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嫡女(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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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刺客受了沈俏的莫大恩惠,加之如今无处可去,都纷纷单膝跪地,表示愿意追随她。
沈俏此番遇陷,若是再堂而皇之的带三个身份不明的大男人回府,只怕到时候十张嘴也说不清了。不过这三人决心追随自己,她也不可能再任之由之,于是便让首领先回太子身边,继续为太子“效命”,另外两人则被她安排前往灵鹫宫寻紫薇剑主。
诸事安排妥当,沈俏这才出了山洞。洞外天光云影,山青水明,前方是一片密林,一条小道蜿蜒而下。
在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马鞍和辔头都是全新的,脖子还上缀了条五彩的短穗子,站在赫赫炎光下,看起来十分威武神俊。
半夏道:“这是殿下的雪狮,是殿下特意为小姐备下的。”
沈俏上去摸了摸马鬃,雪狮似乎也很喜欢她,迎合着她的动作。她道:“殿下来了很久了吗?”
半夏:“自从小姐被刺客抓走,殿下便领兵一路追踪至此,方才我等埋伏在洞口时,本可以乘机将那三人一举歼灭,可小姐忽然扎进那汉子堆里,殿下有所顾虑,便制止了我们的行动。”
半夏一向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往常沈俏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不会多浪费一个字。此番破天荒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沈俏明白殿下的心意。
只是她不知道,沈俏不但早就明白,甚至还利用了尹渊心意。当她躺在草垛,左耳贴紧地面时,便知道是尹渊带人靠近了。如今听半夏再次说起,抚摸马鬃的动作缓滞,心中一暖,却同时多了几丝惭愧。
“替我谢谢殿下。”沈俏踩着马镫翻身而上,半夏紧随其后,一勒缰绳,在沈俏耳边笑道:“小姐既知殿下的心意,为何却不让殿下也知道知道小姐的心意?”
沈俏觉得自己作为一缕寄生魂,实则没什么好表达的心意,她只是按部就班去替宿主完善人生,填补遗憾,抹平不甘,就连爱情也从来都不是纯粹的。
同样,她也从未渴望过纯粹的爱情。
沈俏垂眸,暖烘烘的风扑在脸上,有些灼热。周围的树影飞快往身后移动,出了密林,远远的能看见山脚下打马疾驰的身影。
沈俏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晚,刚被半夏带下马,沈歌和沈瑛就朝她扑了过来,眼看沈俏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失踪,沈歌脸上的妆也给哭成了大花脸,好看的小鹿眼此刻肿得跟桃子似的。
“是姐姐不好,害你们担心了……”沈俏见她们哭成泪人,心里既愧疚又感动,同时也越发羡慕宿主原本的人生。
“回来就好,没受伤就好……”大夫人攀住沈俏肩膀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转身偷偷抹了一把即将夺眶的眼泪。
石斛搀扶着她,低声宽慰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小姐平安回来,夫人您也就放心了。”
大夫人点点头:“通知王醐说小姐平安回府,让他们不用去找了。对了,老爷呢?”
石斛顿了顿,答道:“老爷去探望三小姐了……”
大夫人回头看了看正与妹妹们笑得欢心的女儿,心中顿时万分苦涩,回身走进院内人稀之处,才将压了整个下午的火气发泄出来。
“那个贱种究竟有什么好的?!他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留下沈墨兰这个祸害,将整个将军府搅得家宅不宁!”大夫人霍琅当年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可偏偏遇上了沈乘,明明知道他并不爱她,只是贪恋她权贵,仍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与沈乘成了亲。
她以为只要两人长久的站在同一屋檐下,感情就如同埋在地里的酒,时间越长酒味越浓,然而过于自信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输给一个仅仅和沈乘相识不到半个月的女人。
这是个令她多么憎恨的女人啊,彻彻底底带走了他丈夫的心,若干年后,还将那讨人厌的女儿送到她的面前,听她佯装欢喜地唤自己一声母亲。
“难道俏儿不是他女儿了吗?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那对母女……”霍琅扶着廊柱,声渐低微,怒吼之后是深深的疲惫和失望。
石斛懂得大夫人的难处,但她一介下人,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掏出丝帕替大夫人擦干脸上的泪。
“石斛,”良久,霍琅才振振衣袖,转身呼出一口长气,廊下灯笼的光晕在她眉眼间留下一道阴影,“罢了,就再给她一个月喘息的机会吧,一个月后,我希望将军府再无此人。”
“一个月?太长了。”折柳轩下,沈俏伸手在煮酒的小火炉旁暖着手,“母亲何时变得这么仁慈了。”
明月高悬,照得猗兰院如蒙银纱。沈俏半躺在藤椅上,身上盖这连翘取来的厚绒斗篷。半夏坐在她对面,正用长柄木勺将煨热的酒装进酒盅,“想来是夫人有更好的打算吧。不过她如今效忠太子和睿王,留着只怕夜长梦多。”
沈俏道:“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奴不知。”半夏将头一摇,“不过小姐与殿下总能想到一块儿去,倒不妨猜猜看。”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趁着沈墨兰正卧病在床,沈俏倒真想立刻让半夏前去暗中结果了她。但这样实在太便宜她了,剐脸之痛,活埋之仇还没有报呢,怎能就这么让她去了?
况且,拿她做尹渊的一枚棋子,岂不更好?
“沈墨兰暂时还不能死,”沈俏道,“毕竟要成就你家殿下的鸿图霸业,还少不了她呢。”
主仆正说着,连翘这会子匆匆赶来折柳轩禀报:“小姐,谢公子过来了。”
谢章怀最近因为沈墨兰上吊自杀一事而身心俱疲,整个人消瘦不少,曾经那双灿如星辰的眼眸也失了神采。
他手里拎着从外面买来的糕点,打算给沈墨兰送过去,只是还没到沈墨兰院子就被连翘拦了下来。
丹青宴之后,两人就再无交集,如今沈俏忽然相邀,谢章怀一进这熟悉的院落,第一次生出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坐吧。”沈俏已经把斗篷系在身上,并示意半夏将温好的桂花酒满上。
“章怀这是要去看四妹?”
从始至终,沈俏对他的称呼似乎都没有变过,谢章怀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遂点点头,笑道:“这么晚了,俏丫头让我来折柳轩,应该不只是为了饮酒赏月吧?”
猗兰院虫鸣阵阵,路过的夜风扫得院内枝叶窸窣作响。沈俏端着酒盏,只润了润唇,并没有将辛辣的酒水喝下去。
“酒什么时候都可以饮,月也是一样。”沈俏放下酒盏,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可是有的真相必须现在就告诉你。”
谢章怀皱眉:“真相?”
“你知道‘祸相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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