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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她模仿你的一切,顶替你的身份,做着李簧簧。”
听完王兆楠的话,李簧簧潜藏已久的遥远记忆被打开。
幼年时候她和母亲一起在顺天府郊外庄子里生活,母亲身体不好,卧室里常年弥漫着药香。李簧簧最喜欢每日陪着母亲在田野间散步,她会牵着母亲的手一起漫步在田埂,看天高云阔,听风声水起,观落日长河。
她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母亲有。只是母亲的家人受到贬黜,已经四下分离,不知所向。母亲已经出阁,在祖父李贤的庇佑下逃过一劫,但是从此身体落下了毛病,在生了李簧簧之后更是一病不起。
所以专门到了郊外庄子里安心静养,直到去世。
母亲去世前几个月,来了个据说是小时候的乳母音娘,音娘和母亲长得相似,但李簧簧不喜欢她,因为她每次在父亲李潇来的时候对父亲过分殷勤。后来李簧簧跟着父亲回到顺天府李家,音娘也要来,但是却被父亲直接拒绝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李簧簧问她:“兆楠,音娘是不是也回来了?”
“对,你怎么知道?”
李簧簧抿了抿唇:“我大概知道冒充我的人是谁,别让音娘靠近我父亲。”
音娘和母亲太像,即使明知道不是一个人,但母亲不在父亲难免会寂寞,不能在这时候给她机会。
“我尽力。”王兆楠望向灵堂方向,音娘和“李簧簧”正朝着自己走过来。这两个人一个想当李家主母,一个想当李家小姐,分明是想谋夺李家的家业,不能让她们得逞。
“簧簧,她们是谁?”
“音娘是我母亲的姐姐,而冒充我的人算是我的表姐妹,但是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她一次,相貌已经模糊了,我记得她的名字是商颂。”
“原来是表姐妹,怪不得长得如此相像,太不可思议了。”王兆楠感慨,余光紧紧盯着那头,“现在她们应该是要和我继续商量开通海商线路赚钱的事情,但这是我蒙骗她们拖延时间随口瞎编的,如果等会儿细问起来,你这边有什么办法帮我遮掩过去?”
“我和你说一些地方官员的名字,你好好记住他们,这些官员都是祖父的门生,交情很好,你把这份联络名单交出去,应该能稳住她们。”
“好。”
李簧簧迅速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和基本情况,最后不忘叮嘱:“兆楠,你自己千万小心,我等你消息。”
“好,你放心。”王兆楠笑了笑,“你也要加油,我在大明等你。”
说话间音娘和“李簧簧”已经走到了眼前,音娘见着王兆楠拿细长的眉眼上下一扫,抱着胳膊怪声怪气地说:“你这人还挺身娇肉贵,就站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昏倒了,往后有什么事情岂不是不能轻易使唤你?”她只关心海商运输的事情,根本不在意王兆楠是死是活。
王兆楠赔笑:“前几日赶路干活,这几天休息好了往后不会再晕了。”
商颂关心她道:“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安排一间房间给你休息?”
“不用麻烦了,既然二位来了,正好和你们说一说海商通路的事情。”王兆楠知道她们等待已久,耐心有限,“大家都知道,现在阁老已经没了,海商通路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我先重新修书和沿途的各位大人联系,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宜早不宜迟。除此之外,还需要小姐帮忙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阁老已经不在,我们要推动海商通路必须依仗老爷,老爷虽然官职低微,但阁老余威还在,相信有不少人脉可以利用起来,如果老爷也能参与,这件事的成功率就能大大提高。”
音娘插口说:“这件事容易,只要小姐开口,老爷没有不答应的事情。”
商颂也点头说:“我可以试试和父亲商量此事。”
王兆楠听着他们话语里的意思,感觉目前李潇还没有对李簧簧的身份起疑。她原本要提醒李潇,可是现在自己人微言轻,李潇未必能相信她。于是打定主意在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继续低调行事。目前最要紧的只有两件事,第一,调查李贤的死因;第二,揭穿这对母女的身份。
“小南,你联络好了南边官员的事情有没有凭证?我可以直接拿去和父亲协商讨论此事,增加成算。”商颂果然留了个心眼。她如此小心翼翼,可见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王兆楠早就准备好了,笑笑说:“我可以给你们我联络的人的名单,等这次我写去书信后,拿到他们的回信你们自然可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当然不会真的写书信,明代车马慢,她写的信件只能通过普通驿站传递,起码能拖延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答复,商颂和音娘相视一笑,同意了王兆楠的“投诚”。
