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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堂说要把荷花收监,但被王兆楠拦下了。收监意味着要用上刑罚,而且一个姑娘家去刑狱里走一遭有损名节,即使日后被证明是无辜的,日后也难再做人。虽然荷花是个下人,但也不能断了人家的生路。
既然是借着李簧簧的身份开口,林堂也不好违背李簧簧的意思。
王兆楠知道林堂心有不甘,分析说:“虽然汤一直由婢女荷花端着,但是从厨房到书房还有挺长一段路,可以下毒的人不止荷花一个人,如果有人半途趁着荷花不注意下了毒,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厨娘喝了汤没事,而吴侍郎喝的汤中却有毒。”
林堂颔首同意,回忆说:“荷花途中总共遇到三个人,吴小公子的书童小信、韵夫人以及周大夫。”
“周大夫?一个大夫来后宅做什么?”
“他原本是给吴侍郎调理的大夫,后来听说韵夫人也找过他看病,当日应该刚好入府问诊,荷花路途中刚好碰见韵夫人和周大夫在交谈。然后再遇到书童小信,小信说小公子养的小蟋蟀不见了,在到处找蟋蟀。”
明代有男女大防,周大夫一个男子和韵夫人在府中交谈,不免让人想到别处去。林堂明明心里有怀疑,但是却不说破。这是吴仕郎的家事,他自觉不该吐露。
王兆楠沉吟说:“既是如此,这三个人我们都要一一问过,我们先找韵夫人。”她的头忽然有些晕眩,踉跄两下靠在边上的柱子上,难受地伸手按住太阳穴,她脑子里有个声音响起。
“注意那个孩子。”是李簧簧的声音。
“我知道这孩子很重要,你想要保护他,是谁会伤害他?是不是吴侍郎的小妾韵夫人?但如果那个孩子死了,依照吴家的手段也不会让吴侍郎的财产落到一个小妾手上,她这样冒险没有意义……我实在想不通。”
“你去问韵夫人……”李簧簧有气无力。
王兆楠觉得她不对劲,不由关心问:“你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很虚弱?”
“我跑了3公里,受了风寒。”
“你在我的身体里,我的体质那么好也会受风寒?”王兆楠吃惊,“王泽泽在吗,你让她带你去医院,过几天有体测,你可不能在这时候弄坏我的身体。”
虽然平时王泽泽这个富二代很不靠谱,但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靠她。总不能指望李簧簧一个人明代人自己去医院挂号就诊。
王兆楠光是幻想那画面就觉得是一场灾难,捂额无奈。
如果是那样,自己非出名不可。
王兆楠想到此处,仿佛被隔空传染了一般,她抬头就打了个喷嚏。掏出随身携带的绢帕,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栀子花的香味,看着干净的绣着栀子花图案的帕子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个时代没有纸巾只有绢帕,这帕子这么香还这么精致,鼻涕一擦上去就脏了。王兆楠不确定李簧簧的这块绢帕做什么用,还不敢拿来擦鼻涕。其实她上厕所的时候也遇到这种问题,后来经过阿哲介绍,李府财大气粗,已经用得起经过处理后的厕纸。
回到眼下,她总不能让鼻涕就这么流下来,李簧簧如果发现自己当着她未婚夫林堂的面挂鼻涕一定会气死,于是转身低头,抬起袖子轻轻一拭,然后又保持仪表风度地回头看着林堂。
“走吧。”
林堂送王兆楠到了韵夫人门口就停住:“我是外男,虽然她只是一个妾室,但毕竟是吴仕郎的妾室,我还是不便进去,审问她这件事就有劳李姑娘了。”
王兆楠由此算是看出林堂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人畏畏缩缩,和超越时代的李簧簧不太相配。
心中这样想着,王兆楠进入了韵夫人的闺房。
韵夫人大概二十五六岁,丹凤眼,小脸,风姿绰约的的确确是个有韵味的美人儿。王兆楠觉得韵夫人嫁给吴侍郎这样的中年油腻男做小妾实在太亏,放2019年至少能出道当个网红主播,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或许是因为被吓怕了,韵夫人面无血色,苍白的脸,干燥的嘴唇,眼神惊慌地望着进来的王兆楠,在看清楚是个姑娘之后,韵夫人的表情稍稍松懈了下来。
王兆楠依在门边,与她保持距离,温声说:“韵夫人,有人看见你在吴侍郎死的那一天和周大夫在一起,他说你们接触过那碗毒汤。”
“我只是多嘴问了一句,并没有碰过那碗汤。”韵夫人急忙答。
王兆楠眸光微敛,“那么你承认和周大夫独处?”看着韵夫人哑然无声,王兆楠放低声音说,“下毒必须有毒药来源,你既然和周大夫相熟,那么就可以由周大夫提供毒药。韵夫人,现在招供还来得及,若是被门外那位大人带走下狱,我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
韵夫人花容失色,嘴唇发白并且颤抖着说:“不,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我不去刑部,那儿都是……我不去刑部!”
