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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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施窈又好生调侃了她一番,才将那装了什么的小盒收了起来。
陆菀被她看得脸热,反而更理直气壮了几分。
不就是给谢瑜寄些自己晒干的茉莉花,还跟他商量商量回头在书房回廊的假山边栽种些花草么。
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得之事。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他们又不是没有过。
乱糟糟的回忆像被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落在了青玉盘里,砸落的声响清清脆脆,让陆菀的心口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她不自在地抚了抚耳垂,又用微凉的帕子托住了脸。
可那些地方都是清俊郎君曾流连亲吻过的……陆菀急忙打住了脑中的回忆,可眸中依旧是闪烁不定。
一直留神着她的施窈见此,就眯了眯眼,也没继续打趣她。
她刻意捂住心口,举止夸张地把陆菀打发走。
口里还故作冷淡道,“你还不快些走,你们这般要好,没地在这招了我的眼。”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陆菀被她轻轻推搡着,脸上的热度降了些,一手掩着腮,佯作抱怨了句。
“阿窈净是拿我打趣。”
可待她出了门,就听见身后房间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陆菀如何不知她的心事,这会也敛住了笑,心下叹气。
虽是不知阿窈与徐凛怎么闹成了这样,但窥见手帕交日日眉间萦绕不去的愁绪,她也难免担忧。
与其如此,倒不如她先动手为妙。
陆菀想了想自己在信中,貌似不经意写的那句——她们将上门去拜访谢家三郎君,唇角就弯了弯。
谢瑜那般聪明,肯定能看破自己的用意。
他若是看不透么……
陆菀撇了撇唇角,他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也简单,以后窖出的茉莉香片就没他的份。
让他看着自己喝好了。
这好像——又显得有些太幼稚?
被风吹散了脸颊的余热,陆菀将心思放置一边,开始转身往回走。
那位沈表兄送了她这么个大礼,她若是不接着,岂不是白费了人家的心意?
自己还是这便回去,好生布置上,净等着收网好了。
*
天色将晚,华灯初上。
在宫城大门即将下钥,谢瑜才自宫门步出。
越宁王的野心倒是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自丰淮回来,才知晓这人竟是毫不避讳地搬进了宫中。
想着方才那人口口声声想将南安郡主赐婚予他,紫衣玉带的郎君神色漠然,唇边一贯的温和笑意也变得冷诮。
可不是什么人都如周怀璋一般,珍视他那宛如弃子的女儿。
接过谢觉恭敬递上的马鞭,他翻身上马,最后深深看了眼巍峨宫阙。
依着谢瑜看,也就是周怀璋那等生性宽仁,又肯放权之人,才最是适合入主这权力之巅。
回了府上不久,便有人匆匆递上各方书信。
谢瑜漫不经心地一一拆看,将裴蔺与周怀璋两方官员的来信各自搁置到一边。
“郎君,您先用过晚食再看吧。”
书房的另一侧,谢觉将清粥小菜都摆到了桌案上,才发觉自家郎君毫无动静。
“您的伤口才好不久,可得按时用膳。”
谢觉略显神秘地从托盘上举起一只小盒,清了清喉咙,扬声道。
“您若是好好用膳,我便将陆娘子送来的物件给您。”
原本充耳不闻的郎君抬起眼,倏尔升温的视线便落到了他手中的木盒上。
谢瑜坐到了桌边,却并未执起竹箸,只略略挽袖,玉白的掌心朝上,示意他将东西给自己。
郎君的命令谢觉自然不敢违背,只能不情不愿地将木盒递上,复又开始了碎碎念。
“您需得好好饮食修养,陆娘子才能放心,您倒好,睡得晚还起得早,日日饮食也不好好用,若是……”
他的嗓音不低,可郎君只专注于打开木盒,完全将之视为耳边略过的一阵风。
木盒是压干了的茉莉花,还放置了一枚叠成同心方胜模样的信件。
摩挲着方方正正的信件,谢瑜的眸中多了丝笑意。
他的记性向来好,自然还记得许久之前,得知了赐婚的那个午后,阿菀陪着他酒后午歇,自己却被东宫来人叫走,回来时,便见书桌的镇纸下压着的一方信件。
便是叠成了这般形状。
后来他问了旁人,才知这是同心方胜,同心,两人同心。
看完了信件,谢瑜终于肯分给喋喋不休的谢觉一分眼神。
“徐凛这些时日在做什么?”
