的忙碌。

乔路过那边的讨论小组时,忍不住多看了眼。

毕竟讨论的那么热火朝天,很是有干劲,也就是管理学院那边的一群人了。

乔看到他足球队的队友,正想着要不要打一声招呼,对方喊了他一声,几乎是从一群人中跳了出来,把乔拉了过去。

“你看这份报纸上的人,有没有点熟悉?”

乔看了眼,“这不就一个后脑勺吗?”

能看得出什么。

队友指着那边的人名,“你不觉得眼熟吗?”

乔依旧带着几分不解,“有吗?这个是……”

“没错,中国人的名字,你们实验室里的那个中国人,她叫什么?”

“乔伊啊。”

和他名字差不多,大家偶尔还会开个玩笑。

队友气得想打人,“我是说,她的中文名字叫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乔愣了下,麻省理工的亚裔学生不算多,尤其是中国大陆过来的可谓少之又少。

平日里都是看到乔伊和他们一起相处,都没有见到她有什么同胞,他还真不知道乔伊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小青年有些惊讶,看着那份转载的报道,“你该不会说是这个收购了东京一座商厦的中国人,是乔伊吧?这怎么可能?”

管理学院的学生们正在讨论教授布置下的题目。

这是一个新鲜出炉的题目。

如何看待中国人收购日本东京闹市商业大厦一事。

不过学生们讨论的重点不免有些跑偏,他们更好奇这个中国女人的来历。

尤其是当一个学生提出,这个女人和工程学院准研究生乔伊长得有些相似时,这引发了大家更为浓厚的讨论性趣。

“你不能因为看到的中国女人少,就指着她说这是乔伊吧?拜托,你们都分辨不出那些人长什么样,就别乱说了好吗?”

乔伊的确是有钱,在实验室里又极为大方,经常出去旅游,回来的时候会带礼物请吃饭。

但是,乔伊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花几百亿日元购买一个商业大厦啊。

不觉得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就格外的荒唐吗?

管理学院这是怎么了,乔为管理学院的教授们感到忧心,他们要面对这么一群学生,大概会很心累吧。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乔伊最近并不在学校,对吧?”

乔点头,“对啊。”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那她就有充分的时间去东京完成这个收购案。”

乔看向那个学生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你不会觉得,一栋商业大厦的收购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够完成吧?”

那学生愣了下,“一般来说这的确需要很长时间,进行商业评估,请专业的律师和会计进行核算,可是……”

“可是乔是去了纽约,我看到了她的机票,是从纽约飞过来的,另外她给我们带回来的礼物也都是从纽约的商场购买的,还有购物的小票呢。”

那位同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吗?”

可他还是觉得这个日本媒体报道的女人,就是杰拉德教授的学生乔伊呢。

乔一脸的严肃,“你们讨论问题没关系,但没必要把这件事发散到乔伊身上,她很优秀,但她也只是一个优秀的工程师,她的专业目标是制造出高精尖的数控机床设备,而并非操纵这些收购合并风云好吗?”

乔·阮文·伊:我都不知道我的专业目标是这个呢。

图书馆是待不下去了,乔又折回到实验室。

晚餐时间,实验室里没几个人。

乔伊还在那里忙活着。

乔很是贴心的拿了瓶矿泉水给她,“乔伊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在图书馆遇到了管理学院的人,他们拿着一张报纸非要说上面的人是你。”

阮文手下一顿,扭头看了过去,“什么报纸?”

“就一个财经报纸嘛,转载的日本财经新闻,他们非要说你这段时间飞去东京,去收购了日本人的一栋商业大厦。”

乔看着愣在那里的人,他多少有些惊讶,“不会是真的吧?你真的去了?”

为什么乔伊是这副模样?