这时候门口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宣读拜访客人的帖子,是成华帝派来的使者到了。王兆楠越过人群远远地看见了这个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桃花源”一案的委托人新宁伯以及和他成婚了的公主。
新宁伯此刻已经成为了驸马爷,成婚后据说和公主相敬如宾,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既是驸马,也算皇家中人,成华帝派他和公主来吊唁再合适不过。
王兆楠在见到新宁伯和公主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于是暗中跟着他们,直到找到一个机会和公主谈话……
新宁伯按照礼仪吊唁完毕,专门拉着李潇去寒暄,留下公主一个人,公主转向商颂说:“李姑娘,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商颂面有犹豫之色,她多多少少知道公主曾经在茶话会为难李簧簧的事情,却不晓得桃花源案的内情,被公主独自叫去怕穿帮。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推脱的时候,公主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拉了她去了侧门外的走廊。
公主带着商颂在走廊里说了一些悄悄话,出来后,商颂的脸色变得苍白无力。在商颂离开后,公主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说了声:“你出来吧,我相信你所说的,她并不是李簧簧。”
其实在他们密谈的时候,王兆楠就已经默默趴在走廊的上方,一动也不敢动。底下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比较低,但也能依稀分辨出来在说什么。听见公主叫唤,她从走廊顶上下来,对着公主行礼之后说:“公主英明。刚刚多谢公主帮忙。”
公主拿眉眼一扫她,“李簧簧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家里有个假冒她的人?李潇不管管吗?”
“簧簧暂时不方便露面,但是这人太嚣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受欺骗,所以今天冒昧让公主出手帮忙。”
公主抬了抬眉,有点困惑:“你刚刚为什么让我再次提醒她朝中有人要打压李府的事情?如果你可以证实她不是李簧簧,本宫可以让驸马直接和李潇说岂不更直接?”
王兆楠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做法,但这件事肯定要自己出面作证,万一那对母女还有后招准备,公主动摇了,那么自己就会万劫不复。在这样的时候她不敢冒险,于是只让公主略加提醒而不做其他事情。
“公主不宜牵扯进来。”王兆楠说。
“也罢,本宫就不多管闲事。”公主回身潇洒利落地离开。她虽然刚开始对李簧簧有些怨恨,但在茶话会后对李簧簧有所改观,并且有些欣赏她身边的小南。现在的婚姻还算幸福美满,驸马对她很好,如今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商颂在和公主交谈完毕后往回走的路上整个人都恍惚了。她并非真的李簧簧,当然没有李簧簧那种遇事处变不惊的从容。公主虽然话语不多,但处处透露着危机四伏。她和音娘来李府只不过是为了顶替身份,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李府有难,她们肯定不愿意受到牵连。
脚步虚浮,她又心不在焉,不小心就崴到了脚,身子一斜就要摔倒。这时候侧边一双手伸出来很及时地搀扶住她,是王兆楠,只听她在耳边轻轻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我扶着你。”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擦过,让商颂的心颤抖了一下。扶着的手也跟着变得敏感起来,好像碰见的手不是手,而是有点炙热的火炭。她立刻瑟缩地抽回了手,站稳了之后说:“没事,你怎么突然来了?”她要确认刚刚的事情王兆楠知道了多少。
王兆楠说:“簧簧,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了什么?”商颂眼神锐利。
“公主告诫你朝廷里有人要联合打压李府的事情,我全都听见了。”王兆楠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想起她昨晚拿着锐利的铁铲的画面,知道她此刻又起了杀机,再不把话说完都怕她忍不住杀人灭口了,于是继续补充说,“既然李家要倒,我们就更要抓紧去做海商通路。”
“既然要倒,为何还要去做海商通路?”
王兆楠勾唇一笑,附在她耳边和她嘀咕:“因为——如此如此——”
商颂满意而回。
王兆楠见她走远了,自言自语地开始和李簧簧沟通:“簧簧,你听得见吗?”
“嗯,我能听见。”
王兆楠余光远远看了眼李潇,这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在灵堂里,穿着朴素的孝衣,比谁都虔诚地守护在李贤的排位前。
“簧簧,在你回来之前,李家暂时由我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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