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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乔夫妇到琼苑,征询赵沅的意见。
赵沅坐在窗边,双手托腮,略作思考,仰面问沈乔:“阿翁想我去吗?”
沈乔道:“你身子不好,多出去走动对你是有好处的。若是旁人操练,便也罢了。我都打听清楚了,这回呀,是你宋二叔负责教习,他有分寸。你去跟着活络活络筋骨,于你身体大有裨益。”
说完,他看了一眼赵沅,心里有几分难捏不稳。
这个孩子太过内敛,一向不喜外出交际应酬。
却没想到赵沅站起身,只笑意盈盈道:“既然阿翁都说这是好事一桩,那我便去吧。只是我这一走,恐怕大半年都没什么时间在您二老膝前尽孝。”
她垂着眼帘,有几分不舍。
杨氏笑叹:“你这孩子。我和阿翁现下身子骨还好,你们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去见见外面的天地,出了这方院子,那叫一个天高地阔呢。”
*
之后几天,赵沅都待在府里。
宫里来了两位老嬷嬷,教她学习宫中的礼数。
毕竟是做公主陪侍,要学皇家礼仪。
赵沅的家世教养在那儿搁着,加上上一世堪堪也算嫁入皇室,该习的礼早便滚瓜烂熟。
是以教习嬷嬷只待了四五天就回宫复命了。
赵沅在家等候宣召。
这日,紫蕙和阿秀在房里为她准备去大营所需要的行囊。
杨氏早前便来过好几次,安排她们打点东西,有的没的,送了一大堆过来。还说到时候入了宫,要结识的世家贵女定是少不了的,遂特意让她们备上了许多小礼物。
赵沅坐在窗边,双手托腮,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木槿花树。两只雀儿在树下追逐打闹,顽皮极了。
“姑娘,我阿兄昨日来信说,他已经去了宋将军那里,宋将军让他做了游牧副尉。”
赵沅为他感到高兴:“游牧副尉是七品呢。不过,凭阿隽的本事,前途绝非如此。”
“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说他问了大夫,你的病,是虚症,不能食凉,让我仔细些。你说,他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这些难道我还不懂吗?”阿秀道:“他总是这样小看我,我气不过,就回信说你马上就要去给公主做陪侍,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不需他费心。我猜他看了那信,保管又得气得跳脚。”
赵沅听了这话,摇头直笑。
兄弟姊妹不都是这样的吗?没事的时候打打闹闹,玩玩笑笑,有事的时候又拧成了一股绳。
多好。
她在食盘里挑了一枚果脯,刚吃了一口,就看到门外游廊下守门的婆子小跑进来,和院子里的小丫鬟说了几句什么。
小丫鬟折身过来,至门前,请示道:“二姑娘,赵隽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赵沅笑道:“快让他进来吧。”
很快,小丫鬟就领着赵隽走了进来。
“阿秀说你现在也是七品游牧副尉了,我真为你高兴。”赵沅道。
他一身卒衣,脸好像晒黑了一些。颧骨上多了几道擦痕,让他看上去比之前硬朗了些。
“阿沅,你要去做公主陪侍了?”她一直盯着他脸上的伤看,他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
“是啊。”赵沅望着他,突然想起当年从金陵到京城,临走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将以前父亲常用的一件金丝软甲带来了。在那儿虚放多年。如今送给赵隽正好:“阿隽,你稍等。”
转身正要回去取,忽然听他说:“等一下。”
赵沅停步,转头望着他。
他拿起脚边的包裹,拎起来递给她,小声说:“习骑马很辛苦,这是我特意给你选的马鞍。大小正适合你,可减缓骑马的痛楚。”
赵沅打开一看,果真是只马鞍。
只不过比平常的马鞍更加精致。
中间骑坐的地方缝了很多层柔软的皮料,触摸上去手感极好。
最惊奇的是,旁边还挂了一串金质风铃,轻轻晃动,就发出悦耳的轻响。
赵沅微笑道:“这真是我收到过最喜欢的礼物。”
赵隽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盯着她,笑意湛湛:“你喜欢就好。”
少年人的心性,欢喜便展颜,倒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赵沅掂了掂那一串金质的小铃铛,道:“这也太贵重了。”
赵隽的情况她一清二楚,以他目前的生活状况,不堪负起这一串金铃。
“这些钱都是正当来的。这是我当了我的玉佩换的钱。”赵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自小学的也是诗书礼仪,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更何况赵沅这样冰清玉洁的女郎,又怎会受他出去坑蒙拐骗抢来的东西?