阮文笑了笑,“吓着你了啊,小伙子你是不是太胆小了些。”

乔忍不住松了口气,“你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啊。再说了那种大的收购案需要好多钱,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

阮文:我是没有,所以让藤原优子做担保,从银行低利率贷款二百多亿日元嘛。

“再说了,收购那么一栋大厦,哪是几天时间就能完成的啊。”

阮文:是有点迅速,不过她前期做了考察评估,节省了不少时间。

虽然阮文早前并没有在日本置业的打算,但对东京的不动产市场关注还真不少。

对方是一个刚继承了祖业的富二代,急着把钱投入到股票市场上。

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交易达成的十分迅速。

至于后续的一些事情,阮文请赫尔斯过去,协同欧文一起帮她处理。

乔继续说:“乔伊你要真想买大厦,何必去日本买呢?在纽约在洛杉矶在旧金山买不好吗?”

阮文:纽约的房产税高一些,洛杉矶同理,所以我在旧金山买了。

小青年在那里吐槽管理学院的学生们一个个脑洞大开,不知道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点都不合乎逻辑。

阮文在那里思忖着自己这次在东京,应该做的还算周全。

要是有哪里不周全的地方,回头她得让赫尔斯帮忙收拾下才是。

两人一个在嘟囔一个在想问题,明明都不在一个波段上,愣是还聊了起来。

德里克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们不吃饭的吗?”

他原本想趁着其他人都不在,自己躲个清静来继续研究,结果倒好,乔叽叽喳喳的跟黄莺似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乔伊这般饶舌?

乔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乔伊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呢。”

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阮文也没多想,直到小青年重复了一遍她这才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说,你把之前我写出来的那个编程寄给了那个盖茨比,结果人是微软的,想要约你去微软工作?”

这是《读者》杂志上的桥段对吧?

阮文没想到,竟然还小说照进现实。

“那是你的想法,我当时没能想出答案来,但又想知道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没想到这竟然是微软出的题目。

而且对方回信希望他能加入到微软。

那可是微软啊。

尽管乔不是科勒,他的人生目标并非去微软工作,可能得到微软的邀请也相当光荣。

阮文笑了笑,“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乔很是认真,“那怎么成?我是在想,你如果想要留在美国工作,其实可以去微软试试看,你写程序那么厉害,他们给你的待遇一定会很好。”

读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将来有一份好的工作嘛。

如果可以去微软工作,乔觉得乔伊完全没必要读这个研究生。

阮文吃了口牛排,“怎么,你不想去啊?”

乔摇了摇头,“我还是想要在数控机床领域发光发热,做一个程序员不适合我。”

“真巧,这工作也不适合我。”

乔张大了嘴,“乔伊,你……”

“我说过的,我毕业后要回国,在我的祖国那里有我的家人还有我的事业,我来这里是学习的,可不是为了去微软工作,当然在那里我也能学习到一些内容。”

不过,那不是阮文的目标。

她要是真的有野心,那将来把某企鹅,某淘都创办了也不在话下。

可是阮文有她一贯的路线,她没想着横生这么多的波澜。

“在实验室里的生活还蛮开心的,我不想再去换个地方。”

乔看着在那里低头切牛排的人,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的人生目标很清楚。”

“彼此彼此。”

乔觉得自己当不起这个彼此。

他的人生目标还有些笼统,自己究竟想要在数控机床领域做到什么地步,他并不知道。

阮文点的晚餐是牛排和意大利面,这已经算是比较好吃的食物了。

瞧着乔伊吃的开心,乔却觉得自己没那么高兴。

小青年小心地打量着这位比自己年长了几岁的年轻女士,“乔伊,你好像什么时候都信心满满的样子。”

就不管什么事情,她总是不慌不忙。

记得他大二的时候就有意要跟着杰拉德教授读研,当时刚来到实验室每天看到德里克时,就觉得自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

可乔伊面对德里克时,总是那么的……

游刃有余。

对比乔伊,自己是那么的幼稚。

阮文笑了起来,“当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处理起事情也会变得游刃有余。”

乔万分感慨,“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啊。”

真是小青年不知道青春的好处,“多少富豪想着自己能够永葆青春,你还嫌自己太年轻。”

“那要你回到十八岁,你乐意吗?”

