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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湫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做梦,甚至暗暗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刺痛告诉她,夏树确实来到她身边了。

纪湫迫不及待倾过身去,想要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便见后视镜中夏树抬起手指置于唇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他的目光朝下移了几分。

纪湫瞬间恍然。

这是蓝蝎会的车,里面保不准会有监听设备。

纪湫在外面待久了,警惕性也弱了,竟差点忘了这一茬。

大约十分钟后,轿车驶入了别墅下的停车库,纪湫先一步乘坐电梯上了楼。

待厚重的门一打开,面前蹲在茶几后擦地板的喜娜抬头愣了瞬,便泪眼汪汪地奔过来。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喜娜听说你掉海里了,都快哭死了。”

纪湫安慰她两下,就又打量着四面的装潢,“基地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

喜娜擦干眼泪,“我们之前的基地在您和领袖大人走后不久就暴·露了,来了好多人开枪开炮,不过喜娜命大,最后还是跟各位大人们逃出来了。”

纪湫怔然,“那你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吗?”警察也有可能,蓝蝎会那些对头也有可能。

喜娜茫然地睁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时候天太黑了,我正睡觉,还没来得及穿鞋就被纪骁拉着一路狂奔。身后全是火光,我吓得根本不敢回头。”

这时电梯门开了,高高瘦瘦的青年穿着制服,笑眯眯地站在了门口,声音阴柔,“两位小姐姐在叙旧呐,不好意思打扰了。”

夏树故意变着音调说话,那声音听着与之前风格迥异,纪湫甚至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会伪音。

喜娜被夏树一看,脸颊就红了红,“没有。”说完就如有所悟,向纪湫介绍,“这是组织里给您新配的下属,名叫琼斯。纪骁最近几天吃坏肚子,拉肚子拉的很厉害,上面就怕到时候没人来接您,所以才又派了人给您。”

纪湫一听到“拉肚子”,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下意识回头瞧了眼,只见夏树冲自己弯了弯眼睛,即便是被口罩遮了大半张脸,依旧看得出一丝难为情。

这般神色,几乎是印证了纪湫的猜测。

说话间,听见楼上传来抽水声,纪骁扶着墙从里面出来,看见纪湫时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一冲下楼梯,就在纪湫五步开外刹住了脚,脸色涨红地转身跑向一楼的洗手间。

喜娜十分暴躁地在背后骂他,“你能不能固定用一间啊,我消毒也很累的好吗!”

纪湫不再理会这二人的吵吵嚷嚷,转身向夏树提议,“你带我去一趟医务所,我想商皑大概会被安排在那里。”

夏树道:“您猜的没错,商皑现在确实在那里,等您梳洗好我就带您过去。”

纪湫点了点头。

喜娜耳朵尖,一听见“梳洗”二字就殷勤地跑了过来,要准备施展拳脚。

纪湫这几天都在奔波,路途中条件有限,她只是简单地洗了个头,现在周身衣服汗淋淋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很是不舒服。

浴缸里盛满热水,纪湫在里面泡过几分钟,疲惫感就已经消失了许多。

不愿让夏树久等,没一会就匆匆起了身,换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实在是觉得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因为室内有可能装有监听,所以纪湫就提议步行至医疗部。

好在医疗部也在山上,走个半小时就能到,并不算远,勉强可以拿散心当借口。

从别墅出来,隔了百米远,周围再无人迹,纪湫才沉声开了口。

“您是怎么来这里的?”

夏树眼睛里始终带着的笑意轻轻退却。

他不动声色地朝纪湫走近了些,回答道:“前天才刚到这处基地,跟您一样,来的时候被蒙着眼睛,还没弄明白基地准确方位。”

风穿树林,抚弄出簌簌声响,让此处静谧里又更添几分阴森。

“我几天前跟您打过电话。”

“我知道是您。”夏树眼睛映着月辉,笑起来的时候潋滟如水,“我根据来电查到了地址,通过网络黑进摄像头,然后就看到了您和商先生。”

纪湫面露诧异,同时也感到庆幸,好在夏树身边有位厉害的技术员,否则他们就真的要与成功失之交臂了。

林间有兽类嘶鸣,把夏树微弱的声音盖得断断续续。

“我是从另外的基地换过来的,这次能够遇上您,也实属侥幸。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单单只是带你们二人出去,还有……”