不意郎君竟还会问起徐郎君,谢觉有些意外,又实打实地多了几分喜意。
他当然是不忍看着郎君与徐郎君生分的,就刻意说得重了些。
“听闻是在他购置的宅院里养伤。已经上了文书,跟大理寺乞了长假,看样子是有些不好。”
可谢瑜却没什么反应。
他对着自己都能狠得下心,心口下刀,替身挡剑时都不曾皱眉,对着已经能自在行走的徐凛,当然是没有什么怜悯之意。
“叫人去传个话,”他眉宇舒展,“便说施窈已经住进了长兄府邸。”
?!
谢觉当然是知晓谢琅曾求娶过施窈,这会便瞠大了眼,他有些结巴地重复道,“施娘子当真……当真……”
此时谢瑜心情正好,便慢条斯理地拈着盒中的干花,温声回了句。
“自然不当真,照我说的去传话便可。”
得了谢瑜的传话,徐凛含笑地送走了来人,脸色便冷了下来。
他倚靠在阖起的府门上,顾不得身边随从诧异的眼神,慢慢地滑坐到门槛上。
“郎君?”随从迟疑着轻声唤了句。
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良久,徐凛一抹脸,满面春风地起身,桃花眼里亦是朦胧多情,招呼着人收拾行李。
“听闻三表兄和阿窈好事将近,我们也去松溪看看热闹。”
他这般说着,仿佛是在吩咐随从,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似乎浑不在意心口一抽一抽的空虚痛感。
不过是去看看罢了,阿窈终于要嫁人了,他应当欣慰才是。
日后她就不会缠着自己了。
本不该出世的孽种,哪里比得上三表兄谢家嫡长子的身份,连如常人一般娶妻生子都是不配。
徐凛勉强笑笑,却不知自己的脸色在随从眼中,已是难看至极。
而在当夜的内舍中,烛火摇曳至天明,仍是未熄。
*
从洛京出来后,陆菀便从来只留阿妙一人守夜。
所以在屋中多了蜜饯盒子时,她第一时间便排除了阿妙。
若是阿妙被收买,将那盒子送了进来,她应该挑个夜半时分才是。
那沈池打的主意,可不就是假装有一人潜入她的房间,送来了此物,好逗弄恫吓她一二么。
若是阿妙被收买,晨起时就应该能看见那蜜饯盒子了。
更何况阿妙因着自己替她解决了婚事,一直很是忠心,若否,她出京时也不能只带着阿妙一人。
可谢瑜留下的人手又绝不可能是酒囊饭袋,若是有人潜入,定然会被发现。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府中有人被收买,趁着她与阿妙俱不在屋中时,偷偷进来,将蜜饯盒子摆到了桌上。
对此,最好的法子便是守株待兔。
于是,再在周夫人处见到沈池时,陆菀便装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确定他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才垂下眼睫,掩住眸中泛上的嘲讽笑意。
果不其然,翌日再起时,她与阿妙装作不经意出门,在庭院中闲逛,再偷偷杀了个回马枪,便抓住了抱着个盒子,鬼鬼祟祟进屋的婢女。
拨弄着盒子如玛瑙般的蜜饯果子,陆菀弯着唇,语气淡淡。
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某人的模样学了个十足。
“这是何物?”
