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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妫从她手里接过信笺,仔仔细细读了两遍。晏华浓这信中内容大抵说了两点,一则是说遭遇一些变故,但她现在很安全,请姐姐放心。具体是什么样的变故,晏华浓嘴严,信中只字未提。二则,是考虑到晏柳两家交好,柳兰心的夫君张岸山也追随过五皇子,现晏家离开,柳兰心恐怕孤立无援,希望若有可能不如随落鸢一道南下。

回想这段时日的种种,柳兰心喟然叹道:“无巧不成书,女帝骗我说华浓已死,撺掇着我来歧国为她报仇。我痛哭一场,还想着为华浓立冢上香,不成想隔日落鸢就带着她的信来了。”

可落鸢为何特地耗时月余北上,帮晏华浓捎信?他们之前难道认识?燕妫虽有困惑但无意把话题岔远了,轻轻搅着茶汤,问:“这还真是巧。可否说说,女帝是如何交代你的?”

“女帝叫我借着使臣的身份施压,一来揭穿娘娘并非华浓,二来要把晏家卖女求荣之事揭露,三来尽量挑拨晏家与歧王的关系。但又特地交代过,王上与娘娘不好对付,如若没能成功,至少要让世人对娘娘的身份加深怀疑,如此才考虑免我夫君死刑,但关押还得继续。”

柳兰心并不知歧王后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要姐妹性命无虞,别的不该知道的她晓得不能问。

燕妫听她把话说完,不禁冷笑:“只要把水搅混,女帝就赢了一半。”但可惜,被落鸢反搅合了。

“落鸢来助我脱离苦海,可我夫君还在死牢,我怎能丢下他。”

燕妫:“所以落鸢干脆答应帮你把夫君一起救出来?”

说到丈夫,柳兰心兴奋不已,嘴角噙着笑:“是啊。死牢防守重重,我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等我踏上南行之路时落鸢都还未将他救出。也许他是不想太快惊动女帝,以免使团还未走远,那头就已经暴露,好在进王都的头一天,他终于带着我夫君赶上了。”

这就是落鸢有事离开,说好了尽快回来,却拖了近两个月才归的原因。他帮柳兰心,说到底,其实在帮燕妫,虽在外滞留却依然在履行保护之责。于燕妫而言,他每一次的出手,都宛如神助。

燕妫记他这份恩义。

后来落鸢又找地方安置张岸山,废了些时候,所以回来时差点赶不上宫宴。他不便说话,靠比划一时也比划不清楚,于是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只在柳兰心掏玉佩出来时,把那另外半枚塞给燕妫。

“玉佩是蔡轩无中生有,故意设计陷害的。他给我半枚,另半枚砸了丢进河中。不过,民妇身上恰有一块玉,便交给落鸢掰成两块。”她将桌上的玉佩收入自己怀中,眼底露出丝丝惋惜,“就是这枚了,它是我与夫君的定情之物。虽已毁去,能替娘娘挡灾换我夫君生机,也算值得。”

这一出将计就计,唱得蔡轩哑巴吃黄连。除了不明白落鸢与晏华浓的关系,燕妫听懂了整个来龙去脉:“好好的定情信物碎成两块怎好,本宫叫人试试看能不能修补好。”

柳兰心却摇头,一双眼笑眯眯,嘴角梨窝深陷:“娘娘不必费心,只要我夫妻在一起,旁的就不求了。玉可挡灾,碎了就碎了,这不就是说明以后我们可以无灾无难么。”

不愧是结拜姐妹,这柳兰心和晏华浓很相像,都似是心宽的善良人。她既然说不必修补,燕妫也就作罢:“那你可想见你的姐妹?”

柳兰心脱口而出:“想!”赶紧跪下磕头,“入了歧国,此后就是歧国人,我柳兰心誓为王上王后赴汤蹈火。求王后娘娘怜悯,容民妇见见华浓妹妹。”

燕妫岂会不应允,答应择日带她去见晏华浓。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暂时留在瑰燕宫中住着,怎么着这出姐妹情深还要唱下去不是。

待柳兰心下去后,歧王从屏风后头出来。他径直在柳兰心坐过的地方落座,脸上分明应该如她一般松快,却反而是有无边心事的样子。

燕妫给他斟满茶:“王上方才可听全了?”

他点头。

“晏华浓和落鸢早前认识,王上可知道?”