月光被一片云彩遮住,整个天地顿时漆黑一片。

待云朵飘走的时候,夏树也悄然离开。

只有纪湫愕然驻足原地,半秒后才回过神来。

她沉默地盯着脚尖,耳畔依稀还荡着那若有似无的四个字——伊瑟拉瑞。

伊瑟拉瑞,传说中一种深藏于极寒冰川中的古老病毒,以其畏寒喜热而得名“光明天使”。

要知道这种病毒在小说中只存在于对话中,男女主专心应付的也只有r博士最新研制的后代药剂。然而这种比药剂更为可怕的存在,偏偏在纪湫这里,成为了现实。

常言道,光有多炽盛,背后阴影便有多浓厚。

伊瑟拉瑞正是如此。

它外表温和亲善,几乎不会让你有任何不适,甚至还让你在起初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惬意温柔。

而它内心狠毒至极,将你视为青蛙于温水里慢煮,一点点蚕食你的器官,破坏你的免疫能力,最终死因竟是千奇百怪。

因为作用周期相当长,查找到根源已是难事,就算查到了,也将发生难以挽回的爆发。

蓝蝎会所作所为当真毫无下限,残忍难言,令人毛骨悚然。

而孟兰宴有势力,有金钱,有人才,有渠道,这些东西散播出去根本不是难事。

知道蓝蝎会真正的下作目的,纪湫难以形容心中的惊骇。

纪湫捏了捏拳头,思考了又思考,才出圣颤抖地问夏树,“这些东西,在哪里?”

夏树微扬起眉梢,双手插兜,看向天空,喟叹地道了一声,“还能在哪里呢。”

纪湫只觉视线紧战,瞳孔难以松缓。

这话听起来,东西应该是在r博士的实验室里。

在这荒郊野林间走了许久,彼此无言间,又听夏树忽然沉声,“但是我们动作该加快了,如果r博士研制成功,原始数据和样本都会护送到别处小心保存,蓝蝎会狡兔三窟,到时候再想找,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纪湫还在揣摩着刚刚那些只言片语中储存的信息量,下意识地悉数原书看过的有关“光明天使”的情况,夏树的话并未被她真正听进心中,一时间没能及时回答,直到忽觉身侧风来,才意识到夏树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如今正站在身后两步开外。

此地荒芜,周遭甚至还有野坟,夏树头上一抹浓翳投下来,盖住他大半身。

他静默地审视纪湫半晌,才在她愕然的目光中缓缓走近。

“纪小姐,您应该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吧?”

夏树寒着眼望纪湫,让这原本温和的话语,听起来却带着几分胁迫之意。

对峙几秒间,有光透过来,零碎的冷芒撒进他的眼里,才让他看上去又温和随性了些。

“之前竟然不知道我即将要接待的主人就是纪小姐,实在无法形容这是一种惊喜还是一种惊吓。您什么时候进入的蓝蝎会我无意过问,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人。只是纪小姐这事情,我却很难向别人解释的清楚。”身前的青年笑了笑,眼中流转着一抹机锋,“您这次的一切援助,我今后定会一字不差地告知上面。”

纪湫心领神会,沉吟着看向地面,良久以后,才缓缓地告诉他。

“我答应你。”她说着,一双眼睛淡然地看向夏树,又不疾不徐地叙述,“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觉得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想回的不过是一个安全和平的家。”

夏树怔然了一会,深吸了口气,双肩释然地塌下,“纪小姐很清醒。”评价过后,又听他略有些怅惘地说道,“那东西要是真的出去了,何曾不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纪湫不再言语,只觉得自己从此刻开始,大概也已经算是一个卧底了。

虽说原主进了蓝蝎会,因为废,以及某种隐秘的用处,并未做过什么恶事,但最终要全身而退却并非易事,从今天开始,与夏树互惠互利,精诚合作,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前方山头隐隐传来亮光,大概就是医务部的所在了。

只是在抵达此处之前,需要走上一条漫长的山坡。

纪湫大汗淋淋地爬着,又不由借着月光打量了下夏树。

虽然当时他的神色绝称不上友善,但现在回头一想,若是夏树真的不信任她,怎么会向自己表露身份?更别说直接对她挑明了“光明天使”。

这样想来,他不过也仅仅是想从她这里要一句准话罢了。

思及此,纪湫心中也慢慢卸下心防,闲聊着问起他来这的过程。

夏树再没什么隐瞒,甚至语气间颇为夸大其词,冲纪湫吹起了牛皮。

“且说我那时候,真的是水深火热,腹背受敌……”

