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白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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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梁做的手擀面,面条筋道有嚼头，还根根分明不粘连。锅里水开以后，放了小勺盐煮面。沈欢颜拿出两个大海碗,碗底放了一些自己调的淡酱油。等面煮到没有硬芯捞起放入大海碗中，上面洒了一些翠绿的葱花。她另起锅,烧油，油温上升后加入蒜粒，关火。顿时一阵扑鼻的蒜香直往鼻子里钻。她趁热将蒜油倒入装面的大碗里。翠绿的小葱经过油一激，变得油汪汪,绿莹莹地。

趁热拌开,洁白的面条粘上褐色的酱料,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中。温梁连吃了两碗,吃完感叹：“还是有了媳妇好。天天有口热乎饭吃。”

“原来我就是这样作用。”

“还有人帮我暖被窝。”温梁冲她暧昧地眨眨眼，此话大有深意。

“我来看看某人现在的脸皮是不是堪比城墙。”沈欢颜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捏上他的两边颊肉轻扯。

“让你失望了，只有一层皮。”对送上门来的温香软玉，温梁直接笑纳了。双手搭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说。

沈欢颜被他热乎乎地气息痒的缩起脖子,双手也学他环住他劲瘦的窄腰。头枕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沉稳地心跳声,闭眼享受着宁静的时刻。两个人静静相拥很久很久。

温梁叹息一声,不舍地推开她。“我得走了。”

“好，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沈欢颜也舍不得他。脸在他白衬衣上蹭了蹭，像是一只爱娇的小猫。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别累着自己，在家无聊就看看书，去找陈佳玩儿。晚上我准时回家。”温梁的心都要化了，眼底的温柔能溢出水来。

把他送到门外，沈欢颜倚在院门上，看着他的背影失神。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才几天，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他的体温，家里到处充斥着他的气息。短短分离几个小时就舍不得。

“新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真让人羡慕呀。”隔壁传来一个略尖锐的女声。沈欢颜扭脸，正好看到白如玉的眼中来不及撤走的羡慕和嫉妒。

她好多天没有看见她了，脸色白的吓人，瘦的颧骨都高高凸起，细长的眼和细长的嘴角，看着有些瘆人。

羡慕她能理解，任何见到她和温梁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都会羡慕的。但是嫉妒？难道她暗恋上温梁了？沈欢颜脑洞大开。

听说当初她和邓政委也算是一见钟情，不顾对方丧妻有子还大龄，冲破家庭障碍嫁给他。为了支持邓政委的工作，从繁华的京城搬到这乡下地方。本来以她的才学，当个大学老师都绰绰有余，现在却屈居于小学教师。安居在这里后，白如玉为人大方还多才多艺，俨然成了军嫂中的领头人物。他们两口子在军中一度传为佳话，适逢军官家中闹矛盾的，都拿出来教育教育对方学学人家两口子。

“嫂子不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嘛。”想到此，沈欢颜甜笑着回她。眼却一直盯着她的表情。“新婚燕尔，可不就是如胶似漆。”

迎上沈欢颜探究怀疑的眼神，白如玉一笑，掩去眼中的情绪。“你们俩，男的俊，女的俏，站在一起太养眼，忍不住羡慕。你们这样真好，希望将来你们能一直这么和谐恩爱。”

沈欢颜被她奇异地语气惊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匆匆和她打个招呼后，回屋了。

这次换白如玉盯着沈欢颜进屋晃动的门帘出神。她眼中凝聚着疯狂的恨意。凭什么他们能得到祝福，光明正大在一起。而他们却只能躲躲藏藏，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不能见光？就因为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吗？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被崔兰撞见，她的手也不会染上鲜血，哥哥更不会一连两个多月没来看她。他知不知道，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两人的骨肉。

她摊开双手，仿佛在上面看到淋漓的鲜血在往下流淌。她忍不住扶门呕吐起来，最后连黄胆汁都吐出来也没能让她好受一些。

“小如，你怎么出来了？王大夫不是让你躺在床上养胎吗？”一双白净的手伴随着柔和男声同时出现。把她抱在怀里轻斥道。“才一会儿不看着你，就乱跑。真让人不省心。”

泪眼婆娑间，白如玉还以为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依恋地靠上去。结果等对方帮她擦干嘴角的污秽物和眼泪，邓政委那张白净，藏不住担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忍不住又反胃，吐的直不起腰来。