他摇着头,心思好似不在这里。

见他否认,燕妫越想越觉得古怪:“王上也不知道?那,也许该去问问晏华浓。”顿了一顿,说说自己的看法,“此事能够危急关头扭转,关键在于晏华浓的那封信。当然,机缘巧合,她原本只是想帮柳氏一把而已,更关键的是落鸢。信是他送的,人是他救的,中间的衔接也是他来完成,事情办得漂亮,王上可要好好赏他。”

哪知闻人弈脱口说出一句:“他奔波劳命是为你办事,也该你来赏。”

燕妫:“……”这语气冲冲的,是突然怎么了?

闻人弈一口闷了茶水,眸光晦暗:“孤惭愧呵,真是惭愧。”

燕妫莫名其妙:“?!”他是想说,这次没有尽早做准备,险些让她败露身份么。可他这,分明更像是在赌气。

歧王并不解释,搁下茶碗,在她接话之前忽说要忙,赶着去问政殿了。

他做得太少,比不得付之涯为她出生入死,他惭愧至极,没脸至极,自己的妻子竟一再靠别的男人来守护。他没有办法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他甚至需要推她去前头抗下疾风劲雨,而她之秉持,亦不愿龟缩于后。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这天燕妫刚赏了落鸢,与柳兰心和林姑姑商议择日出宫,微服访大慈悲寺之事宜。从问政殿突然送到一份王令,几人茫然出去跪下听令。

毫无一点征兆,歧王突然给她的徽号添字,在“顺成”二字后又加一字“纯”。如今,她该叫“顺成纯王后”?

身旁的人都在说,王上真是宠爱王后,道贺之语不断传入燕妫的耳朵。可她要这盛宠做什么,燕妫大不明白,想问原因,歧王却迟迟不归。

直到深夜,他喝了些酒回来。

“王上?”

他似有些诧异,顿了顿脚步才走过来:“王后还没睡?”

她一直就等着他呢:“王上喝酒了?”

“嗯,你酿的梅子酒。香醇清甜,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岂是几杯啊,他分明已显微熏之态,眼皮懒懒撑开,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有一抹道不出的朦胧温柔。燕妫晓得这人醉酒,定又要说些让人为难的话,索性不再问他,只叫他快躺下歇息。

闻人弈却哪里轻易肯饶过她,牵着她的袖子问:“给你的徽号加了字,‘纯’字你可喜欢?”

燕妫:“臣妾要这徽号做什么。”

是啊,她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闻人弈眼尾垂下,神色更显黯淡:“可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除了书,你从不跟我要。”

燕妫余光睇了睇被他拽着的袖子,失笑:“不需要呀,要什么呢。”

“是人总会有想要的。如孤想要天下,要海晏河清,要百姓安乐,还要……。”他一双星眸只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着她故意撇开的脸。

燕妫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侧过身去:“王上喝醉了,没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他手里空空,悻悻落座在床沿,不住摇头:“其实孤知道你要什么。你要自由,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可这些连孤都没有的东西,怎么给得了你。不仅什么都给不了,一次两次……许多次都没保护好你。”

燕妫:“王上说笑了,我为王上办事,应该是我护着王上才对。”

闻人弈扶额,更是心累。瞧她说的什么话,始终把自己放在最初的位置不肯改变,始终都在拒绝他。

燕妫也不知他在较劲什么,说什么护不住,她这不都没事了么。虽说功在落鸢,可落鸢不正是他派过来的人,落鸢办成了事,不都是他的功劳。

他古古怪怪,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歧王累了,和衣倒床躺了一会儿,拽着她一股头发,迷迷糊糊说起醉话。一段一段的,都听不清楚,只听得出他此刻的苦闷团在心里化不开。

次日醒来,他却又神色如常似已不记得昨夜彷徨。燕妫只当他是近日累坏了,未往心里去,帮他系腰带时,将今日要去大慈悲寺的行程向他提了一嘴。不料歧王宁可把晏华浓接进宫一趟,也不允许她出宫。

“为何?”

“歧国使团不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此时出宫不安全。”

“……”倒也是。

燕妫不免觉得乏闷:“臣妾还想顺道出去透透气呢,只好下次了。”

歧王对镜整理衣领,镜中他的眸子愈显深邃:“孤知道这歧王宫太小了,你住得憋屈,待日后孤给你建个大的。”

燕妫:“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这是孤的意思。”

最好的保护是反守为攻,他要做这天下之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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