蓝蝎会中渗透进卧底不足为奇,盘根交错的领地间也不是所有人都忠心耿耿,夏树在外基地正要这么一位“朋友”。

这位立场中立,拿钱办事,夏树早前就在密谋这件事,前几日正好碰到了机会,这才一不做二不休,隐姓埋名,层层掩盖,进了基地。

蓝蝎会正因上次的突袭元气大伤,各方管控还未彻底恢复到原先滴水不漏的状态,后夏树突逢变故,转危为安,又趁机顶替了一个名叫琼斯的亡者,有了三等的身份,这才有机会被换到了高层所在的主基地。

这一切除了夏树的随机应变的才智与步步为营的缜密,运气无疑也占着绝对地位。

夏树这声音但凡再大点,就跟讲相声没区别了。

纪湫见他讲得越来越来了兴致,斜眼打趣一句,“我如果不泡一盅盖外茶,都对不住你的口才。”

夏树是个极度话多的人,说到兴头上,别提这里危机四伏,就算是刀身火海,他也能给抛到脑后,这让纪湫看着这位与自己结为同盟的队友,一时间内心极度焦虑。

他原本还要滔滔不绝,忽然看见前面多了道人影。

人还没看明白,却已被阴沉沉的气场吓得不由噤声戒备。

纪湫和夏树站在台阶上没再朝上,上面那人缓缓走入了光中。

月色凉得像一泓泉水,清透地浇在他一侧脸庞,在他身上留下泾渭分明的光影,明处眼眸已是幽深,暗处更是鸷沉。

即便是商皑如今受伤缠着绷带,行走时也照顾着伤情微勾着腰,却也拦不住他凌冽压人的慑力。

夏树原本还想上去打招呼,但没见他脸上有任何看见自己的惊喜,不由抿着唇流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来,求救似地看着纪湫。

他虽然情商不高,在这方面更是迟钝,但依稀知道现在能求到的也只有纪湫。

却不想纪湫比他还要迟钝,商皑这一丝不快她都未能发觉。

商皑这放在二人身上酸涩不悦的黯然,在纪湫眼里就跟他平时的臭脸没区别,且唯一能想的到他臭脸的理由,也只有他如今的伤势。

纪湫下意识想跑过去询问,却在瞬间迟疑。

眼下四处眼线,她不能同昔日在外面那样随便。

抿了抿唇,眼中的光被强行摁灭,既不能表现得过于关心一个下人,也不能体现自己专程来接他的目的。

她原本是想进医务部的时候给自己随意拿点安眠药,然后“顺便”领回商皑,却没想到商皑自己先下来了。

纪湫咳了咳,对夏树道,“我走不动了,你去里面给我拿药。那谁……你陪我休息。”分明是对着商皑说的话,从始至终却未能看他一眼。

夏树忌惮地看了眼商皑,两步并作一步飞快地爬上了长阶。

纪湫环顾四周,看到路边右手侧正好有一座简单的石柱小亭。

商皑跟着纪湫走过去,在她身侧落座。

不知这里有没有藏着摄像头,纪湫捏腿的时候趁机往座位底下查看几眼,没发现监听设备,这才敢压低声音跟商皑说话。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纪湫说话间只一下下地敲击着酸胀的肌肉,并不看商皑。

商皑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那一线把基地包围的密不透风的山脉。

“没。你呢。”

纪湫摇摇头。

商皑微侧头,目光从眼角放在她身上,“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纪湫能认出夏树,但商皑却不一定。

此时的夏树,跟之前在大家眼中的夏树,可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别说大半张脸都用口罩遮了,就算是露出的上半张脸也跟原先天差地别。

据说这幅样貌,就是那个死去琼斯的样貌。

之前纪湫是注意到夏树耳朵后面的红色胎记才认出他来的,后来夏树问起,纪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些描述都出现在书中。

事实上不止红色胎记,连他咯吱窝有颗痣她都清楚……

纪湫防备地看了眼四周,把脚伸出去,“你给我系一下鞋带。”

商皑露出些许将信将疑的神色,却还是在她身前半蹲下去。

纪湫的鞋带从来都系得潦草,一边大一边小,岌岌可危地挂在鞋面上。

只见商皑眉头有一瞬的折起,当真就伸手出去,拉开了她的鞋带。

纪湫欣慰于他竟做得像模像样,装作指手画脚倾过了身去,“他是夏树。”

纪湫说完,商皑等了两秒,挑起眉看向她,对视中,他问起,“然后呢?”

