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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绾当然不会去上巳佳宴。一是无趣,男男女女凑在一起踏青、曲水流觞有什么意思?二是静心,她还没从梦里的痛苦中缓过劲来呢,若是此时瞧见了那顾少卿,气血上头再把他打个半死不活的,有损素家名望,且让他与那素可云面面相觑罢。

于是素清绾让侍卫驾着马车在城中主街路饶了两圈,最后停在了一间糕点铺子。

“三娘不是要去秦府找秦家四娘吗?怎的来了糕点铺子?”颂春扶着素清绾下了马车,疑声问道,“若是三娘想吃,叫婢子来买就好了。”

素清绾拿着团扇遮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吃,给秦四娘带的。”

那丫头最馋嘴,糖蒸酥酪吃多少跟没够似的。此时因为上巳佳节的原因,汴京中人大多都聚集着去城西的曲江池和芙蓉园踏青了,倒使得原本拥挤的糕点铺清冷了不少,正好给她多带些去。

刚踏入糕点铺子,一股糖蒸酥酪的香气便扑鼻而来,显然是刚刚出了蒸笼的。素清绾忙提着裙角走向柜台,眉眼微挑道:“博士,刚出蒸笼的糖蒸酥酪,包五两。”

柜台前的博士抬眼瞧了瞧,一时半会没瞧出来面前这位是哪家的贵人,只能断了热络的念想,擦净手道:“这几块?”

“不要,那几块有碎渣,若是吃了满嘴的污秽,阿耶阿娘定会心疼。”素清绾低垂眸子,用团扇指了指另一侧,“这几块好。”

博士刚拿起油纸,却听见面前这位贵人说了话:“你这油纸皱了,换一张罢,不然吃着吃着看到了褶皱,心中定会不快。”

“酥酪竖着放,好看些,如此才衬我。”

“这块看起来太腻了,许是要吃不少茶才能解腻,包你右手边那一块罢。”

博士深觉这贵人属实太多事了些,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颤抖着手按照她的话挑拣糕点包进油纸,眼看着就要将麻绳系好了,面前这位贵人又说话了:“这麻绳……”

然而素清绾还没造作完,便听到了身后有人轻笑,随即便传来官靴踏在杉木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的也踏进素清绾心里,使她控制不住的便颤抖了起来,甚至还踉跄了一下,幸而有颂春在侧扶着,才没能让她失仪。

脚步声停在身旁,有檀香味渐渐的涌入她的鼻腔,随即一个男声道:“本王许久未归,竟不知汴京的女子都这般矫情了。”

男子的嗓音淡淡的,含着笑意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只是用这种腔调读了一句平常的话一般。

素清绾的心绪立刻便定了。梦中的很多场景总会影响她的情绪,即便现下她是醒着的,也被刚刚官靴的踢踏声扰了神,差些以为是顾少卿来此了。

她转了身看向来人,一袭青色长袍,墨发高挽,眼角一点泪痣颇为吸睛,只这一眼看过去,素清绾便知来者是何人了。

“臣女素清绾,见燕王殿下安。”

颂春和铺子里的博士听到素清绾的话,皆是一惊,随即慌忙的下跪问安。

没人会不惊。这燕王殿下少时便被送往了寒光寺,那时钦天监说燕王是煞星的命,需得在寺庙中青灯古佛为伴,直至行冠礼才可归京。

可如今算来,这燕王也才刚刚十之有八而已,怎的就回来了?难道是煞星命数除了?

而素清绾就淡定些了,她在梦中是知晓的,燕王许嘉述之所以提前归京,是因为其生母俪妃快薨了,她记得好像就是上巳节后不过半月,宫中便传了消息,她还同阿娘去行过丧礼。

只是那时的许嘉述远没有现在这般精神抖擞就是了,那时他跪在俪妃棺前,脸色阴冷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吓人的紧。

素清绾想的入神,皱着眉含唇思索着,似乎是忘了面前还站着一位王爷一般,直到面前蓦然放大了一张俊美的脸,才吓得她“哎呀”一声回了神,连退了好几步。

“燕王殿下自重!”素清绾往常倒是和男子动刀动枪的时候多,哪曾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霎时间从脸红到了脖子。

她倒是忘了这一茬,梦中自俪妃薨了之后,这许嘉述便不再去寒光寺了,整日在汴京同一群世家公子哥花天酒地、浪荡风流,仿佛那十多年的听佛诵经都喂了狗一般。她还以为许嘉述是为了消解心中苦楚才如此,现下看来这浪荡的性子是一直便有的。

于是素清绾看向许嘉述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疏远。

许嘉述只当看不见,负手轻笑道:“原来是走了神,还真是不讲礼数的官家子女。”

素清绾有些尴尬的伸手抚上发髻中的点翠,拿着团扇遮了羞红的半张脸不示弱的回他:“臣女不如殿下懂礼,可以对陌生女子动作如此亲昵。”

这般语气就颇有些小女子家的娇嗔意味了,连身后的颂春都惊了一下。

“素三娘原来不单单是人娇气。”许嘉述负手摩挲着佛珠,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嘴皮子也不饶人,素将军没白教你。”

“殿下知我是谁?”素清绾愣了愣,她记得这之前与许嘉述似乎并未见过。

“那你又是为何知是本王的呢?”许嘉述的笑意一直没下去过,听及此更是轻笑出了声道:“况且,门口的马车可还挂着素字呢,满汴京只有辅国将军姓素,家中又只有一女行三,不是你素三娘又是谁?”

