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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番话,主要是说,我们也没必要非在彼此之间画条线来分割什么的,陌生人也好,朋友也好,或者其他,没必要。顺其自然就好了,”陶冶垂眼,“只是说,能不能回到以前,我也说不好,因为这也是我也控制不了的事。”
纪微烟轻声咳嗽了。
“快吃吧,会儿凉了。”陶冶捻动筷子,看了眼桌上的菜。
“嗯。”纪微烟点头,抬起筷子,夹菜。
陶冶舀起一勺汤,片刻,想了,抬头望她:“对了,元旦节我们回去一趟吧。放心好了,我爸妈都不在。”
“纪微烟舔了舔唇:“元旦前一天去吗?”
“嗯,”陶冶思索片刻,“我班后过来接。”
纪微烟点头:“好。”
此时,身材高挑,相貌清丽,着一身杏色大衣的汪子月带着容准备准备与朋友推开餐厅门走进去,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远处的陶冶,以及纪微烟。
那一刻,汪子月脸上容如冰凝结,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远远望着那个方向。
“怎么了?”汪子月的朋友拍拍她肩膀,“不是说饿了么?不进去了?”
汪子月唇角嗫嚅,转身往另一边走去:“不想在这儿吃了,我们换一家吧。”
“嗯?不是一直嚷嚷要来这儿吃的么?怎么突然就要换了?”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现在不想在这儿吃了不行吗?!”汪子月突然站住脚,转身望她。
朋友被吓得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那就换呗,冲我发什么火啊……”
汪子月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后,别过头:“对不起。”
“好了好了,没事。想吃什么?我们换个餐厅好了。”朋友摆摆手,大度包容。
汪子月左右四顾:“就那家日料店好了。”
“行。”朋友将头发拢到肩后,阔步朝那儿走。
汪子月却一直紧绷下颌,终于忍不住自言自语:“我有那么糟糕吗?”
“嗯?”朋友转头。
汪子月死盯着地面,继续自言自语:“三年了,三年前,她喜欢的是别人。三年后,她告别了空窗,可是喜欢的却还是别人,我有那么糟糕吗?”
朋友叹气,伸出胳膊揽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汪子月抬起脸,眼中已经起了一丝雾气。她是真的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别的女人。三年前,陶冶是如此冷冰冰,三年后,也依旧如此。
她和陶冶是在一个商业聚会上认识的。那天她被爸妈骂了一顿,心特别不好,加上年轻气盛的,全程都在闹脾气,绪很糟糕。然后,她不小心就撞到了陶冶,就在她急着道歉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姐,还好吧?”
抬起头的瞬间,她就惊了。她从没在周边看见过那样好看儒雅,秀气且干净的人,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容,令她一见倾心。然后,她立马就找理由加了陶冶微信。
虽说加上后并没有聊几句,但陶冶仍旧令她心动。多么巧呀,陶冶的模样是自己喜欢的,陶冶的爱好也和自己大部分重叠,甚至,她们还有着共同喜欢的演员,简直就像天造地设。
那还是汪子月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可惜的是,她总是很难将陶冶约出来,只能在每个周末去陶冶一定会去的网球馆蹲她,默默关注她,风雨无阻。
她真的喜欢陶冶,无论是陶冶笑起来的模样,还是中场休息低头翻看手机的模样。每次陶冶翻看手机,自己都很想知道她在看什么。
直到后来,她终于和家人一起因为工作方面的事见到了陶冶。她开心得不了,结果却在在一起时,无意间发现陶冶在给一个备注为“老婆”的人回消息。当时她的心就凉了一半。
回家后,她难过了好久。后来,终于,陶冶单身了。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可是,三年过去,陶冶和她的关系却都只是维持在朋友这一层面上。更可笑的是,陶冶又脱单了,可对象却依旧不是她。
想到这些,汪子月有点走不稳路,手脚冰凉。
朋友见了,不停揉着她肩膀:“要不,跳出来看看别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真的。”
汪子月听完,突然大起来,只是摇头,没有回答。怎么跳得出来?她此刻,非但跳不出来,甚至连带着对纪微烟的恨意也越发加浓烈了。
-
纪微烟与陶冶吃完饭回到公寓中时,室友依旧不在。
放下包,纪微烟走到窗户处,朝外头望出去,只见外头雾蒙蒙一片,略显昏沉。
踱到洗手间,纪微烟打开灯,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眼睛已经有点肿了。
转身离开卫生间,纪微烟在沙发上坐注视着茶几,双手偶尔不自觉地相互摩擦着,眼神稍显空旷。
想了,纪微烟起身走到衣柜处,将柜门打开,从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里头塞着各式各样的信件,总共有二十几封,都写了地址,也贴了邮票。寄信人是纪微烟,收信人是陶冶,但就是一封都没寄出去。
因为,因为没自信,因为觉得陶冶是真的讨厌自己。同时,还害怕,害怕遭到冷遇,那就是一轮新的打击了。
抬手擦了鼻尖,纪微烟将它们重新放回去,盖上盒子,塞到个角落处,重新关上门,只觉得大脑还是非常钝。
尽管知道了陶冶当时不是那样的,但现在,纪微烟却又有了新的恐慌。她不知道陶冶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陶冶答应还可以接触什么的,是不是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说出来的漂亮话。
事实上的话,陶冶会不会其实已经失去耐心,根本就不想再理会自己了?