纪湫眨眨眼,“你不惊讶吗?”

商皑翘起一边唇角,垂下眸子,继续又帮她系另一只脚的鞋带。

纪湫狐疑地打量他,双手叠在膝盖上,见他手指慢条斯理地在鞋面上扯开出两个小垂耳,才又斟酌着说,“如果说还有其他的,那就是……”眼见着就有一队巡逻员下来,戒备的目光投过来让纪湫顿时改了口风,“难看死了,重新给我绑。你这个人真是笨手笨脚的。”

商皑叹了口气,还真把鞋带又扯松了重新绑。

对面巡逻队为首的人认出纪湫,远远地冲她颔了颔首,纪湫点头回应,对方才慢慢收回怀疑的打量,带着队伍继续往下走。

留意到四周再无旁人,纪湫连忙把脚从商皑手中缩回去,以免他又去重新绑另一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以后找机会告诉你。”

纪湫刚说完话,正戒备着风吹草动,忽然面前光亮全无。

她回转目光,正好迎上商皑深邃的眼睛,始料未及,心跳瞬间漏掉一拍。

正不知他要做什么,就突然感觉手腕传来阵阵刺痒。

低头看去,商皑已勾下她挂在手腕的头绳。

“吱嘎”

一声清脆声响。

纪湫几乎是下意识就从凳子上起身来。

夏树躲到后面的时候,已经被发现了,他尴尬地从树丛里探出脑袋,露出苦笑着的一张脸,示意他们继续,且又用五指并拢在头上挥了挥,表示自己还会为他们的爱情站岗。

纪湫莫名其妙就有种被撞破的心虚,脸无声无息地烫起来,说不出一句话来,僵着身子就要走。

像是早有预料般,商皑上前一步,挡住她半身,微侧着头看她,“我也有话要说,着急走什么。”

相隔分寸,他说话间,热气拂红了纪湫耳尖。

纪湫眸色有些许闪烁,呼吸轻屏。

商皑视线从她的唇角攀上她的鼻尖、眉梢、发际,最后抬起手,将她干透的蓬松软顺的黑发拢在掌中,发绳在指间绕开,他动作谨慎,偏头注视着后方,眼睫若有似无地扫着她的额头。

纪湫垂眸,后脑勺有轻微的牵扯感,听见商皑的声音在耳畔轻飘飘地响起。

“你只要告诉我该做什么就可以了。”

语毕,他眼睫落着,就往后退,面上已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冷淡疏离。

面朝她顿了一会,才转身从侧面先一步离开。

纪湫的目光随着他背影跟去,直到商皑被大簇绿植遮完。

他借着挽发告知的那句话,赫然是无条件地追随她的决定,甚至有些盲目到半分缘由也不问。

原以为回去的路途能跟商皑阐述明白些什么,却没想到来时的那处僻静无人地已随处可见巡逻队员。

纪湫走在前面,夏树和商皑则走在后面,头顶几束高大的探照灯交替扫视,将前方的路照得发白。

很快就回到了纪湫在山中的别墅。

别墅外面三处岗哨,还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

每位高层住所周围都是这样的场景,可见那时蓝蝎会遭到突袭所受创伤不小,如今各位的安危被考虑得十分妥帖。

喜娜推了餐车,给纪湫准备了几个她爱吃的菜。

知道纪湫吃饭一向不喜欢被人看着,喜娜很守规矩地跑到其他地方做事了。

席间纪湫声称有话要找琼斯谈,按铃让他进来,顺便帮忙拿一壶果汁。

夏树趁着倒水的空档,告知纪湫他之前检查过这栋别墅,除了各处洗手间和卧室,几乎都装有监控设备。

纪湫拿着刀子的手瞬间一颤,好好的牛排被斜刺到盘外。

夏树不动声色地帮她把盘子拿走,将外围的炙烤三文鱼放到她面前,就转身出了门。

纪湫留在餐桌前,机械地将她并不爱吃的食物往嘴里送。

她此刻已经没有闲心去享受美食,好不好吃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知道孟兰宴疑心病重,也清楚他必然不会对自己掉以轻心,但真当这个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联想到自己在原先基地时,也有这么多双电子眼镜注视着自己,便没有来地感到后怕。

