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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里的街市,川流不息的人流,叫卖声,脚步和衣服的摩擦声,小孩们跑过的笑声,窈窕的女子和清秀的少年眉眼含笑柔声细语。祈轻轻地放下帘子的一角,这热闹连她见了都有些情不自禁,更何况是遗天宫中从外间来或者接触过外间的年轻一辈。

她曾经在父亲的肩膀上见过这一切。

幽煌看着她笑了“祈,你也从未出宫吧?瞧,这里多么热闹,不管什么人都随意走动你来我往,贫民以此为乐,富人亦如此,从前我亦未想过,可是见了却心生羡慕。或许人本就该这么活着,来去自如潇洒随风,甚至——男欢女爱”

笑云眼望向了别处,脸上似有些尴尬。

祈不说话,继续闭眼听着车外的响动。幽煌问:“祈想到哪里?名胜古迹或者——”

“我哪里也不想去。”祈漠然。

幽煌哑然,好半天才说:“冒这样大的风险,难道祈只是为了叫宫主恼怒?”他还记得那晚他制造了多少事端才让祈与笑云从长蛇之林脱身,澄的暴怒几乎像雷鸣一般从宫中传出来,连他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愚蠢,但祈说,“没事,他不会追来。”

幽煌讶异:“你怎知?”

“你不是引诱了异兽袭击宫主夫人么。”祈冷冷一笑“做得不错。”她说他做得不错,幽煌笑了,管她去哪里,一同去便是。

一个月,慢慢地走,祈三人享受着各地的风土美食,祈对那江湖中传闻极有兴趣,幽煌也一一打探了细细说给她听,但有时祈都是静静的,静得叫人害怕。幽煌随意撩起了帘子,一眼看过去,姑娘们纷纷羞红了脸,掉落了一地帕子不自知,他却仿佛游戏一般一笑又落回车中,幽煌有一张妖孽的脸,宫中的女子尚且不能自禁。

祈看着他也笑,慢慢地幽煌笑意消失,双眼迷蒙地开始发困,他似乎明白了挣扎一下便睡死过去。笑云扶着祈跳下车,吩咐车夫:“将少爷送得越远越好。”

长长的街道上清静无人,笑云问:“小姐,我们到哪里去。”

“到最厉害的人那里去。”

“去做什么?”

“去——我不知道,笑云,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没关系,总要做些什么,遗天宫也是你的,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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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花开遍了整个湖边,轻轻的风将花香带向远方,一片迤逦的风光中静静矗立着绝艳的女子,她一扬手,花种飞得均匀,落在土里的那种声音交织着衣袂的声响几成仙乐。

季烯祈回身,手上展开催生咒,往身后一丢,霎时间万紫千红的花朵开始在温暖的湖边生长,沙沙沙的声音,破土而出的活力,祈笑了,在这深秋里,这样多的花朵也是奇迹了吧。笑云在湖边的小屋子里放开了一只灰色的尖嘴小鸟,那是遗天宫用来送信的蛮雀,性子野得很,常人绝不得将其活捉,而那信就藏在它肚子里,只有遗天宫的人才能叫它乖乖地吐出来不伤分毫。

“小姐,幽煌被宫主关进了深狱中,谁人也劝不得,连幽煌的父亲也无话。看来,他一年也不会出来了。”

“一年?够了。”祈笑着将新开的一朵紫粉芍药插戴在笑云的发间。

平州城郭是个富庶之地,东西南北皆有官道与之相通,客商云集交易频繁,有众多大商户和富豪之家,更有江湖中势力强大的门派。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那些历史悠久的名门正派的天下了,何况与母亲烯悬那一战,少林和三山五岳的高手死伤惨重,已经元气大伤,如今是自顾不暇更遑论兼顾江湖中纠纷。于是,原本功夫不弱又保存了实力的门派渐渐发展壮大起来。

这些门派有高深的武艺,并且也不像从前的武林大家一样讲究什么浩然正气,坚守门派正宗摒弃外来流派,只要不是过于邪祟的功夫他们都能采其长处为己所用,更兼其贴近市井繁华,名声骤起后所收的弟子极多,渐渐在十年前已经有取代正宗的趋势,后未曾参与围剿遗天宫,又兼顾从商和众多营生,势力已经遍及大江南北。

而平州正是如今武林的龙头常家所在。

常家家主常汴锦便是此时的武林盟主,常家收有弟子万余人,遍布国中;常家人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往往能采其长避其短,演化为独门功夫,极具实用性与杀伤性;常家乐善好施,善名远播,出面解决武林纷争从不偏颇,颇有仁厚之风;常家,常汴锦的两子是平州城内有名的公子,闺秀们心中爱慕的人。

