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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胸腔的震动,隔着衣物传来,她的眼睫随之发颤。

她后退一步,仰头静静望着他。

月光洒在铺满白雪的大地上,反射出冷白的光。

他清俊的脸在雪夜中蒙上一层柔和的暖辉,光源来自他眼底藏不掉的浓浓爱意。

“在一起?”

“当然。”他的眼睛晶亮,倒映少女不染纤尘的面庞,“我想和你一起上学,放学,和你同桌,和你朝夕相处,同一屋檐。想陪你去很多地方,我们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因为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幸福。”

晚晚的心漏了半拍,然后,心跳变得很快,很响。

大脑晕晕发热,看着陆知行的脸,她不否认自己的动心。

但是。

她问他:“陆知行,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他又一次给了她同样的,坚定的答案。

她牵他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望他:“你摸摸这里,你说喜欢我的时候,究竟是出自这里,还是。”

她带着他的手上移,移到他的太阳穴。

“这里?”

他体内有蛊,木家主医蛊,毒蛊他们需要涉猎,但并不会炼制。

涉猎毒蛊,也是为了方便医蛊医治他人。

陆知行体内的情蛊是四叔所种下,那也是温和的情蛊。

当子蛊遇到母蛊的时候,会催化他爱上母蛊的主人。

如果这辈子没有遇到过母蛊主人,那么情蛊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一旦遇到,就不可以再喜欢别人,否则会痛苦万分。

晚晚的问题,让陆知行恍惚了一瞬。

好像女孩子都喜欢对男生发出一些死亡考验,测试男生的求生欲,晚晚是不是也在问这个?

他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看穿真相,略作思索,说:“我的心里和脑海里全是你。”

晚晚把他这一瞬间的考虑,当成了他的迟疑。

肯定会迟疑吧,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这一切都是情蛊在控制他罢了。

她一点点冷静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

干燥冬日,空气中有雪的冰冷味道,被她吸入肺里,胸腔那股热意都降下不少。

她恢复到往常的,淡定从容的气质,一字一句,分外坚定。

她说:“抱歉,我们不能在一起。”

陆知行的笑意被这零下的温度冻在嘴角。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浓眉微扬,颇为好笑地“嗯”了一声,说:“你说什么?”

“我们不能在一起。”晚晚重复。

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开玩笑,陆知行的面色一点点转为凝重。

“给我一个理由。”

他嘴角崩得紧,眼底盛着些许不理解,还有被人抛弃的悲愤不甘。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金毛犬。

晚晚转过身,她没办法面对陆知行,直视他的眼。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酷一些:“你不是很讨厌我么?这本来就是包办婚姻,我也是为了完成长辈的心愿才会到陆家来,既然互相不喜欢,就不要说这些无谓的事情。”

“无谓的事?”

他无法认同,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从未这样粗鲁地对待过她,此时却顾不上了。

“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抗拒你的到来,但我并不是针对你,不管谁来,我都一样态度。”

“但因为你,我开始改变,在乎你的情绪,在乎你的想法,我想哄你开心,也怕你会难过,想让你更多依赖我一点。”

“我陆知行对天发誓,除了自己就没喜欢过别人,你木晚晚是第一个。”

“这是老子第二次跟人表白,第一次还是跟你。”

“老子两次表白都是跟你,你觉得这无所谓?”

他手下劲道收紧,晚晚不禁皱了下眉。

他看在眼里,也没松手,她说不喜欢自己,他心里生揪似的疼,可比她要疼上百倍。

她转头,看向被雪覆盖的水塘,声音毫无波澜:“这是你的事。”

她总是这样,言辞犀利,不给人留余地。

一句话,轻飘飘就将别人的情绪挡回去,轻描淡写,把人打击得落花流水。

这大概就是最狠的报复吧,我对你的一切漠不关心。

陆知行被狠狠噎住,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晚晚:“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她拿掉他掐住她手臂的手,力道很轻,是她给予他最后的温柔。

她转身离开,手臂惯性甩下,陆知行伸手去抓,只握住了飞雪,落得掌心冰凉。

那道纤瘦的背影踩着他带她来到的雪地,像踏着他的心,与他渐行渐远。

银色残月将她的影子斜斜拉长,她走得并不快,可陆知行觉得,他可能永远都追不上她。

*

元旦过后,再回来是考试周,大家紧密准备这次期末考,并没有心思想别的。

一学期很快过去,晚晚最终成绩不错,陆知行也向前进步了一百名。

可这并没有让陆知行开心起来。

他们两个在大榜上的距离,像极了现实中两个人的差距,他怎么都追不上。

在这段期间,他们每天见面的次数和往常一样多。

早餐时,上学路上,教室里,放学回家,晚上餐桌。

只是他不会在其他时段看到她,就算看到了,她也会避开。

就好像跟他相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北方寒假早,加上现在教育政策推行减负,除却平时要跟高一高二一样正常休息,高三也是同样。

