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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县别苑到咸阳,卫鹤鸣一路上远不像荀茂猜测的那样疲惫,劳倦,如果不是他一身白衣上的尘土,只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没人敢相信他是骑了几个时辰的马从杜县回来的。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卫鹤鸣把马交给了渭风客栈的人,便直直地往后院走去。

“少主,这边走,二小姐在这边,”渭风客栈的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说,“二小姐面色像是不大好。”

卫鹤鸣闻言,轻笑一声,他扭头看向老者道,“我晓得,多谢侯伯了!”

“这有什么,”侯生摆摆手,只道,“少主和小姐还是要好好谈才是,可莫要像之前那样……”

莫要像像之前那样,言语上是胜了一筹,占了上风,可却也结结实实地挨了顿教训。

想到这,侯生不免叹息,心想,纵然他们家二小姐动手时注了意,又在事后请了大夫,可难道少主您被揍时不疼吗?

自然是疼得,卫鹤鸣有没有毛病,疼不疼她是能感觉出来的,但……有些事疼也要干!

比如说离家出走,寓居咸阳,又比如说数日前匆匆到了杜县风少旻的别苑。

渭风客栈是百年老店,客舍布置雅致清幽,且内还有池沼景致,故而在咸阳也是颇为有名,是大贾士子们的心仪之所。

侯生把人带到芙蕖院外便停下了脚步,卫鹤鸣知他是要给他们姐弟一个说话的空间,颔首道,“辛苦侯伯了”

“那里的话,”侯生摇头,只道,“二小姐还在里面,少主进去吧!”

“嗯,”卫鹤鸣点头,表示自己这次不会和里面那人怼起来。

推开门扉后,入目便是层层叠叠的荷叶和期间或粉或白的荷花。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卫鹤鸣莫名地想起荀茂曾写下的这句话,莫名的,用在此处倒很合适。

碧叶荷花引人注目,可在卫鹤鸣眼中,更引人注目的却是站在水榭上背对着他的绿衣女子。

“你倒是肯回来,”绿衣女子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身风尘的病弱少年,“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呢。”

“怎么会呢,,有姐姐在,鹤鸣怎么敢呢?”卫鹤鸣道,他看着眉眼锋利的绿衣黄里的女子,心想,姐姐,你都来咸阳了,我还敢躲吗?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卫鹤鸣眼前穿黄里绿衣的女子,便是他的二姐,白景。

一身绿衣,手执长剑,眉目清秀,只一双眼睛却如剑般锋锐,让人不敢直视,也没有人形容这么个人会用小家碧玉来。

“也就是说,你还是想的”白景眉头一挑,看着自家弟弟,意味深长。

“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有些难做到罢了,”卫鹤鸣手扶在栏杆上,欣赏了下满池夏景后道,“我是真想成为少旻哥哥那样的人,可惜……”

可惜先天条件不满足,家里父母俱在,还有个姐姐是不是地盯着他,顺便还得继承家业。

人生艰难!卫鹤鸣想到此处,心有戚戚然,他大概明白了荀茂当初面对风少旻满院子书的悲伤。

躲不掉,也只能迎头而上,便如当初的他,便如此刻的自己。

“如果你能克制住你那颗躁动的心,让它休息会,”白景瞥了眼一脸苍白,显然这几天浪得自在的卫鹤鸣,面无表情道,“我也就不会管你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即使有陶仲为他调养身体,要是卫鹤鸣继续作下去,耗尽心血也是早晚的事。

“那些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白景轻叹一声,“你这些年喝的药不足以让你清醒吗?”

从小年年不断的汤药,略显孱弱的身体,父母背地里的哀伤……都不能让你回头吗?

“我觉得还好,身体还好,药也还好,我也还好,这样就可以。”卫鹤鸣想了想道,“反正陶大夫不是说,我不是早夭之相,没那么容易死。”

“……,这种话你也信?”白景闻言,有些无语,“你不是最不信相面一说吗?”

还曾经连带着你那个在衡山上遇到的荀茂一起批判,并写了一篇论相面如何不靠谱的口水文章。

“这个……”卫鹤鸣卡了卡,“我这不是信陶大夫的医术,他那么说,我不就……”

不就用来搪塞了你一下……

“好了,我会注意的,努力地活着,活过这个冬天,活过一个又一个春天……”

至于能活到什么时候……,卫鹤鸣觉得他说的不算。

“希望你能做到,”白景知道这件事不能逼迫太过,万一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对了,这几天收获如何?”

“做了顿饭,挨了顿骂,看了场戏,交了个……朋友”卫鹤鸣说到最后一个时,迟疑了会,还是用朋友称呼荀蓁。

也许可能大概,只是他单方面那么认为,想要荀蓁把他当朋友,着实有点困难。

但肯定比当她丈夫容易就是了!

