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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玉走后,秦政兀自发了一会儿呆,不争气有种世事艰难的颓丧。她很明白,苏牧出现在秦赵战场上,最应该为此担心的反而是她自己。还是赵征宝的时候,她有幸在对方麾下当一个副将。跟着这威震北方的名将在草原上跑马奔波。若后来没有生出那些变故,秦政知道,苏牧是有意要将她培养成为一个接班人的。她如今关于排兵布阵的好多体会和感悟,都是从苏牧身上得来的。

秦政很知道苏牧的能力。苏牧不仅仅是一个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士,更是一位拥有极高指挥能力的将领。他不像普通大将那样揣着一把剑就觉得能杀光敌营,他时常愿意自省,因而自矜。秦政甚至认为,以对方的智慧,若非是在领军作战上富有极大热情,恐怕转到风云诡谲的朝局上也能游刃有余。

虽然,秦政对自家的军队和一些将领极有信心,可对上苏牧,总归也不能那么坚定。

秦政不知道苏盈玉知道消息后,日日对着自己是怎样的心思。

可秦政却明白自己的心思是怎么回事。如若有一天,秦国的老将、新人全都斗不过苏牧......

“大王!”

秦政乍然听到这声喊,哪怕还没见到李斯,都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可如今有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李斯失态呢?秦政心神一凌,李斯还没禀报,她就有了几分底。

秦政的目光从苏盈玉的身上飞快地掠过,转而看向李斯,一脸的波澜无惊:“长史,何事如此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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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封恬不知耻的书信送出去后,韩王安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一道魂,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劲,偶尔想到书信里的内容,脆弱的心就像被细针碾了一下。

这是他继位七年来,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不像以前,在秦国的余威下,他老是心惊胆颤。还是太子的时候他虽算不上酒肉池林,但也绝不是一个为国整日皱眉奔波的人,可到了这个位子,他那闭目的视听全都被迫张开,坐到冰冷的王位上,仿佛能看见千里之外秦国在秦韩边界横陈的虎狼雄狮。

这些虎狼雄狮老是那么富有精力,即使到了梦里也要凑到他耳边嘶吼,让他睡也睡不好。

而因梦里的恍惚,到了白日里,他便紧绷一根神经去思索法子。也许他不是一个有为的君王,但也绝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初继位的那些年,他的脑子里可是有很多主意。而且这些主意看起来都颇有新意,要放在军法里也称得上是一顶“奇计”的大纛旗。纵观古今也算前无古人,今无匹敌。

因此他上位后的喜悦悲欢全都绕着这顶名为“奇计”的大纛旗,有时候风来,旗帜便猎猎抖动,发出沸腾的声音。有时候无风,旗帜便像蔫了的花草那样没精神。

身为一个在两大强国夹缝间艰难求生的君王,他总归是有些奔头的。哪怕这个奔头,对于像齐国、楚国这两个不是东到底就是南到底的国家来说,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样唾手可得的事。

然而,当他把南阳的土地圈出来,当他浑浑噩噩的带着一帮权贵大臣灰溜溜地在夜里转移到了新郑,当他送出那卷飞去咸阳的“问候”,他突然地没了任何紧张的情绪。好像七年来那根被他紧绷的神经苦苦挤压的东西,突然断了。

他不惊慌了,也不胆战了。他没了在秦国身上琢磨来琢磨去的兴趣。一点儿也没有了。

韩王安最近,就连做梦也做得安然,甚至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他梦见曾经会摸他头的公父,梦见对他的调皮无可奈何的温柔母后。

夜晚,云雨后陪在韩王安身边的妃子,甚至还会被他的笑声惊醒。

曾经恨不得绞尽脑汁的白日,到了如今,只好用发呆来代替。

而人一发呆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韩王安一个人的时候,十分不着调地感叹,也许做个亡国的君王并不错。他兴许还能活得长久一些。

于是,也不费尽心思去从古书典籍里寻找“计策”的灵感了,而只是找几个年轻的侍卫物色出一个好地方去打猎。

高兴的时候赏赐,不高兴的时候责罚。

一切都显得无比轻松,他做起来简直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到让他近乎无聊。

而一无聊便容易怀念曾经,哪怕曾经其实也不大好。

韩王安后悔了他的决定。几个月前那位老将军近乎悲壮的“宁战死,不投城”六个字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念。让他发起了痴。