阮文笑了起来,“我没有辜负我的十八岁啊,所以没什么好乐意不乐意的。你知道对比很多人,你的人生起点已经很高了。”

多少美国大学生只能进入社区大学,背负着巨额学费的债务。

而乔能够在麻省理工拿到奖学金,已经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阮文没想着打击这个小青年,“不要用你的二十岁来对比我,咱们没有什么可比性。”

事实上,这话更打击人。

乔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会认真思考我的人生。”

阮文很是费劲的把牛排切好,她觉得自己下次还是只吃意大利面好了。

毕竟之前即便是家里头吃牛排,谢蓟生也都会帮着切好。

哪用得着像现在这么麻烦。

谢蓟生。

阮文觉得心头泛起了一点点酸涩滋味。

其实她当时也有机会回国,冲动来的如此的突然,阮文最后还是忍住了。

再等等,且再等等。

……

暑假期间,阮文一直留在实验室里,这倒是让德里克觉得有些佩服了。

做科研的人,注定没有假期。

但即便是高等学校的学生,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休息一下,毕竟大脑一直运转也会很累的。

对德里克来说,乔伊毕竟还没正式入学,过去几个月一共请了四次假,最长的一次十天,就连短的也有五天。

他早已经习惯了乔伊想方设法请假。

如今人从暑假开始,如今眼看着暑假都要结束了她还待在实验室,反倒是让他有些适应不能。

“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吗?”

乔伊结了婚有了孩子。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阮文笑了笑,“我争取明年毕业,这样就可以提前回去了。”

硕士两年毕业,相较而言博士就时间长了些。

这是德里克读博的第四年,他手上已经有了几篇很不错的论文,但是对德里克而言,这还不够。

他想要继续在教授的实验室待下去。

智能机器人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他想要见证成果。

博士后进站,对德里克而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而且他可以给教授做助教。

等到拿到成果,日后留在学校里做一名讲师也不是不可能。

德里克的起点不算低,但是想要留在麻省理工执教,还需要一些运气。

他原本以为,依照着乔伊一贯的态度,说不定她还会继续读下去,没想到人已经考虑提前毕业的事情了。

“你这是不是太匆忙了些?”

阮文看着他,“有吗?我看了下学院的规定,只要完成课业,拿到实习证明,以及发表文章,教授推荐提前毕业答辩,就可以提前拿到毕业证,不是吗?”

是这么个制度没错。

德里克想了想,“那说不定咱们俩明年能一块毕业,只不过不能一起过圣诞节了。”

阮文很是认真的纠正大师兄的错误之处,“我是要在明年夏天来临前毕业。”

博士大师兄手有些抖,险些把手里大块头的书给丢掉。

“你认真的?”

“我干嘛要跟你开这个玩笑?”

阮文很是认真,她多少也算是熟悉这边的游戏规则,不管是《读者》还是《青年文摘》里的小文章,大部分都是骗人的。

实际上在名校也有懒学生。

而学校的规章制度阮文也研究的很透彻。

她不打算在美国呆那么久,总不至于再连带着读个博士吧?

那才真是要疯呢。

德里克试图从这位师妹的脸上找到一些说笑的痕迹。

但他失败了。

“乔伊,你是想要证明什么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证明什么?

阮文笑了起来,“我无须证明什么,只不过我想能早些时候回家应该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德里克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位同学脑子里到底都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那么直肠子,并没有直接追问阮文。

乔伊想的很美好,但在杰拉德教授的实验室有个规矩,提前毕业简直难于登天。

她不是提前一学期,而是整整一学年,这怎么可能呢?

教授也不会答应的。

……

暑假的最后一天,阮文接到了国内的电话。

事实上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有和国内通话,和谢蓟生说话的时间少,更多的时候是跟程部长聊。

聊日汇聊日股。

从三月份广场协议对外公布至今,日元升值了将近百分之四十。

与之同时,西德的马克,法国的法郎与英国的英镑都有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升值。

不过这点升值区间,对比日股而言可谓毛毛雨。

日本股市已经翻倍,有些股票甚至翻了数倍之高。

不过程部长到底还是慎重,觉得股票风险性太高,他还是选择比较稳重的炒外汇。

毕竟如今日本的股市、楼市火热,外汇市场的这点升值其实都不算什么了。

“你说日元能升值到哪里?”

