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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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市郊,莱恩斯特别馆。

此处曾是哥谭黄金时代某位富豪建的一所别居，专供来哥谭处理事务时居住，经济危机后,哥谭陷入长期萧条状态，城市风气逐渐堕落败坏，这位富豪便转卖了别馆,再也不踏足哥谭。

于是，莱恩斯特别馆几经转手,最终落到了哥谭慈善基金会的手中，成为其展开慈善拍卖会或者举办一些活晚会的场地之一。

布鲁斯·韦恩来并不想参加这次慈善拍卖会,其实,大部分这样的拍卖会都会选择晚举办,作为名流社交的一个名头，这座城市里所有熟悉的虚伪的面孔都会在衣香鬓影中推杯换盏,心照不宣地交换起需要的信息。

可是这次慈善拍卖会却一反常态，处处显示出违和之处。

尤其是,这场慈善拍卖会居然邀请了半个哥谭的黑帮头目,几乎要这场慈善拍卖会变成地下势力碰头会——它成功了。

布鲁斯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他却不得不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心甘情愿”地踏入这个阴谋之中。

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原来这场阴谋，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布鲁斯·韦恩。

这是巨大的战略失误——鉴于他在踏进别馆的前一秒,才收到了阿卡姆集体越狱的消息，这次的失误就尤为刺痛他的神经。

宴会一开场，他就打算离开。可是小丑却大摇大摆地闯入,如以往每一次做过的那样，轻而易举地挟持了所有人，他没有退出几步，就立即被小丑盯。

“布鲁斯·韦恩？”小丑喊出他的名字，眼神如同毒蛇，盯住了他，“噢，亲爱的韦恩先，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希望你不要介意之前小小的怠慢，我誓从这一刻开始，你成为我的贵宾，为了你英雄一般的举。”

布鲁斯心中一冷，脸却适当的表现出了无措与慌乱：“……什么？”

“你资助了小蝙蝠，不是吗？”小丑大笑起来，仿佛觉得这件事就很滑稽，“你资助了蝙蝠侠！作为一个资，却资助了一个经常把资送法庭的伙……噢，”他假惺惺地环顾四周，扫了一眼这些满脸震惊的绅士淑以及黑帮头目们，压低声音，极其富有戏剧地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不该当众揭穿这个秘密，是不是？现在，你是那只黑羊了……韦恩先。”

“他说的是真的吗？韦恩！”有人叫出声来。

布鲁斯·韦恩一脸震惊地盯小丑，没有回答那声质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小丑，你疯了！”

“你要否认？”小丑向前踱了几步，随他的作，一些宾客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小丑笑起来，“看看，……这些，酒囊饭袋之徒，他们都不如你，韦恩先，你虽然只是一介凡人，却有一颗英雄般的心，”他的语气充满了感，下一秒却急转直下，变得恶意满满，“小蝙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所以，让我们来看一看……让我们来看一看，你是会选择一个资助了自己并且同样善良的英雄，是一群毫无用处的……凡人？”

布鲁斯仍然在极力否认，他脸色苍白，似乎害怕地不敢去正视小丑那张布满了油彩的脸，只是依靠某种执坚持道：“……不，你可以说我是英雄，但是你不能说我资助了蝙蝠侠——我从来没有资助过他……众所周知，我最讨厌的超级英雄就是蝙蝠侠！”

小丑的脸色冷淡下来了：“你觉得我像是傻子吗？”

他盯布鲁斯·韦恩，然而这个男人却猛的后退一步，像是已经在刚才的对峙中耗尽了全部的勇气，终于像其他普通人一样，感受到了来自命的威胁。

小丑觉得有点无趣。

他来以为，布鲁斯·韦恩会是一个有趣一点的人，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比小蝙蝠有趣，但是至少……不应该表现得如此……平平无奇。这样的伙，甚至无法激起他用语言的艺术来玩弄对方心灵和头脑的兴趣。

他的笑容消失了，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潮水般汹涌的激情与情绪已经悉数退去，徒留下心灵海岸之黑黢黢的古怪又冷酷的岩石冰冷矗立。

