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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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是人们所逸散的负面能量聚合而成。

这是太宰治曾经在搜集咒术界的资料的时候了解到的。

他看着因为人气慢慢聚集过来的咒灵数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无他，咒灵的数量太多太多了。

这些咒灵几乎没有什么本能意识，只有吞噬的本能。即便是看见太宰治能够毫不费力地消融掉一只咒灵，也依旧前仆后继。

看着快要将他们包裹起来的咒灵，太宰治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说道：“白毛先生，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小林芳雄抬头，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他说道：“什么游戏？”

“我们来猜猜，为什么咒术界那群反叛者要选择这条街道作为他们的目标吧？”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面对小林芳雄直视过来的目光，太宰治低声笑道：“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跟白毛先生做这个游戏啊。”

“哈？”一边都已经明确知道答案了还要玩什么。

小林芳雄搞不懂太宰治现在的脑回路，就像是他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快自杀成功的时候，要露出一副想要被人拯救的样子。

就像是人间的一个矛盾体。

但显然，太宰治并不在乎小林芳雄的想法，他任性地决定了游戏的开始，“首先，给亲爱的白毛先生一个提示吧，这条街道……不详哦。”

听到这话，小林芳雄看了他一眼，随即盯着脚下在不断旋起的烟雾，陷入了思考。

他有种感觉，烟雾的不断盘旋跟太宰治说的不详这个原因有很大关联。

被他们吸引过来的咒灵不断地靠近，最终将他们围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内。

“哎呀呀，看来我们的游戏需要先被放在一边了。”太宰治出声道，“所以上吧，白毛先生！”

小林芳雄看着身后心安理得地把他当肉盾的太宰治，小声切了一声。

这些东西，对太宰治……也并没有什么危害。

但无奈太宰治想要偷懒，小林芳雄只好处在前方开路。

烟雾不像太宰治的人间失格那样直接消融咒灵的身体，而是在触碰到咒灵的瞬间，碾碎他们。

只不过……

“亲爱的白毛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小小的解释？”太宰治阴沉沉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林芳雄不明所以，扭头一看。

太宰治原本白皙的有些病态的脸上多了几点暗红色的血迹，随着人间失格的被动发动，渐渐消融不见。

很明显，烟雾并没有那样的闲心把跟在身后的太宰治也保护的严严实实。

照例没有在小林芳雄那得到答案的太宰治撇了撇嘴，嘟囔道：“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敲森先生一笔，太亏了。”

小林芳雄看着自己这骄纵大小姐般的希望，原本要吐出来的娇气俩字又被强咽回去。

不能说，一说准炸，——来自小林芳雄的直觉。

从咒灵的包围圈内出来后，太宰治带着小林芳雄直奔一家零售铺，停在了这家店的橱窗前面。

“看在刚刚白毛先生出力的情况下，给你第二个提示吧。这家店的主人，曾经有一个红头发的孩子。”

“红发？”小林芳雄表情淡淡地，并不关注太宰治自顾自的游戏。

“啊……白毛先生你也太无聊了吧……”太宰治拖着长腔，略微不满道，“跟你一起做游戏真的是一大败笔啊。”

他鼓着一张还略带婴儿肥的脸，拉着小林芳雄走进了零售店。

小林芳雄扭头，视线从门滑到太宰治身上，表情疑惑。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锁给撬开了？

屋内的霉味弥漫在整个空间当中，太宰治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摆了摆手，鸢色的眼睛眯起，轻笑出声，“看在白毛先生如此差劲的推理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个提示吧。”

太宰治故作天真的声音在灰沉沉的、久未被打理过房间内，异常诡异起来，“有一天，孩子回到家后，却正好看到父母被枪杀的场景。”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店内的走道摸到内室的地方，“当然，最后，小孩也没有逃脱被杀的结局，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他的父母做错了什么。”

太宰治说完，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小林芳雄问道。

“因为跟他有着一样有着一头好看红发的男孩，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挑战了一个权高位重却性格暴虐还快要死的人的权威。”

“吼！！！”

太宰治话音刚落，内室里就传来一阵吼声，太宰治唇角勾起，嘴里却讽刺着，“看起来那群来自什么东京咒术的人，脑子里装的东西跟白毛先生真的是不相上下呢。”

“明明我都给了小林先生这么多的提示了，居然还是一点都没有猜出来，真是……太无聊了！”

“既然这样，游戏就结束吧。”太宰治打了个响指，依旧是自顾自地宣布道，“既然白毛先生输掉了，那就按照约定，你欠我一个条件。”

小林芳雄：“？？？”

原本盯着内室渗出来血迹的他猛地抬头，他记得这家伙并没有说有什么奖惩措施啊……

小林芳雄忍不住啧出声。

太宰治看到小林芳雄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还没得意多久，里面的东西便按捺不住躁动，粗壮的触手破门而出，狠狠地砸在了太宰治的肚子上。

人间失格被动触发。

接触到太宰治的触手被消融掉，而太宰治，也因为触手巨大的冲击力，砸在了墙面上。

“咳咳……真是暴力啊……”太宰治吐出一口血，看向内室里面那个咒灵。

咒灵待在内室血迹最重的地方，跟原先遇到的那些咒灵相比，这个咒灵虽然也顶着一颗奇奇怪怪的头，但是他的躯体却非常地接近人类。

太宰治眼睛眯起。

而且，这个咒灵明显要比原先遇到的那些咒灵强的多，自我意识看起来觉醒的更多，这是不是代表着，实力越强的咒灵，就越来越像人类。

还没等他思考完，刚刚被他消融掉的咒灵触手已经重新长了回来。

咒灵暴怒地盯着眼前毁掉它一部□□躯的太宰治，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吼声，刚刚长出来的触手也再次甩向太宰治。

太宰治看着铺面而来的粗壮触手，瞳孔微缩，顾不上刚刚好像被砸出内出血的身体，迅速地撑起身子，跑到了小林芳雄地烟雾范围之内。

“嘭！”

扫过来的触手撞上由烟雾构成的屏障上面，顷刻间被绞得粉碎。

“啧，东京那帮家伙真是不行，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里。”

太宰治骤紧眉头，肚子里不断蔓起的钝痛让他心情越发烦躁起来，他站在小林芳雄身后，看着眼前朝着他们不断甩触手后又不断再生陷入死循环的咒灵，突然怀疑起自己刚刚的想法，这东西，看起来跟外面那群家伙，也没聪明到哪去。

观察了一阵子后，太宰治戳了戳小林芳雄的背，示意他往前去一点，他想更仔细地观察一下这个实力更强的咒灵。

小林芳雄顺着他的意，朝前走了几步，踏进了内室。

将内室看作是自己领地的咒灵骤然被侵犯领地，眼神更加凶恶，触手的进攻频率也越来越高。

等到走到咒灵面前的时候，太宰治和小林芳雄已经看不到咒灵的样子，眼前全是烟雾粉碎触手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