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将军泪送西辞故人
文山舞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96、将军泪送西辞故人,大秦第一恩师受[穿越],文山舞海,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也不知怎么,韩昕砚只觉得不远处的六十万大军士气有些低迷,难道是自己和师父快马前来城父之时,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吗?混小子一想到这里,心中便觉得发毛,背上一阵阵阴风直窜;他脸上原本的笑容一去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迷茫。
下一刻,韩昕砚立即扔掉了手里的萝卜,然后拔腿朝大军冲了过去;缭子和蒙家兄弟好像也觉察出了有些不对,于是紧追着混小子一并跑了过去。
等到他们四人冲到六十万大军面前,却着实被眼前之景惊呆了:王老将军的随行亲卫和伶俜馆参战的兄弟们伤了一片,他们身上的铠甲污浊不堪,几乎每个人都受伤挂了彩,伤者伤口上胡乱裹缠着粗布,鲜血却早就将衣料粗布浸湿;很显然,他们已经和楚军遭遇过了。
韩昕砚等人刚刚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王翦亲卫和伶俜馆的弟兄们便默默地垂下头,然后分去两旁让出了一条路。
混小子脑中“轰”的一下变成了空白,直觉告诉他:自己若再向前一步,可能还会看到更加令他难以接受的一幕……于是乎,韩昕砚的双眼莫名其妙地涌出了两行热泪。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向前一步,也控制不了自己能不能别再往前走了。
韩昕砚的双脚似乎已经不受控了,当他左脚迈出一步,脚尖轻触地面的一刹那,人墙通道的最末端却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已经年迈的老将军,他面无神色,双眼空洞洞地直视着前方,脚步却显得格外沉重;他的怀里,似乎静静睡着一个美人,美人的娇颜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她平素最爱的红裙随风而舞,似天边彤色的云霞,又像是原野上盛开的红花。
刹那间,空气仿佛已经凝滞住了,韩昕砚好像可以清楚地听到身边每个人的苦叹和抽泣;当混小子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时,泪水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视野。
韩昕砚咬牙将泪水咽回,慢慢看到的却是将军怀中安睡的美人,心口处没入了一支羽箭。
“婞娘姐姐……不,不会的!”混小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现的残酷一幕,他发了疯似的拼命向前冲着,一直冲到王翦跟前,方才失魂地停住了脚步。
韩昕砚紧紧盯着面色已经开始变白的婞娘,然后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静默无声地注视了片刻,便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僵硬地朝婞娘脸上探去。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婞娘?”混小子的情绪全面崩溃,他怒吼着、咆哮着、质问着,双手紧紧攥成了拳,甚至连指甲没入掌心软肉还全然不知。
王翦似乎成了个没有思想感情、亦无喜怒哀乐的行尸走肉,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木讷僵硬的,自然也无法回答韩昕砚的问题。
混小子失控地一把抓住章邯的臂膀,然后红着一双眼睛,咬牙问道:“章邯,你来说,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
章邯的脸上满是泪水,嗓子也哭得哑了,“是楚军!我们为了穿过前面那片林子,王老将军便命令大伙儿改方阵为条形队列,然后又让自己的随行亲卫去给众兄弟开道……”说着说着,小伙子便已然泣不成声了。
“我们进入林中不久,就遇到了楚军的埋伏,他们万箭齐发意图冲散秦军队列,王老将军一马当先,立即召集我们进行反击;可是、可是……”章邯说着说着,就哭得更厉害了,他情难自控地抬起左臂,一下子封住了自己想要号啕痛哭的口。
韩昕砚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趔趄地闪到魏裡一侧,紧紧抓起了公子裡的手,继续追问着:“魏裡,求求你赶紧说清楚吧!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
