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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小男生个头比谢元元还要矮上一些,这会儿正在那里抹眼泪。

老师不停地安慰着学生,要谢元元跟人道歉。

小姑娘来到东京后并不是很适应这里,她的玩伴们都换了人,而且新玩伴们说的话她又听不太懂。

亏得这所幼儿园的老师用英语教课,不然她连课都上不了。

阮文的到来让原本僵持不下的气氛略有些变化。

负责照看谢元元的老师坂本秋奈小姐不免有几分埋怨,“阮文小姐,您的女儿真的需要好好教教,她一个女孩家怎么可以打男孩子?”

打人的确不对,阮文也认这一条。

但老师这话她特别不爱听,“可能是这个小朋友欠揍呢?”

老师:“……”

坂本秋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这是孩子家长应该说的话吗?

怼人一时爽,阮文没有再跟老师纠缠,“跟妈妈说,为什么要打人呢?”

小姑娘一脸的委屈巴巴,“他抢了我的蛋糕吃。”

阮文:“……”好孩子,知道护食,挺好的。

擦掉女儿眼角的小泪花,阮文看向了老师,“秋奈小姐为什么由着其他小朋友来抢我女儿的零食?是因为我没有给她费吗?”

坂本秋奈多少有些尴尬,“千咲是男孩子胃口大,所以吃的多了点。可就算抢了她的零食,也不该打人啊。”

阮文笑着问,“那该怎么办?把他丢到粪池里,让他把抢过去的零食吐出来吗?”

坂本秋奈原本微红的脸此时此刻一片臊红,“阮文女士,您这样太……”

“太无礼了吗?”阮文冷笑一声,“您要是再这么有失分寸,我想我有必要见一见你们的园长,让她来给我评评理。”

阮文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看着坐在后排玩布偶娃娃的女儿,“元元,你喜欢在这个学校里呆着吗?”

“妈妈听实话还是听谎话?”

行了,都不用听了。

阮文思考了下,“明天妈妈带你去动物园。”

她得跟谢蓟生商量下,商量下她家小姑娘的去处。

……

“那些小孩子都是说日语,元元压根听不懂,他们老师的英语也不怎么样,再说她的英语也不是很好,压根沟通不畅,我在想要么让她跟着我,要么送她回去,让姑姑帮我带一段时间。”

跟着她去上下班不是不行,但这样势必没办法接触到同龄的小朋友。

小孩子也需要社交,他们应该享受正常的童年生活。

回国去倒是可以,清华本身就有附属的幼儿园,让她家小表哥接送元元上下学就好了。

而且家里还有阮恬这个大姐姐。

除了一点,父母不在家。

其他都很好。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

谢蓟生看着阮文必须二选一的模样,“是我考虑不周到。”

他想着一家团聚是好事,但忘了女儿就算再聪明,想要融入一个陌生的群体也不容易。

“这不怪你。”

阮文苦笑,这怎么能怪谢蓟生呢,真要是找原因,那也在她身上。

“明天问问她,看她怎么选。”

谢蓟生忍不住皱眉头,“她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不到五岁的孩子,但她是个鬼机灵,你不能拿她当两三岁的小孩子看。”

谢元元小朋友选择留在东京。

虽然回去后可以和小朋友玩耍,但她更想跟着爸爸妈妈。

“我努力的学,学日语,你别把我丢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略有些抽泣,看的阮文心底发酸,“不会,妈妈教元元日元,这样元元就能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一块玩耍了。”

国内小孩子现在学习的课程都还比较简单,其实阮文自己教也能教的过来。

她也不想让女儿留在国内当留守儿童。

孩子愿意跟着他们待在东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

欧文很快就知道了谢元元离开学校的事情。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动动脚趾头也知道。

日本人的“傲慢”不是一天两天的,国家经济总是能让国民挺起腰板子,对待来自落后贫穷的中国的孩子自然瞧不上。

可不看僧面看佛面,阮文的孩子是他带进学校的,如今欺负这孩子,岂不是打他的脸?

老师很会看碟下菜对吧?

欧文也会!

