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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篁神色未变,眼波依然绵绵,似有情似无情的看着梵音,“梵音,凤归奚,这两个名字都好听,很是衬你。”
看他没有一点反应,梵音微低下了头,看来是自己太期待了,饮尽杯中酒,酒微暖,咽入喉却是满心的凉意。
瀚辰若有所思的再一次打量离篁,世间人相貌多有相似,却极少会有一般模样的,眼前这张脸不是幻术不是假象,若说凑巧那也太巧了,巧的连他们姓名都不问就邀请他们饮酒。
屏风后转出一个清秀男子,眉目端正颇有正气,他手中拿着刚温好的酒,上前来将桌上的酒壶拿去,将新温的酒倒满了每人的酒杯,应是离篁的随身侍从,默默的一言未发。
离篁像是懒散惯了,倾身反而是靠着他,“我要喝冷酒。”
“热的好。”侍从拿起冷酒退到后面,继续去温酒了。
离篁轻哼了一声,眼光一转落到了瀚辰身上,“这位公子,我有那么好看吗?自从进门,你的一直看我?”
瀚辰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公子相貌非凡,想来非富即贵,不知仙乡何处?”
“赢城,不知三位从何而来啊?”离篁也发问。
“沧灵,我们是修行人。”
“哦,失敬。听闻沧灵福地,巍峨十仙峰,秀丽山海景,可惜虚度二十春秋,未能有缘一游仙家之地。”离篁满是可惜的喝了一杯酒。
瀚辰笑了下,“既然公子是赢城人,可知镇国将军府上大公子景末离呢?”
离篁唇角微弯,“小时候听家里人说过,景家有仙人,可惜我住在城南,不曾见过。”
瀚辰笑意更深,“哦,那公子可去过飞花观啊?”
离篁摇头,“我不爱去道观。”
“那倒是可惜,公子若是去过,应该会挺惊喜的。”
“从而说起?”
瀚辰摇了摇头,不再说,“也不是很重要。”
梵音沉默着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微咬牙的让自己抬头看向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多谢公子款待,我们告辞了。”他站了起来,毫不留念的又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就出了门,瀚辰拉着傅子元跟了上去。
快步出了花街,直走到了湖边,夜色茫茫,几处彩灯映湖泊,凉风夹着水汽吹来,梵音终于冷静了些,一抬眸尽是悲伤戚戚。
傅子元跟着他们早就是一头雾水,轻一拉自家师父衣袖,道出了疑问,“师父,七长老不是在仙界吗?”
瀚辰脚步一停,仰天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没有和沧灵的人说过,一来是怕他们伤心,二来也是觉得这末离才飞升十年就逝去,仙界实在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作为仙界的仙君,也不好开口。
“末离啊,十年前就魂飞魄散了。”
傅子元瞬间傻住,魂飞魄散?这意思是末离已经死了?“怎、怎么会?他不是上仙吗?”这可长生不老的上仙也会死吗?
“劫数难渡,神仙也会死的,没有谁可以真正的永生不灭。”瀚辰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随即走到梵音身边,“茫茫众生,总有相似,你也别太难过。”
梵音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他终于寻回些思绪,“末离以前也喜欢喝花酒,在妖界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往那些地方去,其实那个离篁很像以前的末离。”
瀚辰是没见过这般的景末离,若是这样倒是值得一探究竟,“那这样,我回去查一查这个离篁是什么人物,是真是假也好有个定论。”
梵音有些感激的看着他,自从相识之日起,瀚辰这个朋友对他总是十分义气,“多谢。”
“朋友之间客气什么,我很快回来。”瀚辰也不多耽搁,嘱咐了傅子元照顾好梵音就化作一道清风直上仙界。
无心再去看这湖边夜景,梵音和傅子元绕过堤柳繁花,到了歇息的客栈前,一座临湖别苑十分雅致,临窗就可观星看水,赏水天一色风光,傅子元停在了客栈门口的湖边,他想不明白这好好的人怎么才飞升十年就魂消魄散了呢?
