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东皇身份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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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裡虽然眼盲,可心却不瞎;他刚刚为缭子搭脉,便察觉到了国尉体征的不同寻常之处。
韩昕砚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没错,这件事我知道;恩师曾有五感渐衰的征兆。”
他知道,却不甚了解,因为缭子一直都回避这个问题;若非混小子用情已深、早有觉察,恐怕他连师父五感具衰一事……都不知晓。
魏裡缓缓起身,悠悠走到韩昕砚身旁,站在和他面向相反的位置比肩停下,然后长叹一声,道:“他根本没有脉象。”
韩昕砚一惊:没有脉象的意思是……即便师父真的是个精灵神怪,也不是那种有筋骨、脉搏的动物所化吗?那他……究竟是何身份啊!
就在他为此苦恼、愁眉不展时,却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既然公子裡可以凭诊脉推测出师父的身份,夏无且那个老头子定然也早已知晓!这么说来,该死的夏老头一直没有向我言明,一定是师父要求他这么做的了!
“公子裡,昕砚只想知道……眼下我要如何做,才能救我师父?”韩昕砚默默将双手攥成了拳,心却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怕,怕自己会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魏裡的唇角却在此时牵出了一抹暖心之笑,他摇了摇头,道:“他无碍,我探悉过他的鼻息、体温、心跳、面容,甚至是汗渍气味,他身体所有的表象都没有剧毒发作的症状;但我似乎隐隐察觉到……他身体里有股神秘力量正在迅速流散,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那股力量的消散会让他……”韩昕砚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显得十分激动;他突然间紧紧抓住了魏裡的双臂,眉心紧皱、发了疯似的摇着对方,可话到嘴边,他却心痛得难以开口了。
“他之前用过的蛊虫基本上吸附住了所有的毒性,蠹骨蚀筋名如其毒,便是要折磨服用者的筋骨;可缭子先生没有脉搏,剧毒无法入骨,就开始吸附他体内的神秘力量了。”魏裡轻轻拍了拍韩昕砚的手背,示意他稍微冷静一下。
“这就是说,他体内的剧毒极大限度地减缓了那股力量的消散速度,先生虽暂无性命之虞,可身体还是出现了五感渐衰这样的征兆。如我所料不错,他今日呕血昏迷乃是因为突然动用了那股力量,但他的身体却已然无法承受,所以才会至此。”魏裡的话,稍稍宽慰了韩昕砚的心。
混小子长叹一声,轻轻合了下双眼,而后默默走到了榻边坐下,他缓缓牵起师父的手,目光却一直盯着榻上静静睡着的人,“他会正常转醒吗?”
魏裡点了点头,“会,但可能等他醒来,你又将发现缭子先生的身体出现了新的异变征兆,所以……”
韩昕砚知道魏裡想要说些什么,于是便轻笑着应了一句:“谢谢公子,昕砚明白,我不会刻意追问他什么的。”
“阴阳家所炼化的人傀,也是毫无脉搏气息的;据传闻,他们还精通诸蛮神巫通灵之术……或许,你若能见到东皇太一,便可解开心中所有疑惑。”魏裡留下这句话,便默默转身离开了。
“东皇太一……”韩昕砚默默将这四个字念了千八百遍,他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到办法逼东皇现身……
翌日晨曦,蒙家三父子早早便来到缭子营帐探望病情了,韩昕砚悉心招待后,他们便纷纷告辞去处置军中事务了;混小子这边还没坐定,王老将军便只身来此了。
“国尉的病情……无碍吧。”王翦接过了韩昕砚递来的水,转身便坐下了;可老将军自入帐以来,目光就一直在回避混小子,看起来,他似乎颇有心事。
“无碍,公子裡说师父昏睡一阵便能转醒。”韩昕砚知道眼下秦楚双方还在拉锯,王翦也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一击必胜的机会,所以,他不愿老将军为旁的事情分心劳神,便强行控制了心绪,面带着微笑淡然说道。
王翦听完韩昕砚的话,却未能及时续上话茬;老将军仍是默默低着头,双手捧着混小子递来的那碗水,若有所思地慢慢饮着。
“王将军,我们有些话,是不是可以明说了。”韩昕砚站在王翦跟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关于婞娘的事,王老将军到底知道多少?他除了向大伙儿隐瞒了佳人的身份,是否还知道些别的内情呢?
