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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苏放的表情确实相当难看,只不过不是因为木南箐,而是因为沈俏。

三人走到枫林深处的一座六角亭里,亭下的石桌上还留有一副棋局。苏放慢腾腾落座,沈俏从方才的尴尬里脱身,赶紧说道:“师尊,其实徒儿还有一事未禀,沈益疏于管教,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师尊能高抬贵手。”

她悄悄拿胳膊肘捅了捅沈益,沈益这才后知后觉地跪下,不情不愿嘀咕:“明明是捡的......”

苏放看见她呈上禁令,并没有生气,只叫沈益先起来,“你昨晚是不是去过镇魔塔?”

沈益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呐呐道:“......是。”

要不是灵尊在此,沈俏正想替沈听絮好好教训他。那镇魔塔阵法威力巨大,这傻小子不要了命了吗?!况且多事之秋,谁还敢去那地方,万一被同门中的有心人看见,扣一顶勾结魔族的帽子,岂不是横生枝节?

“那就是了。”苏放夹了一枚石刻棋子慢慢在指间转着,他的手指十分修长,一根根光洁如玉,可又不失力道,“那你昨晚为什么去镇魔塔?”

沈益看了看身旁的沈俏,一脸犹豫。苏放道:“你只管实话实说,没人会责备你。”

沈益这才开口:“我......我只想帮木师姐,所以去那边找找线索。昨晚上面风好大,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觉得好冷,于是就按原路回去,再后来就看见塔外的水槛外站着一个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看没有看到我,我藏得很好,他应该没有看到吧......”

沈俏注意到,苏放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

沈益仍在继续:“......后来我见他扶了一会儿栏杆就走了,然后我过去一看,就捡到了那个东西。”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禁令,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只见那上面花纹好看,就想着找机会送给他心心念念的木师姐。

沈俏庆幸不是他偷的禁令,可心里也不由得小小捏了把汗,禁令乃是小云峰结界的钥匙,还好她出现的及时,没给沈益送出手的机会。但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沈益所说的那个人。

沈益不会撒谎,莫非是那人偷了苏放的禁令?可仔细一想,整个枭山门恐怕没人有胆子去敢拔灵尊他老人家的虎须吧?

沈俏正想问个仔细,忽然听得啪嗒一声,是苏放指尖按下棋子的声音。

他道:“罢了,想来是昨日路过镇魔塔附近时不甚遗落,此事我也不再追究,你们也早些回吧。”

怎么就急着撵人了?莫名其妙!

沈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神色烦躁,既然他说了不再追究,她也不敢再多嘴去自讨没趣,便拉着呆头呆脑的沈益悻悻离开。

“对了——”身后那人忽然道,“衣服,嗯,什么时候能做好?”

沈俏早忘了这一出,转身尴尬地挠挠脖子,“呃......一个月?”

眼瞅着天色渐暗,沈俏在药斋外的石头上蹲了会儿,终于看见坡下的风歇冒了个头尖尖。

风歇边擦着额角的汗边致歉,“让师妹久等了,最近师父看得紧,我也不能出来太久。”

沈俏等他缓过来气,这才说道:“结界我可以给你打开,但我也只能为你们俩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南箐师妹的脚受伤了,正巧你来了,便挑些药丸给他送去吧。”

风歇连连致谢,两人进了药斋,沈俏说起木南箐伤口情况时,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上划过,“师妹是被脚上的拘魂锁所伤,我用真气替他止了血,不过拘魂锁也是一件灵器,若是尝过鲜血,便会吸食被锁者的阳气,这些日子师妹恐怕就不好受了。”

风歇也听说过这拘魂锁,想起南箐在那凄冷之地还受这般苦,心下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巴不得立刻飞上小云峰对她嘘寒问暖。他想了想,那锁没有长老许可,是打不开的,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他走到药柜前,从那一堆杂乱的药瓶里挑了一盒生阳丹出来,低声喃喃:“只要阳气足够,这劳什子锁总归不会再折磨师妹了。”

沈俏看了看他手里的生阳丹,又递了一瓶收敛生肌的药给他,促狭一笑:“风师兄对南箐师妹真是用情至深呐!”

