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啪啪打脸，不信进来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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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忠看见文果儿那张笑脸，吃饭的时候挨，挨啊！文德忠就盼着文果儿忘了这茬。偏偏文果儿待在灶房里没有离开过，都眼巴巴的看着那饭团子。

他能说饭团子不好吃吗？

要不全部把它吃掉？

可是因为要看着点媳妇，又要忙田里的活计。那秋收的稻谷黄了都弯腰了。

不管了，总不会被胀死！

“果果，明天给你做饭团子好不好？今天这点文叔都不够吃呢。”文德忠端着饭团子的盆子不撒手。

文果儿听了呆滞，冰糖葫芦放嘴边咬着竹签子。文叔你认真的吗？他咬着竹子看了一眼，冰糖葫芦都不吃，“文叔你确定吃的完吗？”

“当然，当然。”文德忠把饭盆子放边上，离文果儿远点。他怕文果儿一伸手就抢去吃了。接着才把文果儿那份精米饭端到他面前。“果果先等会儿啊！文叔再给你做个煎蛋。”

文果儿坐在旁边见锅里菜油嗞嗞响，文德忠拿出五个鸡蛋一个一个的煎。这样既省油，蛋又煎的完整，好看。

文德忠边煎边给文果儿说着笑话，他就怕孩子记着他不给他饭团子这事呢。再说了，媳妇怀孕这件事情还要靠文果儿了。

媳妇最爱的就是果果。

果果小口刨着米饭，一个煎鸡蛋突然就出现在碗里。他抬头看，文德忠嘿嘿笑，“果果吃蛋。”

文果儿看着他，他夹了一个鸡蛋在文果儿碗里，“文叔马上就吃了。”他把一个装着两个煎鸡蛋的碗放在旁边，用大碗盖小碗的方式盖好。还检查了两遍。

文果儿怕文德忠又发现自己看他，他赶紧低着头咬了一口煎蛋。煎蛋煎的黄橙橙的，中间还是他最喜欢吃的糖心。吃起来咸味刚好。不得不说，文叔的厨艺，长年累月练出来了。

突然小桌子一沉，感觉到了阴影。

文果儿抬头一看，果然。文叔把他那盆饭团子放在了桌子上，饭团子面上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一个煎鸡蛋。单论色泽，就没有文果儿碗里的好看。

文德忠见文果儿看着他，他以为文果儿还要饭团子。他伸五爪就一手爪两个，一手爪了一个。他塞了一个进嘴里。两口吃下大半。文德忠口齿不清道：“好吃，好吃！我还不够吃呢。”

文果儿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味儿，他只知道他吃饭如嚼蜡。可是他吃白米饭都吃不完，那文叔吃“饭团子”呢。他如此这般想着，快速的刨米饭，连菜都不夹。

文德忠在旁边劝道：“果果吃菜，要饭菜一起吃。”要不是他碰过的东西文果儿不吃。文德忠就自己给文果儿夹菜了。

没多久，文果儿刨完米饭，碗里还剩着一个没碰过的鸡蛋。文果儿把它夹到文德忠碗里，“不吃浪费了，文叔吃。”

“哎。”文德忠看着文果儿不要给他的煎鸡蛋，他没有多想。他以为文果儿吃不完给他的。其实是文果儿故意留给他的。

文果儿怕他在这里呆着，文德忠真把那盆子饭团子吃完了。吃过饭，他起身道：“我去看看娘。”就走了。

房间里姬绿珠依然在熟睡，文果儿看了看，坐在旁边躺椅上，用手指在上面画着“解元，解元”两个字。

床上姬绿珠“恩”了一声，文果儿转头去看。他见姬绿珠真是醒了，文果儿跑过去牵着她的手，“娘，你睡了好久。都错过饭点了。”

“不可能没我的。”这家里缺了文德忠那个大傻子的，不会缺了他们娘两的。

“老虎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哦。”文果儿道。

“哦，果果看剐老虎了？”她记得她还没睡着的时候，文德忠就在院里剐老虎了啊。

文果儿摇了摇头，“娘我去给你端饭。”说着他就要跑，姬绿珠把他拉住，“果果大夫怎么说？”

文德忠在灶房里吃到饭，一顿吃了两顿的份量快见底了就一直打嗝。他随时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现在听见媳妇醒了。盆子里还剩七八个饭团子，他一捧捧在大手心里就开始啃。

“昂，昂。”只听见吃饭的声音，豆渣，米粒大半个脸颊都是。现在他发现络腮胡子碍眼了。明明吃的很快，事了了。最后还要洗脸，打理一下胡子。

所以文德忠踏进门的时候，姬绿珠正在问，果果大夫怎么说？他脚步没没停，端着媳妇的饭食进门了。他道：“都好，都好。”

“媳妇吃饭了。”

“那大夫有说宝宝怎么样吗？”上辈子这孩子是没有的，她就怕这辈子孩子也不会出世。

文德忠紧张，张张嘴，“嗝，嗝～”

姬绿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文德忠饭量那么大，吃什么了？

竟然打嗝。

“德忠你吃错东西了？”姬绿珠问。

文果儿诧异，难道文叔那么久没过来，他把那盆子饭团子吃完了？他问，“文叔你还好吧？”

文德忠道：“没事，没事。”

他又说：“姬娘吃饭了。”

姬绿珠这次没再问大夫的事情。她坐起身开始动筷子。文德忠守在一旁帮忙夹菜，递水。文果儿就坐在一边。等姬绿珠吃的差不多，放下了筷子。文德忠收拾了碗筷，很快又端来洗脚水。不止有姬绿珠那份，也有文果儿那份。

他们说起文果儿上学堂的事情，姬绿珠憧憬着，“以后要是文果儿做了官，我就是官老爷的娘，德忠是官老爷的叔叔～”

“呵呵，果果不会怪娘吧？”娘望子成龙。

后世望子成龙，有人说是过错。

姬绿珠觉得，谁为父母不是想着自己儿女好呢？不过果果真不是读书的料。她说逼他，其实不会逼的。

文果儿笑道：“娘我喜欢读书。”他要考取功名。

“好啊！”姬绿珠笑，“就这一两天，等请了你三伯娘他们吃饭以后就着手办这事。以后，弟弟或者妹妹的小名就等果果读了书以后给他们取。”

文德忠正准备帮姬绿珠洗脚，他蹲下身。因为姬绿珠这句话，他脸上笑容少了一半。果果读书了以后给弟弟妹妹取名字，可是没有弟弟妹妹！

没有弟弟妹妹！

他想着走神了，伸手就抓住姬绿珠的脚。姬绿珠觉得痒痒，咯咯直笑。“德忠放开啦～”

“人家是怀了孩子。又不是成了残疾。我自己来。”

“我的脚不用你洗。”

文德忠愣了愣，接着又“嗝嗝”两声。

要是吃多了打嗝，能让媳妇忘了怀孕的事，他还可以吃两盆。这时文果儿叫他。文德忠走神，第一次他没反应过来。

又“嗝”了一声。

文果儿排蹲着身子的文德忠，他凑近文德忠耳边，“文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文德忠摇头。

姬绿珠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讲“悄悄话”。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文果儿示意文德忠站起，文德忠“嗝”两声站起来了。文果儿这时候发现文叔的肚子比以前鼓了好多。

想起正事，文果儿忍住没笑，只是双手捂着脸颊，他道：“文叔我有正事给你说，你跟我来。”

文德忠：“嗝，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