“韩公乘既然已经开口问及此事,想必已经知道了婞娘的来历。”王翦放下手中水碗,轻轻笑着。
“那您呢?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韩昕砚耐下心来,他想听听王老将军能够讲出怎样一个故事来。
“我只想告诉你:婞娘真正的死因也是我在她死后才发现的。”王翦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而后递到了韩昕砚面前。
混小子顿时一怔,问道:“这不是婞娘随身佩戴的那枚香囊吗?”他还记得攻赵之时,老将军在营中隔板猜物,婞娘便在香囊里放了当归来考验过诸位的。
韩昕砚立即抬手接过香囊,而后迅速拿出了香囊里的物件:那是一卷黄绢,上面写着米粒大的小字——戎与匈奴合谋袭秦,望项燕速与秦军决战,千载良机、失难再得!
犬戎与匈奴合谋袭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从没听将军们提起过呢?混小子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难道这是婞娘的计谋吗?
“你知道阴阳家的东皇太一刚刚归楚不久吗?”老将军向韩昕砚问道。
混小子不禁眉峰蹙起,惊得瞪大了双眼,“他之前一直游离在楚国境外?”这个消息对韩昕砚来说太过震惊,自己循着秦军的足迹分别到过赵、燕、魏、楚四国,可是每战打探来的消息也并没有关于阴阳家的只言片语,东皇这样一号人物若是真的现身江湖,岂能丝毫不被人察知呢?
“他一直在秦国,呃……”就在韩昕砚与王翦两人互相交谈的时候,榻上的缭子却忽然发出了微弱之声。
“师父!”韩昕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两步就跨到了缭子身旁;他一屁股坐下,又是摸头、又是掖被子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为师这一睡……急坏你了吧。”缭子轻轻皱着眉头,不禁苦笑,而后便缓缓抬起手来,揉了揉头。
王老将军一并赶上前来,“我说国尉啊,你这也算是大难不死……”
王翦话都没说完,韩昕砚便直接挥起拳头警告着老将军:“那个字不许挂在嘴边!”
混小子好像真的急眼了,老将军自知说错了话,便立即抄起双手,捂住了嘴巴。
“对了,师父,您刚刚说什么?东皇太一……之前一直在秦国?”韩昕砚突然有种自己大约是外太空生物刚来此地的感觉,自己之前难道不是一直在秦国吗?若是东皇太一真的就在身边,他怎可能一点都未察觉到呢?
缭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师不是说过,你若有缘见到此人,恐怕也会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哎?师父这话……听起来确实很耳熟啊!他好像是提起谁的时候说过吧!
韩昕砚猛地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惊呼道:“东皇太一竟然会是昌平君!那我曾经不是……就让他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这个消息,您也是知道的吗?王将军!”混小子一转身,立即向王翦问道。
王翦一耸肩、一摊手,“那日秦王与你们前来伶俜馆堵我之前,李信已经见过我了。”
韩昕砚听罢,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李信又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昌平君有东皇太一这个身份的?
“婞娘临终时,曾附在我耳边留下一句遗言,她说‘东君来杀我灭口了,看来计策不日便可成了’,那时……我才知晓她是阴阳家的人。”自婞娘故去,老将军虽在人前恢复了昔日的凛凛威风,可他在私下里提到佳人之时,目光中还是会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和遗憾。
缭子默不作声了许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忽然间,他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婞娘既然把东西藏在了随身香囊里用来提示王将军,想必里面的消息已经通过别的途径传出去了。”
“师父的意思是……这条绢布上所载的消息,为婞娘招来了杀身之祸?”韩昕砚顺着缭子的思路继续理顺着思路,却猛然间发现了这一点。
王翦点了点头,“没错!而且东皇太一凭借昌平君的身份,怎可能不知道婞娘手里的乃是一条假消息呢?”
“唯一可能的解释或许是:婞娘的这条消息并不是要报给东皇,而是要给楚王负刍的。负刍一旦得知此事,但会猜疑东皇为何不将此事告诉自己,他们君臣相疑,楚王才会将东皇的计策弃而不用;届时,负刍一定会不顾昌平君劝阻,连下诏令催项燕开战,只要楚军敢动,我们就有的是办法可以耗尽他们的锐气了。”缭子轻声替老将军向爱徒解释起来。
“婞娘可真是傻啊!她竟然绝到要以一死坐实东皇素有野心,从而让楚王更加不信任昌平君,让负刍可以放心大胆派人来催项燕出兵……”王翦说着说着,声音便愈发哽咽了。
老将军静默了许久,而后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眼中泛着泪光自责着:“我直到现在都不知……她到底遇见了什么难题,非要用死……来成全我此番伐楚之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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