藤原优子是这所幼儿园的大股东,欧文直接把当天欺软怕硬的老师坂本秋奈给开除了。

藤原家的少爷这般动作,甚至于让她无法在东京地区继续当老师,坂本秋奈这才意识到,那天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位藤原家少爷的住处,看到一个女郎开了门。

年轻的女郎脸上带着微微的媚态,胸口处是大片的痕迹,以至于坂本秋奈不敢去看。

她报上姓名后,想要当面向藤原家的公子致歉,却不想那女郎很快折返回来,“欧文说让你滚。”

满怀期待的坂本秋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女郎倒是有几分同情心,“你倒不如直接去找那位阮文小姐道歉。”

最近做欧文的女伴,她多少还知道一些内情。

坂本秋奈感激的冲女郎鞠躬。

公寓的门关上。

欧文看着进来的人撇了撇嘴,“你倒是好心。”

女郎倚在他怀里,“我不认识阮文小姐,但我想能让你这么害怕的人,应该不会被三言两语打动吧?”

欧文十分认真的强调,“谁怕她了?我那是尊重女士,绅士风度懂吗?”

他才不……怕阮文呢。

顶多就是怕她发了飙,回头有赚钱的买卖不喊他。

……

坂本秋奈登门道歉。

只是连门都没有进去。

阮文让女儿进去玩,她把人留在外面。

坂本秋奈脸上有些挂不住,“很抱歉我之前处事不公,希望没有给元元造成伤害。”

阮文脸上笑意骤然消失,“被学校开除了吗?”

“什么?”她反应过来,脸上一阵通红,“原来您也知道了。”

“我对你有没有被开除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是没被开除,也不会来跟我道歉。”

这个民族啊,总觉得没什么是道歉解决不了的事情。

大不了就多鞠几个躬呗。

至于别人接受与否,他们根本不管。

偏生阮文并不吃这一套。

她看着一脸尴尬的年轻女老师,“被开除了也只能说你咎由自取,最好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想求我女儿原谅你,否则我不介意让藤原家的人帮忙,让你再也找不到工作。”

坂本秋奈闻言浑身一颤,其实她在东京,已经没了活路。

想要继续做教师,却没有哪个学校愿意留下她。

没有谁想要得罪藤原家。

而如果藤原家的那位公子发话,她找不到工作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还会牵连她的家里人。

坂本秋奈慌了,她下意识地跪在地上,“是我处理不当,求您不要这样。”

现在知道错了吗?

如果阮文不认识欧文,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长,没办法开除坂本秋奈。

那又会怎么样?

这位女老师,会来道歉吗?

倘若她只是个普通人,把元元继续留在那所幼儿园,那元元日后会被这位老师公平对待吗?

只不过她并非普通人,她敢不让女儿去读书,也知道欧文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给她出气。

至于原谅?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情,你不该来找我。”

坂本秋奈看着关上的院门,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连哭泣都变得如此的无力。

阮文看着正在庭院里荡秋千的女儿,她过去给荡秋千。

“回头要跟爸爸学扎马步,懂吗?”

她和谢蓟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女儿,所以这孩子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尽管现在让一个小朋友去暴揍大人不可能。

但万一同龄人起矛盾呢?

“妈妈也要一起学吗?”

阮文笑了笑,“妈妈很早就学过了,不过可以跟元元一起学。”

谢元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我们一家人学习才开心嘛。”

她人小鬼大,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机灵。”

……

欧文来证券公司找阮文,说的自然还是谢元元的事情。

“东京还有一家面向外国人的幼儿园,要不把孩子送到那里去?就是在反方向,你接送孩子可能麻烦点。”

阮文也有她的证券经理,不过证券经理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公司里给她找一个小格子间,让她能够进行操作。

至于挂在证券经理名下的手续费,倒是一分都不会少。

大主顾有这样的要求,证券经理十分的配合,知道这位大主顾带女儿过来,又特意把格子间扩大了几分,这样方便母女俩在这边忙。

的确是母女俩都忙。

谢元元在那里看自己的小人书,阮文则是研究股票。

现在的股票还多是证券从业人员通过电话推销。

打电话需要时间,哪比得上在证券公司能够及时获得一手信息?

实际上当游资纷纷涌入日本股市时,这些大规模的外资都有相应的代理人,分散在日本的几个大的证券交易所。

在炒股这件事上,赫尔斯和阮文都比较喜欢亲力亲为。

而欧文因为有专门聘请证券经理,他就属于比较懒的那一种,偶尔才会来这里一趟,目的也不过是看望赫尔斯。

最近来的倒是稍微勤快了些,那也是因为阮文就在证券交易所。

“不用了,我和谢蓟生都能教她基础课程,而且顶多也就两三年,不会耽误什么进度。”

两三年。

欧文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你是说,你要在东京待上两三年?”