依卫鹤鸣这么多天对这姑娘的观察,他可以断定,秦王想要真正人心皆得……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他之前的美人的真心易得,但这次……

卫鹤鸣默默地想,依荀蓁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就算一时欢好,事后,她也能把人给踹了。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有能力的女人,反正她们没了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那个姑娘?”白景有些好奇,能被卫鹤鸣当成朋友的,应该多少有点特殊之处,不然更不会被风少旻带在身边,她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卫鹤鸣仔细思考了会,道,“一个通情达理,武功高强,剑法高超的人。”

这么说,并不是卫鹤鸣忽略了荀蓁天人般的容颜,只是在他看来,提这个总是可有可无的,难不成荀蓁没了那张脸她就不是荀蓁了?

他承认那张脸很好看,他看惯了美人也会晃神,可……,如果可以的话,荀蓁不长这个样子似乎更好一点。

没看到这样惊艳时光的女子是个遗憾,可如果可以,将心比心,他觉得荀蓁能得到她想要的更好,便如自由对他。

世上安得双全法,有些东西,没了未必不好。

“剑法高超?有多高?有二哥高吗?”

白景口中的二哥,自然是风少旻。

“反正比你高,”卫鹤鸣心想,姐姐你心思都不在练剑上,她一个大半心思都在剑上的人可不是比你要强。

白景佩剑是不假,可剑在她手中,充其量只适合兵器,就算手里是刀,枪,棍,可能都没什么不同,但荀蓁是不一样的,她握刀和握剑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剑客,也许不是佩了把剑就能是剑客了。

白景也知道卫鹤鸣什么意思,她没怎么练过剑,比不上也正常,只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到底升起了些许好奇心,能被卫鹤鸣提到的,想必肯定不是一般人。

………………

秦王政六年夏,宜春宫

这是李斯就任国尉长史业已两年,由于秦国此时没有国尉,所以他作为国尉的一级助手负责了国尉的活,顺便面见君王是很恰当的事。

与往常一般,说的首先还是离间六国君臣的事。

这是李斯几年前面见秦王时提出的,值得庆幸的是被他视为敲门砖这个计谋打动了当时年少的君王。

也因此,李斯才任了俸千旦的长史,更能逐步迈入秦国政坛的中心。

所以,面见可以说是他衣食父母的秦王,李斯可以说很庄重的,即使从咸阳到这一路风尘,但李斯面色如常,仿佛形容潦草的不是自己。

李斯:不明白为什么秦王那么着急。

如果说是楚王领头号召五国攻打秦国一事,可问题是不久前蒙骜老将军已然出征,再加上秦国细作暗地里的推波助澜,本来就不齐心的联军出个事很正常。

但衣食父母毕竟是衣食父母,秦王时不时的询问让李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奏对之上。

望向面色不变,泰然处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青年,李斯却觉得豪情万丈。

秦国有这样的优秀君主,以他的能力,必然能在日后占得高位,为子孙后代留下富贵来。

李斯此刻心里是雄心万丈,可嬴政倒不是那么爽了。

正事是正事,他当然不会和私人情绪混为一谈,可面对轻易屈服和赵高合谋篡改他遗诏,妄图搞死他长子的李斯……嬴政的心情是不太美妙的。

幸好后来扶苏以雷霆手段镇压了这场叛乱,并对李斯以谋反罪处以腰斩之刑,不然,他当了鬼也不能好好当……

但不管如何,嬴政面对李斯时,总是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

李斯随荀卿学的是帝王之术,权谋人心是一点也不差,嬴政纵然自负,却也知该小心还要小心。

至少他还需要李斯的忠心来给他办事。

“通古是荀卿高徒,不知荀卿近来如何?”

“老师?”李斯愣了愣,然后观察起秦王的神色来,只是秦王面色如常,似乎提起这位儒家当世大儒只是一时兴起。

“家师近来似是在修书,”李斯想了想自家老师临走前对自己的闲谈,如实道,“老师曾言,要将一身所学著成文字留于世间,所以这几年都在忙这些。”

咸阳的吕不韦此刻在修书,新郑的韩非也在修书,他老师荀子是如此,但仔细说来,其目的还是不一样的。

吕不韦一样借他所修之书代替商君书,成为秦国所行之法,而他师兄韩非则是口才有缺,便将心思付诸笔端,至于老师荀子……

想到恩师,李斯有些低落,原因无它,荀卿年岁渐高,自然要衬精力尚可时修书立说,以传后世,哪怕有个万一,至少能不留遗憾。

“原来如此,”嬴政点头,荀卿十数年前被春申君请到兰陵当兰陵令,后来辞官,便在苍山开书院教书,李斯韩非也在此时入学。

他没记错的话,荀卿是在两年后与世长辞的,算算日子,是在他加冠后不久,也是在荀蓁死后不久。

荀蓁……,想到记忆深处眼神清冷的少女,嬴政心思微动,他不动声色道,“荀卿是一代大儒,不知他的儿女如何?可有英才。”

“这……”李斯本以为秦王要和他聊老师,万万没想到扯到他那些师兄身上,于是李斯卡了。

他看着秦王,一时间有些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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