赵沅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腰间,果然空荡荡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赵巍家有两块祖传的龙凤佩,阳纹传给了赵隽,阴纹传给了阿秀。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将那块玉佩当了。
赵隽看出了她的迟疑,道:“你要去做公主陪侍,也算是人生一段新的征程。我没别的什么,不能为你的征途保驾护航。”
说到这里,他垂下了头:“只能送你一张马鞍,减缓你的辛苦。至于那块玉佩,总有一天,我会把它赎回来。”
意气风发,踌躇满志。那一刻赵沅在他脸上看到了少年人的志气。
她笑着摇摇头:“你的这份心意,我领啦。”
两人对望了眼,赵隽道;“军营事情多,我是偷闲跑出来的。该回去了。”
“你去吧。我会好生顾看自己和阿秀,你做你的事情就好,不必惦念我们。”
赵隽向她眨眨眼,一双乌沉沉的眸子里光华璀璨,眉目间散发出光彩:“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赵沅慢慢笑起。
目送他离开后,赵沅才想起,软甲忘了给他拿。
回到屋里,让紫蕙从行囊中将软甲找了出来,准备出门给他送到宅子里去。
自从那天赵沅在永南北巷遇险,赵隽就在城西另外置办了一处干净的宅院。
他平常宿在营里,钥匙给了阿秀一把。
正巧她许久没出门透过气,便向外祖母撒起娇,让她放自己出门。
杨氏知道阿沅马上就要去做公主陪侍,到时候去了营里,不比家中自由。
加上她在府上拘了这么久,年轻孩儿,哪个不想去外头玩儿。
点头准了。
只不过上一次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又额外点了六个小厮两个丫鬟,跟着赵沅的马车。
阵仗大得不得了。
赵沅拒了几次,杨氏委实被吓怕了,无论如何不肯通融。
赵沅只得带着十来个跟班,风风火火出了门。
*
这时距离靖安侯府的马会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
梁烟不知第多少次踏入国公府的角门,向门人禀明来意之后,蹙紧了眉头。也不在乎守门人用可怜的眼光看她,温顺诚恳地点头道谢。
“麻烦您帮我把这些东西给二姑娘。”她手里拿着两个包袱。
门人打开扫了一眼,一个包袱里装的是些丝绢绣鞋之类的女郎用物。布料算不上好,但绣工很精细。另一个包裹里是一只瓷瓦罐,罐子里装着槐花蜜,一揭开盖,顿时飘出一阵香气,沁人心脾。
哎,只是可惜了。
早前琼苑下了令,说中书舍人梁家的庶女来了,一概不见。让他们编个由头将人打发了去。
他们听差行事,她头回来,他们便说:“赵二姑娘病了,不能见客。”
但谁知道,这梁家姑娘却是格外的有耐心,天天这个时辰都来。
听说赵二姑娘一直病着,眉头一日比一日蹙得深,昨天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哭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几个门人看这小女郎日日都来,又真情实意为赵沅担心,不由动了恻隐怜惜之心。
可他们到底是吃的国公府的饭。
只是对她的态度比别的来访者更加和蔼几分:“姑娘,我们府上的姑娘吃穿用度都有专人管着,二姑娘身子不好,老夫人格外看重,二姑娘所用之物都是她亲手操办。从不用来路不明的外物,姑娘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他说得委婉。
像赵二姑娘这般娇养的女郎,穿的是绫罗锦缎,吃的是珍馐佳肴。
梁家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只怕连她的眼都入不了。
梁烟闻言,双眸濡湿,恳求道:“麻烦您通融通融,这些都是我和姨娘亲手做的。赵二姑娘救了我姨娘,我们感激不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和姨娘就赶制了这些,鞋子用的是双缎锦,底子纳得厚,赵二姑娘穿上行走更轻松。蜜是我姨娘亲手酿的,里面放了槐花和百合,可以缓解二姑娘的喘咳之症。保证干净,不然,您拿给老夫人过过目也成。”
她哭得好伤心,泪沾满了两颊。
赵二姑娘真的找了大夫救活了她的姨娘,姨娘说二姑娘的恩情大如天。
她不知道能为二姑娘做些什么,便想起了被她弄脏的那双鞋。
二姑娘那么娇贵。她买了能以范围内最好的布料,每天晚上点着油灯给她纳了一双厚底花鞋。
底纳得极厚,踩上去就跟踩在云端似的。
她拿着那双鞋本想来找二姑娘道声谢,可每次门房都说她病着。
一病病了这么久。
她心都揪起来。
回去跟姨娘说了,她便亲手为二姑娘做了这一罐蜜。
她们感到惭愧,能力有限,可以为救命恩人做的仅止于此。
可如今,就连这点心意都没办法送呈到二姑娘面前。
她热泪滚滚而下。
门房被她哭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到几个小厮牵着辆双辕马车过来,立时道:“姑娘别哭,那好像是府上姑娘要出门,你不若去求她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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