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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知浅跟陈恭使了个眼色,笑:“来了。”
知行闷闷地叫了一声“姐夫”。他倒不是不同陈恭亲近,只是这身份转变太快,一时间适应不来。
陈恭眉眼温和,跟未察觉出他的异样一般,道:“知行久不去平安城,如今你姐姐也在城里,多去住几日,我新得几支长弓,去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好。”
知浅想了想,笑:“守之,你去跟爹说会儿话。”
陈恭点头:“也好。”
知浅看弟弟木着脸,笑着唤他:“知行?”
“阿姐,”知行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一直敬佩陈大哥。”
“我知道。”
“可总觉阿姐嫁得不如意呢。”
“傻子,”知浅笑他:“你既觉得他非阿姐良人,还给他传什么话?”
知行有些不好意思,难道他真读书读成了个榆木脑袋,根本没想着传一次话就把姐姐给卖了。道:“陈大哥求我,我也没想着他转头就上门提亲。”说罢小声嘟囔:“阿姐也是,一门心思向着他。”
“那说明我中意他呀,”知浅点了点弟弟的额头:“知行见惯了高门子弟,从小就觉得我该跟娘一样,门当户对地嫁人。”
知行懊恼:“也是我没用,祖父在我这个年纪,已经中举了。”
“祖父官拜一品,学识机遇一样不少,知行,爹娘不说,你也该知道,咱们李家儿孙在这一朝想要入仕,还不如祖父当年。”
“我也不想着跟祖父一样身居高位,能替下谯怀贫这种狗官就好!”
“知行都这样想,我嫁个无官无爵的平头百姓,也在情理之中呢。”
“也是,”知行笑了笑:“是我想左了。”他一直觉得,阿姐凭着祖父的人脉,自可嫁更好的人家,只要以后他读书进取,便不怕在娘家受气。
知浅揉了揉他脑袋:“知行也是想我好。”
解了心结,知浅回去后没两天,知行就来城里小住,陈恭说的长弓他也惦记,夫君和弟弟都在,知浅也不说别的,亲自去厨下给他们安排吃食。
知行忍不住感慨:“阿姐在家的时候,也就祖父能让她常去厨下,姐夫也太好福气。”
知浅可不由他说,道:“是你这两日在的缘故。”
陈恭看姐弟两个斗嘴,只笑也不说话。
上京城。
冯己从宫中当值回来,看着知行的手书,神色阴晴难定。一旁的侍从吓得连咽几口唾沫。
他捏着信封大步往长公主的寝室走,连通传都不顾,径直闯了进去。
“娘,阿知成婚了。”
长公主有些惊讶:“成婚了?你怎么知道?”
“知行来了手书。”
这——当初她答应儿子,过半年阿己心思不变,就上门提亲,没想到那小丫头这么快就嫁了别人。
翎琥长公主看着儿子,心下也有些愧疚,毕竟这是阿己亲口同她交待的事情,只是她先前想着李家若是嫁女,魏氏必会拜托自己娘家。半点风声没听到,阿己却到她跟前说李知浅已经嫁了旁人。
她有愧色,却并没说话。
冯己深看了母亲一眼,抿唇走了出去。
“爷...要不要奴才备马?”
“不必了。”冯己抬头,朝着平阳城的方向深看了一眼,道:“替我送贺礼过去。”
他只在家中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又到御前侍奉,皇上醉心书画,事事都听太后安排。不过朝中还有不少大臣看不惯大权旁落,最近有些人,不停上书翻陈年旧事,太后在养心殿几次动怒,可这些人的折子,还是雪花般往御案上飞。
他虽年轻,却还是嗅到背后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晨起时候的云霞在宫墙上看分外鲜红,晨风中,黑色袍角纷飞起来,阿知的性子还有姓李那家子人,若不是中意,绝不会嫁给陈恭这种商户。冯己握了握长指,薄唇勾起,这么大的事情,阿知选错了呢。
知浅没想到她能收到冯己从京城送来的贺礼。
一组翡翠南珠的头面,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精致得很。
陈恭看到之后,不动声色地问:“是小郡王的贺礼?”
知浅点了点头,她成婚的消息,上京城中只知会了外祖家,不过知行跟阿己多有书信往来,估计是从知行信中得到的消息。
知浅看着匣中的首饰,笑:“阿己八九岁的时候,去我们家玩,那时候都是小孩子,我得了一支宫里赏的翡翠长簪,花是珍珠用金线串在一起,绞成的春杏。很喜欢,戴了好几天,还被知行说了一句。”
这么长时间过去,陈恭自然也知道知浅喜欢翡翠和南珠,笑了笑说道:“小郡王有心。”
“他跟知行,常常在一处厮混,说句僭越的话,倒把我也当做姐姐了呢。”
陈恭只点头,并不应声,说她聪慧,有时候又跟知行一样迟钝。不过他可不准备帮小郡王剖白心意。
“知浅,随我去书房一趟可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知浅让绒桃把冯己送来的头面收好,随着陈恭往书房去。
陈恭边走边说:“这个月各地的账册都送来了,先给夫人过目。”
知浅挽着他胳膊,笑:“一道看。”她愈发体会到嫁给陈恭的好处,家里没有旁人,陈恭也不讲究,行事顺心肆意,若是在上京城的深宅大院,这般挽着夫君的胳膊走路,怕是会被人嚼舌头说轻浮的。
“酒肆客栈这些,以后交给夫人打点。”
“太快了吧...”虽说她学着看账,确实是想帮陈恭打理生意,可才学了几天,就能独当门面了?
“放心,这账我也会看,先瞧瞧每月的流水,慢慢来。”
知浅这才宽心,她虽不怕做事,可也不想让陈恭给她收拾烂摊子。
翻开账册,知浅看了几页后,有些惊讶:“怎么今春赋税这么高?”
陈恭笑了笑:“皇上刚下的旨意。”
“地税更高些。”
“不说别的地方,只平阳城的百姓,如何休养生息?”
当今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性好奢华,皇上登基更是变本加厉,她住的宫殿,三番五次修葺,听说比养心殿更富丽堂皇。知浅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哪里是她管得了的。
“人总有过日子的办法,”陈恭捏了捏知浅面颊,笑:“我只养夫人一个,就省下不少银钱。”
这话说的,知浅羞红了脸,道:“那我还帮你看账,再请人不还得耗费银两?”
“是是是!是陈某的福气。”
翻看了一上午账本,陈恭忽然同知浅说道:“过几日我得亲自走一单生意。”
“卖马么?”
陈恭点头:“要过阴山,只让张松他们去不甚放心。”
知浅想起上一次他被阴山山贼所伤,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如今那伙山贼可还猖狂?”
“比先前好了不少,张松他们十来匹马从阴山过了几次,也没见他们有动静,只是这一次四十匹马,还是我亲自走一趟。”
知浅有些迟疑,半晌没有点头。
陈恭握着知浅的手,道:“夫人放心,只要能劫货物,他们也不伤人。”
可总有意外不是?知浅叹了口气:“那你还是要小心些,银钱可以再挣,人要平平安安。”
陈恭笑应:“好。”他刚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才不会轻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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