换句话说,在阮文看来日本股市至少能红火两三年?

阮文笑了笑,“难道你觉得还能一直这么牛气哄哄下去?”

“那倒没有。”

欧文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没有永久的牛市。

只不过两三年就足够了。

这两三年的时间,他可以赚足够多的钱,下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想想,就十分刺激。

“对了。”

欧文忽的想起来另一件事,“这周六,有一个拍卖会,你一定要去。”

阮文拧眉看向他,“有什么特殊的拍卖品吗?”

她说完忽的意识到,欧文特意来跟她说这件事,只怕这拍卖品,可能跟她有些关系。

“田岛惠子也要去?”

欧文竖起大拇指,“聪明,不过这个拍卖品是我母亲提供的。”

当初关于和纸纪录片和相关新闻报道引发了一阵热潮,这使得国内的和纸价格不断攀升。

如今的一份手工和纸的价格已经是一年前的十倍,而且还有继续增加的势头。

他的母亲藤原优子女士,在得知田岛家的宣传策略竟是出自阮文之手时,一度十分的恼怒。

她选择了后发制人的手段,进行拍卖会。

拿出藤原家珍藏的和纸,为藤原家的和纸造势。

“说起来女人小心眼起来还真是有意思,据说田岛惠子也拿了拍卖品,我估摸着到时候我亲爱的母亲怕不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阮文看着乐呵的欧文,“你这么喜欢看她发火吗?”

“一般般吧,不过我讨厌她那股子虚伪劲。说实在话阮文,你脾气跟我母亲有点像,你们都喜欢掌控一切,不过你们又不一样,你更直白一些,所以我更喜欢跟你打交道。”

阮文对这夸赞并不是那么的感恩戴德,“我想你跟喜欢跟我赚钱而已。”

欧文无奈叹气,看着正襟危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小人书的谢元元,“你瞧,你又直白地过分了。”

但他的确喜欢跟阮文打交道。

所有的筹码都在桌面上,选不选随你。

跟着她干,能吃香的喝辣的。

就算有点脾气又怎么样?

有本事的人有脾气那叫真性情。

没办事的人脾气再温和,对他没有半毛钱的用处。

他都懒得搭理。

……

阮文一家三口去参加拍卖会。

欧文特意给她送来了邀请函,“去看看嘛,说不定还有一些意外惊喜呢?”

拍卖会上的拍卖品大部分保密,只透露了零星几个来做噱头。

谢元元对那个鸽子蛋十分好奇,“这个是咸鸭蛋的蛋黄吗?”

红彤彤的,倒是像。

阮文哭笑不得,“那是红宝石。”

“红宝石是什么?石头吗?”

“是石头,但很贵很贵的石头。”

谢元元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扯了扯谢蓟生的胳膊,“爸爸,妈妈喜欢这块石头,你买给她好不好?”

阮文忍不住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瓜,“傻孩子,那么大块的红宝石,很贵的,就算把你爸爸给卖了,也买不起啊。”

谢元元小脸蛋上有些震惊,“值很多小蛋糕吗?”

“嗯,超级超级多的小蛋糕,元元这辈子都吃不完的那种。”

谢元元忍不住又看了眼,瞧不出哪里好看,还不如蛋黄好看呢。

“不值得,咱们别买了。”

有这钱,为什么不给她买蛋糕吃呢?

谢蓟生看了看妻子,“喜欢这块石头?”

谁不喜欢这种石头呢?

不过一想就知道价钱肯定很贵,阮文摇了摇头,“一般吧,回头可以问问欧文,买一些刚采来的珍珠,做个珍珠项链也不错。”

日本的采珠业还挺发达的。

谢蓟生看着和女儿研究拍卖品名单的人,他缓缓收回目光。

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送给阮文礼物了。

……

拍卖会场位于东京最为繁华的商业街道上。

阮文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豪车云集。

身着和服的女士们踏着小碎步从车上下来,和服的裙摆微微摇荡。

阮文摇了摇手里的小扇子,问谢元元,“热不热?”

小姑娘摇了摇头,“这里会卖小蛋糕吗?”

这就是个吃货。

热衷于甜品的吃货!

阮文苦笑了下,“会场应该会提供小蛋糕。”

女儿热衷于甜品,阮文看向谢蓟生,“你说她将来该不会成为一个糕点师傅吧?”

