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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戛然结束。
那座庙堂里没人注意到,一直不吭声的系统不见了。
系统本源破碎的进程已经开始,她离自己的消失越来越近,甚至无法保持附身的状态,只能在游戏世界里充当冥冥之中的眼睛。
“哎呦。”哈士奇怪叫一声,凭空出现在蔷薇田上空,自由落体,狗刨式降落。
钟蔷和孔翌随之出现,安稳地降落在地上。
哈士奇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强行进入游戏就这点不好,不能像正常出游戏一样降落在床上。这随机退出的机制也太坑了吧?”
“也许你可以想象一下,随机退出的位置在某座别墅的卫生间里,而卫生间外面有一群玩家等着排队。”钟蔷说。
哈士奇:“我不想去想。让我猜猜,是谁曾经退出在卫生间里?”
“反正不是我。”钟蔷呵了一声。
孔翌:“……”
哈士奇摇摇尾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话说起来,这强行进入游戏,算是游戏系统的bug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钟蔷也看向孔翌。
哈士奇虽然平日里蠢,但是蠢人的直觉有时候特别精妙。
孔翌淡淡说:“这是我在自己身上试验发现的。”
“在自己身上试验?”钟蔷好奇地问。
他作为一个玩家,在自己身上试验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孔翌直接把嘴闭上了,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钟蔷忽然想起,之前帮他脱离黑衣时,他说自己身上有秘密。
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
但孔翌直接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想说的样子,穷追猛打倒是显得钟蔷自己气度不够了。
三人起身,回到空白别墅洗漱一番。
走在路上,哈士奇悄悄在钟蔷耳边说:“陛下,你问一问孔翌,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呀。”
钟蔷:“那么你去问问?”
哈士奇:“不去。”
钟蔷:“那你让我去问干什么?你倒会指使我了?”
哈士奇:“我错了,再也不敢多嘴了。”
它知道自己错了,电灯泡就要有点电灯泡的自觉。两人这种心照不宣的气氛哪能被它搅和呢?
钟蔷的确很好奇。但孔翌主动告诉她,和她问了孔翌再答,这两者是不同的。
哈士奇一看钟蔷那个表情,不由得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
果然,陛下或多或少还是被另一位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传染了。
这种等着别人上门、不放低姿态的闷骚劲儿倒是比之前多了许多倍。
钟蔷:“我觉得你心里在吐槽我。”
哈士奇一个激灵:“我错了!”
说完,它反应过来,猛地把头缩了进去。
完了,不打自招什么啊?
孔翌,钟蔷:“……”
算了,是个蠢的。
三人在空白别墅洗漱休整了一番。
钟蔷最先整理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个酒瓶,透过大落地窗仰望天空。
孔翌洗漱完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钟蔷在那里微微一怔,接着很自然地走到她身后。
“陛下,您洗漱完成了吗?”
“嗯。直接把头发变干了,省了吹头发的时间。”钟蔷抱着酒瓶喃喃自语。
孔翌一笑,走到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到茶几上。
钟蔷一抬眼皮:“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放到对酌的位子上了?”
先前他拿东西,只拿一份给钟蔷。他作为侍从、下属,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尽可能透明的人。
孔翌站在她身边,把杯子放定,没有坐下,笑道:“那陛下能给我一个对酌的机会吗?”
钟蔷没回答,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就把他拉到沙发上。
孔翌刚在她身边坐下,就听到钟蔷的嘟囔声:“就知道是个野心大的。”
孔翌听着她的嘟囔,勾起嘴角,什么都不说,把酒瓶从钟蔷怀里接过来,从一旁拿过起瓶器开了。
他斟了两个浅浅的杯底,把其中一杯递给钟蔷。
钟蔷闻了闻杯里红酒传来的香气,撇着嘴:“就倒这么一点。”
孔翌明白她今天脾气有点别扭,好声好气地说:“您不能多喝。”
钟蔷干脆一口闷了,然后把酒杯放到他面前,示意他满上。
孔翌没动。
“满上。”钟蔷说。
孔翌只能叹了口气,温柔地说:“下一场游戏要尽早进行,今天休整好,明天上午就要进游戏了。陛下别喝醉了。”
“我不会醉。”钟蔷皱着眉头,很不悦,“我看你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孔翌不以为然,举过她的空酒杯放到一边,神色自如道:“是我的错。”
“你!”
