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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江桓霖虽然只见过她一面,那一面也匆匆扫过,但他记性其佳,齐憾这张脸又实在好记,自然有了印象。

“老爷。”齐憾不敢乱喊,仍是低头,恭恭敬敬地称他老爷。

江桓霖点点头,端详着她。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滞了,上头平静的沉默如有实质,齐憾不敢抬头,只做规规矩矩的样子。

他这是……在看什么?这种气氛让她想起了暗司的刑房,那些……审讯的样子。

齐憾脑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不由心惊肉跳。

首当其冲的便是,以绝对的沉默氛围给犯人制造心理压力。刺目的环境,使犯人无法看到讯问人的神情。这些场景奇异得同现在的画面重合,齐憾不由得胆寒。

江桓霖这是对她起了怀疑,还是普通的警惕心作用下的问话?

齐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模仿丫鬟们的样子,只做微微的紧张。

“我先前倒没注意到你。”不知道算不算渡过了第一关,江桓霖笑了笑,终于开口,“你在阿临那多久了?”

齐憾作出认真回想的模样:“四个多月了。”

“哦。”江桓霖点头,这些其实他都知道,孟家被抄和她进府日子上合得上,身契以及其他的也都明明白白,按理说没什么古怪的地方,可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

原本叫人找张孟小姐的画像也就是了,可这孟家小姐身体不太好,甚少出门。见过她的外人了了,即便有也多是同龄的闺秀或是一些夫人,询问了一下其中没有擅长画画的。不过,姿容艳丽这一条倒合得上。

至于孟家那头,只剩一些旁支的亲戚,本宗的或死或流放,跟着去寻找行踪的人也都被太子铲除,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寻,只知流放西北,不知流落到了西北何处。

但阿临他……确实喜欢这丫头,想到儿子,江桓霖目光放软了,他的两个孩子,尤其是阿鸾,到底是被他耽误了。她自个儿又想得太多,直拖到如今。

阿鸾已是无法,阿临绝不能步她的后尘,过得称心如意,无忧无虑一些最好。江桓霖抚了抚胸口,想到了自己的病,这些年一直瞒着他们,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能替两人安排的就尽早安排了吧。

若不是因为这病,他也不必为了三皇子的一句承诺踩进这趟夺嫡的浑水里,替三皇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早就树敌良多,这些年支撑已是勉强,阿临和阿鸾如何能撑得起这份担子,如何能掌控得了江家这庞然大物。如果他还有时间,或许还能细细教导两人,可如今……

江桓霖心中叹气,回过神来,看着言眼前的人,其实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这个阿憾,今日过来,正巧遇上。

“你是孟家的三姑娘吧?”江桓霖说道,“我虽然不曾见过你,可见过你哥哥,当真一表人才。”

齐憾听他忽然提起哥哥,情绪低落下来,语中也略有哽咽:“哥哥他同我失散,如今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孟三同孟二一母同胞,自来亲厚。

“也是苦命的孩子。”江桓霖拍拍齐憾的肩,居然安慰了她几句,齐憾偷偷抬眼,见他神情,就仿佛真的只是闲话家常一样。

他又感叹道:“我记得你哥哥当日亲事是说了金家的,可出事那日金家都没出把力,哎,真是薄凉啊。”

来了!齐憾心中一凛,江桓霖就在这等着她呢,使人松懈安抚过后的,看似随意的感慨,还用的确凿的肯定句,可谓暗藏试探。

江桓霖确实老奸巨猾,换个人怕是不防,就跟着应和下了。只可惜,如今是齐憾,这孟家,她待了许多日子,又是孟三的贴身婢女,可以说只要孟三知道的,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她装作一愣,片刻才回道:“金家?是金尚书家吗?”孟三虽然娇养闺中,鲜少出门,可这些人也是听说过的。

齐憾摇摇头:“贵妃的妹妹,如何能看上哥哥,我隐约记得当日母亲给哥哥说的是……”她顿了顿。

江桓霖追问:“哦?是哪家?”