梵音明白子元心里难受,毕竟傅子元是晚辈也是末离的朋友,乍然知道末离的消息只怕也是接受不了,“十年前我身受重伤,末离为了救我才魂飞魄散的。”梵音将所有的一切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末离会逝去,本就是他的过错。
傅子元微低着头,若是如此,也就没有什么该不该,错不错的,道长和末离是道侣,末离为了道长身亡,想来道长一定十分难过,这么多年来也许都接受不了末离已经离去的事实。
“能为道长承受,末离应该是很开心吧。”傅子元明白末离是一个重情的人,为所爱而亡,死得也是无怨无悔。
梵音皱着眉头没有回答,他知道那时候末离的心里应该是充满了愧疚,明明是他的错,末离他却承受了太多的苦。
夜色渐深,梵音和傅子元返回别苑,刚到门口就看到别苑外一辆马车停着,那温酒的侍从谷尤扶着醉醺醺的离篁走了出来,小心的下了马车,“公子,你慢点。”
离篁轻靠在他身上,桃花眼迷离似闭非闭,摇晃了几下站稳,他推开了谷尤,恍若红梅簌雪,“没事,我自己走。”他仔细的辨了院门在哪里,端正着脚步就往前走去,刚走了两步脚就踢到了台阶,身子一倾就朝前摔去。
意念未动身已先行,梵音一闪身就拉住了他手臂,离篁有些站不住的直撞到了他怀里,一声幽幽的哀唤,似嗔似怨,“嗯?我撞到墙了。”
谷尤连忙上前,“公子,是撞到人了。”伸手要来扶离篁,离篁抬眸看了看眼前的梵音,双眼朦胧,双腮酡红,红唇一抿就露出了笑容,双手毫不客气的就圈住了梵音的脖子,歪头靠在了梵音的肩膀上,“原来是你。”
梵音伸手要拉下他的双手,手碰到了他的手臂又狠不下心来,“离公子,你醉了。”
“没醉,我是千杯不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梵音的脖颈上,梵音微皱了下眉,谷尤满是苦笑,拉也不是扶也不是,“这位公子,麻烦你帮忙扶我家公子回房好不好?”
梵音眼眸轻垂,还是应了下来,拉下他的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带路吧。”
“多谢多谢。”谷尤连忙前面引路,一边满是歉意的道,“我家公子就是有点贪杯。”
“你们从赢城来,那要到哪里去呢?”梵音随意的问着。
“公子喜欢游玩,这次游完苏城,要去莲峰看看,公子说莲峰二十四,处处景色新,自然是要去的。”谷尤是有问必答。
“那贵府是做何营生?”
“我家公子祖上是当官的,可惜家道中落,到了我公子这代也就薄有家产,他又无心功名,所以平日里就作画写字赚钱银钱。”
“哦,不知有何佳作?”
“公子怕失了祖上颜面,在外就取了个号,唤作莫羽溪,我家公子山水画画得最好。”
一听这个名字,梵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莫羽溪这个名字是那一年他与末离同游莲峰时,临时画了一幅双影图后随意写在画上的,莫指末,溪是奚,意思是末离与归奚。寻常的一幅画,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遗失了也没有去找,不知为何沦落人界,后来这幅双影图转到了轮回的末离手里,如今这幅画应该是在栖梧殿里。
这是凑巧吗?
已经到了房间,谷尤推开了门,梵音扶着离篁到了内室中躺下,他松了手,离篁还紧拽着他的衣袖,半醉半醒神色迷离,谷尤上前来,“公子!我们要去沐浴了。”
“沐浴?”离篁立马松开了手,坐了起来,摸索着衣带就扯了下来,“走,沐浴。”刚站了起来就又再次跌坐到了床上,随即是一脸委屈,看着梵音微嘟了嘴,“带我去。”
梵音忽觉得有些头疼,被与末离一般容貌的人这般看着,难免是生出了些恻隐之心,看他不懂,离篁忽的一笑,“梵音,带我去。”
一声梵音似乎迷惑了梵音,他心神一颤的伸出了手扶起了离篁,谷尤不好意思的笑着,“那有劳公子,我赶紧去给公子煮一碗醒酒汤。”谷尤连忙就出了房门,傅子元就站在门口,他在想,如果末离已经不在了,那这个很像末离的离篁会不会是末离呢?
想着这侍从是离篁亲近的人,应该可以打探出一些消息,傅子元很是热心,“小哥,我来帮你。”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梵音扶着离篁到了房内隔间的浴室里,宽敞的浴室里用玉石砌着一个浴池,热水终日腾腾,到了浴室离篁三两下的就脱了衣裳,将自己投入了水中,好一会才冒出水来,连着发丝也都弄湿了。
梵音退在了屏风后,看他好好的在泡澡,正要出来,离篁一声呼唤,“梵音,把帕子拿给我擦脸。”
声声梵音像是蛊术一样蛊惑着梵音,脚步一顿梵音拿起了屏风后的锦帕,浴池中水汽朦胧,靠在池边的离篁半出水,墨黑的发丝和雪白的肌肤在雾气中更显得他容色魅惑。
梵音将锦帕递了过去,离篁伸手来拿,猛地就拉住了梵音的手,呯的一声梵音也落入了浴池中,离篁得逞般的轻声一笑,“世人说什么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我看啊,这落水的凤凰依然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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