程部长其实有些拿不准。

日元的升值对于国内外贸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最近半年,国内的出口贸易额增幅明显,尤其是数控机床,去年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几个外国订单,而在今年四月份,这些订单翻了何止三五倍?

日本的数控机床曾经占据了海外市场的半壁江山,而伴随着日元的升值,日本数控机床在出口上再没有价格优势,这让东三省得到了机会。

阮文去年一手督办的协会如今再度发展壮大,几乎囊括了整个东北地区的机床厂,就连华北和华东的一些厂家都要加入其中。

和外国人谈生意很麻烦,固然可以绕过协会去自己谈,但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反倒是协会有对外贸易部和电子工业部的同志专门负责,起码在合同上不会出现问题。

而且加入协会后还有那些研究所给进行升级改造,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见到甜头谁不想插一脚呢?

程部长这大半年忙得厉害。

外汇得盯着,这边的对外出口又得拿主意,他像是个陀螺似的滴溜溜的转,就没有能歇下来的时候。

不过忙好啊,就他这个岗位,忙着挣钱总比忙着想辙去挣钱要好。

阮文刚刷了牙,觉得嘴里十分清凉,“您要是着急用钱倒是可以先卖出,不过大批量卖出势必引起市场波动,操作的时候得小心点才是。”

程部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你还看好继续升值吗?”

“看好啊,为什么不看好?我在东京买的那个大厦如今已经翻倍了。”

曾经的二百多亿元买下来的大厦,有人报价五百亿日元想要买下。

财大气粗的很。

程部长倒是知道这事,毕竟东京那边也有他们的同志嘛。

“你不打算出手?”

阮文还真没这个打算,“日本那边的法规还挺麻烦的,短期内出手要缴纳将近百分之五十的增值税,我干嘛把这钱交给日本政府?再等等吧,不着急。”

怎么说这种疯狂势头也得维持个两三年,到那时候她再出手就行了。

不过这到底是自己的私事,阮文觉得还是不要跟那些巨额外汇搅和到一起好,“您可以请信得过的专家评估一下,我这就是个人想法,可称不上什么权威。”

阮文的确不是什么权威人士,奈何程部长十分信赖。

“阮文啊,你从美国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阮文还真有,“我想陪我先生和我女儿一段时间。”

她这段时间在国外混的很吃得开,但对不起谢蓟生和谢元元父女俩也是事实。

不管曾经再怎么单身主义,现在的阮文是一个母亲,她没担负起母亲的职责就是失职。

程部长苦笑了声,“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有没有打算到部里来?”

尽管这不符合章程,可是阮文有实打实的功绩,到了对外贸易部怎么也能做一个司长,说不定等自己退下去后,她还能成为那个最年轻的部长呢。

她的经济眼光好,对外贸易部交到她手中,程部长一万个放心。

阮文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那些生意就不能要了。”

程部长一愣,“这个是规定嘛。”

担任政府高职,再做生意很容易以权谋私,这是对人民不负责。

“那还是算了。”

阮文推脱的十分爽快,“我这样往后都不敢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开个私家车怕都会被人指着鼻子说贪污腐败。”

程部长:“……”虽说想的未免太长远了些,但这么说倒也没错。

阮文家大业大财产多得是,舍不得也正常。

“你现在挣的钱,也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吧?”

阮文很认真的说,“下下半辈子也够了,可是还不够多。”

程部长:“……”小同志你给我滚开!

把人气了一通,阮文觉得对方肯定是神清气爽了个够。

某种程度上,阮文能明白那些富豪们铤而走险的行径了,有了钱很容易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干啥啥成,即便是指点江山也不在话下。

好在她从来没有指点江山的心思,政治太熬人,不适合她。

阮文的目标从来都是挣钱,挣更多的钱。

“我真没这个心思,你就别问我了,不然当初我就考到首都读大学,何必留在我们这小省城呢?”

程部长一阵唏嘘,“我只是怕,自己退了之后,这部里的人脑子犯糊涂。”

既然看到一个合适的,自然是要把人抓到手里才是。

如今对外贸易部多好的势头啊,程部长不敢想日后他不在了,还有没有人能挑得起大梁。

阮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其实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你这两年仔细培养着,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了呢?”