明明也不想要去想那么多的,可纪微烟就是忍不住,完全控制不了。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纪微烟回到沙发上躺下,蜷缩成了一团。闭上眼睛,将头埋在抱枕上,纪微烟不自禁地便哭泣起来。
哭完冰敷,冰敷完继续哭,有那么一瞬间,纪微烟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婆子。
真是像极了。就是个疯子。
-
每个月一但过半,时光逃逸的速度就好像翻了倍。一不留神,就来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因为元旦节要放假,公司里的大家都挺开心,闲暇之余基本都在聊假期要做些什么,毕竟加上周六周日一共有三天呢。
若是在以前,纪微烟大概是无感的,顶多只会觉得可以睡懒觉了,还不错,倒也不至于会太过期待。因为她就算是在家休息,也还是照样会因为一些紧急事务而打开电脑工作的,只不过不用去公司罢了。
但是今天,纪微烟却……格外期待。因为,放假了的话,她就要和陶冶一并去陶家。那样的话,她也就有理由堂堂正正与之接触了。
不过,今天这时间却过得奇慢无比。
纪微烟每次看时间,都发现距离上一次看时,才只过几分钟。这世界就跟静止了似的,熬了好久,也才过去半天。
好不容易熬到了班,纪微烟在接到陶冶发来的消息后,二话不说就带上一个大袋子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其他的人见了后,都给吓了一大跳。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纪微烟班跑得那么积极,好神奇啊……”
“是啊,以前她都是不紧不慢的,奇了怪了……”
同事们面面相觑,耸耸肩,完后切换下一个话题,边收拾东西边热火朝天地聊着。
纪微烟一路狂奔到停车场时,感觉脚都快废了。因为工作性质,她打扮方面也必须紧跟潮流,高跟鞋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跑着是真的困难。
从一列列的车子之间走过,纪微烟大老远地就看到了陶冶。此时陶冶正倚在车子旁边,姿态惬意,埋头翻看着手机。
纪微烟喉间吞咽,继续小跑过去,在她面前刹住脚,喘气道:“我到了。”
陶冶收起手机,目光在她鞋上停留了会儿,望她脸:“跑这么急?”
因为想早点见。当然,纪微烟并没有说出那句话,只是说:“怕久。”
陶冶听了,点点头,拉开车门:“上去吧。”
纪微烟拍着胸口顺着气,钻了进去。
陶冶关上门后,绕到另一边,坐进了驾驶座:“这个鞋,不太行,坐久了容易血液不通畅。有备用的鞋么?”
纪微烟呼吸平稳后,还有点蒙圈:“没……”
“我就知道,上次也没带……”陶冶起身从后座捞出一个袋子,递给总是让人不省心的纪微烟,“这个拿去换上吧。”
纪微烟接过袋子,脑子还是有些空。打开后,只见里头是一双毛茸茸的奶茶色平底鞋,光是摸着,就特别暖和。而且,这个颜色,也是纪微烟一直都很喜欢的。
“新的……这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吗?”纪微烟转头瞄她。
陶冶一只手搭方向盘上,咳了声,低头系安全带:“就是路上看见了,就顺便买了。”
纪微烟看了她侧脸好一会儿,抿唇着,点头,随后麻利换上,抬脚看了看。
“合脚吗?”陶冶问。
“刚刚好。”纪微烟微笑。
“那就好。”陶冶点头,准备开车。
今天要比上次早许多,即便还吃了顿晚饭,到家时,也不过才十点多,不像上次那般折腾到了凌晨。
只不过,这个点儿还是挺晚,加上今天晚上还了雪,格外冷,老人家早已睡了,显得房子里头格外安静。
进卧室后,陶冶却发现中央空调不知道哪个地方坏了,只能制冷,不能制热,只好关掉,望纪微烟:“我明天找人来修吧,这个坏了,今天可能有点冷。”
毕竟当年和纪微烟处了挺久,多事她还是挺清楚的。比如,纪微烟不怕热但特别怕冷,冬天如果不开暖气的话,那就算盖三床棉被,也还是会被冻醒。
“没关系,”纪微烟将装了睡衣东西的大口袋放到一边,“那我去洗漱了?”