毕竟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啊。

谢蓟生莞尔,“她愿意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父母这般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将来不再那么辛苦吗?

他们的女儿,想要研究大飞机宇宙飞船也好,去做糕点师傅也罢,只要她高兴就好。

“也是,倒是我着相了。”

阮文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我们进去找小蛋糕吃。”

拍卖会场里颇是热闹。

这种场合,本身就是社交场所。

阮文一进去就看到赫尔斯在跟人推杯交盏,显然这位斯拉夫人在东京这么长时间,倒也不止是炒股。

他一向都是交际达人。

赫尔斯并没有过来和阮文一家三口一起坐,遥遥举了下酒杯,便又是跟人热络地闲聊起来。

“他很擅长交际,也难怪在哪里都吃得开。”

不知道欧文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欧文嘴里头泛着酸味儿。

阮文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女郎,和之前见过的那个又不一样。

他倒是情场浪子,换女人的衣服比换手里的股票还快。

“有什么喜欢的吗?叔叔买给你。”

欧文知道,阮文的软肋在家人身上。

不过买东西给谢蓟生这个大男人就算了。

他选择从小朋友这里出发。

谢元元倒是认识欧文,声音甜兮兮的,“叔叔,你能让他们再给我点蛋糕吗?我想尝尝其他口味的。”

欧文被小女孩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

“行,那就尝尝柠檬味的好不好?”

阮文挑了下眉头,没说话。

她在看拍卖会上的这些拍卖品。

“国宝级大师倾力之作……”

阮文念叨了句,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在做宣传。

“这是你家的?”

欧文摇了摇头,“没,我母亲拿出的是一件两百多年前的藏品。”

阮文眼皮狠狠一跳,“倒是挺下本钱的。”

不过藤原优子的策略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

珍藏两百多年的和纸能卖出高价,可宣传策略没跟上。

反倒是田岛惠子的“国宝级大师”概念提出后,引起了热议。

八月份的东京,和纸价钱再度翻上一倍。

甚至有人不惜五千美元高价,只为买国宝级大师亲手制作的手工和纸。

东京的手工和纸,一度洛阳纸贵。

赫尔斯十分惋惜,“你应该多拿那几只股票一段时间。”

相关的股票价格几乎翻倍,而阮文却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出手,倒是赫尔斯在里面赚了一波快钱。

阮文笑了笑,“我倒是想,不过太明显了引得日本大藏省来调查我怎么办?”

程部长给她的钱越来越多,阮文倒不嫌麻烦,毕竟钱越多给沈老的经费就越多。

她折腾的欢快,却也足够小心。

大资金总是会引起注意,阮文早前还有些冒进,现在则十分的小心谨慎。

把资金做分散处理,省得树大招风。

她也知道,在拍卖会前再度买进那几只股票相当不错,但这不是怕被监管部门逮着吗?

“我现在这不也挺好?”

……

谢蓟生在东京大学的交流时间原本计划是一年,不过他后来又改变了计划,归期不定。

在此之间他倒是有趁着寒暑假回国,帮助学校进行实验室的建设。

自然也少不了去看望汪老。

老头之前换了义肢,但效果不算特别好。

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受不住这般折磨人,一直用着不习惯。

哪像是石磊的父亲,能够坚持寻找人几十年的,意志显然更为坚定一些,早前谢蓟生去了上海一趟,看着石老爷子慢吞吞地下楼去散步。

再一对比汪老依旧坐在轮椅上,他也只能说一句人比人气死人。

“阮文这次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过年的时候倒是回来了,再往前算,好像是她姑姑过生日的时候回来了趟。

哦,去年九月份回来了一次,好像是说那边的公司研发出了8英寸的光刻机,她回来帮着处理了订单,还带回了好几个日本人。

再往前,汪老有些记不清了。

他干嘛记那么清楚,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往国外跑,这都多少年了?

“她最近忙,说是差不多明年就消停下来,到时候就回来了。”

汪老眼前一亮,“那就不出国了?”

阮文出国太久了。

在美国呆了一年半,回来后屁股还没暖热呢。

这又去了日本呆了两年多。

这干脆定居在海外得了。

“元元这都八岁了,你们也不让她去上学,有你们这么当家长的吗?”

谢蓟生纠正了下,“还没过七周岁生日呢。”

汪老狠狠瞪了一眼,“那不是快了吗?”