魏裡默默合上了眼,控制了一下眼中徘徊不下的热泪,然后长叹一声,道:“正如章邯所说那般……只是林中实在难以铺开阵仗,老将军便成了楚军的攻击目标,我们……我们原本已经成功阻击了两三波人的奇袭,楚军也渐渐被我们打退,可就在大家整装准备加快进程时,却突然从暗处射来了一支冷箭。”
“不可能!项燕明明已经被我们甩到了身后,他们怎么会赶在大军之前进入密林进行埋伏呢?”韩昕砚眼底的怒火燃烧着,他奋力一挥右臂,高声驳回了这个完全不现实的说辞。
魏裡眉心一皱,继而仰面奋力喊道:“不是项家军干的!那一波人我们从未见过,他们极其擅长山野丛林作战,为首的是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他就是……就是放冷箭的那个人!那时候,老将军正在布阵反击,根本无暇顾及那支冷箭,所以婞娘就……”
“难道你们就那么轻易放过了那个人?”韩昕砚一声怒吼,双手死死扯住了魏裡的衣襟。
“没有!我们当然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去!但那个人武功深不可测、招式奇特诡异,我和蒙武将军两人合击尚且落了下风,还有谁……谁能有办法将他拿下?”魏裡也深感痛心疾首,但他面对那时情形却也真的无可奈何。
混小子也很清楚:婞娘意外身故都不是大家所希望的,他追责众人没有半分意义。于是乎,他哽咽了半天后,终于还是放声哭了出来。
“昕砚,我们别在这里晾着了,婞娘……婞娘她过得太累了,我们送她进城好好休息吧。”缭子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哽咽,他默默走到韩昕砚身边,轻轻拍了拍爱徒的肩。
混小子一抬头,泪眼蒙蒙地对上了师父的眼,然后一把抱着缭子,任他将自己带去一旁。
韩昕砚悲愤已极,但却无可奈何地让开了路;王翦便继续像行尸走肉一般,脸上无悲无喜,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一步一步带着婞娘往城父城中走去。
蒙武带着两个儿子,有条不紊地安置好了六十万人的住处和晚餐;可大伙儿心里就像添了堵墙,除了暗自生气赌誓,仿佛什么也不想做。笼罩在秦军六十万人头上的,是亲人惨死却不能救的无奈;谁也不会料到,昨天还和兄弟们游戏猜谜的婞娘,今天就冷冰冰地躺在了王翦将军的怀里……
愁云惨淡、夜无月华,微凉的晚风偷偷溜进了秦军的驻地。
依照往日的样子,大伙儿此时此刻应该是围坐在篝火前,彼此欢谈着共进晚餐;然而今日,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任凭火光照亮了自己的脸、烤干了落下的泪。
蒙恬、蒙毅和缭子强忍着心中悲愤,依次为大家分发准备好的食物,可大伙儿将热腾腾的饭食拿在手里,却不免又开始想起了婞娘;她在火头营帮工的这段日子,众人都已被她养得嘴馋了,仿佛除了女掌事的厨艺能封住大家的口,旁的吃食都显得寡淡无味。
缭子默默走到韩昕砚身边,将自己手里最后一个菜团子递给了他,然后默默靠着爱徒俯身坐下,“你不早就嚷嚷着饿了?快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吧。”
韩昕砚怔怔地接过了那个菜团子,手臂打颤地将晚餐送到嘴边,眼里的热泪却又一次止不住地落下。
看着混小子如此伤心难过,缭子未再多言,只是缓缓伸出左臂,轻轻将徒儿揽进了臂弯;他环视着周围的兄弟们,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们是不是和韩公乘一样,也想抓住射杀婞娘的那个凶手?”
“那是自然!尉缭先生,不瞒您说,我吴六原本只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杀过官兵、抢过官粮,若不是那次截了掌事的商队,被她一语惊醒,我可能现在就是个负案在身、被列国通缉的人犯。”看来这位最先开口的吴六,应该是伶俜馆商队中从军的一员。
缭子信手往火堆里填了根薪柴,“哦?那你倒是给我们讲讲,婞娘当初对你说了什么?”
吴六顺手抄起身边的一碗酒,然后仰面一饮而尽,“掌事的告诉我:即便我这样的出身,也不是非要混成列国通缉要犯的,只要我跟她去往秦国,她保我能有因功封爵的出头日!”
“那你现在还想搏一搏吗?”缭子稍稍挺直了身,默默看着吴六问。
“当然!我的能耐虽说也就这样了,可要是不拼上一把,怎能对得起掌事这次带我从军呢?我可以一辈子都只是个狗屎样,但绝不能对不起掌事当初看得起咱这一身本事!”吴六说着说着,一开始消极无神的样子就随风去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是有火星的,人也是有斗志的。
缭子端起了自己身边的那碗酒,敬向了在场其他的众弟兄,然后提高语调再度发问:“那你们呢?”
“我们和吴老六一样!”
“我们也要首虏得爵,以告慰掌事的在天之灵!”
“尉缭先生,烦您转告老将军:我们此行是来打仗的,我们不想再继续吃喝玩乐了!”……
秦军将士们人人愤慨,士气一点点开始回升了;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仿佛不拿下项燕、掳了负刍,他们就绝不会与楚国善罢甘休!