在众人的惊悚下,这位懦弱的末代韩王,竟然舞起了以前从来不屑的刀剑。而随着一复一日的练习,他脸上的软弱气也好像被冰冷的铁剑吸走,封在剑身里,冻成一道凌然的剑意。

就连老丞相都感叹韩王安多了以前没有的正骨之气。

然而,一个几乎在秦国面前称臣,送出国都的君王,最后纵使有了这样的气质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回光返照,反而让人欣喜不起来,甚至让人更觉悲哀。时也命也,醒不逢时只能呜呼哀哉。

事实上,来到新郑后,老丞相便自己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

最后,他很快地在浩浩历史的启示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顺带为韩王安找到了一个位置。

以前仲求古国统领大陆之时,便分封出去了诸多土地,每片土地上都有一个领主。领主们只管好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和人民,祭祀求神之时只求自管的封地风调雨顺。

现在,他们不过也是这样而已。

人生在世诸如韩王安——诸如他,要那么多土地干嘛呢?就是走也走不过来。知足最好。

以前没把那么多地割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把那些地方治理得多好。因此割出去也总归不大心疼。

现在想想倒不如像那些老农那样,将负责自己吃穿的一亩三分地种好。如此心安、神也安,甚至还能算得上安享晚年。

他兴致勃勃地来了点年轻的时候才有的干劲,一宿没睡的将未来治理新郑及周边其他土地的政治方略琢磨了出来。一双老眼翻出精光,有点熠熠生辉的意思。

这日早晨,他站在铜镜前像他那美貌年轻的妾侍一样,好生整理自己的衣冠。透过铜镜里扭曲的形象,他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兴奋。

怀揣着这点老年人难得的兴奋,他将粗糙的羊皮卷紧紧地握在手里。意气风发地去了王宫。

与前些日子不同,老丞相来到大殿的时候,大殿里已经站了很多的大臣。这些大臣聚在一起,好像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东西。神色之间完全没有以往的消沉。

老丞相眉梢一跳,觉得奇怪。

难道,其他人也跟他一样突然想通了?

他咳嗽了几声,示意自己的到来。然而,好像没有人听见似的。他脸色一僵,握着羊皮的手紧了紧,犹豫了一下,还是几个大步迈进了这一撮人当中。

“丞相来了。”出声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眉梢间都是温顺的意思。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看礼了老丞相。但看礼之后就各自散了,站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老丞相看出来了,这些人像是有瞒着他什么东西的意思。这让他有些不安。

眼见韩王安还没有来,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走到刚刚第一个和他招呼的人身边,问了一句:“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温顺的男子刚想说话,却听身后传来韩王近侍的一声:“大王至——”

老丞相和他对视一眼,无奈地退了回去。

韩王安应着内侍的声,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走到王位上坐下。这般精神烁烁的样子真看不出是一个亡了半个国的君主。

老丞相看见韩王安的模样,莫名心里有点发堵。握着羊皮的手动作顿然迟缓和游移了些。

韩王安往下一扫,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老丞相见没人说话,犹豫了一下朗声道:“大王如今新郑既为新国都,臣以为应拟定诸般事宜。”说着,拱手微微弯了腰将羊皮捧在眼前,“昨夜老臣已经草拟了一份文书,请大王过目。”

韩王安朝着旁边的内侍飞去了一个眼色,于是站在一旁的内侍忙匆匆几步来到了老丞相面前,接过了羊皮,转身送到了韩王安的案前。

韩王安默不作声地从头看到了尾,接着又将羊皮放了下去。

老丞相原本兴致满满的神色渐渐黯淡下去,韩王安的表现,让他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他仔细回忆了文书里的内容,自觉桩桩件件也不算冒进,都是贴合如今韩国的境况的方略。韩王安的神色倒好像他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一样。

“丞相思虑周全。”韩王安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只不过却忘记了韩国目下所陷之境。内如危巢,外有虎狼,怎能照搬安平之世才能用的法子呢?”

这番话说得老丞相一愣。

韩王安的目光从老丞相的脸上移开,转而道:“本王昨夜得到消息,几日前秦军在宜安与赵军对阵,主将叛逃,十万秦军被赵军斩首。”

此言一出,除了老丞相外,其他人原本故作矜持的脸色都炸开了花,面露隐隐的兴奋之意。

“由此可见,秦军并非百战百胜之师,诸侯之中也有能与秦抗衡的力量。”韩王安继续道:“诸位,自交付南阳以来,本王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夜来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先祖指着鼻子责骂。”

说到这,韩王安神色愤愤:“秦于韩有损毁祖先基业的深仇大恨,我们如何能与秦结盟呢?秦军骄横又贪心不足,最后竟然染指上了我国国都南阳,今日,我们偏安于新郑,往后又要偏安到哪里去呢!”

