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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芳行医五六十年第一次遇见为了媳妇这么舍得砸银子的,一锭十两金元宝儿就把他今天包圆了。
他为了傻子的痴心动了恻隐之心,反正还有儿子看药店。不顾还排着队的医患,孙芳跟着文德忠走了。
孙芳没想到的是,傻子要他骑马。他一把老骨头,他骑马还不把掂散了。孙芳拒绝骑马,傻子把他装黑布袋子里扛上马带回来了。
美其名曰为了他好,要不是因为他是个傻子。见着他那黑布长口袋,他都以为这人是早有预谋。
傻子为了他早点弄清楚他媳妇的情况,一边赶路,他一边给他解释了。孙芳这才知道傻子这么着急不是有人等着救命。而是傻子媳妇又有了。
他还记得傻子媳妇生头胎的时候,一个院子里三位产婆,包括他在内还有两位大夫。傻子看的上眼的,能请的都请了。
文德忠把孙芳从黑布袋子放出来,孙芳站都站不稳,这次可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惨了。
文德忠给他抓了抓移位的发冠,孙芳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拍开。他气还没喘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毛手毛脚干什么?”
文德忠傻笑,“嘿嘿,孙妙手你这不是没事么?”
孙芳心想你还知道关心关心。文德忠下一句,气的孙芳胡子发抖。只听文德忠道:“那没什么事儿,你老赶紧给我媳妇看看?”
“你媳妇病了?”孙芳故意堵他。
文德忠老实道:“没,没。我媳妇闻不惯醋味。”
孕吐。
孙芳稳了稳心神,深呼吸一口气,眼神扫过院子里林荫下那只老虎,“有老虎。”
“孙妙手你还是先给我媳妇看看?”
孙芳瞥了眼文德忠没说话,文德忠脸上很着急,“等你先给我媳妇看了,我待会儿就剐虎皮,送你一腿虎肉。”
这下孙芳心里平衡了,一腿虎肉至少又是十几两银子。傻子虽然鲁莽了一点,傻子的钱好赚。
孙芳摆着孙妙手的架子,缓步往堂屋里面走。这里他来过好多次,他熟悉。
堂屋进去,就是傻子那个媳妇的房间。
文德忠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突然回头对文果儿问了一句,“果果你娘……”
“娘睡着了。”文果儿就跟在他们身后。
文德忠顺手把手里的大包裹放在堂屋里,他对文果儿道:“里面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文叔去时刚起,又甜又香。”
“还是热的。”
文果儿看他一眼,对文德忠的话,他不理会。他挤进他们前面想给姬绿珠关上罩帘。文果儿最先进去,他一进门就看见姬绿珠已经醒了。
文果儿甜甜唤了一声,“娘。”
姬绿珠睡眼惺忪,正在揉眼睛她看了文果儿一眼,应了声,“果果。”正想问是不是你文叔回来了。这时文德忠领着孙芳进屋。
姬绿珠见了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点头示意。
孙芳一言不发,文德忠给他递上凳子,他就坐在床边给姬绿珠把脉。他把了一次,收回手。又把了一次。
他眉间紧锁,疑神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眼傻子,又给姬绿珠把了一次脉。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孙芳在文德忠欲言又止的情况下白了他一眼,暗道白长了这么高个了。媳妇有没有都不确定,就花这么多银子请大夫。
姬绿珠看了看他们,眼神落在文果儿身上。欺负她见识少吗?大夫不是把完脉就开始嘱咐医患,开药方吗?
文果儿瞧见姬绿珠皱了皱眉头。他走过去握住姬绿珠的手,“娘,你没事的。”
“你不要担心。”
“娘当然没事。”姬绿珠道。她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能有什么事。
文果儿虽然想知道大夫想说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留在姬绿珠身边。
屋外。
文德忠在他那回来的大包裹里翻出孙芳的药箱子。正要给椅子上坐着喝茶的孙芳递过去。孙芳摆了摆手。
“不必了!”他道,“你媳妇没怀孕。”
“她只是有些体虚,你在药房里抓的滋补品就够了。”
“你炖给她吃,吃完了,又来抓。”
没怀孕吗?文德忠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不过没什么比媳妇没事更好了。
“那要是媳妇怀孕了,吃了你滋补的药会不会有事?”文德忠想到这个,他又问了一句。
媳妇身子娇贵,出不得任何差错。
孙芳道:“她没怀孕。”
难道你听不懂?
“假如……”
“说了没怀孕……”你这是在质疑我孙妙手几十年的招牌,孙芳不耐烦的打断文德忠的话。正想斥责他,却对上一双好似择人而噬的虎目。
文德忠就那么瞪着他,不言不语。
孙芳摞了摞屁股,靠在椅子靠背上,“……就算怀孕了,吃了我开的滋补中药,也没事的。”
文德忠依然瞪他。
孙芳举四指发誓道:“保证没事。”
文德忠听了,愣在包裹旁边,脸色不好看。不知道想什么?