“是李家,同老爷说说也就罢了,旁人我是不能同他提的,以免坏了李家姑娘的名声。”

江桓霖面露欣慰,这丫头倒是懂事心善的。

齐憾神情悲戚,又紧接着道:“不过父亲的事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插手的,后来婚事自然便也退了……”她话一顿没再说下去,只因孟三一闺阁小姐,知道的便也只有这些了。

江桓霖点着头笑了笑,像是认可了她的说法:“原来如此,却是我记错了,我很少进京倒是消息都出错了。”

他像是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又回忆了些从前见过孟家老爷时候的事,齐憾提着神拼命将自己融入孟三这一身份中去,小心应对着,唯恐不留意就叫他瞧出了破绽。

“阿憾姑娘怎么出汗了?”江桓霖忽然道,“很热吗?”

齐憾心跳不由加快,神态却若无其事一般:“我虽然力气不小可自幼体热,为此还常常生病,”这孟三巧就巧在于齐憾体质相符,容貌也是一般得出众,怪不得齐逍那日在寺中如此把握,原来桩桩件件计算得这样精巧。

“哦,那你可得好好调理调理……”看来这个阿憾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江桓霖这才有心思嘱咐其他的,“阿临他……自幼没了娘,日后你们成了亲,你可多关心他些。”

齐憾点点头:“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少爷的。”

江桓霖却皱了眉,这孩子不知道是被打多了,还是被调|教得厉害了,还不敢改口:“你已经脱了奴籍,日后边不要这样自称了,做了我江家的人不用这样卑躬,像你从前在家那样就好。”

齐憾自然应下。“你这是去哪?”江桓霖总算记得她刚才一副要往哪去的样子。

“去外院。”

“去吧。”江桓霖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问询,示意她可以走了。

齐憾行了礼这才往外,一直拐过转角她才暗暗出了一口气,背上发湿,这个江桓霖果然厉害。

到了外院垂柳和小桃早就在等她,两人拉着她进了屋。

小桃咋咋呼呼道:“嗨,我先前还问你什么通房不通房的,却原来是我错了,阿憾你可千万不要将我的话放心上。”

齐憾笑着摇摇头。

“诶,日后你身边可不是得要伺候的人,不如我和垂柳过去吧。”小桃一向来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满意,可人往高处走,眼前有了更好的选择,可不得往上争取。

垂柳虽然不说,却也眼睛亮亮地看着齐憾,显然也是心动的。阿憾是个念旧的,想是不会为着掩盖过去为奴为婢的事而抛开她们。

再有一个月就是正是成婚的日子,风风雨雨都在眼前了。那些事倒不至于牵连到下人,到时候就都遣散了,也无所谓在她身边还是在外院待着。有她俩这熟悉的确实比新进的,一时半会不知品性的要好。

毕竟齐憾还有事要准备,熟悉脾气的,也方便差遣,想了想她便应了下来:“我会和他说的,你们在此等着消息便是。”

**

又是几日,晚饭后,齐憾同江临在花园散步,碰上了丁斐。

一见他俩,丁斐的眼眶就红了,母亲一直同她说算了算了,这怎么算啊,气死人了,她气冲冲就跑了上来。

江临将齐憾揽到身后:“表妹这怒气冲冲的,是要做什么?”

丁斐鼻子发酸:“表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同她说。”

江临刚想说话,就被后头的齐憾拽了拽袖子:“就让我同她说几句吧。”

江临想了想终于让开,齐憾倒不怕她冲动下做些什么,在她面前站定:“表小姐想说什么?”

丁斐一怔,这个没出息又软弱的家伙,到现在还在叫她表小姐,当日要她罚跪也是这付样子,真是没用。

丁斐不由气恼,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她气愤道:“我不许你嫁给表哥!”