钟蔷算是明白了。孔翌这家伙拿自己的身份当挡箭牌用,必要的时候该把姿态有多低放多低,看上去总是无错可挑,反而让钟蔷不好发难。
孔翌把自己杯里的酒也一口闷了,空杯子放到钟蔷的杯子旁。
钟蔷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孔翌突然叹了口气,回过头:“陛下,您的罪业清零之后会怎么做?”
“回归主神位,重建游戏秩序。”钟蔷很自然地回答,气还没有消。
但她话说出口就回味过来了。
孔翌在问她,罪业清零之后,游戏重建完成,他对于她又会成为什么。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钟蔷转头看窗外,不时斜瞟他一眼。
这句话似乎是她最大的让步,平日里钟蔷从不要求他什么,什么事情都是孔翌主动做的;钟蔷从来不表示需要感。
这是他第一次从钟蔷的口中听到自己被需要。
他不由得僵硬了,眼眶通红,看着钟蔷故作不在意的侧脸,笑得很灿烂。
“对,我一直在。”
他说完就起身,微微颔首:“陛下,早些休息,明天就要开始最后的游戏了。”
“一次直接十分通关?”钟蔷转头问。
孔翌对上她的双眼:“这是必然的,不是吗?”
“也是。”
孔翌上楼后,钟蔷一把拿过酒瓶,恢复了之前抱着酒瓶望天的姿势,突然清醒。
该死,又被他糊弄过去了。
这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习惯了。
钟蔷愤愤地抱着酒瓶喝起来,心里数落孔翌的不是。
但喝着喝着,她的嘴角却不由得勾起。
孤家寡人什么的,还是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比较好呢。
红酒从她笑着的嘴角慢慢溢出流下。
钟蔷放下酒瓶,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迷迷糊糊间在沙发中昏睡过去了。
五分钟后,楼上的门开了,孔翌还没休息,衣着整齐,又走了下来,仿佛刚才一直在楼上等待。
他看着醉倒的钟蔷叹了口气,抱起她回楼上。
明明装作很严厉的样子,却知道她仍不住要喝,放给她自己喝的空间。
“果然我只能顺着陛下呢。”孔翌看着她的睡颜,喃喃自语。
第二天上午。
最后一次游戏就要开始了。这一次的哈士奇很乖巧地蹲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表示自己不想进入游戏凑热闹。
钟蔷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脚踏一双小高跟,意气风发,丝毫看不出昨日晚上醉酒的迹象。
哈士奇:要不是我昨天晚上蹲在楼梯下面吃了一晚上的狗粮,我差点信了邪。
临出发,钟蔷叫住了孔翌。
他低下头,很绅士地等待她的指令。
“孔翌,帮我解决掉这一切吧。”
孔翌抬眼,钟蔷握紧小拳头,展现在他面前,等着他。
孔翌一愣,旋即伸出了自己的拳头,在钟蔷的拳头上轻碰。
“遵命。”
.
钟蔷再次睁开眼,身边明晃晃的。
鸦雀无声。
这一场游戏有系统电子的女声。
【所有玩家手上都有一张破碎的牌。玩家两两对应,对应玩家的牌可以拼凑成一张完整的牌。本游戏按照玩家两两拼凑牌的速度打分。】
【y城一共有四条地铁,这四条地铁分别由城东四处不同地点出发,到城西四处不同的终点站,分别有13-16个站点。四条地铁在中途固定站点会有交叉换乘。现在,八名玩家分别在四条地铁的起点站和终点站。】
钟蔷回头张望,发现自己的确身处地铁站。这里的地铁站空无一人,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和墙上不断变换的广告告诉她,这就是真实地铁的场所。
她睁开眼睛的地方在闸机内侧。游戏预设他们是刚刚通过安检和闸机的乘客,还没有向下走到地铁站台。
她进入游戏的时候,手指间就出现了半张牌。
这牌比扑克要大很多,但因为钟蔷手上这张牌破碎的程度很严重,因此她只能看到牌边缘的纹路花边,并没有实质性的信息。
【所有地铁站、和地铁车厢的样子每隔五分钟刷新至游戏开始时的原生状态,所有人为记号都将被抹消。】
【本游戏生死自负。诸位以往日罪恶为债,以生死为筹码,清算偿还,自有定数。】
这句话本该是每一场游戏开始时系统或者管理员都会说的。
因为系统自我封闭,旁白很久不出现,这句话也少被人听到了。
此时听到,钟蔷却感到了丝丝讽刺。
她抬起头,像是要看到最后残留的系统一样:“你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不觉得搞笑吗?”