这些话像弩箭似的从韩王安嘴里连番射出,义正辞严得近乎让人吃惊。

事实上,秦军大败的消息,韩国的大臣们大多数事先都已经知晓了,他们在朝会前讨论得火热,更多的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直觉得赵国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更深层次地却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而以往懦弱没主见的韩王安这个时候字字句句大有要和秦作对的心思,如何能让他们不吃惊呢?在他们看来,赵军胜了秦军,也是赵军的事,和他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韩军着实没有半点干系。

韩王安说得倒好像是韩军将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似的。

“几十年前,韩军铁甲之队全然不亚于秦军铁骑。昭侯时,韩国之强,六国无犯,没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韩王安眼神冷厉地扫视了殿下群臣:“韩之百姓从来不怯懦,也从来不怕打仗!就如韩非所言,存韩不能寸韩,只有强韩才能使得韩永世不灭。一味鼠缩,以后韩连新郑也保不住!”

众人听见韩王安提到了“韩非”,忍不住又要低声窃窃,但终归是忍住了,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回光返照的韩王安,想着:再折腾,他还能开出花来么?

韩王安好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大臣们的嘲讽似的,兀自惊心动魄地道:“所幸一切并不晚!韩赵同为晋地,只要我们与赵结盟,强兵争息,共同对付强秦,同心协力,定会使得秦军再次遭到像当年崤山那样的惨败,不敢再贸然东进。而我们也可继承昭侯时期的祖业,变法强韩!最后夺回祖先基业,以报秦军吞都之恨!”

一些老臣们闻言愣怔了半晌,最后明白了:韩王这是又要走以前反水的老路。说得挺好听,不就是看赵国厉害了,便跑去跟赵国结盟么?哪有什么新意呢?都是多少年前他们玩剩下的。

但秦国不是以前那个秦国了,秦国这个新的君王,雷厉风行,手段厉害,年轻气盛的,一旦恼羞成怒是真敢过来打得。几十万的铁骑吃素的么?纵使少了那十万也没什么打紧。

赵军能跟秦军玩斩来斩去的把戏,他们这个丢了古都的韩国能么?

而且,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宜安之战可是动用了赵国边军的力量。赵国边骑军在北部是怎样的存在?惶不多论,六国之人都知道。

更为重要的是,指挥这次作战的是苏牧。

苏牧啊!

那可是曾经领着一帮毛头小子,深入草原,到了匈奴的地盘上,大开杀戒,一下包吞了匈奴十多万人马,灭了襜褴,打败了东胡,收降了林胡的人。

可以说,对于没了廉颇的赵国而言,苏牧不亚于他们最后的一张底牌。

连最后一张底牌都亮了出来,赵国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而他们那热血来潮的君主,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倒戈?

万一秦军在赵军那受了气,跑到他们这边撒,遭殃的不还是他们么?

他们这做了七年韩王的君主啊,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老是不信命,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当初韩赵魏三家分晋,他们弱的又不是一星半点,因此才得来这么个遭天谴的位置,也就在昭侯时期昙花一现了一回,耗尽了命数。

三家分晋早也离心离德了,如今又追忆什么同宗同源的,还妄想让分家的兄弟们又重新住在一起,简直笑话。

他们这些老臣早就看透了,“同为晋地”从来就是个漂亮话,当不得真,谁要当真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蠢到家。

然而蠢得无可救药的韩王安,这一回却执意要做他的春秋大梦。他那历来惯回蹦跶出奇思妙计的脑袋里,转得飞快,并且也学着隔壁的秦王一样弄一些雷厉风行的把戏。

立刻拍板出“夜劫韩非”的大计来。

这些大臣们看不上韩王安,韩王安也看不上这些老大臣,他想来想去,想了一夜。决定还是韩非靠谱些,便准备将韩非从秦国大狱里救出来。有了这份救命之恩,料想韩非最后也能跟他同心同德,共同致力于韩国的复兴大业。

韩王安满腔的“枯木逢春”,谁也拦不住。于是,这春意随着从韩国出去的精锐队伍秘密蔓延到了秦国。作势要干出一件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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