王兆楠故意等了一会儿,等韵夫人逐渐平静下来之后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问:“说吧,你和周大夫是什么关系。”
林堂一直在门外守着,起初房内还传来一些低声碎语,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依稀能分辨李簧簧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他是在街上第一次见到了李簧簧,遇到她的时候李簧簧正在抓贼,一个富商丢了钱袋,转回头就抓了他后头的人,硬是说那人就是贼。李簧簧问了后头那人情况之后断定那人不是贼,因为她还没见过贼比失主还要富贵,而且那人心怀坦荡,问什么答什么,如果是贼绝不会如此。
后来富商承认了是他丢了钱袋没办法回家交代,于是随便抓了一人。
林堂在那一日对李簧簧一见钟情,到后来忍不住找了理由去李府,见到了没有蒙着面纱的李簧簧,由此情更深种,禀明了家中父母之后就来提亲。他虽然在刑部,但是是举人出身,以后做个文官前途似锦,不算亏待了李簧簧。
李潇问过了李簧簧之后便做主让他们定亲了,林堂听见李簧簧同意之后非常高兴,兴奋地好几夜都睡不好,只盼着能多见见李簧簧。
但是后来每次见到李簧簧,发现她还是冷冷冰冰的模样,对自己这个未婚夫没有多少笑容,也没有特殊待遇。每次约她出门踏青,她也总是安静地坐在一边,似乎总想着什么事情,即使认识了这么久,即使是她的未婚夫,即使就在眼前,林堂觉得自己还离她很远很远。
即便如此,这两日见到的李簧簧虽然长相和以前没有两样,但是林堂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或许是李簧簧的装束,以前的李簧簧衣着喜欢浅色,而今日的虽然还是浅色,但她穿着鹅黄,明显比以前认识的李簧簧更鲜艳靓丽了一些。
正沉思间,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兆楠走了出来,抬头看了林堂一眼,直接下了结论:“凶手不是韵夫人。”
“为何?”
王兆楠边走边说:“韵夫人承认和周大夫有私情,那一日他们在后院相会,刚好被荷花看见,她靠近荷花是为了试探荷花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没有机会也没有毒药去下毒。”
林堂却说:“韵夫人和周大夫有私情,不正恰好说明他们是杀人凶手?周大夫是大夫,自然可以提供毒药,韵夫人为了避免自己的私情被吴侍郎发现,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趁机下毒毒死吴侍郎,这样既可以谋夺家产又可以隐藏私情。”
“我觉得不像,”王兆楠顿住脚步,看着院中的一树梨花,慢慢地说,“林大人,与人私通是什么结果?”
“凌迟处死。”
“谋杀亲夫,又是什么罪行?”
“也是处死。”
“既然都要死,她承认私情的后果与承认杀夫的后果又有什么区别?然而她现在只承认私情,并不承认杀夫,而且还顺带拉了奸夫下水,对于一个怎么样都要处死的人而言,有什么意义?”
林堂点点头,他承认王兆楠说的有道理。既然先后把荷花、韵夫人都排除了,余下一个接触那碗汤的人就是书童小信。
在王兆楠要继续的时候,却看见有个小厮急匆匆跑来,喘着气说:“不好了,小公子被塌下来的墙砸倒了!”
王兆楠心下一跳,急忙道:“走,去看看。”人才刚刚送回来结果就出事了,如果熊孩子真的有事,自己该怎么和李簧簧交代?
看着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吴小公子,林堂扭头吩咐身边的一个差役去调查现场。王兆楠看着小公子的额头,眉头微微蹙起。
李簧簧已经几次提醒自己要注意吴小公子,如今还是松懈让人受了伤。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吴小公子还是遭人伤害?究竟遗漏了什么,已经有人开始对他动手了,这样做一定有目的。
“林大人,通奸的罪名和杀夫的罪名后果是不是都一样?”王兆楠思索问,“对于凶手惩罚是一样的,对于凶手身边的亲近的人是否有区别?”
林堂摇摇头,“恕我愚钝,我并未想到什么区别。”
王兆楠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几下之后她睁开眼睛道:“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是韵夫人,杀夫罪和通奸罪之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通奸罪,因为如果是通奸,我的儿子很有可能不是吴侍郎的儿子,血统会受到质疑,即使我杀了吴侍郎,我的儿子也不能得到家产!假定韵夫人设计了一切杀害了吴侍郎,以她这样的心思智谋不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当她面对讯问的时候,最好的答案就是承认杀夫而不是通奸。”
林堂不断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韵夫人招供了她和周大夫的私情,她根本没有那么聪明,也同时说明她说的的确就是事实,她不是凶手。”
王兆楠陷入沉默,她扭头看着吴小公子的睡颜,只觉得这一切都太扑朔迷离,实在无从下手了。
“你真蠢。”李簧簧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闭上眼睛,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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