祈微微地翘起嘴角,发上的一朵小花迎风盛开,身上简单的小家女儿打扮,耳朵上两朵银质的梅花,右手上一个古朴的银镯,脚踏黄纱绣花软底鞋,轻快地踏在平州街市的石板路上。

“卖花~~!”祈有一副好嗓子,任何音调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此刻她用那软而绵长的声音正声情并茂地学起宫中某位名声远播的娇娘的调调吆喝着,声音不大不小,清纯中见情趣。

“我买,我买!”很快就有人上前买花,都是春情勃发的男子,有时也是妒意盎然来看她的女子。祈的花既好又贵,人们惊讶这深秋的花如此新鲜娇艳,也讶异着这卖花女子容貌比花更美。祈捏着朵花嫣然一笑,这还是稍微扮得丑了的,她身旁的男子见着已经丢掉了魂。

一日复一日,祈的花越卖越贵,祈的名声越传越远,都传着平州卖花女仿佛仙女,无人得知她的来历。渐渐地传言疯长,那花是尸骨堆上长出的毒草,那女子是吃人的妖精住在山林,专门引诱男子跟随她离去,剥皮吃肉。

夜里,买花的人梦见祈像蝴蝶一样的轻盈,在弯曲的小路上嬉戏。在水雾飘散的湖边,众人失去她的踪迹,却看见满眼的鲜花,转眼天像黑了一样,每一朵鲜花都化作了狰狞的蛇向人缠过来,一下又是骷髅满地的地狱,在那高高的白骨堆上,卖花的女子散着发坐在那里,手上的花多化做了金色的蛇。

她说:“每一朵花买一条命。”

从此平州城里多了许多半疯子,平日无事,但总会在闲暇时捏着一朵花,痴痴地念:“给我一朵花吧,我用命来换它。”整个平州卖命地找寻这卖花女子。

“哥,那女子来历可疑。”

“似乎那些男子并无不妥,只是痴情太过。也许找到她人就可解了。”常治清,常汴锦长子,在常汴锦闭关期间肩挑重任,下令要找到这女子。

一月后,常清临带着随从骑马路过云钟小城,小城的街市上清净,祥和而温暖,寺庙的钟声传过来,充满了禅意,他却皱眉,怎么心中有一股令人紧张又期待的感觉,云钟虽小却不该如此安静。他伸手阻止了前行,远远看过去,寥寥有几人来往,商铺半开。

太阳突然就散开,远处那团迷雾消散,原来人都围在那里。“咳咳,可否借过?”一个侍从出声借道。人群哗动,慢慢散开,常治清看见人人手中有朵艳丽的花儿,在初冬的早晨尤其刺眼。人群散后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子转过身来,从篮子里择选出朵他从未见过的花儿,伸手抬头,“公子,买朵花吧。”

一瞬间,他便知道她是谁了,原来卖花到了这里。果然,美得无法无天。

祈回想起那日,她举着那朵九媚走向常大公子,裙摆绊了一下,她乖乖地跌在地上,那人笑着,“好了,我买了,可不必如此。”他翻身下马,扶起她,祈清楚地记得,他接过九媚的手都有些发烫。

常大公子,眉飞入鬓,目如明珠,唇如染朱,肤色白皙赛过寻常女子,一头长发漆黑如夜,着宝簪玉带,一身华衣重宝靴,美如珠玉满月,每有举动无不优雅夺目。他美人见过无数,从未有入眼者,没有人美过他这江湖第一公子,因为他有一个江湖第一美人的母亲。祈扫过画像上常治清的面容,果然是人间璞玉一枚,虽不如幽煌的惊心动魄,但也是人间极品。

笑云在多年后回忆那一幕,祈小姐顺利地被抓入常家,洒了一路的珠泪,哭得常大公子心也碎。然后呢?她笑,然后平州的疯人见着了卖花女病愈如初,可常大公子却借口小姐来历不明,不让她走了,祈小姐闹,常公子不许,祈小姐哭,常公子哄。

笑云卖身入府,成了卖花女花媚的侍女。那一年冬天,常治清在梅花下摇下几片粉色梅花,轻轻贴在祈的额头、面颊和唇上,然后用他温热的唇一一将那花瓣吻掉去,“什么花都没有你这样美。”祈的手不知怎么碰了碰花枝,梅花就如雪一样的落下来,飘落在两人身上点点粉红,裹着白狐裘的两个绝色男女就在梅树下吻得迤逦无边难分难解,笑云一眼看过去颇有些惊天动地之感。

后来祈小姐消失了,她去了哪里笑云不知,但常大公子找她都快找疯了的时候,她回到了遗天宫放出了幽煌,澄宫主只能原谅她。

幽煌奉宫主命到常家求婚缔约时,身为侍女的笑云看见了他那迷死人的笑脸上那隐隐的愤怒和悲伤,原来他是真的喜欢祈小姐,曾听宫中迷恋幽煌的小姐妹说起,祈小姐出生时,幽煌那死去的娘曾抱着祈小姐道:真希望有个这样的女儿啊,煌儿,将来要爱护妹妹。幽煌纵然轻狂傲慢地用他的方式爱了祈很多年,如今却只能亲手将她送给他人。