孩子当时在幼儿园不适应,行,那就自己教。

可你不能耽误孩子读书啊。

马上都八岁的孩子了。

你看人家罗小虎,现在在幼儿园里耀武扬威,过生日的时候一群小朋友给他庆祝。

一想到当初谢元元过生日时的热闹,再想想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跟着爸爸妈妈,他心里头就难受。

谢蓟生不跟他啰嗦这些,“我还得去建明那里一趟,您注意保重身体。”

汪老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把人给赶跑了,“你就嫌弃我上了年纪话多是吧?”

“真不是,建明那边实验室要改建,我说了过去帮忙。”

汪老看他一脸认真模样连忙挥手,“快去吧快去吧,我不耽误你了。”

他虽然上了年纪,用汪萍的话说不讲道理起来。

可也知道,自己没啥文化,不能耽误文化人的大事。

谢蓟生看着老人,到底没有马上离开,“您是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上了年纪的人就混吃等死就行了。”

他嘴上倔强,和年轻时倒没什么区别。

谢蓟生拧了拧眉头,“那行,我先去忙了,等晚上再回来陪您吃饭。”

汪老看着离开的人,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没开口。

倒是警卫员有些忍不住,“谢哥是好人,说不定能帮忙呢?”

“他帮什么忙?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呢,谁都不准跟他说。”

他是想要跟谢蓟生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蓟生不是光棍汉,他有家有口的也有牵挂,不能给这孩子添麻烦。

不能啊。

……

谢蓟生并没有直接去清华园找周建明,拐了个弯,他去找了罗嘉鸣。

罗嘉鸣欲言又止,吞吐了半天才说,“不就是汪萍她二哥的事情嘛。”

汪成武?

“两年多前的事情,怎么又折腾了起来?”

汪成武当初闹的事情不大不小,他负责项目出了问题,投资失败且资金被手下的人席卷一空跑了。资金没办法回笼,项目进行不下去,这种事情肯定要追究责任。

说是秘书卷走了钱,可证据呢?

当时汪成武为了不牵连家里人,主动揽责,去里面吃公家饭了。

那件案子已经定性,怎么时隔两年还闹腾了起来?

罗嘉鸣轻咳了一声,“就头段时间有消息说,卷款逃走的那个人有了下落。”

“那抓到没有?”

罗嘉鸣摇了摇头,“说是在非洲那边,原本我是打算过去的,如果能把人抓着,起码她二哥能出来。但前段时间小虎病了一场,汪萍死活不让我去。”

非洲那里本身就危险的很,罗嘉鸣信心也不是那么坚决。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

谢蓟生明白了,“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这让罗嘉鸣有些担心,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老大,你不会打算过去吧?”

去非洲找那个携款潜逃的人。

“我去找建明。”

罗嘉鸣看着头也不回的人,觉得自己有点做错了事。

他是不是不该说?

回到办公室,罗嘉鸣打电话给汪萍,“我问你件事,你家除了老爷子,谁跟谢蓟生关系最好?”

汪家三子一女。

老大成文老二成武,老三汪萍,最小的则是汪成斌。

谁跟谢蓟生关系最好?

“我妈。”

罗嘉鸣:“……”老太太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是不是可以忽略不提?

他轻咳了一声,“那谁跟谢蓟生关系最差?”

汪萍的回答很直接,“我们兄妹四个,一个比一个差,最差的大概是我二哥吧,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他回国了?”

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不过声音紧了一下又松弛下来,“知道了也没啥事,老爷子一把年纪不至于这么犯糊涂让谢蓟生去找人。只要他不开口,依照谢蓟生跟我二哥的关系,他不会去的。”

罗嘉鸣听到这话一点都不安心,甚至还有些犯愁,“可你也说了,除了你妈对谢蓟生最好的就是你爸,他这个人最感恩了。”

这话让汪萍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不一样,他现在心里头有牵挂,不会再这么愣头青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罗嘉鸣觉得还真不一定。

他总觉得是自己犯了错,为此还特意联系了下阮文,把这件事跟阮文说。

汪家二哥?

当初谢蓟生提了一嘴,但那都两年前的旧事了。

“我知道了,谢谢。”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罗嘉鸣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觉得阮文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是。

电话没有挂断,阮文察觉到那边的沉默,“还有什么事?”

