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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风有点凉。
王兆楠听见李潇打了个喷嚏,寻了件外袍给李潇送去。
“老爷,小心不要受凉了,身子要紧。”
李潇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后,拢了拢领口,“小南,我有话要问你。”
“老爷请说。”自从李簧簧带王兆楠回府后,还没有直接和李潇这样面对面交谈过。李潇之所以宠溺李簧簧,除了李簧簧是她的独女之外,还因为李簧簧为人处世稳重靠谱,凡事都能想得冷静通透,所以凡是她做的决定没有不让人放心的。
她从小就是这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懂事地让人怜爱。本以为能婚配到一个官家子弟,从此安享富贵,但没想到对方居然退婚了,而且李簧簧还带回来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在府中住着。李潇其实一直在等李簧簧给一个解释,但李簧簧一直没有来,李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耐心等着这对年轻人告诉自己真实情况的那一天。
现在李贤去世了,李家的顶梁柱突然塌了。李潇看着王兆楠在这里进进出出,实在忍不住,于是今夜就逮到机会打算和王兆楠面对面聊开。
李潇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长相清秀,目光清澈,虽然看起来稍微孱瘦一些,但面貌算是可以配得上簧簧。
“你家在哪里,家中还有哪些人?”李潇打探问。
“我家在江浙一带,家中还有父母。”王兆楠转换了地名。
李潇点点头,听起来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
“你家中做什么的?可曾有人入仕?”
“家里经商,没有人入仕。”
李潇微微叹息,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没读过书的,只可惜出身商贾,地位偏低了一些。“你自己可曾识字读书?”
“我八岁开始读书习字,能识会写。”王兆楠回答。自己也是个大学生,虽然经常挂科,但也是正儿八经受过高等教育的。等回头考入警队,就会有正式的编制。
李潇目光定了定,继续问:“你想考取功名吗?”
王兆楠摇头回答干脆:“不想。”
“为什么?”
“官场上太乱,我不适合。”王兆楠如实回答。如果考科举被人发现了女子身份,直接扣上欺君罔上的罪行,她可能就被拉去斩首示众了。还不如经商,凭借现代人的智慧一定能大赚一笔,发财不是问题。
明代虽然重士轻商,但做富足的商人确实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比起在官场上如履薄冰领取的俸禄还吃不饱饭要好上许多。
自己如果要在明代混,一定是混商界。
李潇观察她良久,见她回答坦荡、目标明确,点点头微笑说:“你这年轻人还算有点志气。”他本来以为王兆楠接近李簧簧别有目的,比如是因为想要借助李家的力量进入仕途。所以他在谈话中设下埋伏,想要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正目的。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年轻人还算满意。
“簧簧的祖父去世,需要守孝三年,你能等吗?”李潇问。
王兆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喜万分,“您的意思是——”
李潇欣慰地看着她:“如果你能等三年,而且到时候簧簧和你的心意都没有改变的话,我会替你们主持婚事。”
王兆楠欣喜若狂,激动之下搓着手转圈圈,好不容易停下来,冲着李潇学着古人作揖一拜:“谢谢您的成全。”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但至少跨越了地位阶级的鸿沟,这算是小小的进步。
李潇摆摆手:“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入赘。”
“.…..”王兆楠停顿片刻,假装有点为难,抿了抿唇后说,“我愿意入赘。”如果答应的太干脆会显得自己很没骨气,入乡随俗,最起码要摆出一些姿态。
李潇点点头很满意。
王兆楠想起李簧簧叮嘱的事情,有意试探:“夫人过世已久,簧簧也已经长大,老爷一直孤单一人,有没有想过——续弦?”
李潇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再回过头望着李贤的牌位:“你何出此言?”
王兆楠听得出他话里隐隐的不开心,李潇对音娘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于是急忙道歉,“是我唐突了。”
“是不是簧簧和你说了什么?”
“簧簧只是提过音娘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
“她连这个都和你说了?”李潇苦笑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音娘确实和簧簧的母亲长得很像,但是她毕竟不是她,虽然长得像,俩人的言谈举止完全不同,我没办法把别人当做是她。如果换成是你,有一个和簧簧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情完全不同的人,你会同样喜欢吗?”
这不是眼前就有一个嘛。王兆楠心里吐槽,摇摇头:“我不会喜欢的。”不但不喜欢,而且会讨厌。特别是当这个人占据了李簧簧身份,甚至想要图谋不轨的时候。“老爷,音娘可曾有女儿?”
