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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她想连碗带水摔在那个狗男人身上!
艹!
“吃完饭了,我还要休息。崔先生还请回家吧。”她下了逐客令。
崔让坐在桌子旁,手抵着餐桌,有些遗憾,“抱歉,我站不起来了,淼淼能帮忙扶一下吗?”
他试图站起来,但有些踉跄,比起刚刚在门外有点故意的虚弱,眼下要真实的多。
宋淼才不轻易信呢,不过心里这样想,还是走了过来。
“我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摊上你这样的大少爷邻居?”
崔让站起来,头有些晕,然后天旋地转,黑白破碎,景色下沉。
模模糊糊中,他看见宋淼脸色瞬间变了,焦急地跑过来,惊慌的喊着他,“崔先生!”
他张张唇,眼皮子控制不住的下垂,千钧万石一起压了过去。
“别去医院。”顷刻之间,他眼前一黑,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就彻底没了意识。
宋淼扶着人,先连拖带拽给弄到沙发上,她碰了碰他的额头,细长的秀眉蹙起,“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她又去看他伤口,这人今天早上没换药,绷带还是昨晚她给系的。她从抽屉里拿出剪子,小心的避开伤口把绷带剪断。
化脓感染了。
宋淼好气又好笑,绷带绑上去也就是权宜之计,还是要经常换的。
还不让去医院,真当她自修了医师资格证啊。
她伸出手弹了弹晕过去的男人的额头,还真是个少爷,怎么总让她伺候。
真是欠了他的。
她拿出医药箱给人换了药,把人安置妥当,扔到客房。
然后找了帕子用热水浸透,放在崔让额上。
“睡着的时候可比睁眼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她一边碎碎念,手下的动作却极其麻利,一双眼就没离开崔让的伤口。
人安置妥当了,她才出门。
单纯的物理降温怕是不怎么保险,还是要买药才行。
这可难为她了,她又没去过药店。
找辆黄包车夫,“南城有哪家医馆还可以?”
那拉车的车夫脖子里搭着根黄色的毛巾,捞起毛巾擦着汗然后拉起车,“那就得是回春堂。”
“那就去回春堂吧。要快些。”
“好嘞。我跟您说,这南城还没见一个车夫比我跑得更快哩。”
宋淼坐在车上,午后的太阳正是毒的时候,听着车夫跑得气喘吁吁,她心烦意乱。
还有多远才到啊,宋淼咬着唇,努力回想她学过的那些护理常识。
回春堂其实已经接近现代的小诊所了。
“您要退烧药?哎哟,那可是个金贵东西。”医馆的伙计说。
宋淼当然知道,现在打仗,前方最紧缺的就是药品,像退烧药这样的更是重中之重。
“没有?那中药也行。”
那伙计笑了笑,“怎么会没有呢,就是价格有点——”
宋淼没等他说完,“行了,给我来点。钱不是问题。”
中药见效会比西药慢点,而且,中药苦,一喝就是一大碗,人现在晕着,自然是喝西药方便。
付钱的时候宋淼没有一点犹豫,连伙计也忍不住咂舌,价也不搞,真是有钱!
别是养了个小白脸儿,他看宋淼一身打扮,却是很仔细的,看着是简单的马面裙,那料子可是贵着呢。
要真是养了小白脸儿,这位可真是舍得。
啧啧。
宋淼心急火燎回去,她看了看崔让的情况,还好,温度降了点。
开水放温,她倒在杯子里,放在床头柜上,把人给半扶起来。
她略微挑一挑眉,“这可是被逼的啊。”
紧接着,宋淼就伸出了罪恶的爪子,捏上了那手感不错的冷白皮肤。
她掐住人的下颌,迫使崔让嘴唇微张,把药片喂进去,又喂了点水。
她把水杯放下,忙松开手,但是,崔让的脸上还是留下了几个嫣红娇小的指印。
冷白皮好烦!
宋淼伸出手,又朝男人的脸伸过去,试图让红色指印浅上那么一丢丢。
...
宋淼看着男人红了一片的脸,头真疼。
这下好了,指引是不明显了,但是脸红了一大片,这个好像也很难说清...
她捋了捋短发,把水杯端出去。
出门的时候,顺便抄走了客房桌子上的小镜子。
直到傍晚,人才醒了。
宋淼那时候正准备给他再喂一次退烧药。
睡的太久才醒的人往往容易神志不清。下意识反应谁都有好吗?
所以当宋淼给人喂水的手被桎梏住的时候,然后直袭脆弱致命的咽喉时,她也下意识手腕一挡,掰动另一个人的手腕控制住,同时握水杯的手向下猛压。
崔让刚醒,身子有点虚。自然比拼不过她。
然后人就被宋淼轻轻松松压了下去。
宋淼知道人醒了,哼笑一声,“怎么着?醒了决定把你恩人先弄死?”