难得拥有放松机会,陆知行前一晚打了一夜游戏,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

起来后,家里佣人给他准备了“早饭”,陆夫人不在,也许又飞到哪里去看画展了。

他没太注意。

吃完饭,陆知行把游戏投屏到电视上,握着手柄在峡谷激情厮杀。

杀着杀着,看到面前剥好的柚子,洗干净的草莓和车厘子,忽然在想,晚晚吃过这些水果没有。

他放下手柄,端着果盘上了楼。上楼时人是坚定的,可站在晚晚房前,举起来的手竟没有勇气敲下去。

怕一打开门,就看到她厌恶的眼神。

可他也什么错,送个水果而已,这总没问题吧?

就像,就像他以前生闷气,她给他送饭那样。

想到这,陆知行又在思考,当初她来给自己送饭的时候,心情会不会跟他现在一样。

怕他没饭吃,所以亲自上来看看?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好似得到莫大鼓励,整个人化为戈壁上的小白杨,精神都焕发了起来。

他敲门,等了半晌,没开。

他心中纳闷,就算不想开门,起码也要问一嘴是谁吧?

还是在睡觉,没有听到?

他稍微加了点力量,又敲了一遍,不想竟被他敲开一条缝来。

——门压根没锁。

他狐疑推开,冬日暖阳照进房间的每一处,屋子里透着一股暖意。

她房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干净得一点褶皱都没有,桌上书本归纳一处,角落里没有任何杂物。

就好像,这间房子里,从来没有人住过。

陆知行心里一动,打开衣柜,陆家准备的都还在,可她自己带来的,一件都没有了。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去年八月,他在酷热的天打球回来,看到他妈妈让佣人收拾屋子。

那时他站在门口,看到还没人住过的样子,嫌恶地皱了眉头。

他天真地希望时间还是那个时候,一切都是他睡梦中的幻想,其实那个叫木晚晚的女孩还没来,他还有机会跟她重新开始。

但他又清醒地明白,不可能的。

他想到那晚她的拒绝还会心痛,而人在梦里,不会感受到任何疼痛。

他端着果盘冲出去,刚好走廊里,佣人正在擦画框。

他问:“小姐呢?”

佣人说:“小姐走了,少爷您不知道吗?”

陆知行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您还在睡觉。”

“她去了哪里?怎么走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佣人从没见过陆知行这副要抓狂的状态,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只好挑重点回答:“夫人送小姐走的,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并没有听说……”

陆知行匆匆下楼,果盘放在餐桌上,想了半天,掏出手机要给木晚晚打电话。

刚按亮手机,陆夫人回来了。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飞一样跑到门口,问:“妈?晚晚去哪儿了?”

“儿子睡醒啦?吃早饭没有?”陆夫人脱下外套,一个佣人为她挂衣服,另一个佣人为她换鞋。

“晚晚呢?”

“她回家了。她没告诉你吗?”

陆知行抿着唇,没说话。

手握着手机,捏得指节都有些白。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就这样,讨厌他到这种地步?

陆夫人见他不说话,替晚晚解释:“可能是想到了再告诉你吧,怕你不舍得。她离家这么久,是该回去看看。”

“她几点的飞机?”

陆夫人一看:“这会儿应该是已经飞了。”

事成定局,无法挽回。

他连电话都打不得。

陆知行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好像他总是很徒劳,做再多,也无法换来任何回报。

就只能,看着她离开。

他跌坐在沙发上,狠狠倒下,仰头望着屋顶的吊灯。

好想整个人都陷进去,然后,把自己包裹起来。

*

晚晚下飞机时,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这是她第二次坐飞机,一切都新奇得很。

她从传送带上找到自己的行李,沿着航站楼的指示标志走到出站口,外面好多人来接机,其中就有他的四叔。

四叔负手站在人群中,他个子不高,穿一身灰色中山装,下巴留了一点点胡子,大概一厘米长。

四叔今年四十多岁,常年处在大山里,皮肤晒得自然发黑,脸上出现了些许褶痕,不过很浅。

他眉目凌厉,唯脸上两道法令纹微深,显得他刻板严苛。

他也确实如此。

尽管已经四个月多没有见过四叔,可十八年来的敬畏早已扎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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