傻子都看的出来他愁。
孙芳也听说过里面屋里的那个孩子不是,傻子亲生的。不过傻子想要儿子可以理解,也要那个命。
孙芳道:“我把了三次,我确定她不是喜脉。”傻子傻乎乎的,又憨,又勇,就怕他冲动,还是给他说明白些。
文德忠确实愁,不过孙芳误会了他了。他不是愁媳妇没怀孕。而是愁怎么给媳妇讲她没怀孕。
他见媳妇对这个孩子还挺期待。
要是,要是没买陈醋。
不误以为是孕吐就好了。
文德忠听了孙芳的话,看了孙芳一眼。孙芳行医那么多年了。他确定过的喜脉,人家可能都抱抱孙孙了。所以文德忠从来没想过孙芳是没诊出喜脉来。
他以为老天爷厚待他,原来都是……
长痛不如短痛。
文德忠想明白了,他拳头捏的咯吱响,突然站起身。孙芳被吓了一跳,“傻子,傻子,你媳妇没怀孕不关我事啊!”他为了屋里的人听不见,他已经说的很小声了。
文德忠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转身往姬绿珠所在的房间里去。
房间里。
姬绿珠拉着文果儿的手,她问,“果果,娘给你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你喜不喜欢?”
文果儿还没说话,姬绿珠抚摸着文果儿的头道:“果果放心。以后不管是多了弟弟还是妹妹,我和你文叔都会永远像现在一样爱你的。”
绝不偏心。
文果儿伸手摸了摸姬绿珠的肚子,他天真的问,“娘会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是娘的肚子里有弟弟?妹妹?”
“对啊!”姬绿珠笑,“以后果果身后就会有小尾巴。有人跟果果一起玩了。”
“……如果……我是如果弟弟妹妹不乖呢?”文果儿问。
“打他。”姬绿珠应了一声,用额头蹭了蹭文果儿的额头,“这样好不好?”
“好。”
“不过做哥哥的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哦。”
“好。”文果儿笑,“我保证。”
文德忠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就听见屋里那段对话。他想进去可怎么都迈不动腿。
屋里伴随着小孩子喜悦的声音,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文德忠有记忆以来,这是媳妇最开心的时候。
难道就是因为媳妇感觉自己又当娘了,今日性子变了这么多吗?
文德忠回头正见孙芳正在往他这里看,文德忠看过去,孙芳故意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孙芳饮了一口,才发觉不对。
文德忠看了孙芳一眼,孙芳舔着嘴唇,白花花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的。文德忠回身路过孙芳身边道:“从始至终,我没给你倒过一滴水。”
所以孙芳喝的是别人喝过的水。
文德忠看了眼那个位置,他确定不自家媳妇喝过的水。
一定是别人喝过的。
孙芳像吞了一只蟑螂一样。
文德忠路过他身边,走进了孙芳身后那间正房拿出剐老虎皮子的工具和大砍刀去了院里。提溜着两百多斤的大老虎,他轻轻放在他以前处理猎物的石台上,就开始动手。
而房间里媳妇哄着果儿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直笑声不断。
就这样,孙芳守着文德忠磨刀剐老虎。
戌时初,天快黑了。
文德忠剐了老虎皮。把答应送给孙芳的那腿老虎肉给了他,送出院门就不管了。
反正他傻子,他任性。
送走了孙芳,文德忠过的浑浑噩噩的。
院里漆黑了,他才想起他还没做哺食。文德忠站在堂屋里,小声唤了几声果儿。
那屋里点着油灯,里静悄悄的。
文德忠看见人影在墙上晃动,没多久文果儿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边吃边走,从房间里出来了。
文德忠看了眼房门口,文果儿咬着冰糖葫芦口齿不清道:“娘身子乏的很,又睡着了。”
“哦。”文德忠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文果儿看了他一眼,心想文叔今天怎么还不做饭。他就看到文德忠进灶房生火做饭了。
全程文果儿坐在旁边小凳子守着,啥也不干。偶尔咬一个糖葫芦在嘴里细嚼慢咽。
他看着男人特意给他们母子做了精米饭,而他自己做的是豆饼加碎米饭团子。他把碎米煮熟了,一个一个的把蒸熟的豆饼放碎米饭上滚。多滚上两圈,一个又白又大的饭团子就出来了。
以前他见过男人吃过很多这样的饭团子。他还以为男人真是能吃,吃那么多米。简直比他和娘吃的多多了。
又把一个糖葫芦咬进嘴里吃掉了。男人专属的一大盆饭团子也做好了。文果儿问,“文叔,这样的饭团子更好吃吗?”
“好吃!”文德忠嘿嘿笑。
“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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