于是他看向那个直播的镜头，轻声说道：“你在看我吗？小蝙蝠？你应该看我，注视我，注视这个灰暗又平庸的世界，啊，我么的想念你，可是你呢？你却移开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超人？神奇侠？……又或者布鲁斯·韦恩？”他的语气哀伤又低缓，连那张可笑的小丑面容都因此变得不那么滑稽，然而下一刻，他却击碎了自己营造的假面，大笑起来，“whysos-e-r-i-o-u-s！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他举起□□，猛地对准了布鲁斯·韦恩，这举惊起了一片低呼和骚乱，小丑帮的成员立刻拿他们的武器，威吓的压下这混乱。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杰森·陶德终于按耐不住，他下意识地推开他人，冲了出来，炮弹一般用自己的躯挡在了布鲁斯的前，他愤怒的脸已经涨红，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保护自己养父的决心。

布鲁斯的手下意识按在了杰森的肩膀，微微用力。

——这个笨男孩！布鲁斯压抑怒火，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噢，瞧瞧，”小丑咧开嘴，“么感人啊，这个小男孩是谁？你的孩子？韦恩先——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了扳指：是的，他暂时要留下布鲁斯·韦恩，但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他的命可不值钱。

“不！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你想要逼出蝙蝠侠，”布鲁斯的眼中闪烁慌乱，他似乎非常害怕小丑真的扣扳机，因此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他表现得甚至不如自己的养子，仿佛这健壮的成年男躯里只有一个懦弱的孩童一般的灵魂，“你就真的找错人了，我和蝙蝠侠根不熟，他不可能为我而来……我承认，我的确给过正义联盟一点钱……可是帝作证，几百万而已，那能算得资助吗？充其量不过是一点儿零花钱——我随手签的支票，塞给了超人，转头就忘记这件事了！”

全场因为这位花花公子的话而静默了一秒。

就在这一刻，杰森突然冲了出去，重重撞向了小丑，他的举让人猝不及防，因此居然真的小丑撞了个人仰马翻，与此同时，他的养父——应该保护好他却被他保护的这个男人，却下意识地转头，敏捷地冲进了人群试图逃跑，小丑的手下们立刻朝他开枪，却激起了更大的混乱，到处是尖叫和不满，在场的许黑帮头目们原就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就势作壁观而已，此刻不满地掏出枪械，为这混乱的形势添了一把火。

小丑爬了起来，他恼火地掀翻杰森，朝他的腿部开了一枪，看到他瘫软在地，才抬起头愤怒道：“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没有人理他。

下一秒他拉开了那件不合的西装外套，展露出足以整个别馆炸飞的□□来：“我他妈让你们全都住手！”

别馆安静了。

绿的疯子平复呼吸，在静默与惊恐的眼神中抬手理了一把头，环顾四周：“布鲁斯·韦恩呢？”

“老、老大，”他的手下站出来，“布鲁斯·韦恩不了。”

“喔——原来他不了。”小丑如此重复了一遍，露出些微的笑容，对方连忙点了点头，似乎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然而小丑却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猛的对他的脑袋开了几枪，直到他的脑袋出现了好几个窟窿，才在混杂呕吐与啜泣的声音中开口道，“……不了？嗯？哈哈——我可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对准那个黑洞洞的摄像头：“我知道你在看，蝙蝠，我很抱歉，我弄丢了原送给你的礼物，这群蠢货毁了我完美的计划……我很难过，现在一切都毁了，一切，我感到沮丧，我需要泄，因为我们都知道，没有比韦恩更完美的礼物，没有……噢。”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杰森的，这个男孩依旧瞪他，仿佛一团烈焰，永远都不屈服，永远都不感到害怕——有趣啊，这个拍卖会的所有人都害怕他，哪怕是那些杀人无数的黑帮头目们，他们都恐惧小丑，但是这个小男孩不一样，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哪怕他被自己最信赖的人抛弃。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不过短短一瞬。在旁人看来，他只是轻微地停顿了一秒，便俯下｜去，抓住了杰森·陶德的头，他整个人拉起，展示给那个镜头。

“……或许我找到了，一个差强人意的替代品，一个勇敢的、被放弃的、可能要经历命中最悲惨的一天的小男孩，可怜的孩子。”

他笑起来，满怀恶意：“……你会怎么选择呢？蝙蝠？”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靠，我要疯了。

我前几天突然右手疼，就是到不能用力的地步……我一直以为是抽筋，今天朋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可能是腱鞘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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