“可是……”齐憾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江临。

江临抱臂饶有兴致地回视。

丁斐狐疑地看看江临。“少爷他,他恐怕……不会同意的。”齐憾说着有些颤抖。

看她这副样子,丁斐不由想起了自己看的话本,什么落难小姐遇王爷,什么富家少爷爱孤女。

难道,难道这都是表哥强逼她的?怎么可能?她又惊又急,朝着江临道:“这不是真的,她骗人,表哥,是她纠缠你对不对!你抵不过才,才……”她说不下去了,这丫头也不像是有这个胆的。

江临笑着点点头,轻飘飘道:“她说的不错,是我逼迫,她若不肯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丁斐瞬间震惊了,都是表哥的错!表哥居然是这种人,算是自己看错他了,这些年来江临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

可既然是表哥,是自家人,也就算了。

她又瞧了一眼齐憾,猛跺脚,有这么个窝囊废表嫂真是没法见人了:“我是不会承认你这个表嫂的!”仿佛真的无法忍受,她大喊着跑了。

“玩够了吗?”江临看着齐憾入戏的模样轻轻地笑。

说着又以挑起她的下巴,轻挑道:“被我逼迫的小可怜?嗯?”

齐憾亦是莞尔,手抬上来摁在江临的手背,不让他在自己脸上作乱:“表妹她太简单了。”和表兄妹真是一样,甚是好骗,齐憾心中又不由感慨。

江临摩挲了两下齐憾下巴处的皮肤,顺势牵起她的手:“表妹她一直是这样,心思简单却脾气急躁,又爱打骂人,是该改改了。”

“我其实还挺羡慕她的。”齐憾被他带着慢慢地走,忽然说道。

江临挑眉,开玩笑道:“羡慕她打人骂人?”

齐憾知道他不是认真,笑着摇摇头,她是羡慕丁斐,羡慕她的简单,不像她,虽然出身帝王家,却只能奋力得在泥藻中挣扎。

两人携手走着,齐憾只觉得这路越走越奇怪:“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明日你就要去魏家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江临道。

绕过一片竹林,直入宅子深处,一间黑漆漆的祠堂矗立。

齐憾惊讶,这是……

两人入内,里头排列各祖宗先列牌位,齐憾怔怔。

“母亲,我带阿憾来看看你。”江临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发哑。齐憾的视线跟着落到了距离最近的那个牌位上,那是江临的亡母……

齐憾随着江临跪拜磕头,听他在一旁同自己母亲说话,出门的时候,已是银辉满地。

已经九月底了,将近立冬,夜里开始凉下来,齐憾天生体热却不觉得冷,只是江临的手开始微微发寒了。

齐憾慢慢将他的手握紧,抬头看他。

“我十岁的时候她就没了。”江临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回忆特有的宁静,“起了一场大病,走得快急了,我下学回来的时候想去看她,阿姐还骗我说她睡了。”

齐憾仿佛听到了轻微的哽咽。“父亲很忙,督巡下头河渠改道,丧事还是阿姐办的。这么多年她还是怨父亲,既然不爱她,为何要把她娶回来。就连,就连落葬都没有在场。”

“你呢?”齐憾轻轻道,“你怪他吗?”

江临望望天,一弯淡月,半晌才道:“怪也没有用,阿娘她不会回来了。”

第二日,魏家来了人,江临送她出门。他因不好跟着去,便只送到府门口。

小桃和垂柳得了准,这次跟着齐憾一起。

途径南三路的时候,齐憾在一家金楼前叫了停:“小桃你等在车上,垂柳同我下去。”齐憾嘱咐了一句跳下车。

她摸了摸腰间的的香囊,里头装着那日在寺里,她从齐逍身上摸下来的重要物件。

她走进金楼,对垂柳低声嘱咐:“什么也别问,在这等我回来。”又转身让掌柜的带垂柳上二楼挑首饰。

她回身看了看门口,齐逍派来跟踪她的人没有进来,想是守在外头了。

齐憾让店里小仆悄悄带自己从后门出去。时间有限,几乎是一路奔过去,拐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家当铺门口。

齐憾捏紧了手中的香囊,走了进去。

或者齐逍说得没错,齐憾自嘲一笑,她确实是宫里出来的,或许也正是利己护短。江家犯了死罪她没有办法,可齐逍要江临的命,她便不能坐以待毙。

就像曾经的孟三,像将他孟家兄妹,从流放发卖的队伍里捞出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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