跪倒在地上的婢女几乎要趴伏到了地上,她抖着声音道,“是,是采买的阿桂送来的。”
陆菀也不生气,敛裙坐到廊下,随手折了支紫薇花枝在手中把玩。
“阿妙,你去将阿桂叫来。”
是与不是,对质一番便是。
眼见就要败露,跪倒的婢女连忙带着哭音承认道。
“婢子错了!这蜜饯是,是府外送来的!”
阿妙有些愤愤,“你可知这盒中是何物?若是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害了娘子该当如何?”
“不会的!沈郎君心悦娘子,怎么可能会害了娘子!”
那婢女沉不住气地嚷了出来,这才发觉陆菀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去。
她的身子抖了抖,复又埋头跪倒,心里其实并不是十分害怕。
自己不过是给娘子送些蜜饯,还是沈郎君让她送的,能出什么大错。
娘子心善,大不了就是被赶出去。
沈郎可是说了,若是有那一日,他愿意收留自己。
一抹喜色在阿兰堪堪清秀的脸上闪过,让她抑制住了肩膀的颤抖,忍不住回想起被沈池拦下搭话的那日。
谁叫她生得有几分姿色呢,阿兰心里如是想,难免有几分自得。
事情再明朗不过了。
陆菀面无表情地扯下一片薄透如絮的花瓣,任由其随风飘落。
原本以为沈池不过是花些银钱收买,瞧这婢女叫的如此熟稔,怕不是这人还亲身来色-诱了。
当真是老色胚了。
便是在风月场上打滚,常常带一身脂粉味的徐凛也没沈池这般饥不择食,竟能打主意到表妹的婢女身上。
可谓是,风流且下流。
陆菀略略蹙眉,用花枝勾起婢女的下颌,细细打量着她的脸。
清秀有余,精致不足,眉眼里惊色和喜色各半,显然是已经深陷其中。
这婢女容色不过寻常,沈池却是个风月老手,勾搭上她怕也只是为着逗弄恫吓自己而已。
陆菀突然觉得有些恶寒。
“让人去告知阿娘,这婢女惹了我不快,已是被我赶了出去。”
将手中的花枝随意丢弃,她垂下眼帘,并未赶尽杀绝。
“主仆一场,你的身契我会放回,只是——那沈池非是良善之人,你日后且好自为之。”
陆菀非是此间之人,受过的教育是生命宝贵,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打杀奴仆。
只是也留不得她了。
至于这婢女会不会去找沈池,自寻一条死路,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一听说自己要被放出去,阿兰脸上的喜色是遮都遮不住,显然与陆菀想的不同。
回去打包了自己的细软,就巴巴地去沈记寻人。
恰好沈池这会当真在此。
他懒洋洋地将淮江上积攒了几档子事处理掉,就听说有个叫阿兰的陆府婢女来寻他。
“呵,”歪倒在榻上的俊美郎君轻笑了声,“把她带进来。”
“郎君……”阿兰一见到他,满脸绯红,语调也软绵绵的。
沈池歪着身子支起额,嗓音微哑,笑着吐出一字,“来。”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阿兰跪倒在软塌旁,乖巧地任由那俊美的郎君随意抚着她的发顶。
小心翼翼地将今日之事告知了他,又羞赧地问道,“郎君打算如何安置我?”
沈池的手游移着往下,像淮江里的鱼儿一样,游曳肆意,力度丝毫不肯收敛,见她吃痛也甘愿的神情,忽然就失了兴致。
“你觉得淮江如何?”他问得随意。
阿兰抬起头,脸颊红红的,清秀的容貌也多了几分艳色。
她满眼不解,只能假装听懂一般点了点头。
沈池斜瞥着她,勾起了唇,将生了薄茧的指腹从那衣衫中抽出,便叫了人。
见几个壮仆直接进来,阿兰吓了一跳,连忙红着脸把自己被沈池揉皱撕开的衣襟理好。
就听见沈池语气随意地吩咐几人。
“老规矩,绑了丢淮江里喂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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