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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敢!我父亲可是……是驸马爷!谁敢编排他?!”
佑君虽然顽劣不驯,终究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家里突遭变故本就让她有些草木皆兵,春娘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慌了,因而也顾不上春娘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他父亲的身份,便脱口说了出来。
春娘叹了口气,“敢不敢的也不好说,反正自古以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更不用说还有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的……
哦对了,刚才你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要着人叫你过去问话呢。
我不知你是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吧,你父亲遭了这么大的祸事,面上虽也没露出什么,心里肯定也是非常煎熬的,再让他看着一家子鸡飞狗跳,那他岂不是更加烦恼?
所以他刚才生气要叫你过去,被我强拦下了,至少等他消消气再说……
不过他现在额头上肿得好吓人,差一点就磕到眼睛了,我看你最好还是去看望他一下!”
春娘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但是神色非常平淡。可越是这样,佑君心里就越是害怕了起来。
父亲与母亲不同。母亲虽然凶,有时还会打骂她罚她跪祠堂,但她其实并不怎样害怕母亲。
但是父亲不一样,一年中父亲在家的时候不多,回家了一般也是宿在书房里。父亲对她绝不能说是不好,吃的用的玩的只要是她想要的,父亲全都能满足她。但也许是因为相处时间不多,佑君总觉得父亲对她并不亲密,见面了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话说。
因为这种淡淡的疏离,佑君在父亲面前一向还比较收敛,甚至有些拘束,并不太敢放肆。
除了拘束,还有一点也是佑君颇为忌惮的,那就是别看父亲不管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谦谦有礼的,但是他真发起脾气来能吓死人。
佑君恍惚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仿佛是父亲派他身边的福寿和福贵护送一位要紧的女客到哪里去,那是一位夫人还是小姐佑君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那位女客不知为何跌到悬崖下面去了,应该是死了吧。
然后她就记得自己躲在门后,看见父亲把福寿福贵吊起来毒打,腕口粗的藤杖打折了好几根,打完了还把他俩悬挂在院子里挂了三天三夜,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福寿和福贵竟然还能活了下来,只能说身体的底子太好了。
那可是从小就陪在父亲身边的家奴,情分非比寻常,他都能下如此狠手,所以佑君在内心深处对父亲是很有一丝惧意的。
所以现在春娘提议她去看望父亲一下,她自然硬气地一仰头,说了声“去就去!”,可等春娘微笑着离开以后,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溜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看望父亲是一定要去看望的,不然岂不是不孝?但最好还是避开这几天,最好还是,等父亲脸上消了肿能重新去衙门办差以后,再去吧……
春娘回到自己房里,胡乱梳洗了一下就躺下了。实在是太累了,这身子简直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把晚上的情形一幕一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忍不住脸红耳热,羞得把头埋在被子里吃吃笑了起来。
然后又想起给萧岳量过的尺寸,生怕明早起来就会忘记了,忙强忍着疲倦,起身找了炭笔在纸上记了下来。一边记着,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他穿上新寝袍的样子,唇角不由又向上微微扬起。
收了笔,忽想起明天还要去霍四娘那里赴会,又有些纳闷她为何对自己这样亲近……?这么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头大如斗,眼皮困重,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翠果来送早饭,说起今天去赴会的事,翠果笑道:“二爷早起去衙门前特特地嘱咐了,说人家请咱们去赴宴,咱们不好穿得太朴素了。请您还是穿着那天买的新衣裳去。”
春娘本来根本没想那么多,因为她来到萧宅以后也是换了新衣裳的,只不过寻常衣物没有那么讲究好看罢了。现在萧岳既然说了,她自然也会照做。
只是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点腹诽-----只是普普通通地去吃个便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场合,萧岳还特特地叫翠果过来嘱咐她换新衣裳,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坐了轿子出来,先去了朵云轩,只有伙计上前招呼,宋二娘又是不在。
春娘也不以为意,叫伙计把她留在这里的那十几套新衣裙拿出来看了半日,最终还是穿上了她最喜欢的那身大红的衣裙外面配着白狐皮披风。
她忽然想起那天自己还暗暗发誓说,再也不会穿这些新衣服了,这还没两天呢就食言了,想想真是……汗颜得紧。
轿子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醉八仙酒楼。
春娘没想到霍四娘把个酒楼生意经营得这么红火。还不到饭点儿,酒楼外面已经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堂里座无虚席。
她心里艳羡着,迈步走进店里,一眼就瞧见霍四娘脂粉不施,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竹筷子绾着,身上随便穿了件青布裙子,袖子像男人那样卷了起来,正在那里和伙计们一起招呼客人。
霍四娘看见春娘走了进来,忙走过来执了春娘的手,满脸歉意地笑道:“二楼留了雅间,春娘子且先去坐一坐。待我忙完了这一阵,就上去陪娘子吃酒。”
春娘见她正忙得不可开交,便笑道:“四娘不必客气,你只管忙你的,不用急着招呼我。”
霍四娘把她往二楼上送,一边抿着嘴笑道:“反正楼上自有人陪着娘子,我倒也不着急。”
春娘心里疑惑,走到二楼最里面的雅间门口,一掀帘,却见萧岳坐在里面,面前摆着四样干果蜜饯碟子,手里执着小小一个酒壶,正在那里悠闲地自斟自饮。
“二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春娘吃惊得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衙门就在这酒楼旁边啊。今天下了衙没什么事,我就做个小东道,请同僚们过来吃吃酒,顺便也给县令太太的干姐妹捧捧场。”
他望着春娘,笑眯眯道。
春娘恍然明白过来。这……哪里是霍四娘做东请她吃饭啊,这分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呀。
不过萧岳的突然出现对春娘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她的心情随之也愉悦了起来。
萧岳看着她笑道:“你看见我在这儿很开心?那你想不想更开心一些?你瞧瞧是谁来了?”
春娘诧异地抬头,却见里正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进门就点头哈腰地给萧岳行礼。
而赵二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她的润儿,她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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