城父城中,蒙恬住处,王翦已经不吃不喝守着婞娘两天三夜了。
一间昏暗的小屋中,王老将军独守在榻边,静静注视着榻上安然睡去的婞娘;他轻轻牵起美人的手,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映着昏暗的灯火,老将军脸上的沧桑愈发的明显了,他黯然神伤的眸子仿佛可以低声述说着心痛。
“婞娘啊……你可真是个风风火火的爽辣女子!可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要嫁我为妻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我的古怪脾气……没人能受得了,也就只有你啊……能摸准我的命门,跟我打趣玩笑……”王翦轻轻摩挲着婞娘已经发凉的手,自言自语地感慨着。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讲完,老泪便已潸然而下了;温热的泪恰好滴在了婞娘的手上,但这温度却再也无法暖了婞娘的身。
“你怎么连个话别的伤心时间都不给我,就这么突然……撒手走了?你就是个骗子……”王翦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将脸贴在了婞娘的手上。
老将军叱姹风云数十载,纵横疆场、铁血雷霆,什么时候流过这么多的泪啊!兴许此刻的王翦正应了那句老话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噹噹噹——
“王将军,您且出来和大伙儿聊聊天吧,这么一直耽于哀伤……我们都很忧心您啊!相信婞娘也绝不愿意看到您现在这样的。”门外传来了蒙毅劝说的声音,他语调极缓、声音发抖,想来也是哭过了一场。
“将军,您辛劳一天也累了,出来吃一口热饭吧。”蒙恬未听到王翦将军的答语,便继续高声劝着。
不久后,韩昕砚与缭子也一同来到了小屋前。
“王老将军还是不愿出来吗?”缭子压低了声音,向蒙家兄弟询问着王翦的情况。
蒙恬长叹一声,失落地看了看缭子,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生,不是我等找老将军的不痛快,他若是再不出来吃口饭……恐怕身子是熬不住的;城外楚军可还一直虎视眈眈呢,老将军心里一直迈不过这个坎儿,秦军可就危险了!”蒙毅心急不已。
韩昕砚苦涩笑着拍了拍蒙毅的后脊,然后舒了口气,默默走到门前,“王将军,军中将士有要事相禀,还望您出来一见!”他说着,便撩动自己的衣襟前摆,郑重其事地跪在了小屋门前。
混小子话音落下许久,屋内也未曾有半分动静;当然,王翦绝不会弃家国重任于不顾而自寻短见,将军只是为失去红颜而自责悲愤。
他若真的无心,婞娘怎会生情?
也不知大伙儿在屋门前静默守候了多久,直到入夜已深,他们都在门前歪歪斜斜地倚墙而憩,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四人几乎是同时醒来,他们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立即起身,向房中看去。
王翦的脸上又平添了几条苍老的皱纹,灰黑相间的头发竟也在寥寥数日中变成全白;他的眼角红肿未退,人虽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却未就此消弭。
“小子,你不是说军中众人找我有要事相商吗?”老将军慢慢按住了腰间佩剑,寒冽的目光一下子投射到韩昕砚的身上;他的声音低旷浑厚,语调也并非只有悲伤一种情绪。
韩昕砚听到王翦此话字字铿锵,竟然一时愣在原地,完全忘了回答将军的问话。
王翦看到韩昕砚呆头呆脑地傻站在眼前,不禁抬起左手,照准混小子的额头弹了一下,“怎么?傻了?连回话都不会了?”
韩昕砚吃痛地“嗷”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脑门儿胀热难受,然后便抬起手来捂住额头,微微龇牙回答着王翦的问话:“喔,对!大伙儿确实有事找您,昕砚这便带您前去,”混小子说着,便揉了揉额头,然后转身和师父一道儿,引着王翦朝城门处走去。
蒙家兄弟看到老将军依旧如故的稳重步伐,嘴角边都不约而同地轻轻向上扬起;蒙恬、蒙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而后便大踏着步子,追着老将军匆匆而去了……
晚风烈烈、旌旗招展,城父伫立于天地之间,曾经见证过多少血色往事,而今,它似乎又要开始见证一个全新的故事了。
“将军,请!”韩昕砚引着王老将军来到城门处,然后伸手示意王翦登上城头。
王翦打量了一下韩昕砚,却一时想不透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于是,他便依着一节节的石阶,慢慢地走上了城父城头。
城墙上正值风紧,秦军旗帜呼呼招摇着,空气中似乎有些火糊气味,但城外却没有传来一丝丝令人不安的动静。
王老将军就这样一直向上走去,半敞亮的夜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睛;将军回身看了眼韩昕砚,而后轻声一哼,“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韩昕砚不答,只是歪头笑笑。
没办法,王翦只得心存疑惑地继续登上城头,直到他终于走上城墙、伫立俯瞰;老将军本以为自己的泪已然哭尽,可他真实地看到了城外那番情景时,视线却又一次被热泪封住了。
秦军士兵自发列阵城下,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举着火炬,熊熊火光映亮了半边天际;他们人人眼中愤慨、士气高涨,直到城上出现了王老将军的身影,众人便不约而同地齐声呼喊道:“灭楚!灭楚!灭楚!”