罗嘉鸣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非要让人骂一顿才觉得舒坦,“没有,没有,你忙,不打扰你了。”

他还真打扰到了阮文。

放下电话,阮文看着正在客厅里吃水果的女儿,她叹了口气。

可有些事情,她能拦。有些事情,即便是阮文也没办法阻拦啊。

谢蓟生在东京陪了她两年多,照顾着她们母女的日常。

因为她比较忙,后来连谢元元的课业都是谢蓟生负责。

他也没怎么提出要求,如果说现在要提出要求,要去非洲把那个携款潜逃的人带回来。

阮文没办法拒绝。

但那可是非洲啊。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着谢蓟生给她打电话。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肯定会去的。

……

谢蓟生第二天上午才打来了电话。

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他声音平静,“我得去一趟。”

“我知道。”

没有汪老的养育之恩,就没有谢蓟生的今天。

老人惦记着儿子,如今有了线索,谢蓟生去帮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注意安全。”

“嗯。”

准备好了的说辞派不上用场,谢蓟生看向窗外,“我答应了元元周六晚上带她去看电影。”

阮文点头,“我带她去。”

谢蓟生很想再去东京一趟,当面跟阮文说这件事。

但他没这个时间。

非洲那么大,他得尽快行动,不然失去了那人的线索,只会更麻烦。

“给我一个月时间。”

谢蓟生压低了声音,“一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回去。”

一个月啊。

一个月她怎么过啊。

她都习惯吃谢蓟生做的饭了。

这一个月难不成整天下馆子?

理解归理解,可阮文还是恼怒,“你要是一个月回不来,就……”

她到底还是不忍心,话憋在心口难受的很。

“我就算是爬,也会爬回去的。”

阮文:“……我嫁了个大蜥蜴吗?”

为什么要爬回来?

“我要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谢蓟生轻笑了下,“好,我全须全尾的回去。”

他这次尽力而为,若是找不到也只能就此作罢。

只是汪叔叔养育之恩不能忘,他总得做点什么才是。

……

谢元元先是提出了抗议。

她从小由谢蓟生带大,父女俩关系是最好不过的。

从喝的奶粉到吃的饭,全都由谢蓟生经手。

离开一个星期已经让谢元元很不开心了,如今这一个又一个星期,小姑娘这两天悄悄的抹眼泪,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喊爸爸。

阮文有些头疼。

到了非洲那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只能靠自己。

那里的基建还不如国内呢,想要打电话都难得很。

她表面上还算沉得住气,不过有两只股票都操作错误,要不是她的证券经理还算负责,看出了其中问题,阮文这一下亏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好歹是挽救了自己的经济损失,为了表达感谢,阮文第二天过来的时候特意带来了礼物。

证券经理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其实您不用这么客气。”

本来嘛,这是自己的大主顾,他就应该尽心尽力的为客人服务。

单是从阮文这里吃到的佣金,就足够让他完成公司业绩。

顾客有损失,他要是视而不见,那最终只会失去这个顾客。

因为这件事的缘故,阮文和证券经理石川有纪算是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沟通。

石川有纪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发现阮文小姐您总是会在这些股票大涨之前卖出去。”

股票的上涨有一个幅度,打个比方说在最高点上涨差不多有70%,而自己的这位大主顾,往往会在股票上涨50%左右就抛出,并没有执着于拿到全部的红利。

阮文是典型的左侧交易者。

“市场上蛋糕很大,我总不能一个人把蛋糕都吃掉吧?”

石川有纪笑了笑,“说实在话,我向其他客户推荐股票时,多是推荐您选的股票。”

他算是一个相当负责人的证券经理,也会给出自己的预估空间。

因为阮文总是会留下10%-20%的空间,所以石川有纪向来都会在阮文抛出这只股票后,联系自己的客户们,让他们抛售。

这个办法稍显的笨拙,但的确好用。

长期看股票市场上行,但个股总是有些跌宕起伏。

石川有纪是保守派的证券经理,稳重为主。

阮文被他逗乐了,“你都做证券经理了,怎么还成了保守派?”

炒股的,可不都是胆大之人吗?

赫尔斯找来时,就看到阮文正在跟她的证券经理喝下午茶。

“丹尼尔说是这两天会来东京一趟,刚才问我你有没有时间跟他见一面。”

丹尼尔?

来自西德的证券经理最开始还来日股分了一杯羹,不过86年底的时候,丹尼尔家里头有些事情,以至于分`身乏术,年后就没来玩股票。

阮文略有些好奇,“他自己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到的资料,八十年代后期,日本一根国宝级大师打造的牙签,售价一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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