李潇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有的,名字我给忘记了,这小姑娘和簧簧同岁,长得挺水灵的,小时候就和簧簧很像,我们都差点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簧簧。只是后来簧簧母家被抄家流放,我们只能保住簧簧和她母亲,其他人发配后不知所踪,许多年未曾见过了。”
“音娘没有和她女儿一起回来?她没有提过她女儿?”
“没有,只是说当年就走散了,我们怕惹她伤心难过,也没有追问下去,她也不想我们去找她。”李潇答。“你问这些事情要干什么?”
王兆楠看着他眼下的青紫和身上的疲态,不忍心说出真相,一旦说出真相刺激了她,等李簧簧回来可能发现不但祖父没了,父亲也没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只是看着簧簧没有兄弟姐妹,想着如果有线索想要帮她寻回,日后也有更多人陪伴她。”
“这么多年了,大概也找不到了,难为你有这份心,但我劝你还是放弃。”李潇说,“簧簧这几天的情绪大概很不好,我也没来得及和她深入地聊一聊,这孩子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轻易说出来,你陪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通气,我能帮的就帮一帮你们,算是尽我这个父亲的责任。”
这样看来如果商颂借用李簧簧的身份找李潇开口问海运通商的事情,李潇有很大概率会直接答应帮忙。
“您要多注意您自己身体,阁老已经走了,簧簧的牵挂只有您。”王兆楠说,“阁老走得这样突然,是不是之前有什么顽疾?”
李潇叹息:“父亲是积劳成疾,看着康健,但实际上内里已经空虚了。朝中事务繁杂,他没日没夜地在内阁呆着。那一日在内阁为官田的事情和兵部给事叶盛吵了个天翻地覆,最后是被人抬着回家的,当晚已经油米不进,第二日就没了。叶盛知道这件事后还跪在门口一日一夜没走,后来被人劝走,膝盖落下了伤,至今还拄拐。”
这么说李贤去世事出有因而不是有人谋害?
“阁老去世的时候您在场吗?”
“一直都在,我赶过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快不行了,他想要见簧簧,但是等簧簧到他床前,他显得异常激动,指着簧簧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声音已经哑了完全说不出话,最后我扶着他捋顺了气,他再躺了一会儿,很快就没有气了。”
按照李潇的描述,李贤直到去世之前都有人在看护,那么直接下手刺杀的可能性极低,若要动手,只能是从汤药等地方下毒。
“阁老平时的汤药都经过谁的手?看病的大夫是谁?”
这样一问一答,李潇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怀疑父亲的死另有原因?”
王兆楠倒也不回避,“嗯,阁老去世太突然了,而且明日就要下葬,我想要在下葬之前揭开心中困惑。”
“父亲临死前我一直都在床头伺候陪着,一刻也没有离开。而且所有汤药我都服过,没有毒。大夫是宫中派来的御医,医术精湛,是老熟人了,他不会开方子谋害父亲。”李贤站起来拍了拍王兆楠的肩头,“我知道你的困惑和猜疑,但父亲的确是因为疾病而亡故的,在他去世后入殓之前,太医曾经亲自验过,确认是心梗而死。我们家族有心梗的历史,只要受到刺激,很有可能会出意外。不瞒你说,连我也是如此。”李潇顿了顿,继续说,“今晚你先送簧簧回府,明日下葬,我暂时不能顾及簧簧,一切有劳你了。”
李潇描述地非常详细,把毒杀和他杀的路子都堵住了。结合李潇的说法仔细想想,如果有人想要故意谋害李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能同时蒙骗在场的这么多人,更何况还有太医。李潇说心梗这种病他们家族容易得,为了李潇的身体,眼下绝不能提商颂冒名顶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惩治这对母女。
王兆楠心中的一桩心事落定。
李潇说李贤临死前见过李簧簧,而且显得很激动。很有可能当时李贤已经认出了这不是他的孙女,才一气之下遗憾去世…….不管如何,李贤之死已经没有疑点。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置音娘和商颂。
王兆楠回到门口亲自驾驶马车,等着商颂母女出来。刚过子时,音娘就扶着商颂一同从老宅里出来。
“二位,我已经恭候多时了,上马车吧,我送你们回去。”王兆楠压低帽檐,勾了勾嘴角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名字定了,《女神,请蒙眼》,蒙眼的女神代表正义,近期文案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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