程部长叹了口气,“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他现在找不到比阮文更合适的接班人,有了这金镶玉,又怎么会把其他人看在眼中呢?

阮文对这般高看一眼没什么压力,你爱怎么看怎么看,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不会被你所左右。

她挂断了电话,跟谢蓟生打电话聊天。

几乎每天早晨,阮文都会跟谢蓟生通话。

这让公寓里的电话费惊人。

阮文一早就说自己支付电话费,起初珍妮和科勒还有些不好意思,等看到账单时俩人再没有任何意见。

阮文这电话费开支,比一个月的房租都要高,他们的确没办法再分担什么。

不过今天,接到电话的并不是谢蓟生,而是陶永安。

小陶同学语气里带着怨念,“阮文,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能生了。”

阮文下意识地开口,“你又不是女人,本来就不能生。”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陶永安觉得阮文这是在故意跟自己抬杠呢!

“你还狡辩,不是你跟陈主任说的吗?”

这一句委屈巴拉的控诉让阮文反应过来,“你这人,决定权不还在你手里吗?”

她只是提了一嘴,原本也没觉得陈主任真会说给陶永安听,不过既然她那个老好人都转达了这建议,想来是陶伯母那边逼得急。

陶永安当然知道,不管是陈主任还是阮文只是给了一个建议,最终做选择的是他本人。

可为了避开他妈的唠叨,除了这选择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

“陶伯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不至于这么大嘴巴子给你传扬出去吧?”

儿子不能生,这多丢人的一件事啊。

人要脸树要皮,这件事阮文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从陶永安妈妈那里传出去的。

“不是她,不过也差不多。”

就学校里的其他老师随口一问,她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等反应过来,想着叮嘱人两句千万别胡说,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永远像是插了翅膀似的。

尽管大家都挺有默契的没谁这么不长眼的到他面前问,但陶永安也觉得这怪怪的。

这不,知道阮文和谢蓟生每天晚上都会通话,他今天过来找谢蓟生喝酒,等着这通电话。

小陶同志的抱怨倒是在阮文的预料之中。

“你真的那么在意?”

她和陶永安认识那么多年,陶永安在做出和彭书燕结婚这个决定时,其实已经决定放弃了些什么。

如今这般说,她还真没被吓着。

陶永安气得跺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安慰安慰人不行吗?”

“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陶永安当即狮子大开口,“你最近不是在炒日汇么,我想进几样设备,你帮我看看呗。”

其实那些流言蜚语,陶永安听了一句觉得也就那样,之所以跟阮文唠叨,还是想着让阮文“补偿”自己一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对小孩子和大孩子都适用。

“日本机器?”

“当然,不然我干嘛找你呢。”

陶永安脸皮厚着呢,瞧着干闺女冲自己做鬼脸,他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探探亲啊,就算是当兵也有探亲假的好吗?”

坐在那里的谢蓟生闻言手从果盘里抓了个洗干净的水蜜桃,砸向了陶永安。

陶永安吃痛,忍不住叫了声,“我这是为你好好吧?”

就谢蓟生这性子,也闷不出几句话来。

他帮着说一下相思之情什么的,不也是为他们父女俩着想?

阮文听到那模模糊糊的声音,“不需要。”

电话被陶永安挂断了,等着好一会儿,这才又打了过来。

谢蓟生的声音平和,“忙你的就是,家里有我,不用担心。”

阮文想,谢蓟生不愧是教书匠,举一反三的能力不要太好。

他越是这般说,自己可不就越是愧疚吗?

开口的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十足的渣女,“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寄回去。”

谢蓟生适才赶跑了陶永安,这会儿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元元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妈妈要给你买礼物。”

谢元元十分的兴奋,“我想要小飞机,爸爸给我做的小飞机。”

女儿对飞机模型的兴趣比对芭比娃娃兴趣更大,阮文觉得或许应该把她丢到沈老家去,这样不止能够拥有小飞机,火箭、导`弹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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