只是不知道过了今晚,他还会不会继续对她长情不移。

到了晚间,沈俏躺上床后一直没睡着,她本该回来睡个安稳觉,然后等着后半夜或者明早的那场好戏,然而熄了灯,直到三更天,她仍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

他不由得想起昨日在枫林和苏放电光火石般的碰撞,他那截又细又结实的腰肢,以及衣料丝滑的触感还深深印在她脑子里面,那种浅淡的寒香仿佛一直萦绕在她鼻尖,经久不散......

胸腔里那该死的玩意儿又开始躁动起来。

沈俏索性坐起身来,清寒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内,给房内的陈设勾出浅白的轮廓。沈俏双手放自己腰间掐了掐,然后又拿到眼前,按着脑子里苏放腰身的大小在虚空里一阵比划。

她动作一停,旋即想起什么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复仇!复仇!复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就在沈俏懊恼得难以入睡的时候,苏放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又做了那个怪梦,在梦里,他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神脉,灵魂被万鬼撕咬,最后灰飞烟灭。

只是这一次不同,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女人生得极美,眉眼清晰,笑起来如同三月的春光。可在苏放看来,梦里包括女人在内的一切场景比地狱还令人可怖。他仓皇地逃出梦魇,精瘦的手臂扶着床沿,支起身子深深吐出一口气。

房里并不暗,依稀有月光从外面挤进来,落在他微微汗湿的乌发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下面温热的心脏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得疼。

他转头看着窗棂上摇曳的树影,神情怅然。

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的一次失态还不小心被沈益发现,幸而那晚看见他的不是沈听絮。他想起梦里的女子在漫天雪花中对自己嫣然一笑,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她的笑成了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然而他无暇欣赏,只因这张面容抬头不见低头见,恰恰正是大徒弟的沈听絮!

睡不下的时候,苏放习惯去书阁掌灯看书。良夜月色皎白,苏放拢上门,正待转身,便看见斜对面的门被人拉开。

那一巴掌下去,沈俏彻底没了睡意。她现在乃修仙之人,许是还没怎么习惯这身份,这一巴掌便下得没轻没重,等她反应过来拿镜子一瞧,整张脸已经肿得极不对称。

沈俏用冰块敷着脸,出门后便一屁股坐在门外的玉栏杆上。枫树的掩映下,她并没有注意到苏放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因为梦的缘故,苏放此刻并不想看到她,可回房也是长夜难眠,一时竟不知道该是走是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同一片月色下,隔着山石栏杆,两人一坐一立,各有心事。

冰块最后化成了水,沈俏原本等待小云峰动静的心思也渐渐跑远。她从怀里掏出那枚从不离身的玉指环,萤火般的幽光随之在夜色下散发。

九条残魂,如浮萍般在指环中荡漾。而这里,将是她游荡生涯的最后一程。她脑子里有太多世界的记忆,那些记忆如野草枝蔓,交通覆盖,而最初的那条属于自己的那一支,却似乎再也无迹可寻了。

她觉得自己生前一定是个嚣张又固执的人,否则人死便死了,神灭魂去,又怎会似孤魂野鬼般不肯安息?而这枚指环,正是她固执的见证,她隐约还能想起赠她指环的人对她说的话,其实她都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她看见的只是一团乌云般的影子,一枚指环落在她手心,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提醒她回去的路艰难险阻,也许走到尽头时,魂灵也已被榨干了。

榨干不榨干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想看看自己那条路,曾经活着的时候是怎么被自己走岔的。

苏放在看见那枚指环时,只觉心脏骤然紧缩,眉毛拧成一团,他一手抓紧胸口的衣服,一手去扶栏杆。原本想调动体内真气压制住狂跳的心脏的他,却不甚将手下的栏杆捏出一声脆响。

“师尊?”

沈俏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抬手虚扶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大半夜睡不着觉,在看到苏放额角青筋微凸时吓了一跳:“师尊,你怎么了?”

“......”这副狼狈样又被沈家人看到,苏放一时竟有些无措,正想着找个借口挽回颜面,又瞥见她指间的指环,顾不得师徒之礼,忙将她手腕拽到眼前,“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唇齿间挤压而出,压抑着亟待爆发的情绪,手里的力道也不由得的大了许多。沈俏手腕被拽得生疼,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他了,疼得嘴里忍不住发出抽气声,“不知听絮做错了什么,让师尊如此不快......”

苏放并没有因为她的楚楚可怜而心软,反而寒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戴着魔族的东西来我不老峰,可知过分招摇的下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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