“好,将计就计,他遗天宫乃属邪道,婚礼当日邀约武林同道将送亲的一网打尽。”常大公子双眼通红,即使找不见了心爱的人也不忘要维护公理。

一边,笑云冷眼看常大公子的阴谋算计,不忘通知给祈;另一边,幽煌几乎卑微地请求祈放弃联姻,祈却对他说: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是祈一生中最重要的誓言。

春日里的那场婚礼是平州青年男子心中的痛,也是常大公子的痛。迎亲的当日,没有喜乐没有媒婆,遗天宫送嫁的队伍仿佛从天而降一下就出现在城门口,一顶红彤彤的花轿,四沿垂钓着花串,芬香扑鼻,轿夫一看就是平州平民,轿子后那长长的队伍全是清一色着红衣的男子,每人手中捧着一盆妖艳招展的花朵,静静地就来到了常家门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常大公子铁青着脸,没有一个遗天宫的人,送嫁的也都是前一晚平州城内不见了的男子,甚至没有嫁妆,有的只是人们手上的娇花,怪异无比。

“这些花?”常大公子问。

“嫁妆。”轿夫回答,他们不知什么遗天宫,只道卖花姑娘的嫁妆自然就是花。

“新娘?”

“在轿里呢。”

好吧,至少新娘是遗天宫人,宫主的亲妹。常大公子忍怒完成了婚礼,撤去了埋伏,洞房前他看着那些九媚花,心中突然一跳,这花便是他与花媚初见时她手中拿的花。

多年以后,常大公子回忆起那晚都会心神俱裂的阵痛,而后暴怒,而后无奈伤神。花是当日的花,人竟也是当日的人。卖花女花媚,遗天宫宫主之妹,原来自己如此之傻。满是金珠银玉的鲜红色嫁衣,一头黑得浓烈的发上繁华富丽的首饰,口点朱,额上梅花朱砂印,一反清丽明媚的模样,尊贵而充满了邪恶的诱惑。

他紧紧地抓起祈的手,祈的身体柔弱地碰倒了桌椅,桌上的糕点酒具砸了一地。“你遗天宫算计得好!”常治清用力按着她,“我常家被你们当作小孩耍。”满头的宝饰跌落地下,祈的发散开,她倔强地一仰头,直视常治清的,双目中似含着冰。

“常大公子言重了,我遗天宫可无算计埋伏的小人之心。”她缓缓甩开常治清的手淡淡道:“只因我顽劣不堪宫中良配,只得出宫寻觅,谁知本小姐正找着呢,不知哪家来的瞎猫竟碰上我这死耗子,任凭我百般不愿仍将我叼了去。”她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地望着常治清,“原以为那瞎猫是真心,这才想了办法圆了心愿,不过如今看来,是瞎猫改了胃口。”

常治清明白是中了她的算计,杀了她,遗天宫未受重创,若是报复起来,常家有难江湖也只会旁观。若听任之认下这婚姻,江湖的流言,正道的鄙视,常家也将覆灭。

他盯着她,突然笑出声,多可笑,她人在这里,遗天宫又怎样,江湖中人又怎样,都是他常家的陪衬罢了。这女人,永远也别想利用常家,她是遗天宫宫主之妹,而他,出身江湖名门,是武林盟主的长子,尊贵的常大公子。可是,他闭眼就想到那一树的梅花铺天盖地地开,转身,就当他的花媚从此死了。

门在他身后关上,常家大少爷有了个被冷落的妻子,在她那冰冷孤寂的庭院中,大片大片的开着美丽娇媚的花朵,在阳光下闪现着变幻莫测的光韵,而比花更美的人就在那花海中安安静静地等待又一个天明。渐渐地那花开满了整个常家,怎么也除不净,最后竟开出了墙外,开到了平州的各处,仿佛人间就只剩下了一种颜色般,叫人无端的惧怕。

每当傍晚,曾为卖花女花媚痴迷的男子都会摘上一朵九媚花,往着常家的方向痴痴地望。

《乱心》

三年后,季烯祈举着手对着阳光,白皙的肌肤已经略微透明,她能感觉到血液在指尖来回快速地流动,快了,她就快要冲破澄的束缚,解放开自己的双手。

她为自己找到常家这棵大树实在收益不小。她笑着看已经遍布平州的九媚花此时正在她院子里开得浓艳,这花还能阻挡澄窥探,监视任何一个进入平州地界的人。平州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她的掌握中,只要她愿意,她能知道他们任何事,包括她那夫君。

三年未见了,常治清倒快活,过几月他就要与唐门之女联姻,她要彻底下堂了。本不该去打搅春风得意的他,可是,今日季烯祈铁了心要见他。

因为,那个人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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