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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何乃律的回归,趁着周末,几个人又在何颂家里小聚。
“我陪小少爷拍完戏就回来做准备了,一共准备了四套战服八双战靴整整一个排的首饰,势必要在下周禹择洲的婚礼上艳压群芳。”
何乃律盘起腿坐在地上,精神振奋地挥舞着手臂,精气神倍儿足,看上去像是在精心谋划排兵布阵的参谋长。
“你们几个,作为我最好的姐妹淘兄弟兵,到时候记得配合我使劲在朋友圈给我吹彩虹屁,到时候我会把提前写好的艳压通稿放群里,你们复制粘贴就行。”
“所以你们聊天,为什么地点又要选在我家?”何颂一脸无语地从门口接过外卖,把炸鸡从袋子里拿出来摊桌上,“真把这里当做.爱心救济所了么?”
俞南晓:“这不是你兄弟马上要结婚了嘛!”
何颂:“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跟他结婚!”
何乃律上身挺直,双手抱臂,预备给他们非法抢占民宅寻一个合适的由头。
“许丞家里有老婆孩子,我家太远了,至于俞南晓家里……你确定不会吃到一半发现盒子里多出来什么意外来客吗?”
她收敛了笑容,义正言辞得仿佛正在学术论坛上发表千年一见的重大发现。
“毕竟我记得她的前男友列表里,除了有个喜欢玩虫子的,还有个天天对着大肠杆菌流口水的。”
俞南晓嘴角一抽。
反手一个抱枕砸过去。
“去死啊,人家多励志一生物学家,你快给人家道歉。”她凶巴巴地瞪了何乃律一眼。
“再说了,对比起来人家的爱好已经很高尚了好伐,你对着肌肉猛男流出来的口水可以直接在大旱年超过水位警戒线一大截,淹死一村人都没点问题。”
“……”
许丞和何颂一边旁观两个女人吵没营养的架,无比和谐地打开了炸鸡盒。
“诶,有一说一,禹择洲就高中那会儿人二一点,后面就从良了啊,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出于善意,想请你这次握手言和呢。”许丞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就重回了孩童般的纯真,“我发现你们女人吧,就是喜欢把事情想的很复杂。”
“哦,这样,那好吧,我一定会抱着感恩戴德的心情,每吃一口都当做在嚼他肚子上多出来的赘肉。”何乃律冲他抛过去了一个极其风情万种的笑容。
手里一片片剥着橘子,像赶苍蝇似的极力摆脱面前炸鸡的诱惑,“拿走拿走,在婚礼之前要逼我吃这玩意儿,我宁愿去吃耗子药。”
许丞劝她:“别自虐了,吃一点又不会让你明天多长出一个脑袋。”
“这么说来,你们那会儿不是还把对方的名字刻到手腕上嘛,别提多肉麻了。”俞南晓一哆嗦,余光扫了一眼她手腕上还残留的刺青,刻着一个细小的“洲”字。
忍不住乐一声。
“就他这个习惯,我估计他现在得整出一麒麟臂吧?”
所以才说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爱上一个傻逼,而答应陪这个傻逼一起做各种傻逼事。
何乃律不负众望地被激怒,瞬间拍案而起。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大阵仗,那个王八蛋去年还回头来找我死缠烂打求复合来着!”
想起这个不良社会哥曾经无比膈应人的劈腿记录,种种不堪的往事让人不寒而栗。
俞南晓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炸鸡,警觉地撇过眼。
“你答应了?”
“放屁,真当老娘是他们家灶上的高压锅啊,十几天都懒得洗,得要吃饭才想起来没刷。”
典型的俞南晓式比喻,“我直接赏了他一杯凉白开叫他清醒点,也不想想这位社会哥高中那会儿为了把老娘一脚踹开明里暗里多少骚操作啊?”
这话意有所指。
许丞和何颂相当有默契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垂下脑袋埋头苦吃,恨不得能够捧着眼前的炸鸡双双掉线。
“你们两个。”何乃律指尖的方向比指南针更精确地点了过去,“高中那会儿关系跟他好像不错吧,经常看你们一块儿打球来着,应该听过不少我的坏话吧。”
俞南晓迷惑地抬起一双眼。
作为何乃律的前男友,高中时期有名的扛把子社会哥,禹择洲的大名她还是熟悉的。
不过她高中的时候文静寡言,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也有一个风风火火的姐妹淘,不属于班里行走在边缘籍籍无名的小透明,但怎么也不会跟这种画风迥异的少年交际太深。
加上她闺蜜和人家收场也闹得挺难看,就连这次能收到他的结婚请柬都让她感到很出乎意料。
不过……
“何颂跟禹择洲关系好吗?”她用拇指蹭了蹭嘴角的酱汁,“我怎么记得他们打过架?”
“何颂会跟人打架!omg!”
完全抓错了她话里的重点,何乃律用每一处五官诠释着“夸张”这个词的奥义。
“何老师的人设不应该是那种用爱和宽容普度众生的仙子吗?他就算挥舞拳头也应该是为所有在苦难中的人加油打气吧,难道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为民除害?”