崔让卸了手上的力气,“宋小姐莫误会,崔某报答还来不及呢。”
宋淼白他一眼,懒得说话,把桌子上零零碎碎的退烧药和其他药品收起来,人醒了,这些就用不上了。
“桌子上有水,自己喝。”
她带上门,去厨房砰砰铛铛不知道倒腾什么去了。
窗外的晚霞杏红带着些浅灰紫,自由自在地流动着,外头的街道上人力车夫跑来跑去,这时候是下班高峰期,能拉住客人。路两旁的梧桐叶慢悠悠的和风互动,碧绿的叶子有点那么子温柔。
崔让看着外头景色,突然笑了起来。
是要报答呢,以身相许行吗?
有点可笑。
所谓的亲人为谄媚位高权重的人把他打得半死又给关起来,他自己拼着一条命出走了,想着回头再没有关联算是全了生养之恩,结果现在明枪暗箭那些血亲依然想至他于死地。
这是血亲,和他血脉同宗的人。
但是当他发了烧伤口感染搞不好就要死的时候,救他的只是个和他没什么关联又不识得他身份的脾气有点温吞的小邻居。
他活着是恶吗?
知道他身份的除了心腹要么是对家想他死,要么就是想攀附他欲望嘴脸。
风雪天出走的时候,断骨断血,皮肉破破烂烂附在这一身骨头上,他其实早就应该和崔家了断的,他不欠崔家,从来不欠。
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翻涌出一片一片的墨色,山雨欲来,大厦将倾。
这是最后一次了,崔让心想。
宋淼把饭端到桌子上,自己拉了张凳子在旁边坐着,“崔先生不然联系个人?你看总在我家住着也不是个办法。”
她何德何能,怎么就照顾了这么一尊大佬。
崔让拿起筷子,动作赏心悦目,“宋先生是怕养不起我?”
“停!甭喊宋先生了。”心脏又跳起来了!
“淼淼是怕养不起我?”
宋淼斟酌了一下,“是这样,其实吧,崔先生你家就在楼上,回去住不是很方便?我一个未婚女子和你住在一起,不是怕有损你的名誉吗?”
他俩头次见面的时候崔让就暗示过不让宋淼久留。
大明星不都要小心行事吗?宋淼觉得这个说辞满分。
崔让笑了笑,“这你大可不必担心——”
“不,这太值得担心了,崔先生你的形象很值钱的。”宋淼装作痛心疾首,不等崔让说完,劈里啪啦一大堆砸下去。
“淼淼不是嫌我麻烦?”崔让身子稍稍前倾盯着她,一双眼睛漂亮好看,但是里头幽怨颇象是在怪负心人。
宋淼往后退了点,她不习惯。
而且她下午细想的时候发觉,比起她刚搬来的时候崔让与她见面的次数似乎有点越来越频繁了。
这不是一个多好的讯号。
“崔先生,想猎艳去酒吧。”她扭开脸,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崔让控制着力道咬咬舌尖,“宋小姐慌什么?”
他继续道,“借住在宋小姐家里确实添麻烦了,但是宋小姐怎么会和酒吧里那些人一样呢?”
他确实很会说话,宋淼心想。
“那看来这件事情没问题了。崔先生大可放心,我是一位好邻居,不会暴露你的隐私。”
崔让磨磨牙,用力摁了摁眉心,“我没有撩宋小姐的意思,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淼淼总要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吧。”
他在耍无赖!
结果当然是——
崔让被赶出了门。
他用没伤那只手撑着门,另一只手上还绑着宋淼系的绷带,他眨眨眼,“淼淼,晚安。”
晚安你个大头鬼!
宋淼二话不说,关上门。
她在那边一页一页翻着教材看书,试图平下有点沸腾的心脏。
她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从来没有。
一个心脏不会随意加减速跳动的怪物对爱情也不会有什么怦然心动,宋淼说。
但是眼下她用手捂着的心脏跳的像是疯了。
“艹。”
她黑着脸把书合上,提拉着拖鞋准备去睡。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人不能强迫自己入睡。
绵羊都数了一两千只,睡意却还没有丝毫出现。
她坐起来,往客厅走,打开灯,从酒柜里拿出一支酒,又往留声机下头换了张碟子。
猩红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摇晃,女歌手缠绵的歌声漂浮着,宋淼听着外头的汽车声音和隐隐约约的谈笑声,不得不承认,起码自己好几年雷打不动的九点休息习惯是破了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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