幸亏那时候自己留有一份戒备心,不然哪里活的到现在。

这些监控也不能贸然除掉,就怕打草惊蛇。

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这一夜,纪湫仍然睡得不怎么踏实。

她望着天花板,愣愣地睁着眼,脑子里一团浆糊。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首要任务有两个,一则是蓝蝎会的军事布防图。

既然是基地,那么必然其中机关重重,想要逃出去,或者外面的人进来救援,这地图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

二则是如今重见天日且赋予新攻击性的病毒“光明天使”。

这玩意据说还在r博士的实验室。

夏树没比纪湫早来几天,但在地形地势以及功能分区布局上,能摸透都摸透了。

这个r博士的实验室非常隐蔽,在重重密林中的一处洞窟内,周围安防密布,暗哨蛰伏,一只苍蝇都放不进去,可见孟兰宴对r博士最新研究成果有多么重视。

之后的两日,纪湫再没见到过孟兰宴,据涂嘉世说,孟兰宴这次拿下了南部的所有渠道,现在正在那里进行统筹。

除了郁合子,另带了余菲和贺初序。

那次危机过后,除了郁合子和闵玉毫发未损,其余三人包括纪湫,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

闵玉从最开始就不在竞争者之列,作为参谋智囊,跟随领袖出门谈生意是职责。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郁合子。

这次孟兰宴再次带着郁合子前往,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领导权,孟兰宴究竟属意谁。

喜娜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在纪湫跟前叽叽咕咕地埋怨。

“为什么不能是主子?主子之前没回来就不说了,回来了怎么还……我真是气不过。”

纪骁在跟前擦着桌面,义愤填膺地附和一句,“就是,敢情受伤流血的咱们自己,功劳都是别人的,我说那孟兰宴也真是偏心到家了,指不定跟那个女妖怪有点什么。”

纪湫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几乎没有理会。

喜娜却和纪骁说得越来越起劲,直到最后不知怎么就把矛头指向了商皑。

“你不是挺能吗,关键时候怎么就不顶用了?作为一个下属,不知道好好辅佐。”

商皑站在沙发后方,漆黑的眼睛撇了纪骁一眼,就撤了回来。

身边的夏树尴尬地笑了两声。

按规矩,保镖要二十四小时看守,随时准备服务主人所提出的任何需要。

夏树来的时间不长,却已将这些规矩了然于胸。

严格履行作为一个下属的职责,该站岗的站岗,该倒水的倒水,一点不含糊。

作为日常到扫收拾的喜娜和纪骁竟也兢兢业业,手脚勤快。

他们仨这么做属实正常,但纪湫想不明白,为什么商皑也要跑来给她站岗。

现在她面前两个人埋头苦干,两个人并排站在身后,且姿势还特别标准。

明明商皑之前都是神出鬼没,漫不经心的,突然一下子全套上齐真让她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眼见纪骁越说越每边,似要把以前被他坑过的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纪湫及时站起身,吓得纪骁顿时忌惮地闭了嘴。

纪骁抖掉了帕子,还没来得及捡起来,伏案悄悄打量着纪湫。

以为她要发火,却见她眼睛都没往自己这边瞥一眼,径直绕过茶几,边走边慢悠悠地道,“我去趟射击场。”

说着就上去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的时候看见商皑和夏树都等在门口。

外面天气阴沉沉的,四面吹来的风带着一股腥味。

“要下雨了,您还是要去射击场吗?”

夏树仰着头,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

纪湫波澜不惊,“嗯。”

正是因为快要下雨,才有机会找借口野外滞留,总比在别墅里方便密谈。

夏树点头,就要去开车。

纪湫上车前看了眼商皑,仔细一想,觉得人多了太扎眼。

“你今天是不是该换药了?”