身披圣光的何仙人抬起眼,里面写满大大的迷惑。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乃律摸了摸下巴,像在思索。
“何老师,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何颂闻言递过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倒是旁边的许丞实在忍不了好兄弟受此亵渎,直接豁出去了。
他义正言辞:“虽然但是,我们何老师的心地还没有善良到连你都爱的地步。”
何乃律挑了一边眉毛。
“许丞,我给你三秒钟上网买一全套人生意外险。”
乱糟糟的客厅。
闹哄哄的周末。
涉世越深,就越怀念这样的碰面。
交心交底的人聚在一块,毫无底线地互相伤害也当作是日常消遣,像是给柔软的内里裹了一层面包糠,能在越成熟越死水无澜的生活里听到咬下去酥脆的声响,凭借齿间化开的动静在平静的湖面翻腾起一丁点水花。
何颂面上带笑的旁观,大部分时间以倾听为主。
手机屏忽然亮了亮,低头看了眼,从这一段不着边际的插科打诨里插了句嘴:
“那个,系里有个博士生想让我帮忙看点东西,我下去一趟。”
三个人的动作在同一时刻慢了下来。
“去吧去吧。”嘴上是这么说,眼神的短暂交汇,无一不在传递着彼此的默契。
随着关门一声响,脚步声渐行渐远,三个脑袋整整齐齐地在窗台依次排开。
“让我看看,男的女的!”许丞激动得差点打鸣。
“这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哪里有这么爱学习的博士生,周末还特意来老师家楼下千里送论文,当我傻的啊!”
何乃律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屁话,要是男的怎么办,你准备好速效救心丸了吗?”
“是不是那个?白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摞打印纸的那个……我晕,还真是个大美女诶!”
“诶?诶!”
何乃律音量和情绪完全不同地惊叫了两声,把剥到一半的橘子往后一抛,“这不是那个吗?最近很有名的博主,专门做汉服相关的视频,何颂怎么会认识她?”
“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家是他们学校的博士生。”许丞手背垫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方向,眼底写满的大写的憧憬,“又是美女又是学霸,这样的女神什么时候我也能遇上一个?”
“你老婆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该在家里打喷嚏了,小心回去头顶榴莲靠墙倒立。”
“去去去,少挑拨离间,我跟我老婆很恩爱的,我永远最爱她~”妻奴在旁边露出了猥琐又甜蜜的表情,让旁边两位铁甲武装的剩斗士一度泛起一股难言的恶心。
可说完,又啧啧嘴。
“但是,你们不觉得她长得有点像……”
许丞说到一半没往下说,留下了一大段刻意的留白。
“是挺像的,我对她有印象就是因为这。”何乃律在旁边幽幽叹了口气,“虽然是个大美女,不过我在娱乐圈见到过的美女已经比大白菜还普遍了,这张脸确实让人过目难忘。”
没有人说话,何乃律轻声说:“我到现在也不敢在何颂面前提着个名字。”
她的视线从窗户的方向收了回来,指尖戳了戳她刚剥下来的完整的橘子皮。
“太可怕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何颂那一段时间的状态都觉得后怕,我宁愿那个女的从此不要再出现了,虽然他现在也没多正常,但总比当时彻头彻尾的不正常要好。”
三个人陷入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许丞身体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顺着墙壁滑下来。
“何老师明明是个那样好的人……”
“不过像何颂这种类型的,应该挺招姑娘喜欢,尤其是这种二十多岁的。”何乃律单手托着下巴,“你看啊,长得年轻,思想成熟,脾气又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人畜无害食草系,很适合结婚啊。”
许丞不服气:“我也不比他差吧。”
何乃律斜睨一眼,“都说了已婚男士能不能滚远点,今天给你家女儿换尿不湿了吗?”
“我不管,结婚并不能削弱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魅力!”他放弃和何乃律拉锯,转身看向在旁边鸡腿明明啃完了,但还在坚持不懈咬着骨头的俞南晓。
“让俞主编来客观评评理,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俞南晓慢吞吞地啊了一声。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应该学会说,”她把骨头扔进垃圾桶,“打扰了。”
说着就回到客厅,抽了张纸,无比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窗台聒噪的两人还在激烈的讨论,但她的大脑有些本能的放空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早就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一根手指上,好像在端详着一根通体莹亮的泡椒凤爪。
这个动作直到二人组从窗台重新折返回了座位上才停止,不然她的手也许马上会被擦下一层皮。
手指却不知不觉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
虽然往外不断地渗出血珠,但并不很痛。
没过几分钟,何颂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摞文稿。
俞南晓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扉页上的名字。
丛栗。
“回来了?你……”
许丞几度欲言又止,但一大团的疑问都在何乃律眼里明晃晃的威胁下压了下去。
他抿抿嘴,“还给你留了点。”
何颂应了一声坐下,看上去一切如常。
旁边的两位虽然看上去跃跃欲试,但也怕时机未成熟,决定先保持沉默。
许丞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俞南晓脸上。
“怎么这副表情啊,吃多了吗?”他问。
俞南晓晃了下自己的手指,小声说:“不知道在哪里刮破了,有点疼。”
何颂看了一眼,“家里有创口贴。”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向了里面的杂物间。
俞南晓也起身跟了进去。
大概因为父母都是医生,何颂家里常备着简单的药物,对于一些小病小痛也能对症下药。
像是往常一样,他垂着眼睛,给伤口简单消了毒,然后贴好了创口贴。
反而是俞南晓在旁边不大自在。
手指被触碰的地方有些轻微地酥麻感。
俞南晓望着他认真的半张侧脸,睫毛纤长得足够在眼下打下一道阴影。
“这样就好了。”他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俞南晓很快抽回手,像是触了电。
何颂抬起头时若有所思。
他嘴唇微张:“你现在……是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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