没人能回复她。
钟蔷也没指望系统能分出来和她唠嗑两句,向着楼梯走过去。
她并不知道,系统的智能已经在上一次游戏的末尾被割裂成碎片了,此时不过只剩自动工作罢了。
钟蔷随着楼梯走到下面的站台等车。
手指摩挲着卡片,她眯着眼睛集中于这场游戏。
她需要一次性通关,就一定要拿到十分,所以要尽早找到和自己对应的那半张牌。
她很确定,自己对应的那张牌在孔翌手上。因为他们两个是强行挤入游戏的,作为外来者,被分配到一起是必然的事情。
每五分钟场景就会刷新一次,因此在地铁站里留下记号寻找自己对应另一半牌玩家的途径被堵上了。而没有人有通讯设备,这一场游戏似乎成为运气和默契的博弈。
系统给的信息是,八人分别在四条地铁的起点和终点站,但并没有说对应的两人在同一条地铁的两端。
为了增加游戏的竞技性和难度,将同一张牌分散在不同线路上是必然的,而且匹配的两人可能都从城东出发或者都从城西出发。因此,那几个换乘点至关重要。
地铁还没来,她仔细打量站台旁墙壁上的地铁线路图。
她现在的位置是三号线的城东端,左手是发车后第一波乘客的上车点,右手边是地铁到站进入停靠休息区前的最后下客处。
三号线一共有五处换乘点,其余站台没有换乘。
从钟蔷为起点看去,第一处和第五处都是换乘一号线的,第二处换乘二号线,第三处换乘四号线。
只要玩家不是傻子,那么每个人坐上第一班车后的第一次下车点一定是换乘站。
轰隆隆——
地铁进站了。
钟蔷右手将红刀召唤出来,等待飞驰而过的地铁停下。
她看着明晃晃的车厢。地铁停下前并不能从外面看到车厢里面的场景。
钟蔷很清楚,车厢里面一定会有东西。这里并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干净。
地铁停下,车门打开。
周围鸦雀无声。这大开的门像是在邀请她进入一样。
钟蔷走入车厢,三十秒后车门关上,地铁重新启动。
她转头想要找个位子坐下,却发现空荡荡的车厢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闭眼坐在不远的位置上。
这是起点站,想当然都知道这个老头不会是人类。
但钟蔷早就做好见到其他存在的准备,而且她本身对遇到鬼怪也没有半分在意。
她径直走过去,坐到老人的对面,将红刀收回手臂。
老人没说话,像是在闭眼小憩。
两人就这样一路坐着地铁前进。
经历的几站没有换乘。车门打开又关上,遵守着自己的规则。
终于,某一站时,地铁的提示音出现:“请换乘一号线的乘客在此下车。”
钟蔷没有动。
老人却第一次睁眼出声:“小姑娘,你不换乘吗?”
钟蔷却答非所问,反而问了老人一个问题:“我又不急着。不同线路到站时间一样吗?”
“这地铁线,同一时间的单一方向只有一辆车,自然要有时间差才能让人换乘嘛。”老人笑呵呵地说。
果然,就在地铁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个女孩从楼梯冲下,直接冲进车厢。
是从一号线出发的玩家。一号线比三号线要快一些,因此她才能下车后走过蛮长的换乘通道上三号线。
她一进入地铁就看到了钟蔷,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才看到一边的老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钟蔷抬头看向她:“坐下吧,下一个换乘站还要很远呢。”
这个女孩到来之后,老人又回到了闭眼瞌睡的样子。
女孩打量了老人一会儿,再看向钟蔷,确认钟蔷没有被老人伤害,才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个离两人都有段距离的位子坐下。
女孩看上去有戒心,但她很外向健谈:“我叫张清清。你是从城东三号线出发的吗?”
“我叫钟英。我是从那里出发的。”钟蔷点点头,“需要我们两个对一下牌是否能合上吗?”
她提出了这样一个玩家都会迫切的问题。
但是张清清却犹豫了,眼神乱飘:“啊,哈哈哈,不大需要吧?我们两个的换乘这么近,这么顺利,这要是直接合上了,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
“也是。”钟蔷微微一笑,不多强求。
就在这时,车厢里的灯光忽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
车厢里顿时起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张清清害怕地站起身。
砰。
灯完全暗了。
钟蔷听到她倒吸冷气的声音,接着,张清清摸黑走向钟蔷,抓住她的手臂:“我们快走。”
“为什么?”钟蔷歪头问。
张清清小声说:“那个老头有古怪。现在我们看不清他,可能会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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