素清绾被噎了一下,也懒得与他打诨下去了,再待一会她怕是就维持不住现下的形象,绑袖要与他切磋去了。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福身行了礼:“臣女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

比起和许嘉述在这废着口水说些有的没的,她还是比较在意秦府的状况的。然而许嘉述并没有应允她的告退,却敛了笑意对博士道:“栗粉糕,三两。”

偌大的糕点铺子顿时噤了声,只留下博士欻欻的捋着油纸装糕点的声音。不管将军府威名多大,在皇家皇子面前总是要称臣的,所以没有许嘉述的应允告退,素清绾断然不敢耍性子扭头走人。

她只得又道:“臣女需先行告退。”然许嘉述依然是摩挲着手上的佛珠,不瞧她也不应她。

门外有风吹进来,卷着细小的柳絮划过素清绾脸上,痒痒的。但栗粉糕的香味太过浓郁,扰的她也不在意脸上痒不痒的,便要开口道:“这栗粉糕,博士也给我包一两罢,不要碎渣、不要油腻、不要褶皱、不……”

□□叨着,许嘉述便将博士刚包好的栗粉糕递到了她面前。素清绾再次愣住,转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想吃的,但现下又没了胃口,便不想吃了。”许嘉述声音还是淡淡的,拎着麻绳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放到了颂春手上,“素三娘吃掉吧,不可剩下。”说罢便不管她是什么神色,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素清绾看了一眼颂春手中的栗粉糕,瞳孔轻微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同颂春道:“既然是燕王殿下送的,那拿着吧,咱们可以走了。”于是也随着许嘉述其后出了铺子。

而站在一旁的博士瑟瑟发抖着,他在人生的短短一刻钟,见到了燕王殿下和素家三娘,并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燕王殿下,对那素家三娘有意思?

若此时素清绾知道博士这般想着,那定会不顾什么装不装着娇气,一拳头锤上去问他是不是眼瞎了?然而此时她已经坐着马车往秦府去了,任博士想着什么也与她无甚关系了。

马车行了两刻钟之久,终于悠悠的停在了秦家的大门前。素清绾搭着颂春的手下了马车,抬眼间就看到穿着藕粉夹衫子的秦诗茵立在石狮旁,朝着她笑了笑。

少女的笑意温暖而阳光,一下子就勾起了梦中的回忆。

素家与秦家一直便是交好的,恰好秦诗茵的性子正合她,两人自然便成了手帕交。她记得自己嫁入顾府不过半年后,秦诗茵便被圣人指婚给了皇七子定王做正妃。那时她还想着,秦家居然也舍得让庶女嫁入皇家为正妃,还暗自为秦诗茵高兴过。

然而后来将军府被诬陷通敌叛国,秦诗茵去与定王求情,小厮说看着她哭哑了嗓子、哭坏了身子,也没能换来定王一个怜悯的眼神。秦世叔也上了折子替将军府辩驳过,可终归是人微言轻,被圣人痛斥了一顿降了职。

后来如何呢?那一段时日她被幽禁在光禄府,只这寥寥数语也是素可云为了奚落她而说的。她记得那日素可云含笑坐在案桌旁,抿茶同她道:“好三娘,我与你说些消息,将军府明日抄府了,秦家也削了职,秦诗茵已经病逝了。”

“清绾,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秦诗茵拿着团扇笑吟吟的打在素清绾的手臂,“今日怎么穿的如此好看,倒教我不适应了。”

少女特有的软糯嗓音让素清绾回了神,她眉眼微挑看着面前穿着藕粉夹衫子的秦诗茵道:“你身子还是不好,这都三月三了,竟还穿着夹衫子。”

“我身子向来如此,不必过于担忧。”秦诗茵挽着素清绾的手往门里走去,“只是你今日这装扮,倒是不好试阿耶新带回来的弓箭了。”

“世叔又从皇庄带了弓箭回来?什么弓箭?有多重?”

听得有弓箭,素清绾便双眼直放光,那有些憨憨的样子让秦诗茵止不住的咯咯笑着:“瞧你,听到这些刀啊枪啊弓啊剑啊什么的就这么开心。”

“好诗茵,你知我最喜欢你家的这些玩意了。”素清绾撒了个娇,“我今儿这一身是给旁人看的,不耽误试那弓箭。”

虽然她家是将军府,不缺那些兵器把玩,但少府监可以看管皇室庄园的,许多只能在皇庄看到的兵器在秦府都是找的到的,必然要比平常的兵器好上一些。

秦诗茵受不过素清绾这般的撒娇,只能拉着她去了演武场。

正巧着此时的秦府演武场并没有人,素清绾便拿了襻膊绑好袖子,开心的朝着弓箭跑去了。

然而这弓箭确是重了些,她颇用了些力才拉开满弓,然后闭着一只眼睛瞄着靶心想试一下力度。然她正待松手放箭的时候,却听秦诗茵开心的喊了一声:“二兄!”

素清绾一顿,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演武场门口的方向,箭矢就那么没控制住的脱手而出,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箭矢带着一阵疾风穿云破海,直奔着门口负手而立的……许嘉述而去。

她脑袋一片空白,也没去想为什么许嘉述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只是看着箭矢挨着他的衣边掠过,带走了一大片的衣角,然后定在了墙上。

素清绾嘴角微微抽了抽,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弓箭掉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然后她道:“哎呀,这弓箭,太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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