于城下这些秦国士卒而言,婞娘绝不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也不只是他们主帅未过门的媳妇儿;那一抹红衣绝色,是大秦一统寰宇道路上的牺牲者……士卒们只晓得一个道理:那个神秘的楚人杀的是他们秦国之人,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楚军杀的是他们的同胞姐妹!
城下山呼之声直冲云霄,老将军的耳边也仿佛还在回响着将士们的铮铮誓言;他不由得紧紧闭上了双眼,拳头却在烈风中越攥越紧。
韩昕砚与缭子慢慢走到王翦身边,陪着老将军一起注视着群情愤慨的六十万秦军将士。
“将军,收拾一下心情吧,婞娘还在等你带她重返咸阳呢。”缭子说着,便将右手抬至半空。
老将军不禁颔首一笑,道:“放心!王翦纵横沙场几十载,还从未遇见过敌手呢!难不成这次,我还会输给自己吗?”
王翦说着,便潇洒地扬起右手,与缭子击掌而誓;两人两手就这样紧紧握在一起,他们在六十万人的面前,重新宣示了对于此战必胜的决心。
韩昕砚上前一步,轻轻一笑,问:“老将军的肚子……可还在咕咕乱叫吗?”
“我可是有日子没尝你这小滑头的手艺了!怎么,今天秦军气势如此恢弘,不打算下厨做点吃食,来一道庆祝下吗?”王翦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迅捷地伸出左臂,一下子就把韩昕砚锁在了臂弯。
“王……王将军,您松点儿!松点儿!昕砚这细胳膊细腿小脖子的,可经不起您稍微一用力!”韩昕砚一边分辩着,一边掰扯着老将军的手臂,想要尽快逃离眼下的危险情境。
王翦手臂力气一泄,混小子便趁机蹿了出去;老将军循着韩昕砚慌张逃离的方向看去,得意地插腰一笑,而后高声喊着:“喂!赶紧去准备些好酒好菜!”
虽然王翦没有明言,但大家其实心照不宣:老将军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振作起来,这不仅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更需要敢与天地相抗的勇气;如果他不能在那样困顿的情景中平衡理性和情感,他便不可能成为大秦的不败之神。
那晚,他们几人一直陪着老将军喝到晨曦,混小子问王翦大军接下来要做什么,王老将军只是不屑一笑,然后轻轻道出了两个字来——如旧。
韩昕砚是越来越看不懂王翦到底想要做什么了,于是他便旁敲侧击地跑到缭子跟前打听了一下。
“师父,老将军一如往常传令众人‘吃喝玩乐’,现在秦军所做的跟之前也无差别啊!他用这招对付楚军……真的管用吗?”韩昕砚眉头紧皱着,满心的不解全都挂在了自己脸上。
缭子听后,只是轻轻一笑,“昕砚,你错了。秦军将士现在是揣着两口怨气来执行军令的:之前李信惨败,万千秦人无不愤慨激昂;此番大军又吃了楚军的暗亏造成伤亡,六十万众上下一心只求灭楚……这样的秦人,天下无敌。”
缭子说着,不由自主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他抬眼看着天际边的火烧云,感受着迎面晚风送来的凉爽。
“还记得我们在梅园小筑时,那局手谈的天下大势吗?”缭子长叹一声,无数往事涌上心头。
韩昕砚点了点头,“记得!可您不是透露出……那局棋是昌平君的手笔吗?对啊,如果昌平君果真能够想出攻破我军六十万众的新招,那我们……又要如何去应对呢?”
缭子勾了勾唇,“这就是王翦的厉害之处了。”
“师父此话何解?”暖暖的夕阳余晖笼罩在韩昕砚身上,万千光点勾勒出混小子的暗色剪影。
“天下间但凡高手过招,没人会计较他们在发出致命一击前,究竟是搞出了什么鬼怪花招,还是镇定自作地只苦守在原地;这个时候,谁的动作越多,可露出的破绽也就会越多,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趁机痛下杀手……所以,王翦将军令大军一切如故的做法,才正是绝顶高手所应该采取的策略。”
混小子听见师父的这番释义,好像开始有些理解王老将军的意图了:原来,并不是自己提醒了老将军要以不变应万变,而是从一开始,王翦将军就是这么去做的。
“你们师徒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蒙恬从他们身后走来,拍了拍两个人的背。
韩昕砚与缭子双双转身,而后异口同声地问着蒙恬:“何事?”
蒙恬耸了耸肩,一摊手,说着:“老将军准备送婞娘一程,你们不去和掌事话个别吗?”
“他们在哪儿?”韩昕砚上前一步,略有些心急地追问着。
“城父后门外。”蒙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qaq蠢作者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机孤儿
除了之前一直陪着我的几个小伙伴
不会再有新的小可爱了
但是今天又发现一只小天使
0805,开心的一天!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ssghfdedd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ssghfdedd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