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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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搜集咒术界资料的时候，一直好奇领域是一个什么样的咒术。根据他搜集的资料，这种咒术，跟他们的异能力一样，受施术者自身的影响，会呈现不同的效果。

太宰治本想找到更加详细的资料，却因为咒术界的封闭性，不了了之。

“吼——”

由于烟雾的屏障作用，一直击打不到他们的咒灵怒吼出声。

他烦躁地将触手在空中挥舞，不断再生触手导致他身体内部的咒力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

咒灵如灯泡一般大的眼睛瞪着眼前若无其事的两人，嘴里发出了跟那些低级咒灵一样的梦痴。

“杀……杀了你……们……”

在咒灵极端的愤怒下，太宰治终于看到了这跟异能力不一样的咒术——领域。

太宰治看着眼前红得想要滴血的世界，好奇地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的红土地。

“这种感觉完全就像是真的啊！”他感叹道，抬头看向有些脱力的咒灵，“不过……看起来这种咒术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施展出来的啊。”

这种咒术，更像是在战斗当中的保命技，并不想异能力一样，可以不间断地进行发动。

况且，既然是在战斗当中需要的咒术，也就代表着这种咒术应该是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太宰治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小林芳雄身上的烟雾、或者说他身上的人间失格能不能够抵御掉这样庞大的咒术。

他阴沉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兴奋地对着前面的小林芳雄说道：“亲爱的白毛先生，这次说不一定真的能够死呢！”

“那不是挺好的么？”小林芳雄神色平静地回道。

他期待死亡已经太久太久了。

“欸……”太宰治拖着长腔，“白毛先生真的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啊，真是无聊。”

小林芳雄扭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你不期待死亡么？”

“期待啊。”太宰治应道，又接着说道，“但是我讨厌疼痛，这样死去的话，肯定会特别痛的啊。”

听到这话，小林芳雄啧出声，他的希望还真是一只娇气包。

“他杀不死我。”他淡淡地安慰着身边想要自杀又怕疼的太宰治。

太宰治愣了一下，歪着头继续问道：“白毛先生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如果这么简单就死了，你就不会跟我见面了。”小林芳雄回道。

他尝试过很多样的死法，跳楼，跳水，用锋利的东西切割自己的身体，吞枪子，绝食……在没有遇到太宰治之前，人们能够想到的自杀手法他都尝试过，但是都没有效果。

他好像是被死神遗忘在了人间。

小林芳雄看着眼前用绷带蒙住一只眼睛的太宰治，踮脚，回想着以前看到过的安慰人的场景，僵硬地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

阴沉沉的少年有着一头在光下能折射出阳光味道的头发，柔软且蓬松。

“所以不用担心。”

小林芳雄淡淡地不怎么含人类感情的声音在太宰治耳边响起。

太宰治有些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少年红色的瞳孔依旧干净的不成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什么呀，白毛先生你真的是太犯规了啊。”

“哈？”小林芳雄疑惑出声。

他的希望又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太宰治抹了抹眼角因为生理作用流出的泪水，直起身子，他摆摆手，“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白毛先生也不是那么的不可爱嘛！”

明明那么想要拥抱死亡，却还能够像光一样温暖别人，这可真是太让人有珍藏欲了。

太宰治抬头，越过远处自从发动领域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咒灵，又仔细观察了下这个不同寻常的世界。

他看着远处红土地上露出的一抹白色，思考了一会儿，便拽着小林芳雄往那边走去。

坑坑洼洼的土地并不好走，但一直保护着小林芳雄的烟雾硬生生地在别人的领域内开拓出一条平坦的道路。

他们花了几分钟，来到了太宰治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红得像凝固的血迹般的土地上，躺着三架属于人类的白骨。

两架属于成人的白骨中间躺着一具小小的儿童骨架，小孩子的头骨上面，长着一头耀眼似火的红发。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啊。”

太宰治盯着小孩子的红发，出声道。

小林芳雄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太宰治吐出一口气，说道：“白毛先生，脑子经常不用的话可是会生锈的哟。”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玩的游戏么？”

“嗯。”

“这具小孩子的白骨应该就是属于那个小孩子的。咒灵是依靠人类所散发的负面能量聚合而成的生物，他们所使用的能量来源自然也就是这些负面能量，这个咒灵的领域重既然出现了这个孩子的尸骨，那么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不止只有这三具骨架，应该有更多才对。”

“因为无辜被牵连的红头发孩子当中，这条街道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咱们身后的那个咒灵，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孩子死时的情感而诞生的。”

“那件事情过后，这条街道上确实发生了不少灵异事件，但是从未死过人。”

而刚刚他们看到这只咒灵的时候，它对他们可是抱着必杀之心的。

太宰治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但是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看来，咒术界的人对横滨的事情了解的真是不少，同样，那边的人应该也对我们隐瞒了很大一部分内容。”

太宰治转身，盯着呆在那边一动不动的庞大咒灵，心中稍稍起疑，骨节分明的手指着它说道：“亲爱的白毛先生，我们去它身边看看吧。”

小林芳雄没有说话，但是仍紧跟着太宰治的步伐。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原本激烈地组织他们靠近的咒灵，此时却静悄悄地像一座雕塑。

太宰治伸手碰了碰咒灵的触手。

但即便是触手被消融掉这样的事情，也依旧引不起咒灵的关注。

看到这情况，太宰治的唇角勾起，他推着小林芳雄往咒灵身上撞去，示意他把这个像雕塑一样的咒灵给粉碎掉。

小林芳雄不明所以，却顺着他的力气往前走去。

庞大的咒灵再不做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很快便烟雾给粉碎掉，但是咒灵的领域却并没有消失。

小林芳雄看向太宰治，虽然他的希望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太宰治似乎每一步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太宰治感受到小林芳雄的视线，慢慢走出了烟雾的保护范围。

“异能力——人间失格！”

刹那间，这片红色的空间被太宰治的异能力给粉碎掉了。

“这是？”

跟太宰治触碰到咒灵和帐完全不同的消散方式，前者是瞬间，一个是缓慢。

太宰治轻笑出声，看着面前最开始那间沾满血迹的零售店的内室，缓缓说道：“咒术界的人，看来要为他们小看横滨而付出代价了。”

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小林芳雄移开了盯着他的视线，回到了烟雾身上。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白毛先生跟我看戏就好啦。”说完，太宰治蹦蹦跳跳地带头朝着外面走去。

小林芳雄歪头想了想，跟上了太宰治的步伐。

虽然不太清楚太宰治的意思，但是跟着他是没有错的。

那些陌生人，他有想法去管，也没有能力去做。

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他的希望就好了。

他们继续在这条因为帐的作用下而显得异常昏暗的街道上行走着。

小林芳雄看着眼前一甩一甩的太宰治的黑衣外套，听着他挑选接下来要取得地方。

“让我看看，接下来，要去那里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