商皑似乎是没想到纪湫会忽然在这个节骨点上问他,匆匆回忆后,发现好像确实是到了该换药的时间。

“我可以晚些时候去。”

纪湫打量他的肩头,“不必了,琼斯一个人陪我就够了,你先去换药。”

商皑并不情愿让她一个人,正要表示反对,纪湫却已矮身进车,同时单手一带,那车门就“哐”地一声合上。

大概是不知道纪湫怎么临到出门却忽然改变主意,这让商皑有些措手不及。

等车开了好远,纪湫回过头,发现身后那道长影仍未离去,似还在看着她。

夏树从后视镜打量一眼就又收回,车内有监听,纵使内心万般好奇,却也忍着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空气藏着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山林静谧荒凉,寒气更甚。

车开到半山腰就进不去了。

驻守人员过来将车开去停好,纪湫和夏树则在指引下朝斜前方的山林而去。

纵使纪湫外行,却也隐约有感知到蓝蝎会的这处基地要比之前她待的地方防守更加森严,仅仅就这一条小路,就有六人站岗。

纪湫心中正忐忑,唯恐这次白来一趟。

这次射击场之行,本是夏树安排的。

在洗手间的沐浴露下压着纸条,纪湫拿着纸条在香薰蜡烛或烘手机上加热,就能看到对方给自己传达的信息。

事实证明,夏树人看上去浮夸,但做事很谨慎。

前面守卫严密,但里面却好很多。

等走出棚外,来到一处电子关卡,夏树示意纪湫拿出手指按在识别区域。

纪湫将信将疑地照做,指纹和角膜被识别之后,前面一扇玻璃门赫然打开,里面是野外山地射击场。

放眼望去,一片萧条,空山鸟语,不见人踪。

“这里只是外围看守严密,为的是保护射击场内的人。”

夏树低声在纪湫耳畔讲道。

纪湫深以为然。

这山地射击场只有高层能进来,整个蓝蝎会的高层不过也就只有这么寥寥几人,里头又何须过度戒防。

外面各处电子、人力卫士,恐怕连一只老鼠都放不进来。

“我担心,回去后要是他发现我来了射击场,又会各种盘问。”

那位自然说的是孟兰宴。

“您可以说是去练习射击了。”

来射击场自然说是练习射击,要说瞒也瞒得过,只是纪湫根本不想见到孟兰宴。

她满目都是地上的落叶,“那人疑心病极重,在别墅里安装那么多的电子眼,为的就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今天他监视不到我,一定会弄清楚这段空白。往后也是这样。”

夏树沉吟,“其实我倒不认为他是在监视您。”

纪湫闻言微愣,狐疑地看向夏树。

察觉到什么,夏树眼中立马又亮起笑来,“也有可能是在监视着别人呢。”

纪湫回转视线,若有所思。

四面是陡峭的石壁和斜坡,方圆一公里内是平地,有野兔山鸡在林中活动。

这些都是天然的活靶。

纪湫枪法极差,打死靶有记录,容易暴露,打活靶,夏树勉强能帮上忙助她敷衍过关。

放了几枪过后,得了一只野鸟。

处理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两人急忙赶往一处旧棚下躲雨。

大概这里很早以前通过公交车,这里有年代感极强的橄榄绿站台铁椅。

两座的铁椅连成一排,除了坐垫的部分擦过后还算干净,其余都被铁锈爬满。

纪湫和夏树各坐一边,朝着对面雨雾朦胧,不动声色地低声交谈。

“纪小姐,您能跟我说一下您所了解到的蓝蝎会成员么?”夏树搓着冰凉的手,哈了口热气,又道,“还有刚刚喜娜说您之前有过落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南部领导权,又是什么。”

纪湫抱着手,看着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的大雨,脸上有些忧愁,大概是对这天气已经没办法,就沮丧地看着脚尖。

嘴里却慢条斯理吐露着细弱声音。

“蓝蝎会以孟兰宴为首,还有十二个成员,余菲,闵玉、安妮,郁合子,我、涂嘉世、贺初序、郑惊渡、詹妮弗、hans、thomas。

大约十多天以前,我跟同孟兰宴一同前往l国边境进行交易谈判。对方首领是一个名叫缇古巴托的地方霸主,他有个弟弟叫尼拉。当时船上还有一个名叫belinda的分销商,和孟兰宴是老伙伴。