邓政委见状吓坏了，打横抱起她，往卧室里放。然后给她端水漱口，喂药。白如玉痴痴地看着他焦急的脸，却泪如雨下。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不是那个人。

白如玉那边的事，沈欢颜全然不知。她匆匆逃回屋，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想不起了。摇摇头，开始收拾房间。但当她卷起脏床单准备清洗时，如遭雷击。床单上还残存着一股淡淡的栗子花味道。这个味道她以前不知道是什么，这几天却她不陌生，是他们情-动后留下的体-液。

她脸色苍白地跌坐在炕边。总算想起她忽略的事。去年冬天的时候，她曾去白如玉家借书看，白如玉匆匆给她开门，面如朝霞，身上就有这个味道。当时她家里只有白如玉兄妹两人在家，邓政委去京城开会了。而白言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特的恼意，像是很不满她的到访。

现在想想，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之前在图书馆看到两人的亲昵绝不会是亲兄妹间的亲密。还有两人相处时，那份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都让她明白一件事，两人趁着邓政委不在家乱-伦，她没有撞见两人苟-且，那别人呢？由此她想到经常去她家的崔兰？想到此，她的脸更白了。如果真是像她想的那样。。。她急忙跑出去找温梁，经过白如玉家时，还看到邓政委的身影。感到一阵悲哀，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疯狂跑到军营大门口，她连气都顾不得喘要求见温梁。哨兵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马不停蹄地去训练场把温梁喊来。

一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向她奔来，沈欢颜惶恐不安地心就落了地，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温梁见状大吃一惊，沉着脸上前，不顾旁人的目光，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出了什么事？”

沈欢颜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却顾忌在大门口：“温梁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去你的办公室。”

温梁皱着眉，看进她焦急却又郑重的眼神里。她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姑娘，这件事肯定很重要才会这样要求。然后去门岗那里登记，带她去办公室。一路上，沈欢颜的手紧紧地抓着温梁，什么也没说。温梁回握她如冰冷的小手，猜测有什么事让他这么害怕。

训练场上的战士们看到的是两人手牵手疾步往行政楼方向走，都吹起口水，拍掌叫好。大声调侃沈欢颜，说她才一个小时没见大队长，就想得追到军营来了。

沈建业拧眉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这些翻天的战士们喊：“看来这点儿运动量太轻，让你们有空管闲事。先来四组六个一，再来四组400米障碍。”

战士们的哀嚎被关上的门声隔绝。温梁双手托住沈欢颜的小脸，不等他问，沈欢颜就像倒豆子似得把她的发现都说了出来，包括第一次在图书馆遇到白家兄妹两人，借书时闻到的气味。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崔兰被害那段日子，白言玉就在白如玉家。而且那几天邓政委不在家。是不是他们害了崔兰？”

温梁听完内心也是非常震惊，兄妹乱-伦？以前的一些怀疑也总算找到了方向。只有进入营区的人才能到后山拍摄那些机密照片。机密的文件他们也能从邓政委处获取。那些针对陆鸣的流言也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这么清楚。

沈欢颜见他沉思不语，知道他在想事情。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她自责不已。才止住的泪又像是断线的珍珠：“如果我早说出他们的不对劲，崔兰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那个孩子才九岁。呜呜呜。我真的很太笨了。”

“燕子，这怎么能怪你，你当时只是个姑娘，怎么知道那个味道代表什么意义？好在你现在及时发现，避免了以后更大的损失。乖，在这坐着，喝杯水，我去打个电话。”温梁安抚完小娇妻，给她倒杯水。用密语给赵师长通了电话。

等陆鸣，赵师长和肖政委推门而入时，温梁孩子哄眼睛红肿像桃子般的沈欢颜。

“燕子，是不是温梁欺负你了？放心，我给你做主。”赵师长见到后暴跳如雷。指着温梁的鼻子怒吼。

“没有，没有。”沈欢颜赶紧摇头，然后拿眼看温梁，她知道肯定是他通知的赵师长他们。

“赵师长，肖政委，是这样的。燕子发现。。。。。”温梁一句废话没有，一五一十地把从沈欢颜处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说完，看向两个领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几个好朋友都是福尔摩斯，我才写了失踪的小女孩，你们就猜到缘由和凶手。看来我是写不出悬疑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