“去吧。”陶冶走到阳台那边,将推拉门锁紧,并拉上了窗帘。
纪微烟注视着她高挑的背影和柔顺无比的长发,舔舔略微发干的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取出睡衣东西后,就进了浴室。
关上门,将东西放入一个收纳筐中,纪微烟转头朝门口望了眼,轻咬下唇,玩起了手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儿,甩甩头,纪微烟脱掉衣裳,开始洗漱。
浴室里有浴霸和水蒸气还好,挺暖和的。但洗完一开门走出去,纪微烟就被冷空气惹得打了个寒战,倒抽凉气。
陶冶见了,合上一本书,放到旁边:“趁着刚洗完,去床上躺下吧。”
“嗯。”纪微烟点头,伸手捏捏手臂,就快速跑到了床上去。
可能是这房间太大,空间一大,冷得也越明显。或许,是因为外头绿色植被太多了,所以湿气比较重。纪微烟觉得这里比她那儿冷太多了。
到了床上,纪微烟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待陶冶进浴室后,她取出手机,开始刷某个视频网站。
刷着刷着,纪微烟注意力就被浴室那边哗啦啦的水声给牵引了过去。
注意力分散了再集中时,纪微烟抿紧唇,退出app,打开了浏览器,搜索了一大堆东西:
-怎样挽回前任?
-有人和前任复合成功吗?
-怎样区分自己对前任是执念还是爱?
-怎样才知道前任还有没有复合的意愿?
……
不知不觉,纪微烟边在被窝里发抖,边看了一大堆。而就在她看入迷时,浴室门被打开,陶冶走了出来。纪微烟身子一颤,做贼心虚般,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挺晚了,现在睡吗?”陶冶喝了一杯水后,放下杯子,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望着纪微烟。
“嗯,现在睡吧,早睡早起,好吃早餐。”纪微烟背对她睡着,感受着陶冶上来床上时,床垫略略下沉的感觉,用拇指抠弄着唇角,总觉得心跳节奏有点怪异。
“那我关灯了。”陶冶说。
“嗯……关吧。”纪微烟点头。
几秒过去,只听啪嗒一声响,屋子浸入一片灰黑。
纪微烟闭上眼,可是,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陶冶在旁边……
眉心紧蹙,纪微烟强行躺了好久,都还是睡不着。她俩之间,躺得还挺远,中间应该是留了挺大空隙的吧,纪微烟甚至都感受不到陶冶的存在。
想转头去看看她,但不敢。纪微烟现在乱得脑子都快炸了。过了好一会儿,纪微烟双手抚摸着双臂。她大概是冰块儿转世吧,不仅不能被捂热,还能把周围环境变得更凉。
明明刚躺下时被窝里还是比较暖和的,现在躺久了,前产生的那点热度反而消散了,她脚所抵着的那片床单也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冰了。
深呼吸,纪微烟咳嗽了一声。
而这时,陶冶声音传了过来:“还没睡着?”
“嗯……”纪微烟食指刮了刮脸。
“床铺得也挺厚了,还是冷么?”陶冶问。
纪微烟清清嗓子:“有点……”
陶冶突然想起了某年冬天暖气坏掉,纪微烟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的事,便歪头朝她那边望去:“那怎么办?”
纪微烟捏着被角:“可能等就好了,没关系。”
对话结束,两人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纪微烟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浅浅的叹息以及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就在纪微烟打算转头去看看时,被子被掀开了一点,然后,纪微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揽着腹部捞进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中。与此同时,陶冶的声音从旁边低低传来:“这样呢?”
气息扑打在耳畔,纪微烟猛然睁大双眼,心脏速度也骤然加快,背脊处猛地便攀上了一层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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