孟兰宴和缇古巴托谈判成功后,会暗派游艇送各方手下上海岛拿货。

想要拿到货物需要两把钥匙,这两把钥匙由我和詹妮弗分别持有。

在此期间,这个belinda利用邮轮暗道在露台酒吧狂欢中把我带去暗室,明里向我打听货物所在,并让我交出钥匙拓本。

后来上岸以后,我与尼拉还未到仓库就看见爆破,双方展开了一场交恶,我与商皑走散,正要接近仓库的时候,尼拉残党忽然发起攻击,孟兰宴身边的近卫亚伦增援赶到,把我和商皑又带回了邮轮。

孟兰宴根本不是想压榨利润,他一开始就是冲着整个南部的渠道去的。

我回去的时候,缇古巴托已经被孟兰宴擒住,孟兰宴拿他妻女做要挟,逼缇古巴托就降,可就在孟兰宴差点要杀了缇古巴托妻子的时候,一伙劫匪切断了船中电源信号,并误绑了belinda。

而belinda却以为自己被孟兰宴发现了真身,索性制服了绑匪后就来援助缇古巴托了。

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所有人才知道,belinda其实是一个叫helen的女人伪装的。helen是前任蓝蝎会领袖的女儿,孟兰宴利用了她,又杀了她的父亲,她死里逃生,回来准备要报复孟兰宴。

而她当时找我和詹妮弗要钥匙拓本的目的,根本也不是为了货物,而是要打听孟兰宴埋伏尼拉的爆破点在哪里。

知道了爆破点以后,helen就能提早提醒尼拉,防止尼拉死亡,以至于让船上缇古巴托孤立无援。也能让缇古巴托及早惊醒,舍弃孟兰宴转而与她合作,同时与缇古巴托一起擒拿孟兰宴,将他置于死地。

当时全屋子的高层都被缇古巴托和helen逼到绝境,但这个时候忽然从墙的里面来了一路增援,后来那个据说死掉的缇古巴托的弟弟尼拉在黎明登船,但出乎意料的是,尼拉并非是来帮助缇古巴托,反而是要加害于他。尼拉老早就和孟兰宴串通,里应外合打倒缇古巴托。

孟兰宴原本就打算提早引爆炸·药,与尼拉事先约定好了假死遁逃方案,到时神兵天降,打得缇古巴托措手不及。

而helen的参与,虽并不至于让计划失败,却打乱了时间,这让孟兰宴有了猜疑。

爆破的问题,不是我就是詹妮弗。

大概是孟兰宴之前就对詹妮弗留着心眼,后来我和商皑在躲避追兵的时候,看到孟兰宴亲手枪杀了詹妮弗。

詹妮弗肯定也是知道自己不小心被helen套出了话。当时helen出现的时候,她就在我旁边。我还没见过詹妮弗怕成那个样子。”

纪湫说完,夏树沉默了好一会。

最后仰头喟叹一声。

这个孟兰宴实力果真不可小觑。

helen这么大个变数,本该让他措手不及,孟兰宴却仍能绝地反击,生生把一盘死棋局下活了。

可见孟兰宴确有几分好运气,但也是极度诡计多端,狡猾多变,不是一般人还真算不过他。

过了许久,夏树才道,“纪小姐也是很厉害了,至少在孟先生的手底下活到了现在,也是不容易。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算过了那个叫詹妮弗的。”

纪湫抿了抿唇,有几分怅惘。

如果詹妮弗要是知道belinda是helen,怎么也不会犯险陷害纪湫。

要知道,helen可是孟兰宴最大的忌讳,沾上的人,留个全尸都难。

雨落响了。

滴滴答答地砸在雨棚上,像一颗颗珍珠落地,敲出闷闷的空音。

夏树站起身,跳了跳脚,是有点冷了。

纪湫也冻得出了鸡皮疙瘩,看夏树一眼又落下。

正讷讷地发呆,夏树不动声色地靠过来几寸,蹦蹦跶跶地仍在热络着僵冷的四肢,面朝着前方开了口。

抖抖索索的声音传过来。

“其实除了通过查找来电地址看到你和商先生以外,警署还接到过一个神秘来电,也是在说你们还活着的事实。”夏树看着斜前方的一棵梧桐,余光却放在纪湫身上,“您觉得这人有可能是谁?”

纪湫琢磨不到半秒,忽而全身震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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